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希望我来?那你便等死吧!”向古离的话音中,微微带着怒意,阳佟静离知道,这次自己闯了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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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要跟着跳下来,你真傻……”说不兴奋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一个男人为了你能够从悬崖上跳下来,够了,真的够了!
可惜……
向古离眉峰微转,嘴角微扬,睨着怀里的脏兮兮血糊糊的阳佟静离,“阳佟静离,你以为朕是舍不得你死,为了你才跳下来的?”
“什么意思?”阳佟静离瞬间收住了嘴角那抹绽放的笑意,忽然之间或许发现了一些事情。
“朕一直在留意观察着你,暗处里跟着你,为的就是想看看你是怎样对付这些人的,要在你被杀之前做好一切的安排,不然,你以为朕会轻易的跳下来?”
“况且……你是阳佟明的女儿,既是朕带你出来的,朕怎会容得你出事?”
向古离的话音刚落,阳佟静离觉得两人的身子微微一顿,再然后她便发现两人停止了往下掉的趋势,挂在了半山腰上。
而那人一只手紧紧绕著山壁上有一臂粗的的藤蔓,而另一手里的阳佟静离却已因尴尬而脸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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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向古离事先一直跟在自己身侧,看着自己被这些人戏弄伤害,并且藏在暗处按兵不动却只为了看自己的笑话,却又在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冲出来让自己以为他就是救世大侠。原来是因为早在之前那人就在悬崖处做好了准备,以防有了危险后还可以有机会。
向古离的确是有备无患万无一失的少年王,却也是一个对待女人太过狠心绝情的冷血怪物。
是啊,他说的对,其实她就是个蠢女人!
在看到自己笑话后,依然能够云淡风轻不动声色的嘲笑自己的人,也许这世界上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了吧!
向古离,你真他妈的狠!
“很好玩吗?向古离,你每件事都能够计算的很好,都能够未雨绸缪,那么你这次没有计算周全的又是什么呢?”
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沧桑,有些沙哑。
向古离凤眸微眯,淡淡道:“有,就是不知这座山有多高,如果我们摔下去会怎样!”
他的确是事先做了许多准备,却并不代表他能够丈量这个悬崖究竟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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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佟静离一声惊叹还未出口,便听得很轻微的卡帕一声,像是什么断裂的声音,下一刻只看见自己与那人双双落入了崖底,再也看不见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藤蔓还是断开了。
最后一刻,向古离携着阳佟静离齐齐往下坠落,那种感觉甚至与跳楼机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心脏在今天经历了跳崖之后,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自己所能承担的负荷,今天…。真他妈的背啊!
向古离的功力的确是很强大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仍然能够护着她并且自己还依然健在。
在快要掉落地面的一刻,向古离将身旁早已昏迷过去的阳佟静离生生九十度大旋转,将阳佟静离护在了自己胸口,避免了山壁与周围突出来的树枝对她的伤害,将所有的冲击降到最低。
于是,向古离为了护住怀里的人儿,自己的后背便成了最好的一副盾牌,被树枝和岩石划开了数道又长又深的血口,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
向古离用最后一口真气将两人送到了地面上,不至于摔得太过惨烈难看面目全非。
忽然之间,久违的心口疼痛感袭来,阵阵刺痛,向古离无法再使用任何内里,凤眸慢慢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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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晕死了过去,却仍是紧紧的抱在一起,难以分割。
……
夜晚,小沙弥一只手里挑着上山捡来的干柴,另一只手里抱着白米粮挑着灯笼照亮,一路上哼着调调往回迦叶寺的路上走着。也难为他又是上山又是下山的寻找东西了。
小和尚乐此不彼的走,只盯着肩上的柴和怀里的米粮看个没玩,一时没注意脚下的“障碍物”被绊了一脚,“哎呦”一声,小沙弥摔得一个狗吃屎,柴掉落一地,倒是米还好好地。小沙弥拍了拍胸口顺了口气,边说还好米是没有洒掉的!
很是不悦的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障碍物,小沙弥差点三魂丢了七魄,刚刚站起的身子吭哧一声又坐回了地上,“唉呀妈呀,阿弥陀佛,这是死人还是活人?两位施主请见谅,贫僧不是有意踩着你们的……阿弥陀佛!”
见没有回音,小沙弥睁开了眼睛望了过去,发现两人身受重伤早已昏死过去,鼓足了勇气上前去探了探两人的呼吸,哦还好是活着的!
对了,去找师傅!
小沙弥捡起地上的米和干柴就往前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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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时,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情了,更出乎阳佟静离意料的是,她比那人醒过来的早。
很早!
眼睛酸酸的,疼得厉害,浑身像是散了架子一样,动一动就能痛上个半天……呃,当然是有些夸张了的。
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席卷而来,痛觉使阳佟静离清醒了过来。
身旁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孩子的声音,“师傅你看,她醒了,醒了!”
有些不太适应的睁开了眼睛,阳佟静离便看到了一老一小的两师徒站在自己床跟前,像是看动物世界一样的新奇,望着自己。
老和尚笑的欣慰,“阿弥陀佛,施主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这是……哪里?”一张口之后,阳佟静离发现自己声音沙哑的厉害,更是带着丝丝疼痛感,简单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书架之上摆放着许多经书,环境很是陌生,师徒二人更是穿着僧衣,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寺庙之类的地方吧!
果然,那小沙弥抢先开了口,“这里是迦叶寺,是我和师傅把你们从崖底救回来的!”
哦,崖底……
“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在哪里?他怎样了?”刹那间,像是记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阳佟静离起身便要下床,以至于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也浑然不知。(
丫头,你被算计了)
老和尚颔首,安慰道:“女施主请放心,另一位施主也被救了回来,此刻正在西厢房里好生养伤,只是……”
“只是什么?”阳佟静离忍着痛一把抓住老和尚的袈裟,惊得小沙弥一愣。
“只是,男施主受伤太重,还在昏迷尚未清醒。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多不胜数,又受了很重的内伤,被内力反噬伤及脏腑,贫僧猜测,定是在落崖时,为了护住您更是凝集真气险些走火入魔,好在男施主及时将积压的真气释放出体内,否则回天乏术啊!”
“女施主,更严重的是男施主体内的毒……至少已经积累了十年以上的时间了……”
……
腿部由于坠落的时候砸中了树干,骨头有些错位,老和尚的医术还是挺好的,及时为她做了包扎,将细长的一条腿活活包成了水泥电线杆子,着实有些夸张。
走路的时候还是不敢太用力气的,因为会很疼,可是奇怪的是,今日她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
阳佟静离拄着小沙弥元休为她做的拐杖,一拐一拐的冲着向古离住的西厢房而去。
那小沙弥叫做元休,她却不愿意叫他小师傅,总觉得有些别扭的,这个名字总是让她想起一休哥,索性不顾小沙弥的反对也叫起了一休哥。
一连几日,阳佟静离持续不断的坚持来看向古离,向古离还在昏迷着,已经好些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醒过来。她也明白,当日寂灭方丈说那些话,他说他受伤很重,什么时候醒过来,完全要看造化,看时运。
还有,便是向古离体内的毒,寂灭方丈说那毒已经在他体内存留了十余年,若不是向古离内功深厚护住心脉,早已成为了一堆白骨。
寂灭方丈却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毒。
她不明白,堂堂一国皇帝怎会身中剧毒,并且这许多年来未曾医治过是谁给他下的毒吗!有谁能害得了他?她想不出。
一连几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醒过来,她也猜测过是不是医术的问题,曾想着要带着向古离回宫或是去民间寻医,又或是找到十爷向古翼他们,汇合后再作打算,可是第一她受了伤;第二就是,在这里暂且还是安全的。她不知晓崖上那一波黑衣人究竟是冲着谁而去,要杀谁,但终究还是会再出现的,所以目前来说在这迦叶寺里总好过被追杀的好,还是安全的。
况且,呆在这里,若是向古翼他们发现了他们“掉落”悬崖,也能够很快的寻找才是。
目前,最为严重的事,便是向古离的伤势。
阳佟静离坐在向古离床榻前,沾湿了毛巾为他擦拭清理脸上的污垢。这个人是那么的要面子,那么的要求完美狂傲脾气臭屁,若是知道了自己满身的伤痕和脏污,会不会气的从床上跳起来张口就骂呢!
此刻她倒是想要那人起来骂自己,骂什么都好,只是不要再这样的睡下去,她有些害怕,害怕此刻的孤独与寂寞,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向古离,阳佟静离怕了!
她不喜欢这样寂静的向古离,不喜欢,不习惯!她宁愿他起来折磨自己!
小心翼翼掀开那人手臂上的衣袖,不知不觉间,泪水湮没了整个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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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一章节名称改为“与黑衣人的较量”,实在不好意思,就原谅我的爪子吧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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