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回程嘛!不用怕!”金豆豆瞧着一行人准备上路,自己却流连在古榕和浮夕马前,不知道该跟谁同坐,最终撇撇嘴,表示都不保险,索性一跺脚钻进墨央马车,吓的御后一激灵:“花……花掌姬,您这是……”
金豆豆抬手搭上他的肩:“我怕死,你让我在这儿挤挤,谢了!”
墨央怔怔瞧着她,将她的手从御后肩上拿开,比划道:“凤舞阁偏殿怕是不得住了,今日起,你搬到怡欣殿偏院来吧。”
御后眉宇一皱:“圣上,这恐怕……”
“就这样吧。”墨央起手打断他的话,还不忘唇边一笑,对金豆豆比道:“怡欣殿乃凤栖之处,需要神之天女庇佑。”
金豆豆浑身一哆嗦,只因墨央那张美艳的脸,一笑宛若月下仙,薄唇能弯出醉人的弧度,月牙眸子一亮,直闪瞎了她那张钛合金狗眼啊!
妈的!这女皇要不要再好看一点!他美的能让身为女子的金豆豆心脏狂跳,还能不能行了?!
但话说回来,要想安身立命,在自己不成气候时,有墨央庇护,偶尔的狐假虎威一下,也不失为上上之策。
得!谁让她在明,人在暗,明枪易躲,暗箭却难防,为今之计,只有忍字可行。
担惊受怕了两天,金豆豆累的不行,马车轻摇,她竟有了睡意,闭上眼迷糊间,脑袋一歪,就这么靠上了御后的肩。
御后浑身一抖,忙沉了沉肩膀,让金豆豆落了个空,墨央本想抬手去扶,纤指却停在半空,看她抹了把唇角口水,吧嗒吧嗒,不禁浅笑,扳过她越显单薄的身子,让金豆豆躺在他腿上,抚着她的长发,让她睡的安详。
御后怔了怔双目,心中泪奔,可刚想说什么,墨央却扬了扬手,不许他出声,一双水眸直钩盯着金豆豆,眼里哪儿还容得下御后?
御后的小心肝儿着实受伤,干脆转脸瞧窗外,免得闹心。
……
凤舞阁偏殿
纷儿守在门外,焦急盼着主子回来,心里着实没底。
常德见她操心,撇撇嘴来到身边:“有这功夫,不如到后厨给主子做她喜欢吃的菜,眼巴巴的瞧着有什么用!”
“我就是担心嘛!……你说,咱家主子能回来吗?”
“哈哈!你还等着她回来呢?!哎呦,看来你不懂什么叫祭神哪!用我给你解释解释吗?”
这一声来的突然,纷儿忙转脸去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张大饼脸,头顶个宠字,凤舞阁中长相最惨,却能头顶宠字的,除了臭名昭著的荀雪,还能有谁?
如今看来,这蹄子是为了被贬之事耿耿于怀,趁她家主子不在,便前来闹事。
纷儿于礼,虽说心里不舒服,但还是给福了身:“奴婢见过荀宠姬。”
荀雪冷哼一声,将手中香扇挥的缓慢,即便是慢,也能嗅到那股奇香:“不敢,你家主子早前罢了我的位,如今,我只是个奴而已,不像你家主子前世修福,这辈子是风光无限,被选中做活人祭,那可是上上荣宠!祭了神怎么可能还回的来?我说小纷儿啊!你还是赶紧吃最后一顿好饭菜,交代后事吧,别忘了平随宠去,要陪葬咯!”
“陪你奶奶个嘴儿!”
着声嗓音一出,纷儿眼前一亮!瞧着马车缓缓靠近,她忙窜过车窗外,兴奋道:“主子!”
金豆豆半个身子都爬出窗外,抚了把她的小脸:“等急了吧。”转脸便对上荀雪:“你丫刚说啥?有种的当着老娘的面儿,再特么说一遍!”
荀雪大惊,一欠身就给跪下了:“奴……奴婢什么都没说啊!”
“你没说?意思是我聋了是吧?啥叫前世修福这辈子风光,啥叫选作活人祭是上上荣宠!今儿我也宠你一个,明儿就把你扔海里喂鱼!”
金豆豆拍着车窗大喊大叫,若不是御后在车里抱着她双腿,她早就打窗眼儿飞出去,再来个指鼻子骂街撕头发了。
墨央额头再次黑线,无奈对御后比划:“抗她出去。”
御后点头,扛着金豆豆下了车,看她这阵仗,也不敢把人放下来,只好任由她张牙舞爪,对荀雪破口大骂。
荀雪跪在地上,脸色刷白,她怎么知道金豆豆能虎口脱险?或者……起死回生?如今还能活着回来,还坐了女皇的马车?!
罢了罢了!她是千不该万不该从偏院门口过,接了个话茬又被抓了个现行,命苦哦!
“奴婢见过圣上!圣上万岁!”荀雪浑身打颤,却没忘了行礼,一院子的奴才听见这动静,都纷纷现身跪了一地。
御后摇摇头,这才将金豆豆放下来,却抓了她手臂,道:“言过有失也不是大罪,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金豆豆冷哼一声:“行!这回饶了她。”
转身对荀雪说:“你,滚蛋!”
荀雪一愣,忙磕头谢罪,起身就要跑,可身后却传来御后声音:“且慢。”
荀雪回身,见御后看看天色:“这个时辰,你应在凤舞阁伺候,怎得跑出来了?”
荀雪福身:“回御后,楚掌领让奴婢去取她的檀香扇。”
说罢便将扇子呈上,纷儿倒是撇撇嘴,心说你扇的一个半劲儿,原来这上好的扇子,不是你的啊!
御后瞄了一眼,眉宇一皱,在墨央耳边说:“一个掌领,用如此好的檀香扇,圣上抬爱,待她不薄。”
墨央斜了一眼,那扇把乃羊脂玉雕刻竹青,金线围边,扇面蚕丝密布,刺绣粉蝶莲华,特别是那扇坠子,金边翡翠,成体通透,盈盈泛着绿光,端的是价值不菲。
“飞扬,你且与我去一趟凤舞阁。”墨央抬手下令。
“臣领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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