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参加寿宴
院子里肯定有云夫人的人,估计还有旁的人,又想了想还是算了,保不齐有几个是真心为自己的。
可以预见往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太单调,古往今来哪个高门大院里都少不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甚至是血雨腥风。
傍晚云夫人院子里的丫鬟来告知云舒儿说,明天是长公主的生辰,会带着她去参加长公主的寿宴,让她不要打扮的太素了,辰时三刻出发。(辰时:9:00—11:00。一刻钟等于十五分钟。)通过青玉的口中云舒儿得知了长公主的基本信息,长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同胞妹妹,嫁的是威远将军赫连骏驰,成亲三年后将军战死沙场,皇上想要接长公主回宫居住,再择佳婿,奈何长公主对威远将军情深意重死活不同意,执意住在驸马府,后来皇上拗不过长公主便由着她了,长公主膝下育有一子赫连剑南,长相俊美,文武双全,是京中闺秀最想嫁的男人之一。
日落西山,再起东山,这一日天高云淡,春意浓浓,云舒儿一身碧色的绣花长裙,外罩一件杏白色的透影纱衣,在三千青丝挽成的发髻上有两朵绽开紫色光芒的绢花。月蓉和青玉陪在两侧,三人站在云夫人的碧桐院外等着。没多久云婷儿扶着云夫人说说笑笑地从里面出来,看见她时,云婷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云舒儿也不在意,微笑道:“母亲,姐姐。”玄安国对礼仪规矩非常重视,妾生的孩子都要称父亲的正室为‘母亲’。
云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道:“舒儿,今日上太子和几位皇子也会出现在长公主府的寿宴上,还有许多的夫人小姐在场,你可千万记得谨言慎行,莫要失了相府的颜面。”
“是。”云舒儿真心不想去什么劳什子的寿宴,可现在身不由己啊,只能乖巧地应下。
云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开口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出了府,门口已经备好了三顶轿子,各自上轿一行人浩浩荡荡朝驸马府而去。一路上遇到好几顶或华丽或平常的轿子,想必也是去给长公主祝寿的。驸马府的老管家在门口迎接客人,等云舒儿她们下轿后,老管家让人引着她们往花园走去。
花园里的桃花被嫩绿的叶子衬托的更加娇艳,园中有个亭子,此时坐着几位妇人在闲聊,其他人三三两两的凑着赏花,聊天。看时间还早,云夫人便让云舒儿和云婷儿两人随便走走,自己去找亭子里的几位妇人说话了。云婷儿扫了云舒儿一眼,她一向自视甚高,才不屑和姨娘生的女儿同游,轻哼一声带着丫鬟找自己相熟的小姐去了,云舒儿不以为意,摇摇头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
月蓉偷偷打量着小姐,小声问道:“小姐,你不喜欢这种场合?”
“无所谓喜不喜欢,只是不习惯罢了。”云舒儿无奈地一笑。
青玉指向前方不远处,道:“小姐,那边的桃花开得正好,我们去看看吧。”
“也好。”云舒儿望着眼前桃花乱落如红雨般的景象,让她想起唐伯虎辞官归故后作的一首《桃花庵歌》,不由得吟唱出声“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话音刚落,后方传来叫好声“好,好一个‘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云舒儿回头,云婷儿一脸复杂地盯着她,目光中有愤怒、惊讶,还有一些云舒儿看不明白的情绪。云婷儿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绛紫色衣袍的青年男子,面容俊美无双,正一脸含笑地看着她。
云舒儿秀眉微皱,问道:“姐姐,这位公子是?”
在刚刚云舒儿吟第一句诗的时候想出声唤她,被身边的男子挥手制止了,云婷儿本不想理她,可又想不能在心上人面前失了优雅,勉强挤出一丝笑,道:“这位是太子殿下。”
在刚刚云舒儿吟第一句诗的时候想出声唤她,被身边的男子挥手制止了,云婷儿本不想理她,可又想不能在心上人面前失了优雅,勉强挤出一丝笑,道:“这位是太子殿下。”
“给太子殿下请安,臣女不打扰殿下赏花了,臣女告退。”云舒儿不想和皇家的人有什么牵扯,也不停留,说完转身便走。
云婷儿微微松了口气,她没错过太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赞赏和浓浓的兴趣。
“等等。”云舒儿刚迈了两步,便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云舒儿慢慢地转过身来,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本殿下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你为何看见本殿下就要走?”太子挑眉等着她的回答,以往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如能被他瞧上一眼都会笑的好几天合不拢嘴,眼瞧着人倒正好相反,很好,如果她是欲擒故纵的话,那么她成功了。
云舒儿心里忍不住咒骂一句,豺狼虎豹?如果她有的选择她宁愿跟豺狼虎豹呆在一起,也不会跟眼前的太子同处,谁不知道‘最是无情皇家人’,面上越是和善,指不定心里怎么算计你呢,云舒儿心思百转,面上不动神色,恭敬道:“太子殿下说笑了,豺狼虎豹哪能跟您比?是臣女自己偷懒,该学的规矩没学会,唯恐冲撞了您?”
太子嘴角微挑,含笑问:“冲撞?本殿下看你行礼时的动作标准到位,回话也是恭敬有加,怎会冲撞了本殿下?”
云舒儿心想这太子怎么没完没了了,浅笑道:“这是臣女出门前母亲教了好几遍的,就怕冲撞了贵人。”
“你是哪家的女儿?本殿下怎么从前未见过你。”太子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女子有趣,若是换了旁人,生怕自己不懂规矩的名声传出去,怎么会在陌生人面前亲口承认不懂规矩呢。
云舒儿耐着性子答道:“回太子殿下,臣女的父亲是云丞相。”
“云丞相?”太子剑眉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婷儿,她是你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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