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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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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喜欢自己苑倾城当然知道,而且清楚的很,只是看破未说破罢了。

    第一次和宫夏正面相见,就是因为高兴和方晓雨在窃窃私语的讨论自己,他早就看得出来那小丫头的心思,在自己的面前的情绪掩饰的相当拙劣,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但也正是这样,给了一个他能够接近宫夏的理由,抱起她的时候感觉她真的很轻,难道她都不吃东西吗?那么高的个子,身上却没有几两肉,姜憶南是怎么养她的?来一阵风会不会把她吹走了?

    抱着她走的时候苑倾城能感觉到宫夏全身的紧绷感,可能是疼的,可能是对他的排斥。

    这就是姜憶南爱上的女孩,纤细柔软,舞蹈功底深厚,舞蹈的表现能力很强,是个不可多得的舞蹈人才,第一次面试的时候苑倾城就有意要培养她了,虽然她是姜憶南的妻子,是他苑倾城要去破坏的婚姻女主角,可惜了。

    所以苑倾城想到了要用别的方法来补偿宫夏,就是栽培宫夏在舞蹈上的修为,他的姐姐,苑子月,如果让宫夏拜她为师父,也算是对宫夏的一些补偿了。

    之后就是跟沈轻一起步步为营,每一步都在他们两个的算计之中,让宫夏跟自己一起参加比赛,被姜憶南误看到的暧昧信息,还有两个人的一些暧昧不清的举止动作,都是每次跟沈轻商量好的。

    所以说最可怕的,莫过于算计的人心。宫夏和姜憶南,就这么陷入了一个已经被安排好的陷阱里。

    第一次见姜憶南并不是在宫夏的病房里,事实上,姜憶南有一次在巴黎的演奏会沈轻是带他一起去的,坐在观众席里,沈轻的眼神专注又认真的盯着台子上的那个男人,痴迷的模样让苑倾城都来不及羡慕,那是他缺失在沈轻二十多年生命里的时光。

    要说苑倾城最羡慕姜憶南的地方,大概就是家庭了。

    若不是那个显赫的家庭,或许姜憶南就遇不见沈轻,或许就不是沈轻的竹马,这样至少,他们两个还能站在一个起跑线上,但是姜憶南是姜家的孩子,二十多年,他早就输在了时光里,输在了起跑线上,输的一塌糊涂,毫无反击之力。

    演奏现场的灯光明亮璀璨,姜憶南坐在台子的正中央,黑白两色的钢琴摆在那里,距离不算远,苑倾城能清楚的看见姜憶南那双好看的双手在琴键上十指翻飞,行云流水的弹奏,他如痴如醉的样子沈轻看的爱恋痴迷,眼光竟然不能挪开一丝一毫。

    沈轻全程在看姜憶南,苑倾城整场在看沈轻,大家都各自看着各自眼里心里的人,只是他不知道。

    后来宫夏受伤,他把宫夏送到医院,他第一次和姜憶南正面相见,真的是一个很值得女人爱的男人,相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所以苑倾城越发能够理解沈轻爱的痴迷。

    宫夏向他隐瞒了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第一次见到姜憶南她还隐瞒了两个人的关系,他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姜憶南僵在脸上的笑容和莫名其妙的敌意跟排斥,心里轻笑,原来在宫夏的心里,姜憶南并不是第一位的。

    不然为什么要掩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呢?

    苑倾城并不点破,只是将计就计,他也相信早晚有一天,宫夏会心甘情愿的亲口告诉自己。

    宫夏对自己的态度他当然也知道,只是心中埋藏着那么大的一个秘密,他什么也说不出口,如果抛开这一切,苑倾城是真的很想跟宫夏做朋友的,她是不错的女孩儿,只是嫁给了姜憶南。

    其实他们几个人,谁有错呢?只不过是都在爱人罢了。

    或许命运给他们的配对并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但是总要痴恋疯狂一场,才不枉此生不是吗?

    这一天来的很快,宫夏没有时间,沈一如的生日宴会全权交给沈轻负责,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先是找来了苑倾城,又招惹来了宫夏的父亲,这样的双重打击之下,当然会给宫夏一个重重的当头一棒。

    果然,宫夏表现的完全失常,一点都没有了平时的冷静,先是看到他之后的惊讶,后来是看到宫怀阳的失控,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沈轻的掌控之中,丝毫不差。

    但是他还真是小看了姜憶南,始终全身心的护着宫夏,未曾离弃一分一毫,他顿时豁然开朗,也许姜憶南的雷,就全部在自己身上。

    也许他不在意宫夏的身世和家庭,也许他不在意宫夏隐瞒了跟他的夫妻关系,也许他不在意宫夏的所有,但是他只在意宫夏的心意,是不是爱他的心意。

    这个发现当然要第一时间告诉给沈轻,然后就有了后面的计划。

    发短信这个事情是苑倾城偶然发现的。

    有一次宫夏跟方晓雨和高兴聊天,他恰好经过,听到三个小女孩儿叽叽喳喳的谈论时下的上市手机,宫夏对这方面不是特别的感兴趣,方晓雨是个手机控所以一直说个不停,还一直怂恿宫夏和高兴一起换手机。

    宫夏却说自己回了家就不怎么碰手机,平时没有谁给自己发信息打电话,经常是姜憶南帮自己看的,她就喜欢看看电视剧然后睡觉。

    这才有了后来的深夜短信时间,苑倾城也笃定,那条信息一定是姜憶南看到的,如果是宫夏看到的,她绝对不是这样的反应。

    沈轻知道了很开心,听到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就差手舞足蹈了,笑容之间的高兴是掩饰不了的,苑倾城只能心里叹息,也罢,错就错了,只要她能够开心就好。

    在这场爱情的深渊里,你堕落,我便陪着你一起好了。

    ***

    高兴发现这个计划的时候很震惊,她怎么能接受自己喜欢的男人要去破坏自己最好朋友的婚姻呢?但是苑倾城故意放软了态度让她保密不要告诉宫夏,高兴陷入了一场很是矛盾的选择当中,她不知道自己是要爱情还是友情。

    高兴虽然不知道沈轻是谁,但是她知道那是苑倾城心里的人,只要帮苑倾城守住秘密,沈轻开心了,苑倾城也会开心,这样是不是就够了?

    但是那是宫夏和姜憶南啊!宫夏是她最信任最好的朋友,她也那么的信任自己,她怎么能够因为苑倾城去背叛宫夏!?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不知道怎么去说出口!她怎么能这么做?她很矛盾,站在天枰的中间,一边是爱情一边是友情,左右摇摆,举棋不定。

    一向高高兴兴,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有了心事性格就变得沉默寡言,方晓雨是第一个发现的,总是担忧的看着高兴,宫夏也时不时的送上问候和关怀,让高兴更加不知所措。

    发生关系的那天晚上就是这样一个混乱的状况,高兴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苑倾城就陪着她一起折腾,谁知道两个人就这么折腾到了床上。

    也许是借酒浇愁愁更愁,所以高兴一点儿都没有喝醉,意识很是清醒,对苑倾城跟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也罢,这一次,我为你疯狂。

    第二天早上,高兴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叫做小轻的女人,优雅有气质,跟苑倾城站在一起很是登对般配,不像自己这种小丫头一样稚嫩,毫无女人味可言。

    当然,这是高兴自己的看法,方晓雨和宫夏可不这么认为,高兴这个小丫头,长得漂亮有灵气,跳舞的美好气质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根本不是稚嫩的小丫头一样,叫她小丫头也完全是因为她没心没肺的性格。

    苑倾城要了高兴的身子,可是却不要她的心啊!

    这才是高兴最难过纠结的地方!下丫头更是不愿意苑倾城为难,打着要负责的名义娶她,牺牲自己的婚姻,用一辈子做赌注,所以只好先拒绝了他的提议。

    苑倾城能够感觉到高兴撒谎的技术有多么拙劣不堪,可是他真的只能是为了负责去娶高兴。要说爱,他现在真的无法做到。

    可是这小丫头竟然这么久把自己拒绝了!

    当时苑倾城的脑子里真的是一刹那的空白!自己要结婚的提议竟然被这个小丫头给拒绝了!他当时真的想刨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有什么!怎么就这么把自己拒绝了呢?难道跟自己结婚,不是她想要的吗?她不是喜欢自己的吗?

    苑倾城没有发现自己被小丫头拒绝之后心情竟然有一丝的微妙变化?竟然有些生气?这样的情绪除了沈轻,还没有别的女人给过她。

    “我会娶你,给你一个家。”苑倾城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说的。

    但是高兴怎么回答的?“不,我不需要!不需要你负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那时候高兴还裹着白色的被单,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坚定,长长的头发披散在她露出来的白皙肩膀上,苑倾城想到了昨晚一整夜的疯狂,窦的下腹一紧。

    那种感觉顿时袭来,在心里和脑海里都挥之不去,苑倾城暗自嘲笑自己幼稚!

    但其实想想,要跟这个小丫头在一起生活,好像,大概,也许,似乎,也是不错的吧?

    可是这小丫头除了拒绝就拒绝,还敢开始躲着他!苑倾城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必须把面子给找回来才行!

    那段时间苑倾城忙着在小丫头面前跑来跑去,沈轻的事情竟然被完全抛到了脑后!

    虽然沈轻发现了他和高兴的事情,但是苑倾城还是没有怎么去解释,也许这一辈子,也就是高兴了!沈轻不爱自己,勉强在一起有什么幸福?他会帮助沈轻,但是也不会逃避自己要去负的责任。

    高兴对苑倾城东躲西藏,连舞团都不来了,方晓雨和宫夏都以为小丫头怎么了,但是看到苑倾城不自在的脸色才明白过来一点儿,两个人自然是了解高兴心思的,所以两个人放任不管,在背后偷偷窃笑,只是希望两个人能真正的成为一对。

    苑倾城无奈,方晓雨也就罢了,其实宫夏什么也不知道。

    ***

    苑倾城记得那天下着大雨,高兴一个人躲在家里差不多三天了,还不肯出门,要不是家里的存货吃完了,高兴还不准备踏出家门呢,因为苑倾城已经在这里守了三天了。

    高兴虽然没心没肺,但是对于爱情,也有自己的骄傲,她怎么能够因为让他为了自己的处女之身而去负责赌上自己的一辈子呢?高兴做不到,她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所以当然是拒绝,谁知道这一拒绝,彻底挑衅了苑倾城,他肯定是不会放手让高兴逃跑的。

    高兴举着一把伞出来,对苑倾城视而不见,径自往超市走,准备再买很多的存货回去,苑倾城一天不走,她一天也不想出来,因为她怕自己坚持不住立场。

    苑倾城本身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最大的诱惑啊!更别提是跟他结婚了!

    高兴总是忍不住的想,跟苑倾城组成一个家,住在一个卧室,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儿,周末的时候两个人出去玩,手拉着手漫步就是一种满足,去拍好看的婚纱照,一定美到爆,书房里放一台她喜欢的牌子的电脑,两个人一起看电影,笑闹在一起,将来一定要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凑成一个好字,男孩像他,女孩儿像自己,那就是最美好的未来了。

    可是,高兴不想让他赌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只为了对自己负责任。

    他就应该携手自己最爱的女孩子,得到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相知相伴到永远。

    只是这个女孩,不是自己,因为他不爱。

    所以高兴要多么难过多么坚定给自己多少心理暗示才能够去拒绝苑倾城呢?

    “高兴,我们谈谈。”苑倾城堵在高兴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高兴看也不看他就绕过他准备继续往前走,手里却把钱包攥的更近,指节都隐隐发白。

    两个人在马路的便道上推推搡搡,一个拦一个躲,反正就是不肯正面相对的好好谈谈,高兴一个劲儿的躲,愣是一句话也不愿意张嘴跟他说。

    因为她生怕一张嘴就出来一个是字,满满的答应他。

    跟苑倾城再一起,是高兴想了多久的事儿,再也不会又比这个再美好的事情了。

    可是高兴没有注意,直直的推开苑倾城,他在砖台上一个不稳就往后一倒,一辆出租车正好过来,撞在苑倾城的双腿上,高兴眼睁睁的看着苑倾城倒在地上。

    血,全是血,高兴尖叫着跑过去,苑倾城已经昏迷过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高兴吓得不知所措,幸好司机赶忙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七手八脚的把苑倾城抬上去。

    高兴吓得魂飞魄散,姜憶南带着高兴和方晓雨赶来的时候手术还没结束,高兴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瑟瑟发抖,整个人都不知所措,方晓雨跑过去抱住她。

    她激动的语无伦次,什么也说不好,手上还有苑倾城流出来的血,整个人都有点要崩溃。

    宫夏让她先冷静下来,正巧手术室的灯灭掉。

    一群人就这样上去把医生围住,万幸,苑倾城保住了命,不幸,苑倾城的腿,再也不能跳舞了。

    本身这么多年的舞蹈生涯已经让苑倾城的腿有很多旧疾,车祸的来临,双腿虽然是保住了,但是再也不能跳舞了。

    高兴整个身子都软了,宫夏和方晓雨及时的接住她,此时此刻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高兴,这种事儿,谁也没有办法阻止。

    高兴怨恨自己,就这么终止了苑倾城的舞蹈生涯。

    如果不是她,苑倾城不会去酒吧找她,不找她两个人就不会发生关系,苑倾城就不会因为要负责说要娶她,也就不会来她家门口堵她,更不会发生车祸!更不会再也不能跳舞!

    高兴越想越激动,整个人都颤抖不止,宫夏和方晓雨都弄不住她,只好让医生给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让她先睡会好了。

    姜憶南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跟方晓雨一起等着苑倾城醒过来,宫夏就在另外一个病房陪着高兴,想等她醒了先安慰安慰她。

    姜憶南当时很奇怪苑倾城知道自己不能跳舞之后的反应,他很平静,平静的出其,一点儿都没有他们预想的无法接受,这让姜憶南很是惊奇。

    大概他是知道自己的腿已经有了预兆,所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吧。

    高兴醒过来情绪终于平复了一些,站在苑倾城的病房门口畏畏缩缩的不敢进去,没一会儿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宫夏赶紧把她拉进来。

    三个人一起识相的退出去,高兴站在病床前,动都不敢动。

    苑倾城笑,他早就知道自己快要退出舞蹈的舞台,所以才会让苑子月收宫夏为徒,自己的腿有旧疾,这次比赛完成之后,他就准备要退出舞团了。

    小姑娘唯唯诺诺的一句话不敢说,只是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苑倾城一直默默的观察她,刚刚做完手术没多久,身上的刀口还隐隐作疼,看到她的样子却莫名其妙的想笑出来,只是这一笑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并不能因为好心情身上的伤口就不再疼痛,所以苑倾城狠狠的抽了一口起。

    高兴很紧张,扑过来赶紧问他哪里疼,眼泪都掉在他的身上。

    “高兴,你现在要不要嫁给我?我不能跳舞了,你要不要养我对我负责任?”苑倾城小声的说了句,因为身上还有伤口不能动弹。

    高兴还在哭,眼泪都止不住,对自己不停的责怪,“你...你还要...要我吗?”

    “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要照顾我。”苑倾城觉得好笑,虽然还没有爱,但是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对眼前的这个姑娘好,想要去跟她牵手一辈子的。

    高兴扑在苑倾城的身上大哭不已,苑倾城想摸摸她的头发但是有心无力,手都无法抬起来,只能任由她把眼泪鼻涕都抹在自己的被子上。

    ***

    高兴和苑倾城就因为这一场车祸结婚了,快出院的时候沈轻才来看过苑倾城一次,苑倾城对于沈轻的心思转变的让自己都有点诧然,沈轻在自己的面前出来,自己的眼睛再也不会随着她转动,反而旁边站着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一举一动都开始牵动着自己的心思。

    或许是这么多时日的照顾,让苑倾城明白,陪伴比爱更加重要。

    这几个月,沈轻憔悴了很多,苑倾城几乎认不出来她的样子,连高兴见到她都有点诧异,怎么会一下子变了这么多,沈轻告诉苑倾城,自己要出国了,不想在北京呆着了,因为已经伤透了心。

    略坐坐就走了,高兴连水都没烧开的时候沈轻就走了,苑倾城没说什么,只是微微沉默了一会儿,高兴故意视而不见,也不去打扰他,坐在小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翻着杂志。

    苑倾城回过神来一眼就看出来高兴的小心翼翼的情绪,冲着她勾勾手指,“过来!”

    高兴听话的走过来,却被苑倾城一把揽进怀里狠狠的揉了好几下。

    他住院的这段期间,经常对自己搂搂抱抱,一开始高兴还觉得别扭不舒服,但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对于他的这种行为,高兴很是欢喜呢。

    出院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了,虽然没有像样的求婚,但是苑倾城还是尽职尽责的准备给高兴一个完美的婚礼,两家人都对这段感情乐见其成,婚礼也举办的很顺利。

    伴娘自然是方晓雨,宫夏和姜憶南刚刚从婚姻的战争中走出来,现在跟新婚一样如胶似漆,宫夏又怀了孕,姜憶南更是宝贝的不得了,生怕一个不小心磕了碰了,所以对于高兴的婚礼,宫夏想帮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看着高兴和方晓雨忙前忙后。

    高兴自然是满心欢喜的忙碌着,能够嫁给自己真爱了这么久的男人,是幸福。

    高兴也对自己发誓,要好好的爱苑倾城,爱他一辈子,对他好一辈子。

    这也许就是女人,一旦付出,一辈子就是一种承诺,对他认认真真的好一辈子。

    每个女人穿上婚纱的样子都是美丽的,因为婚纱本身就是一件魔法衣,高兴自然也是,羡慕的方晓雨直嚷嚷着想赶快找个男人嫁了,宫夏也想着再穿一次婚纱,被姜老师怒怒的扛回家安胎。

    其实,有爱的女人,穿上婚纱才是最美丽的。所以高兴美的很,因为她心里有爱,爱自己,爱苑倾城。

    苑倾城当然也知道高兴的美丽,第一次看见她穿着婚纱的样子的时候眼睛也挪不开,他分不清自己对高兴到底是爱还是什么,他只是清楚知道,他想让眼前这个小丫头陪着自己,一直一直陪着自己走下去,不论前面的路是坎坷还是幸福,都想让她陪伴着一起走下去,不离不弃。

    如果这就是爱,那苑倾城也愿意承认他爱高兴。

    对于沈轻,她走的时候苑倾城没有去送,只是潜意识里心脏的一个地方还是会疼痛,希望时间和高兴,能够帮他治愈这延续了很久的心病。那些年少轻狂过过的时光,终究也会被埋葬,被时间和新的情感替代,苑倾城不会后悔,因为有了沈轻,才会让他明白,陪伴有多么重要,高兴的陪伴有多么重要,自己有多么,需要高兴陪伴在身边。

    ***

    结婚三年,高兴怀孕了,苑倾城开心的简直就要疯掉!自己要当爸爸了,能不开心吗?就差上蹿下跳的挨家挨户报喜,姜憶南不屑,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好吗!一直鄙视苑倾城,你的脚步太慢了!都三年了才怀上!这虽然是揶揄鄙视,但是苑倾城丝毫不在意,还是开心的满世界宣布自己要当爸爸的消息。

    但是高兴的情绪让苑倾城越发的担心,每一次产检都会特意的去询问医生各种各样的问题,听说母亲的情绪会影响到胎儿的发育,所以苑倾城现在高度紧张,每天都变着法儿的逗高兴开心,只是收效甚微。

    苑倾城只是不知道高兴的心结,是沈轻跟他之间的那次见面。

    因为沈轻的回来,所以高兴隐藏在心底的心结又被打开,加上怀孕的心情不佳,整个人都开始不好了起来。

    苑倾城哪里知道高兴在意的竟然是这个。

    沈轻突然回来,作为朋友,苑倾城自然是要去见一面的,其实根本就没有高兴想想的那么复杂,不过是聊一聊沈轻国外的生活,她这次回来呆不了几天,只是看看父母和朋友,至于身上的香水味,因为出门口的时候沈轻没站稳,苑倾城随手扶了一下而已可能就沾上了,只是他没有想到高兴会看到,还抱着那么大的心思,导致她情绪不好,影响了怀孕的心情。

    要不是方晓雨告诉他怎么回事儿,苑倾城只怕连老婆孩子跑了都摸不着头脑是怎么回事儿呢。

    方晓雨拉着高兴出门溜达,给了苑倾城准备的时间,结婚这么久,苑倾城从未对高兴说过一句我爱你,他以为自己只是说不出口,因为不爱高兴,可其实,陪伴了这么久,爱早已慢慢萌芽在心里。

    要好好的说一句爱她,要好好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要好好告诉她对他来说你对我有多么的重要,你现在怀着我的孩子,那么的辛苦,我不会负你,更会好好待你,爱你像你爱我一样多,甚至比你更多,然后我们相牵相伴的走完这一辈子,到了八十岁,我再跟你说一句我爱你,告诉你这辈子有你陪我,填补了我生命里那么多的遗憾,我就是幸运的。

    这就是苑倾城想说的,亟不可待的想告诉高兴,然后抱着她狠狠的转几个圈儿,他想小丫头一定会又哭又笑的在自己的怀里,眼泪鼻涕都留下来蹭在自己这件昂贵的衬衫上,然后她再费好大的力气去洗干净,这大概就是生活,属于他们的生活。

    苑倾城想想嘴角就忍不住的向上扬着,这样的生活,他期盼着。

    三年的时光并不短,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三年呢?小丫头就这么陪着自己三年,心甘情愿在他的身边坐了一个小女人,安安稳稳的操持着这个家里的一切,苑倾城还要什么呢?没有了,这就已经足够了。

    这大概就是高兴给他的最好的时光。

    好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的,下丫头回来就开始腻着他不愿意撒手,苑倾城拨开她额前的刘海珍惜的上前一吻。

    一股脑的的,注视着她的眼睛,把所有想告诉她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说完,小丫头已经目瞪口呆愣在哪里,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眨着自己那双大眼睛。

    “我爱你。”苑倾城终于把这三个字给了高兴,从此,不辜负高兴在时光里,爱他那么久。

    小丫头反应过来就开始掉眼泪,也许是孕妇的情绪使然,但更多的是觉得感动,自己这些年来的等待和付出终于不是白费的,终于换来了他的爱,只要是他,高兴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幸福来得好不容易,才会让人更加珍惜。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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