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優澜听他这样一说,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了一股若有所思之感。
如这种事,向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敖烈既然敢做,必然是最好了万全准备的。
也许自己的事,只不过真的就是“小说领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个借口罢了!
“不用想太多!”敖烈弹了弹她的小脑袋瓜:“好生把腿养好了,多长几两肉出来才是正事”。这男人可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关注她的“身材”,她气的嘟起嘴巴狠狠的咬了下他形状优美的下巴。
如此,白優澜果真撂下了全部心思,一心一意的躺在床上养着肥膘。
这一天,敖烈刚刚离去,紫鸳便走进来禀告道:“小姐,大小姐来看望您了!”
“齐美华?”白優澜心下一堵,出于某种心虚的情绪,她其实是极不愿意与她打照面的,只想着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安安静静的过下去。只是很显然,对方恐怕并不是这样想的
“要不奴婢就回说小姐您睡了,让她改日再来?”
“算了,躲得了初一还能夺得了十五?请她进来吧!”
紫鸳无法,只好俯身说了声:“是!”
片刻后,但见一身月牙色百蝶裙的齐美华缓缓的走了进来。
白優澜作势要下床,齐美华忙阻止道:“好妹妹,你身上可有伤呢,快别乱动!”一边说一边快走了几步,顺势坐在了床边。
柔柔的叫了声:“大姐姐!”白優澜对着紫鸳轻声吩咐道:“快上茶”。
“不忙的”齐美华秀丽的脸上满是心疼的神色,只听她说道:“打从听到你出事后,我这心啊时时刻刻的都在纠着,本想早些过来看望你却又怕扰了你修养,如今见你气色还好,我也总算能松口气了!”
白優澜见她面上一片真诚,心中不由微愧,忙说道:“劳姐姐挂心了!”
“傻孩子,你我姐妹何须说这些”齐美华柔声说道,随即她的视线微转向了被绣被盖住的双腿,长叹道:“没想道如今的王妃娘娘竟已疯魔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话中有话啊!白優澜心中一动,佯装“很傻很天真-的说道:“姐姐这话是何意?莫不是王妃娘娘得了什么病症?”
“妹妹有所不知啊!”齐美华秀美的脸上不知不觉的露出了回忆之色-想当年王妃娘娘刚刚进门时与王爷的感情还算不错的!……两人年龄相当,又自小相识,郎才女貌,在外人看来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妹妹你也知道,娘娘她出身高贵脾气难免娇纵了些,时间日久,与王爷便开始产生了些矛盾……”
随着齐美华缓缓的诉说,白優澜逐渐开始在脑海内勾勒出一幅幅画面。
原来那两个,两看两相厌的男女,也曾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吗?
“……天禧三十二年那会儿,皇后娘娘曾指了四位小主儿到府里,王妃娘娘当即大怒,连门都没让她们进,在街口处就让人用乱棍打死了,此举可是让皇后娘娘恼怒非常,当场扬言要废了她的王妃之位”。
白優澜跟听评书似的,紧张的眨了眨大眼睛,迫不及待的问道:“后来呢?”
齐美华一笑:“后来自是没废成的,只是打那时候起,皇后娘娘便极不待见她,从召她入过宫”。
白優澜点了点头,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不过此事并没有就这么结束,很快,府里就又被指了位姑娘进来,是四川府尹李代茂的小女儿,说来也巧,那位姑娘和妹妹你闺名谐音相同都是个兰字!”
说道这里时,齐美华似有深意的看了白優澜一眼,随即继续说道:“这位兰夫人,美毓姿流、慧黠灵秀,普一进门便受到了王爷极大的宠爱,让府里的女人皆是望尘莫及呢!”
既然是望尘莫及,那便要“下手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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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優澜心中冷冷的想道。几乎已经可以猜测到齐美华丽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
果然——
“只可惜的是红颜薄命”齐美华轻轻一叹,露出了一脸“哀痛”之色:“姐姐记得很清楚呢!那位兰夫人进府的第二年便有了身孕,王爷简直是欣喜若狂,对她更是宠爱有加,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惹来了那杀身之祸,落下个一尸两命之局”。
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而言,生孩子就跟去鬼门关前旅趟游似的,更别说让人在生产时动什么手脚了。那位玉夫人便是在生产时发生了血崩,最后不但是孩子连她自己都没能活下来。
“姐姐的意思是……”白優澜抬起头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王妃下的手?”
齐美华这回倒是没什么遮掩,很坦率的点了点头:“这事当时闹的极大,事后查找的各项证据均都指向了王妃,任她百般狡辩也是无人相信。王爷也因为此事彻底对她冷了下来,二人间有了裂痕,很快便成了如今水火不容的局面。”
白優澜挑了挑眉,心中千回百转,却没有再说话。
看着半躺在床上脸色淡然的少女,齐美华眼中微澜骤起。
好半晌后复又说道:“也是从那时起,王妃的性子日益古怪刁横起来,时不时的便拿府中姐们出气,大家碍于身份皆是敢怒而不敢言,直到如今……”齐美华看了一眼白優澜:“她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真是疯了!”
白優澜轻轻眨了一下双眼,久久没有出声。
“不过妹妹尽管安心,你这份罪绝对不会白受的”齐美华拍了拍她的双手,很是安慰的说道:“王爷因此事大怒,决意废妃之事,现在已是满朝皆知,妹妹这口恶气尽可出得”。
白優澜淡淡一笑:“姐姐说的是哪里话,好似王爷这么做全都是因为我一样,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王妃善妒、失德,所作下的恶果罢了!”齐美华温柔的点了点头,温声道:“妹妹说的也是!”
接下来的时间里,二人不约而同的转换了话题,说起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来,直至一个多时辰后,齐美华才告辞离开。
半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白優澜的神情有些怔怔愣愣的样子,脑海里不约而同的便回想起刚刚所得知的一切。且不说齐美华说这些到底是何用意,但其中的真假,她倒是不怎么怀疑的,如这种算不得秘密的事情,只要稍一打听便可知晓。
敖烈曾经真的喜欢过一个同样叫做“兰”的女子吗?不知为何,白優澜独独对这件事极为在意起来。
一夜辗转反侧不得消停。
第二日,白優澜的小脑袋瓜便开始疼了起来。
她扬声叫道:“紫鸳……”。
很快的,外间便响起了窸窣的脚步声,紫鸳走了进来看见自家主子已经起来了,忙拿了件棉薄披在了她的身上。
“主子今天怎地起这么早?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没事,就是头有些痛罢了!”
“可是嫌屋子里冷的关系?主子恕罪,奴婢一会便再加四个炭“小说领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盆进来”
“不用了!”白優澜摇了摇头说道:“已经很暖和了,在加就闷了,对身体也不好。过来服伺我穿衣”。
“小姐,您可不能……”。“
"没事的!柯姨也说了适当的活动下,对身体也好!”紫鸳拧不过她,只好从一旁的箱子中找出了件橘色的团花棉裙出来,小心翼翼的服侍她穿了起来。
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白優澜终于再次离开了那张巨大的垂花雕木床。她并没有说谎,柯姓妇人医术高超,她的膝盖已经结好了伤疤,看着再过几天便能完好如初了。
由紫鸳牵着,她小心翼翼的迈动着自己的两条腿,略走了几步,便走到了梳妆镜前。
“小姐……”紫鸳一边给她打理着头发,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后日便是大年三十了,您看咱们院子里是个什么章程?”
白優澜说道:“这几天看见你领着人上上下下的忙活着,哪还要我定什么章程?”
“嘿嘿!”紫鸳抿嘴一笑:“奴婢只是让人打扫了下庭院、把窗花、挂笺、灯笼、对联、喜福等物准备好了,只是这里毕竟是王府有些规矩忌讳的奴婢也不清楚,若是有什么闪失,再给主子您,丢了脸,那奴婢可就万死难赎其罪了!”
“瞧你说的这个邪乎”白優澜轻瞪了她一眼,沉吟一下说道:“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芙蓉,她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是!”紫鸳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手脚利索的给白優澜梳了个端庄大方的牡丹髻,她打趣道:“过了这个年,主子就又长了一岁,梳这种妇人头也越来越适合了”
“好了!别插钗了,带些绒花就好!”白優澜笑着说道。
“对了,忠勇伯府那边来信了吗?姑姑和长生都好吗?”。
“好着呢!”紫鸳回道:“只是二夫人她这些日子身体好像有些不适,已是离开了府中去了温泉庄子呢!”
白優澜听后心下一惊,唰的转过身急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主子息怒”紫鸳惶恐的跪在地上连声说道:“听传来的口信说,该是主子成亲后不久二夫人就启程了,因怕扰了您修养,王爷特意吩咐过不让我告诉您……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白優澜脸上瞬息万变,一双小手攥的死紧。
后日便是除夕,究竟有什么“不适”非要赶到这时候去。
实在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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