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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云海的事,一直没有眉目,悬赏告示也被不二做主撤下。
花生一家三口及不二外仙四个人围坐八仙桌进食早餐。
“反正有人不欲让你随心随愿,胳膊掰不过大腿,除非……”喝口五谷粥,某外仙双眼瞟向斜对座的神君大人,“除非更粗的大腿出来主持公道。”
紫川没理他。
凤栖确实设下障眼法阵,但他早已破了,仍然未见有人出来指认,可见云海藏匿之深,或者早已离去?
花生津津有味嚼菜的动作一滞,苦恼地皱眉头,“我还是觉得那家有问题。”
“我还是觉得,你这认准一样东西死活不撒嘴的性子要改改了。”因为信了花生那不靠谱的直觉,不二没少往人家院里、屋里,连床底下都钻过,可一无所获啊。
一想此事,某外仙还真郁闷,白眼仁对准花生。
“你变身耗子去找云海,说不定云海变成了一只比你这只耗子更小的东西啊,比如蚁类,你不一定就能发现。”
“哎?”不二双眸一亮,“这倒是有可能。”
“不能。”神君大人泼冷水。
“为什么?”花生。
“原因?”不二。
小神君则默默地盯着不二目不转睛。
“因为我了解云海。”
……
……
“阿娘,用捕兽夹可以夹住这个漂亮耗子吗?”小神君突然歪过身来问花生。
“你捕他做什么?”花生惊疑不定。
小神君翻白眼,“阿娘这是悄悄话。”
花生看了眼不二,见对方心无旁骛地用餐,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人家长得耐看,你就想捉到手里,你这想法不对!”
小神君真心无奈,垮下肩头,“漂亮不是重点,我说的重点是耗子哎。大鹏骑着好,但是呆头呆脑,而鼠类做跟班,好使唤。”
“你们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不二边擦拭嘴角边问。
“没……”花生干笑,“小神君问,为什么神君那么了解云海?”
“父君,阿娘在撒谎,打她屁股!”
花生受伤地小望着小神君,臭崽子出卖亲娘。
小神君神秘兮兮地贴过来,“娘亲不要害怕,父君打屁股一点也不疼,而且,打两下他就会把你抱起来。”
“谁稀罕要他抱?!”花生也说不清怎么回事,莫名地就看着神君不顺眼。
这边母子二人沟通不畅,不二却抓住花生的那句“为什么神君那么了解云海”不放,一瞬不瞬地盯着紫川问:“对啊,你既然那么了解云海,倒是说说她为何不能变身更小的存在?”
“我也不喜欢变小东西。”小神君理所当然地道,“容易被踩死。”
紫川却陷入沉思,云海貌似柔弱实则好强,不屑于变身那样微末之物藏匿起来,最令他迷惑不解的是她的动机。到底是何缘由,令她藏得这样深?
不二伸长耳朵等紫川的回答,却久久未得应答,有些起急,“我说,你能否不要这样惜字如金啊?”
“走吧!”紫川率先起身。
“去哪?我还没吃完呢。”不二坐着不动。
紫川瞥了眼小神君面前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筷,用眼神表达了“吃饭嘴碎,活该吃不饱”的蔑视。
神君大人竟然听信花生的“枕边风”,来到她总觉得有问题的这家门口,握住门上的铁环便敲。
“人家不让进门的。”不二拉下脸,这是对他的□□裸的不信任啊,“我说了,我暗访过数回,丝毫不见异样。”
小神君疑惑地问娘亲:“叔叔的人缘一向这么差吗?”
花生回答:“不是,外仙的人缘很好,只是能力差些。”
吱嘎一声——
曾经拒他们以门外的老者露出脸来。
“怎么又是你们?说了不要再打扰我们。”说着就要关门。
“不想被打扰?”紫川反问完,那就昏厥片刻吧。
老者变得无知觉,瘫软下去。
“你把他送到屋中。”神君向某“跟班”交代。
“为何这等苦差要落我头上?”某外仙不甘愿。
“你既寻不出人,用途仅剩这一点。”神君一边解释,一边向院中走去。
正房的门敞了条缝,大概是刚才的老者出门时没关紧的缘故。
他毫不客气地开门走进去。堂屋没人,一侧卧房的床上倒是有个男子。一眼望去,似是重病缠身,厚厚的棉被盖到脖子根处,面色苍灰,一颗头颅不时轻颤一下。而男子和墙面的夹缝中坐着一个小男童,看起来也是十分怪异,明明长着一张可爱的小脸蛋,但神情呆滞,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瞄了眼男童,紫川单刀直入地发问:“他的娘亲在何处?”
“已离家出走了。你们是……”
“我是她阿姐。”或许是寻找日久,不知不觉将云海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
男子面露古怪,“我娘子说,家里只剩下她一人,怎会还有阿姐?”
“她莫名地离家出走,总会有什么隐情不愿意让家人寻到她,自然对你也不会全是实话。”
“我娘子不会骗我……”男子突然呼吸急促,转脸望向身旁的男童,眼神倏然温和,“我们恩爱非常,你们看我们的孩儿,如此乖巧可爱……”
两年前,他还是个苦心读着圣贤书的书生,一心为冬季的科举准备。一日,无意瞥见女子顺着墙根缓缓走过,惊为天人,日日守在墙内,只求一睹佳人容颜。
令他欣喜的是,再见佳人时,她竟对着他笑说,傻子,你不开大门,我如何进去?
佳人进了门,成为了他的娘子,二人无比温存恩爱,身为男子再没比那两年更快活幸福的日子了。
这时,不二将老者丢到厢房来寻他们,将男子的讲述听得七七八八。
“人家夫妻两个在一起已有两年,孩子都已这么大,云海失踪只有数日,即便按照凡间日子算也不过半月……”把天上日子和地上日子说露了嘴,却毫无自觉,只是看见花生的奇怪表情后把话打住。
只见花生脸上隐隐地有一股悚然,紧紧地抱着孩子,是一种面对威胁时保护孩儿的本能的姿态,她也不知不觉挨得神君很近。说不上哪里怪,可越看男子的样貌神态越觉得心里不安,而他说的事实,明明排除了可疑,但是越真实越可怕。
“她走了,我没力气找她……我成了这样子……我的娘子她到底在哪里?为何不回来?!”
“那个盒子……”花生猛地指着男子枕侧的盒子,小小的首饰盒模样的盒子。
“你们不要动它!”男子断喝,好像一下子有了力气,“我妻子留下的唯一念想,你们不许碰。”
花生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对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如此执着,些许迷茫地望向紫川:“人家那么着紧妻子的东西,我不该强迫看吧?可是紫川……我好想看看。
紫川垂眼,深湛的双眸里爆出华光,他说:“你的执着用错了地方。”好像心情突然变得极好,“想看你就看。”
男子和那男童双双陷入昏睡。
小神君挣扎着想占先机去玩那盒子,但花生坚决地将孩子递给了神君。
小神君不依,哇哇大叫。
花生顾不上孩子,一步一步走过去,试图掀开盒盖,这看似小小的盒子却有着奇异的重量,她只能打开一条小缝隙。
通过那一线缝隙看进去——
花生的心咯噔一下。
盒子里,竟然有一座和这个宅院一模一样的宅院。在她所在的这个正房的卧室内正有个女子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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