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爷爷说的没错,我们这家人是应该团结在一起凝聚力量,才能做出更大的事。可是......”曾世平欲言又止。
曾世平往日里滔滔不绝,此时却变得婆婆妈妈。曾西北看了孙子一眼,道:“直接说出你的想法。”
“只是,大伯没必要放弃柯灵的药厂。”曾世平接着道。
“怎么说,你是想你大伯一直在柯灵?你应该知道你爷爷的想法。”曾济荣打断侄儿的话,他想提醒平儿,所说的必须要照顾爷爷的想法。
“nk铁路马上就要通车了,这是贯穿云广的一条交通大动脉。正好将咱们县跟柯灵连在一线,以后坐火车到柯灵,不过七八个小时而已。我们完全可以做到两头兼顾。柯灵的药厂可以交给我跟世杰,至于在家乡能做什么事业,这得看三叔怎么想。”曾世平说了半天也是不赞成放弃柯灵,因为那是大伯一辈子的心血,而且药厂的生意比较稳定,冒然放弃,会冒很大的风险。
“你说了半天,还是不能凝聚整个家族的力量。而且把药厂交给世杰,他还太年轻。”虽然平儿说中曾济元心中的顾虑,但是自己还是觉得这样处理也不是十分稳妥。
“我觉得啊!事业还是可以各做各的好,免得大家在一颗书上掉死。”曾济财打了一个呵欠,喃喃说道。
“诶!二叔,您醒了。”曾世杰很好奇,刚刚还打着呼昏昏大睡的人一下子却说话清楚。
“你懂什么?你只知道顾你自己,现在是商量整个大家庭的未来。”曾西北对二儿子的话似有不快。
“其实,二哥说的也有道理,这万一咱们做的事情有什么风险的话,那不仅我一个人受困难。还会把大哥拉下水。刚刚世平说的我不是没想过,也有几个朋友来约我,只是这事没人做过。国家倒是支持。只是我不懂技术,的确是要冒些风险。这样。柯灵的事,大哥自己决定,我这边,继续到县里去打听打听,再做决定。如果做得成就尽力调动全家子人一起干。”曾济荣年近五十,在这个知天命的年纪,本来对事业已经说是人命了。但是看见大家如此热心,而且刚从县里得到的消息,说不定真能在五十多睡还能焕发自己事业的第二春。
此话一出,现场的男丁全都想急切知道。忠儿见大哥都得到发言权了。就想着自己也应该得到一次发言的机会,他看着曾济荣,道:“三叔,啥事啊?您说,只要用的着大家。我想我们一定会全力支持。”
“我听说县里的领导说,准备在咱们这里开办金矿厂,可以让私人投资生产,用活性炭吸收,然后交给国家统一炼制。”曾济荣说道。
“好啊!黄金一直是国家管控的。这消息可靠吗?”曾济元精神一振,突然来了劲。
“可靠,只允许生产处载金碳,技术人员是有黄金局派来的,完了送交给国家统一炼制,如果发现私自冶炼,那可是要坐牢的。”曾济荣道。
“这个没关系,只要能赚钱,就算看不见黄金那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咱们这里的金矿能有开采的价值吗?”曾济元怀疑道。
“没有,这是地质队的人说的,含量太低,恐怕这条路行不通。还是老老实实的种庄稼吧!一个农民还想做什么大事啊!”曾济财的话无疑是给大家的热情破了一盆冷水,让大家刚刚被激起的雄心一下就被冷却至冰点。
“话不能这么说啊!现在是有几家厂子在动工啊!如果赚不到钱,谁会做这折本的生意啊?曾世忠对父亲给大家泼冷水很失望,他立刻反驳道。
“你们商量吧!我困了,我去靠(睡)了。”曾西北见大家意见难以统一,他只是希望大家庭能团结一致去做某件事,就算是商量好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而且先前的寿宴已经将他的头都吵昏了,夜已深,是该休息了。
这次家庭会没有开成功,大家对家族事业的看法也是各持己见。除了曾世平,曾济财的几个儿子都没练过太多书,对家族的未来没有多大的责任心,可以说是得过且过。
曾济元家在寿宴后,只待了一个星期就回柯灵了。离开时只说如果弟弟要创业,他一定会回来支持的。父亲的话似乎对他没有起到作用,他还是想坚守着那份经营多年的事业,加上梁度玲的保守意见,使他不能放下一切,回来跟弟弟一起带着大家再创事业,毕竟自己一不是年轻人了。
虽然跟大哥没找到共鸣,但曾济荣的心里却开始惦记着那件事,大哥能开工厂,自己怎么就不能呢?他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实际情况。自己前几年赚了一万块,有了好名声,如果自己坚持要去办一个黄金开采点,相信会有很多朋友支持。
于是,他抛下手里的活,跟贺老根(同年出生的结拜兄弟)一起到县里去打听情况。
专管矿山建设的副县长亲自接待了他二人,给他们专门讲了国家关于黄金开采的有关法律文件。还介绍黄金局的局长给他们认识。得到的答复跟曾济荣所想的完全一样,只要考察清楚,手续还是县里协助办理。
两人当机立断就决定回来找矿点。只要有开采价值,他们将勇往直前的去做这件事。这本来是两人的共同心愿,不聊料在考察过程中却横插进来两个人,非得要跟着一起干,他们就是王大跟何一宝。
曾济荣一直为人谦和,对这两个人的加入他并没有拒绝。他知道矿山一旦开工,投资不是一个小数目,光靠他自己跟老根的力量恐怕难以成事。能有志同道合之人加入,也许是好事,但后来证明他的这种想法太过单纯。
就这样,南龙县大海乡大海金矿一分矿在四个人的努力下成立了。因为厂子要建在何一宝家的荒山上,所以他一直要求做厂里的法人代表,四个人又实行均股制,所以曾济荣与贺老根也没计较。
第一年下来每人分到三千块的红利,这让犯了红眼病的王何二人有些按耐不住。王大炮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话王,话说话倒是大句,事情干不了一桩。何一宝为人阴险狡诈,开始时说是为大家好,装作一副大无畏,可时间一长,他的叵测居心就在曾贺二人的面前暴露无遗。
于是王何二人狼狈为奸,想方设法的想将曾贺二人踢出局。
贺老根性格刚烈,却是一个没有心计的大直肠子。他看不惯王何二人的阴险用心,于是每次跟何一宝斗酒后都会跟何一宝赌气摔厂里的东西。于是厂里的茶杯会跳舞,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亦会跳舞,傍边的人负责将两人摔坏的东西记下了,酒醒以后,谁摔坏的水就到乡里买新的来赔。贺老根借酒出气本来想提醒王何二人不要打什么歪主意,但是刚建起来的厂子却被二人搞得是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曾济荣从不参与贺老根与何一宝的无聊事,他一直保持克制,明知道何一宝与王大炮不怀好意,但为了厂子的利益,他很多事都忍了下来。贺老根不喜欢忍气吞声,他越来越不想买王何二人的账。
随着矛盾的不断升级,贺老根与王何二人终于撕破脸,何一宝逼着贺老根退股,虽然王何没有逼着曾济荣退股,贺老根经过这次失败以后,他也不想在于任何人有牵连,也在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矿点。但眼看自己与老根铺好的床被人占据,他一个人留下来也不好过。于是他主动提出离开,打算另起炉灶,反正县里在大力扶持,没必要为了一个厂子搞得大家不开心。
就这样,一个矿就分成了三个矿。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赶着发黄金发财梦,山上的矿点不断的增加,短短两年就增加到大大小小几十个。一时山上有热闹起来,气场面可与当初的锑矿风相比。
另立门户,王何二人并没有按照承诺给予曾济荣资金上的支持,他只得靠自己,任何事都必须亲力亲为。由于贵儿跟好儿都还在县城念书,勇儿顾念母亲李素素一人辛苦,就错学在家帮忙母亲干农活。
厂子在开采不就就遇到了困难,这种困难不仅只限于资金上,而且人手上也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可以说是孤立无援。
慧儿听说父亲的事业遭受困境,也不顾夫家反对,到厂里帮助父亲,这让曾济荣感到少许的轻松。可是启动资金仍然困扰着他,他已经很搭上了所有的身家财产,如果不能按时投产,自己将会血本无归。
他很想跟大哥曾济元诉说自己的处境,希望大哥能出手帮自己度过难关,但一想到大哥年轻时尚能敢闯敢做,如今上了年纪反而有些惧内,梁度玲的意见完全左右着大哥的抉择。他又不得不放弃这种冒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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