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娃娃,小阿少,来,告诉慰迟伯伯,这次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就跑了出来?”慰迟豹边摆弄小娃娃的手,边问。
……
“罗公子,这边请。”一位手拿佩剑,面目严肃的军人说。
罗朝阳笑着,点头跟上。
出了中央大厅,便向右转。与刚刚来时路不同,但是景致却也没有太大变化。引路人把罗朝阳引到一间屋子,交代了一些话,便下去了。
“喂喂……”待那个引路人离开后,一个压低的声音便传入罗朝阳耳中。
罗朝阳停下了进屋子的脚步,回过头,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摇摇头,觉得自己是赶路赶累了,听错了。不过,这时声音又响了起来,罗朝阳知道,自己这次绝对没有听错。回过头,这次看的仔细,也就发现了爬在树上,躲得隐秘的小人儿。
“是你在叫我,你是谁?”罗朝阳看着那个身影,觉得有点熟悉。
只见那男孩一跃跳了下来。罗朝阳这才看清楚了这个半大的孩子不正是来劫他们的带头少年吗?小丫与阿少叫他什么来着?哦,英哥哥。想到这,罗朝阳才问,“你是慰迟英?”
慰迟英长得比较清秀,现在也去了那个不伦不类的眼罩,一身衣服仍是不变,颜色比较多,但看起来很和谐,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聪明。”慰迟英夸了一句,才说,“看来你们罗家出来的就是你了,不过,为什么那么早就出世?”
罗朝阳听了,笑着,双手交叉于胸前,说“怎么?有什么不对么?”这些人一个一个的说他们罗家出来的太早,那他们秘而不出又是有什么好玩?
慰迟英走了过来,说,“没什么不对,这是你们家族内部的决定。”看着罗朝阳,才说出他知道,“太早出来,可是会很累的哟。因为,不止我们慰迟家暂时不想出世,苏家,单家也是一样,其他家族相信也是这个打算。”
罗朝阳听了,皱了皱眉,这慰迟英是在告诉他,短时间内,没有其他家族会出世。“你们慰迟家与其他家族都交好?”这点,是罗朝阳最在意的。其实他有个打算,只要知道了所有家族,那么,完成使命不是指日可待?
慰迟英摇头,白眼说,“倾帝选了什么人都是一个谜,而且流传了进千年,有的家族怕是连自己的使命都早以忘记,我们慰迟家又怎么知道其他家族?”
“那你怎么知道其他……”
“其他家族的打算?”慰迟英嘻嘻的打断罗朝阳的话。
罗朝阳点头。既是不认识,那又怎么知道其他家族的想法?
慰迟英给了罗朝阳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猜的。”
罗朝阳笑了笑,自是不信,不过看慰迟英的样子怕也是不想说,罗朝阳目光暗了暗,说,“看你们慰迟家的样子,应该是军事家族。”
慰迟英点头,走进了罗朝阳的屋子,说,“看你一出士便出使辰国来看,罗家怕是纵横家,政治世家?”慰迟英也一语中的。
罗朝阳跨进屋子,问,“那苏,单两家?”又是什么家族?
慰迟英玩味的笑了笑,却是不答,“你猜?”
慰迟英知道,若是给了罗朝阳足够的信息,罗朝阳也是猜的到的。有曼陀罗家族之称的罗家的头脑,以及应变能力绝对是所有家族里边拔尖的,不然也不会是纵横家。不管会不会被罗家勾出其他的信息,他这一趟是必须来的,不然……
罗朝阳呵呵的笑了,看着慰迟英,目光凌历,说,“慰迟英,你来这到底所谓何事,我想,你应该不是来问这些有的没得吧。”说到这,罗朝阳怎么会不明白,他说什么对方都不正面回答,明显是防他。
“朝阳哥。”慰迟英笑的爽朗,亲切。
罗朝阳挑眉。对于慰迟英这句朝阳哥不可置否,其实他叫了慰迟豹一声叔叔,他慰迟英唤他哥也无可厚非。
慰迟英问,“朝阳哥想知道楚家人的消息么?”
罗朝阳觉得,这慰迟家的人知道的不是一般的多。勾了勾唇,掩饰什么都不知道的无力感。道“有什么条件?”要告诉的话早就说了,哪还会有这一问。
慰迟英有些不自然,显然不是常用口舌之道的人。张嘴就说,“其实也没什么条件,只是想拜托朝阳哥不要把我们慰迟,苏,单三家的事上禀陛下。”
罗朝阳想了想,点头答应了。“我知道了。”这慰迟一家明显不是会想这事的人,怕是这道说辞也是有人教的,究竟是谁呢?没错,他刚刚在得到了慰迟,苏,单三家都是与他罗家一般的存在的时候就有着上报陛下的打算。这样,即使慰迟家,苏家,单家暂时不打算出仕也不得不出山,那样,相信他们罗家的使命会完成的更快。没想到什么都还没有做便有人来找他谈话了。
慰迟英想了下说,“朝阳哥放心,楚家人很安全。”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罗家,和楚家的事的?”罗朝阳目子深邃。
慰迟英听了,爽朗道,“也就是你们罗家归朝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了你们罗家的存在。”慰迟英说完,似乎任务完成了,于是道,“好了,小弟先走了,告辞。”
罗朝阳看着慰迟英离去,只是默默转身,倒了杯水,拿在手中,看着杯子中荡漾的水纹,思绪不知到了哪里。突然,罗朝把杯子重重的放下,水撒了出来。罗朝阳向外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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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五少爷,你究竟为何跟着老夫?”不老子寻到两人独处的机会,问。
王孜风听了,眉一挑,折扇展开。说,“您多虑了。”那笑容整个一欠揍的潇洒。
不老子听了,哼了一声,“麻烦。”甩下两个字就走了。
王孜风撇撇嘴,你以为我想跟啊,老顽童。想完,便走出草丛,向着马车方向走去,在那里,昭华正在喂马,准备午食。自从小海子与林嬷嬷走后,这事昭华便接手这事了,不,现在不应该叫昭华,应该叫心儿——欧阳心,而不是昭华长公主。看到正在忙碌的心儿,王孜风勾起唇,或许,跟着老顽童也不是一件无趣的事。
“心儿,今天吃什么?”王孜风开始卖萌,“不会又是大饼干馍馍吧!”夸张的语气,夸张的表情。
一边的老顽童不老子听了,使出吃奶的劲哼哼了两声,“娇生惯养。”讽刺这个白吃白喝的家伙,不老子很得手。凭什么啊!明明他的孙侄女是来陪他的,你王孜风什么东西,还挑三拣四的,老夫都还没说什么呢。好吧,是不老子吃醋了。
王孜风听了,卖萌的的脸一僵,很快便恢复了,选择了无视不老子的怨念。
心儿也是习惯了两人的不合盘,只是笑了笑,回答王孜风,说,“不是,今日青童捉了只野兔回来。”
王孜风听了,折扇一和,一副大爷样,“太好了,心儿真是个好孩子,真体贴哥哥我。”说的话是夸心儿,不过,那一眼瞟到的却是不老子。他绝对是想气不老子,欧阳心是撇了撇嘴,道“大哥哥,不准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爷爷无礼。不然,野兔没有大哥哥的份,自己掂量着吧。”
王孜风听了,挣大了眼睛,而后一副可怜样。
不老子笑了,果然是我的乖孙女呐。
看着王孜风的表情,心儿低头挽起唇,勾出一个笑。
“童儿,童儿。”王孜风反过身,装模作样的大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可怜的少爷受欺负了,童儿……”
青童刚刚拾柴归来,就见到自家少爷又在做戏。呼出一口气,说“少爷,心儿小姐也欺负你了?”经过几天的相处,青童称呼欧阳心已经从欧阳小姐变成了心儿小姐。
童儿一说完,王孜风就憋起唇,慌张的看着心儿的位置。见心儿什么事都没有做了,没有表情的看着自己。于是连忙说,“没有没有,心儿最好了,怎么会欺负我。”说完,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还挖了青童一眼。
另外三人同时不语。
少爷啊,你怎么越来越不着调了。
心儿见王孜风夸张的戏码,笑语嫣然,王孜风一路来就是个活宝,似乎即使是赶路也不这么无聊了。这个风景独好,依水环草的地方都是王孜风找的。在王孜风的世界里,仿佛都是诗情画意,舒适宜人的生活,没有阴谋,没有黑暗,没有算计。“爷爷,我们今晚之前可不可以到达下一个城镇?”
不老子听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说,“还早着呢,像这样游玩一样的速度,真是连累我这个老头子陪你们露宿受累。”
王孜风鄙视,“这种游玩的速度你不是也很享受么。”一副心痛的样子是作甚呐,作甚呐……
“心儿……”不老子吹胡子。
王孜风听了,立马,“这不是为了您老的身心舒畅着想吗?看看看,这山,这水,那是一个人间仙境啊!您老爷子能来是它们的福气不是?”
“哼哼。”不老子扭过头,不听王孜风的大论。
……
看着这一幕,心儿与青童都自动无视。反正他们玩的不亦乐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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