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开宇跟着豹子哥走进小巷子里,七拐八拐的上了一栋有些年代的老房子里。
豹子哥很谨慎,走一段时间就会停下来观察一下四周有没有异常,确定没人跟踪之后,才带了韩开宇上楼。
两人爬楼梯上了五楼,敲门之前豹子哥嘱咐韩开宇,“等下进去让你干嘛就干嘛,最好不要多嘴,哑巴你懂吧,只要会点头就可以了,你不是一直想跟着我们干吗,这是给你的一个机会。”
韩开宇了然的点点头,“放心吧,豹子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能给我这个机会,以后做牛做马我一定报答你,还有我那些债,以后赚钱了我一定连本带息还给你。”
“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得很,没准儿以后我还得跟着你混呢,至于那几个钱,就当我豹子给你的见面礼了。”
“真的?”韩开宇惊喜的看着豹子哥,一副市井小民占人便宜的嘴脸,生怕豹子哥反悔了一样,握着他双手直摇晃,“豹哥,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韩宇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行了,别废话了,进去吧。”
豹子哥在门上敲了三下,隔了三秒钟,又敲了两下,又隔了两秒钟,又敲了一下,这一下门很快从里面拉开,手里抱着微型冲锋的男人看见了豹子哥,然后打量了下他身后的韩开宇,不放心的再次询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人,确定没问题?”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这小子在赌场里输的只差剁手脚了,能跟钱过不去?”
“谨慎点儿好。”
“已经和老大报告过了,有什么问题你问老大去。”
豹子哥不想和男人周旋了,推开门走了进去,韩开宇尴尬的冲着男人笑了笑,赶紧跟上。
十多平方米的客厅里,七八个大男人打着膀子正在热火朝天的斗着地主,有的甚至已经输到脱裤子了,身上只剩一条花裤衩坐在地上,旁边凌乱的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紧挨着的是各式各样的机枪手榴弹,甚至还持有重型武器。
能够在重兵驻扎的s市将这些家伙偷运进来,可想而知这背后牵扯了多大的利益集团,又有多少人狼狈为奸利欲熏心做着昧良心的勾当。
对于豹子哥带着一个人进来,他们没什么反应,不痛不痒的看了一眼,冲豹子哥打趣了两声,又继续投入到了战斗中。
刚刚开门的男人将一块手表样式的跟踪器扣在了韩开宇手腕上,这样的手表韩开宇见过,外观看起来是一个朴实无华的手表,但是里面不仅内置追踪器,还设置了引爆器,只要他们启动按钮,一分钟之后,韩开宇这个人将会血肉模糊。
这样的爆炸案这几年发生了好几起,今年下半年更是猖狂,一个月内疚发生了三起,所以才让上头痛下决心不惜一切代价瓦解这个贩毒集团。
韩开宇明白,他们对他还有戒心。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带来威胁,必须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应付这一切。
“你跟我来。”
豹子哥打开了卧室的门,韩开宇跟着进去,门随后被关上了,烟雾缭绕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只能借着窗外闪烁的霓虹判断出窗边的躺椅上坐着一个男人,而他怀里,抱着一只纯黑色的猫。
“老大,这就是韩宇。”
“喵。”突然,黑猫尖利的叫声传来,乓铛一声,身体已经被砸在了墙壁上,落在地上呜咽了两声没了动静。
“不听话的东西。”
被唤作老大的男人开口,拂了拂身上的衣服站起来,房间的灯光随即大亮,韩开宇寻着血腥味看去,那只猫静静的躺在地上,身下一滩黑色的血液似乎和它毛发融为了一体。
**
陈清末趁着周末约李莫西吃饭,差不多一个月没见面,李莫西瘦了很多,没精打采的挑着碗里的饭粒,长吁短叹的就是提不起精神来。
以前她出门必定精心打扮一番,今天却是未施粉黛,头发随意一挽,套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还没有他消息?”
“唉,别提了,我家老头子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陈清末不能告诉李莫西她见过韩开宇,要不然以她天王老子也不怕的性格,可能会直接将s市挖地三尺找出韩开宇来,到时候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事小,韩开宇还可能陷入威胁,所以陈清末只能安慰她别担心,“放心吧,他完成任务总会回来的,你这样老是想着他也不是一回事儿,要不要出去走走?”
“没兴趣。”
“那你陪我去逛逛街吧,我回来也没好好逛过,好多地方都不认识了。”
李莫西勉强答应了,两人一路逛下来,基本都是陈清末逗着她说话,后来看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就将人送回去了,坐了一下嘱咐她好好休息才走。
周一刚进公司没多久,秘书就通知楼下有位郑先生找,左舷正好送资料进来遇见,让秘书先出去了。
“怎么了,是我大学同学而已。”
“你们那个班长?”
“是啊,有什么问题嘛?”
“你先看看这资料再决定见不见他吧。”
左舷将一叠资料扔给陈清末,等着她看完再给她解释。
很快陈清末就将手里的资料看了个大概,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内容,不相信的问左舷,“这些消息你是从哪儿得到的,属实吗?”
“我办事你就放一百二十二个心吧,这些都还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所以你们那班长,你还是有多远离多远吧,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只是不明白,他和陈雅琳怎么会扯上关系?”
“这还不简单,产品不合格却妄图打入北京的市场,没有强大的人脉关系怎么可能行得通,正好陈雅琳喜欢上萧鸣政,所以将计就计打算用女人牵制萧鸣政,就连你们所谓的同学聚会都是精心安排过的。”
“你先帮我把人打发走吧,我想先静一静。”
左舷点头退出了办公室,吊儿郎当的倚在秘书室门口,“王秘书,通知前台,陈总在开会,没时间见客。”
“是,左助理。”
郑云天没有见到陈清末,不过怎么解释就是不能上去,最后还被保安轰了出来,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偏偏一出来还看见陈雅琳那个扫把星,心情更是比吃了坨大便还要不爽。
一把将小腹已经隆起的陈雅琳塞上车,以最快的速度启动挂档离开陈氏大楼,陈雅琳受不了这么快的车速,一路尖叫不断,最后一个急刹车,一老门子都是汗,直接吐在了车里。
看着地毯上那些呕吐物,郑云天心情更是恶劣,直接下车打开了车门,将陈雅琳拉扯着进了公寓。
陈雅琳的私人公寓里,郑云天烦躁的走来走去,头发都快被他扯下来了,新产品出现了问题已经让公司陷入了危机,本以为可以再去找陈清末帮下忙,以陈氏的资本,随便给他们一个单子都够他们起死回生了,哪知道陈清末会不念旧情让他吃了闭门羹,这节骨眼上陈雅琳还不依不饶来闹。
“陈雅琳,我再说一次,想要补偿找萧鸣政去,我这里,你一个子都别想拿到。”
陈雅琳坐在沙发上,先给自己倒了杯水漱口,也不在乎给这已经足够脏乱的屋子里再添上一笔,漱口水呸一口吐在了郑云天脚小,立马迎来他吃人般凶狠的目光,陈雅琳也不在乎,悠悠的拿起指甲刀修剪指甲。
“姓郑的,你别过河拆桥,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你出钱我出力,现在我还白搭上肚子里这么个野种,你不给点补偿就算了,还想赖账不成?”
“我们各取所需而已。”郑云天轻蔑的看了看陈雅琳微微隆起的肚子,讽刺的开口,“再说了,我也没想到你会真爱上萧鸣政,还把自己陷进去搭上个野种。”
提到这件事陈雅琳想到自己那悲惨的一夜,伪装出来的淡定再也绷不住了,咻一下蹭起来,颤抖的食指紧指着郑云天,“郑云天你个王八蛋,是谁给我保证萧鸣政那晚会去那个酒吧的,现在出事儿了你倒推得一干二净,你怎么不去死呢。”
“我是保证萧鸣政会去那酒吧,可是我没保证他不会临时改主意,倒是你,偷鸡不成蚀把米吧,自己想要给人家下药,没想到下到自己身上去了,这叫什么?报应?还是活该?”
“你......”
一下格开陈雅琳手臂,郑云天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叠红太阳砸在她脚下,“看在合作一场的份上,这钱算是给你的手术费,至于其他的,我不管你是找萧鸣政还是陈清末都不关我的事儿,以后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郑云天撂下狠话就急冲冲的走了,留下陈雅琳一个人对着房门破口大骂,“郑云天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总有一天我要你付出代价的,我发誓,我发誓......”
下午萧鸣政约陈清末吃饭,中途有电话进来,陈清末一看是吉尔米,急忙走开接了起来。
“宝贝儿,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想妈咪了?”
“当然想了,妈咪在吃饭吧,和谁一起?吃的什么?”
吉尔米帕里啪啦问了一堆,陈清末无意间瞥了眼萧鸣政,发现他也微笑着看着自己,被人抓包了,尴尬的笑了笑,赶紧转了回来,“和妈咪的一个朋友,吃的川菜,想吃的话让外婆给你做啊。”
“哦,妈咪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最喜欢交朋友了,朋友之间要互相打招呼的,妈咪,我能和新朋友打声招呼吗?”
这是什么神逻辑?
陈清末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吉尔米,而且萧鸣政盯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让她觉得犹如芒刺在背,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提高了自己音量显得义正言辞般回答吉尔米,“你那是资本主义国家的思维,妈咪的朋友从小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家,打招呼要当面才显得有礼貌,所以如果你隔着电话像别人问好的话,别人会觉得你没礼貌,然后会以为是妈咪没有把你教好,这还不是最令人难过的,最令人难过的是别人会觉得是外公外婆从小的家庭教育存在缺失,这样会伤外公外婆心的,所以,吉尔米难道想做一个没礼貌的孩子?还是想伤外公外婆的心呢?”
被陈清末给一绕,聪明过人的吉尔米也有点晕了,但是他确定,自己既不想做一个没礼貌的孩子,更不想伤外公外婆的心,所以最后嘟囔了两句,要了个吻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快过来吃吧,菜都凉了。”
萧鸣政没问是谁的电话,体贴的给陈清末布菜,陈清末坐下后,还是不由自主的解释了一句,“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所以多聊了两句。”
“嗯......你先吃,我接个电话。”
看见来电显示归属地英国伦敦,萧鸣政深深的看了眼陈清末,然后笑容满面的接起电话,“嗯,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嘿嘿,哈哈,我又断更了,我造你们肯定理解的,越到后面越容易便秘,而且不是周末时间也不充足,今天去医院看了同学回来开始码字,写到一半电脑突然开始作了,现在才消停,呵呵,断更的理由不要太多,我还是先闪了吧,嘿嘿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