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丕的生活难得的清静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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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沐誉是没有再联系她。
葛丕一人独处时,也会心平气和地回顾自己和他之间的过往。
冷静下来回头看,她也能够略略明白一些他的感受。
如果不是那天他的失控和发飙,她或许永远都不知道他的那些想法。
云深不知处,只缘身在此山中。离开点距离,她反而能体会他的感觉了。
现在想来,他是不是很早就注意到了自己?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时候,或许就对她存了份,许他自己也未曾觉察的心思?
因为在意,他反而对自己的魅力没信心,不相信假以时日,她也业已对他动了心,是认真的对待他。
原来在她身边的每个男人,都让他感觉不爽。
她曾一直认为他肚量大,对她的宽容,原来都是他自己克制出的假象。
葛丕叹了口气。(
红颜错-誓与君绝)
这样投入的男人,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可心底里,又有说不出的心疼。
他之前也是一直在委屈自己的吧。
每次她说起于谨时,他都是一副淡淡的了然模样,原来心底却是百爪挠心般难忍的吧?
也真苦了他,一直忍了那么久。如果不是那一支花,逼的他发了疯,他许还能再忍上几年的么?
现在的他和她,该怎么办呢?
他居然骂她水性杨花?!葛丕想起这个就恼恨不已。
自己清清白白这么多年,守身如玉,怎的到他眼前反而担了这么个虚名。
他曾经放荡的生活,现在倒一副清纯圣人的姿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而且这几天过去,他连个电话也没有。骂了自己,打了人,连个小小的认错举动都没有?!这样的男人,不能要!
葛丕心里气恼的很,跺跺脚,一理头发,从脑海里把这人的身影,三拳两脚,踢开了去。(
黑煞帝尊)
倒了杯茶回来,看着杯中的茶叶在水面上飘来浮去,脑中那个人的身影,又悠哉悠哉的飘了回来。
不知道他的手好些了没?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疯子。做事这么莽撞,不计后果!可才认识他时,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原来,这一路走来,在她面前,他已变了很多。而她呢,也在改变。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葛丕感觉自己也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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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丕家附近有个茶吧,每周六下午该吧的一个区会设成外语角,有不同的外教主持。英文爱好者可以来这里操练英文。
时间长了,这个茶吧在本地也有小名气。
葛丕这个周未没事,在家无聊,就也来凑凑热闹。
葛丕的外语水平,怎么说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大蛊巫)
啥个意思呢?就是说在同学中,还算可以,可是真要和外教对答如流,咳咳,这也比确实有点儿勉强。
每次见了不同外教,上来就是那些问题和那些话,等全说完了,也就没什么话题了。
这次的外教是个大约六十多岁的外籍女士。
在葛丕走进吧中时,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眉眼间带着慈祥的银发碧眼的女人。
这女人身边已经满满围坐了一圈人。另外还有大概七八桌的人零零散散的坐在外语角的各处。
虽然她自忖自己的英文谈不上流利,不过嘛,既然是来求长进的,当然就得找母语是英文的人来操练!
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的向那外教的一桌走去。
从旁边拎了把椅子,不客气的放在身旁的两个女生之间,皮厚道,“Excusedme?”
脸皮儿薄,吃不着;脸皮儿厚,吃个够。身旁的两个女生看看她,终是不好意思的向两边移移椅子,硬是给她挤出点儿空间。(
晋地一家人)
葛丕把自己的椅子放好,向同桌的人笑笑,坐了下来。
这次的外教是Nancy,和丈夫三个月前从美国加州来,这是他们第三次来中国。
葛丕一边听她介绍自己在中国的见闻,也偶尔和同桌的学生们插插话,问问题。
Nancy提起自己有两个女儿,说道第一次他们的大女儿从美国来到中国时,到过不同的城市,看到当地人的生活现状,身心受到很大的触动,每天晚上都会哭泣。认为当地人的生活太艰难困苦,很可怜。
Nancy是个善良和气的人,她所流露出的是真实的感叹和怜悯。但包括葛丕在坐的一桌人,不由面面相觑。他们从小在在这里长大,倒真没觉得自己的生活环境有那么那么的糟糕,居然令人痛心到需要哭泣的地步?!
葛丕没出过国,从小到大,她所受的教育中,包括美国在内的资本主义国家,才是人民生活水深火热的地方。那些国家疯狂压榨人民的剩余价值。政治课本不是列出在通货膨胀中,生产出来的好好的牛奶和各种生活用品,宁可扔了销毁掉,也决不给人民分发么?!国内的新闻每天不停播报美国的龙卷风和山林大火,还有各种枪击事件。(
极品三太子)生活在那样的一个充斥着疯狂,灭绝人性的国家的人,来到中国,居然会可怜生活在这里的人?这NN滴是为啥?
葛丕看着对方那张慈祥真实的眉眼,心里不得其解。不过,政治她没兴趣。她只是来操练的英文的。
葛丕厚着脸皮把她准备的那十几个问题一个个抛出来,比如在中国这次呆了多久?喜欢这里么?在这里生活最喜欢和最不喜欢的事情是什么?
身旁的女生低了头,忍不住噗哧乐了,见葛丕瞥了她一眼,那女生压低声音,把嘴巴移到葛丕耳边道,“这些个同样的问题她今天已经答了N次了。”
葛丕当即脸上也绽开了笑容。NN的,原来大家没什么好问的,都问一样的问题呢!
一次次被人问同样的问题,你说这做外教也挺不容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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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个外教也挺不容易的,葛丕是绞尽脑汁,一门心思的多问多说。
反正她皮厚,天上地下,心里想到的,能问就问。连人家外教家里谁做饭和下橱,这种问题她也问得出!
一桌人听得脑门儿子冒汗,这哪是练习外语,这分明是查户口做家庭调研的吧?!
好在这老太太心胸宽阔,也或许是在中国呆得日子久了,象葛丕这号人也常见不鲜,倒也对答如流。
后来,老太太一看葛丕扎了副要一问到底的劲头儿,许也有些不厌其烦,心念一转,来而不往非礼也,干脆老太太也问吧。
于是她也问葛丕类同的问题,住哪里,在哪上学,在哪上班,多大,更甚者,还提到葛丕看起来聪明伶俐,很招人喜欢,还问了葛丕有没有男朋友。
鬼使神差的,葛丕一溜口就答了YEAH。
这下好了,老太太的问题更多了。
问她男朋友是同学么?葛丕答曰YEAH。
问他对葛丕好么。葛丕答曰YEAH。
问葛丕喜欢他么。葛丕答曰YEAH。
问葛丕喜欢他什么,葛丕挠挠头,好象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想了又想,脑子里蹦出几个词,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口,“GoodLooking!”
连同老太太在内的一桌人都乐了起来。
葛丕不屑的想道,她只是诚实而已。怎么?有人说她是外貌协会的?男人可以喜欢美女,女人就不能喜欢帅锅么?
她又想想,仔细挖掘了一下,又补充了些新词,“Generous! Cherishme! WheneveIneedhim, heisalwaysthereforme。”
老太太逗趣的问,from1to10, 1isdislike, 10islovetotheheart, 问她对男友喜欢是几。
葛丕翻着眼,想了又想,诚实道,不知道耶。
众人又乐起来。
老太太说爱情是人生中最美丽的风景。她已经和丈夫相濡以沫了三十多年,养育了一双女儿,走访过三十多个国家。
这一桌数葛丕活泼,性情开朗,老太太不由得多问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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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葛丕用磕磕吧吧的英文,讲述那地铁里两人的初见。
她坐的位置正好面对茶吧的入口,眼角的余光扫描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翩翩而入。
葛丕的大脑倏的充了血,一个头变得两个大!
这,这不会这会巧吧?谁能告诉她,诺大的城市,怎么她来哪,他偏偏也来哪?来凑这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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