慕天澈果真毫无预兆的放开了林初夏。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林初夏心里又急又气,虽然她现在真的很不想让慕天澈示好,但是自己上厕所,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受了伤,就算勉强一瘸一拐的进了厕所,她该怎么脱裤子才是啊!
林初夏心情很差!很差!
慕天澈没出现也就罢了,林初夏或许还会念他一点好。没有希望,自己也能撑一会儿。再不济,她可以按铃叫护士来帮忙啊。
但现在,那个男人就坐在床上看着她。
林初夏这倔脾气,宁死不屈的品格要是放在抗战时代,说不定也是刘胡兰一等的女英雄。
不过,此时并不是逞英雄的时刻。
心里把慕天澈骂了个狗血淋头,这家伙就是故意的!他明知道林初夏白天打了那么多点滴,晚上肯定要起来上厕所。而且,林初夏正生慕天澈的气呢,肯定不会让他帮忙的。
这样,慕天澈就正好名正言顺的坐在那里看林初夏的热闹。
别看表面上他是一副好心肠,实际上,慕天澈心眼儿坏着呢!
而且超级记仇,否则也不至于为了三年前的大火,紧罗密布了这么久。如今仍旧在等待一个最佳时机,将仇敌一网打尽。
以前跟慕天澈距离太近,只能看到冰山一角。这一次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可谓是跳脱出曾经的框架,真真正正的去认识他,了解他。更加觉得,幸好自己不是慕天澈的敌人。
脚步还在艰难的往厕所方向迈着,身后传来男人征求的声音:“我帮你吧?”
林初夏直接没搭腔。就算慢的像蜗牛,她也坚决不会让这腹黑的坏男人帮忙。等自己身体一好,林初夏就会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林氏集团交给季安凯,她一个人浪迹天涯去。
这辈子为了慕天澈,林初夏甚少跟外界接触。很早以前,林初夏觉得自己毕业之后,随随便便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就可以了。等到了年龄,结婚生子,在家里当一个高级家庭主妇。反正慕天澈能赚钱,而林初夏的爸爸妈妈也不缺钱。她这一辈子,只想守着慕天澈,好好过日子。
三年前的变故,让林初夏清醒了。
她在为别人而活之前,首先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青春尚在,她还有最爱的地方没有去;最爱的美食没有吃够;最深刻的梦想没有完成。不能让自己像很多女人一样,将下半辈子交给‘家庭’。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林初夏。她要活出最精彩的自己!
这样想着,林初夏走路的步子都快了许多。硬是没让慕天澈帮忙,一个人走进了厕所,歪七扭八的将裤子扯下去,在马桶上缓慢蹲下。嘘嘘出来的时候,林初夏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尽管,这成就感仅仅来自于一泡尿。
她知道,靠自己,可以的!
——
兴许是心情好,林初夏恢复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出院的日子。
原以为出院就该去跟慕天澈办离婚证的,但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处理。
赵峰在前面带路,跟林初夏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地下室。
当小铁门一推开的刹那,林初夏下意识捂住了鼻子。超级坏仙
地下室里面一股腐臭的味道迎面扑来。
“少奶奶,就说了你先别来。等手下的人稍微整理一下,也好干干净净的见面。”赵峰尴尬的笑了笑。
林初夏忍住想吐的冲动,摇了摇头,迈步走了进去。
她就是要看看,路坚国最惨的模样。
现在已经七月份,正是中海市最热的时候。地下室没有空调,甚至连个风扇都没有。也没有窗子通风,一走进去,感觉整个人进了蒸笼一样,热流涌动。
地下室墙角对方了几个破纸箱子,还有一张桌子,两个凳子。进门左侧的墙边,竖着一个架子,上面一个男人,绑着手,半吊在架子的横梁上。他低着头,好像在昏睡。
这个男人,正是路坚国。
一夜之间,他头发白了许多。衣服已经有些破烂,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手腕处已经被绳子勒的深可见骨,衣服粘在身上,混合着血水。
苍蝇围绕着飞来飞去。这腐臭的味道,应该就是这里发出来的了。
林初夏忍住掩鼻的冲动,表面上一副镇静自若的样子。
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兴许是感觉到面前有人,昏睡的男人胳膊一动,拴在胳膊上的链子哗啦作响。
在林初夏的注视下,男人缓缓抬起低沉的头颅。
看到男人脸的那一刹那,林初夏终于忍不住喉咙的涌动,‘呕’的一声,趴在旁边干吐起来。
“少奶奶!!”
赵峰大惊,急忙上前扶着。
林初夏平息了一下自己,尽管没有吐出什么东西,可还是感觉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想出去猛吸几口新鲜空气。
被绑缚在横梁上的男人,脸上尽是血淋淋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啃噬过一般。眼神空洞嗜血,此时的路坚国,再也没有平日里大老板的半点模样。俨然是一个入了魔的孽障。
看着林初夏这副模样,路坚国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直笑的身子乱颤,扯动了头顶的一个铃铛。
铃铛响起之际,路坚国身上一道蓝色的电流穿过。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连同脸部肌肉,在电击之下,已经各自成为一体,想要从路坚国的身体窜开。
林初夏再次掩住嘴巴,目光看向别处。
赵峰在一旁担忧:“少奶奶。”
旁边立刻有保镖上前,关了电闸。
若是平日里,非要电到路坚国彻底昏迷不动了为止,但是今天少奶奶是来审讯的,可不能让路坚国再晕倒了。
电击停止,路坚国的战栗也随即停止了。但刚才的电击,还是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抬头,却翻起了眼睛,像一头恶狼一般,直直的看向了面前的林初夏:“你就是……这么对待……舅舅的?”
他声音嘶哑,像是锯条划在金属上面的声音。听的林初夏心里极不舒服。她从进门到现在,就没有一刻是舒服的。
不舒服也挺好,至少证明,路坚国现在比她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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