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智看了一眼纳兰飞羽,摇摇头朝洞外走去,只见他衣袖一动,洞门已经关闭。
纳兰飞羽转身走到暖玉床上,缓缓盘腿而坐,摊开那秘籍,秘籍有点破旧,但上面字迹依然清晰可见,她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写着“天地并生,万物为一”几个大字。
她直觉这几个字不过是告戒练武之人静心寡欲,不可急功近利,才能达到与天地并生,与万物唯一的境界。
于是直接跳过,翻到下一页,上面一色五字心法,与楚君炜那日心法不同,却是有相通的地方,她一眼扫过几页,竟觉得甚是熟悉,于是暗自揣摩,然后默记,果然都记得。
她合上秘籍,按着秘籍所述开始凝神运功,丹田处那团隐隐的内力又开始窜动,她照着心法所说慢慢控制,渐渐的那团内力慢慢散开,遍布全身,阻塞的关脉好似也慢慢通畅了,纳兰飞羽按捺住心底的惊异,她知道练此功不可有二心,便静心修炼,再无他想。
三天后。
东璇的太子东宫中,慕容清逸一袭紫衣临窗而立,他静静的看着窗外。
“殿下,属下无能,依然没找到楚世子和楚郡主!”身后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慕容清逸依旧看着窗外,只是声音沉沉,“知道了!”
沉默片刻,慕容清逸缓缓转身,如玉的容颜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他看着眼前穿着黑衣的苏木,薄唇轻起,“他们一定在山上,本太子就不信他们一辈子呆在山上,带上魑魅魍魉四人一起守在山下,发现动静即刻来报,且不得被他们发现!”
“是!”只听到声音过处,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苍茫中。
慕容清逸抬头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此时月上柳梢,华光如水,倾泻而下,给这静谧的夜增添了一分温柔。
静谧中,慕容清逸一阵猛烈咳嗽,他随手拿出一方浅粉色丝绣鸳鸯手帕捂住嘴巴,当看到那对水中嬉戏的鸳鸯时,他顿了顿,怔怔盯着手帕下角的一个“羽”字,最终把它塞回怀中,另外拿了一个明黄色手帕。
剧烈咳嗽惊动了站在殿外守夜的太监和宫女,他们站在外面静立不安,只是没有太子爷吩咐,谁也不敢贸然闯进来。
移开手帕,看到明黄色中间一抹殷红的血迹,慕容清逸眼眸闪过一丝狠戾。
突然,殿外一阵脚步声,慕容清逸赶紧将唇边擦了擦,将手帕掩了,迎了出去。
门外一群宫女太监拥着一男一女走进来,那男子身着九纹龙爪的龙袍,看起来三四十岁年纪,正是东璇皇帝慕容帝陵。旁边一人内着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外穿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锦袍,头戴金镶玉凤凰展翅步摇,这人自然是东璇皇后赫连瑾了。
“父皇,母后,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过来了?”慕容清逸说完正准备行礼。
赫连瑾上前一步,挽住了慕容清逸,轻声道,“逸儿,三日前,你在九华山身受重伤,瞧着你这几天日脸色一直不好,我和你父皇担心你,这才过来看看你。”赫连瑾帮慕容清逸理了理衣襟,对身后的人道,“将紫雪丹送到太子寝殿,荣喜,记住每日在太子睡前,务必给太子服下!”
身后公鸭嗓子应声响起,“奴才遵命!”
“如今已是秋天,夜晚难免更深露重,你该照顾好自己才是,这几日的公文奏折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养伤,待朕百年之后,东璇的担子还得要你挑起来!”慕容帝陵温声道,言辞当中有带一种天生帝王不可违逆的威严。
“儿臣遵命,父皇母后不要担心儿臣,儿臣定不负父皇母后的期望!”慕容清逸恭敬如初。
“嗯,你知道朕和你母后担心你就好,紫雪丹是你母后连夜亲自配的,记得按时服下!”
“谢母后,让母后担心了!”慕容清逸对赫连瑾躬了躬身。
“天下父母哪有不会自己的孩子担心的,你只需养好身体便是了!”赫连瑾语气温柔。
“如今时候不早了,朕也不打扰你了,快些去歇息吧!”慕容帝陵说完便朝殿外走去。
赫连瑾拍拍慕容清逸的肩膀,柔声道,“改日母后再来看你!”说完随着慕容帝陵出殿而去。
慕容清逸看着人影远去,这才转身,“都下去吧,留下荣喜伺候便是。”
众人尊声道,“是!”便低头退下,只留下荣喜跟着慕容清逸朝内室走去。
他瞧了一眼屋顶,咳了一声,淡淡道,“出来吧!”
只见青影一闪,屋顶便飞下一人,正落院中,那人往内殿中走来,抬起的腿扬起青色的袍子,一路过去,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兰麝香气。
那人走到慕容清逸跟前,笑道,“太子皇兄果然好听觉,臣弟佩服了!”那人说话声音清爽,正是睿贵妃西延兰心的儿子,奕王慕容清玄。
慕容清逸和慕容清玄年龄相仿,从小一起长大,故而说话也不拘礼。
慕容清逸笑了笑,“三皇弟没事儿当什么夜猫子,半夜爬到东宫的房顶上。”
“听说太子皇兄身受重伤,臣弟想来看看,不想远远看着父皇母后朝这边走来,因不想惊动他们,因此躺在这东宫房顶赏月了!”慕容清玄言笑晏晏,脸上焕着荣光,细看却也是潋滟精华。
“天下也只有你敢这么做了!”慕容清逸笑着摇摇头。
“房顶风景独好,要不太子皇兄一起上去赏月?我带了刚出窖的玉雪春,这可是我珍藏了好久都不舍得喝的,今日特地找太子皇兄一起品尝!”慕容清玄兴致勃勃走过来,真准备拉着慕容清逸往殿外走。
“我累了,改日再亲自到玄月宫陪你赏月吧!”慕容清逸说完,独自朝内室寝殿走去。
慕容清玄正要跟上去,荣喜笑着上前拦着道,“奕王殿下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刚刚皇上吩咐太子殿下养好身体,晚上要早些就寝!”
慕容清玄嘴角一撇,斜睥一眼荣喜,“哼,荣公公就知道拿父皇诓本王,本王不过是拉着太子皇兄去赏月,你急个什么,来日太子皇兄好了,本王再拉他去赏月,若你再敢拦着,本王打断你的公鸭腿!”
荣喜心里虽暗叫苦,嘴上却不停的赔不是。
只是慕容清玄再不理他,摔袍朝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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