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暖风吹来,带着屋外的花香,却让夏若昀颤了颤身子。
她转身跌倒在地上,好似浑身没有力气一般,磕破了手掌上的肌肤,鲜血渐渐渗了出来。
慕王见床榻上这女子醒了,连忙开口呵斥道:“你个不守妇道的女子,一定是你勾引了轻鸿!否则轻鸿如何会在皇宫如此乱来!本王在宴会上就见你对轻鸿眉来眼去,本王一时疏忽,没想到……没想到……”
慕王一开口就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在了夏若昀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着全身的女子身上。
“如果是我,哪里还敢说话,早就一头撞死了!”
“别乱说,怎么可能是你?也不看看那是谁,勾引了世子,说不得在将军府的时候,给赫连将军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呢……”
听到这里,赫连金尧更是愤怒,他将她从北夏国带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不干净了,而且跟了两个男人,却没想到,她在南楚国还敢吃里扒外!
唰!
众人也没见赫连金尧如何作为,就见他手中多了一把长剑,架在了夏若昀的脖子上!
凤吟轻轻扫过旁边侍卫,此时那侍卫才如梦初醒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佩剑,只剩下了剑柄,他顿时吓的双手哆嗦了起来。
感觉到脖子处一凉,夏若昀心中一阵惊恐,她却强迫自己抬头看着赫连金尧,咬着下嘴唇。
看着此时的夏若昀,凤吟不禁一怔,此刻的她多么像五年前刚刚嫁进荣亲王府的自己,但是她的心太狠,太毒,所以她终究是要死。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女子就要死在赫连金尧剑下,小姐夫人纷纷捂住眼侧过头去的时候……
“将军,你答应过我,不会杀我!”
夏若昀脸色一片苍白,却又倔强的看着赫连金尧。
赫连金尧冷冷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女子,她**的身体上白嫩的肌肤泛着盈盈光芒,但是那妖娆而又美丽的身体,却不知被多少双手摸过,看着便让人觉得恶心!
赫连金尧手中一紧,长剑擦过夏若昀白皙细腻的脖颈,一道血痕悄然出现,“你在威胁本将军?”
因为他说过不会杀她,所以她就可以为所欲为?笑话!
感受到脖子处的疼痛,她知道一定出了血,却一丝不敢动,全身趴在地上,地上一片冰凉,她颤抖着声音说道:“不!我相信将军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一瞬间,整个屋子便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仿佛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赫连金尧的身上,想要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杀了她。
“芷容姑娘不是乏了,稍作休息吗?怎么会和世子……”
此刻凤吟丝毫不介意来落井下石,她淡淡的开口说道:“还亏我担心你的身体,原来不过是个幌子。”
闻言,夏若昀蓦然转头,死死盯着凤吟说道:“若不是太女喝多了头晕,我又怎么可能会扶着太女来这边歇息,只是太女躺下后,我出去了便晕倒了,为何醒来会在本应该是太女躺着的榻上?”
听到此话,慕轻鸿似是抓住了什么,他连忙回身看向夏若昀,“你可有证人?”
夏若昀双眼一亮,“有!当初有一个叫做茗鸢的宫女与我一同送太女来的!”
慕王连忙转头看向门外,“哪个叫茗鸢?”
随着慕王的话语落下,一个小宫女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还未走到门口便“噗通!”一声跪下了,她连连磕头带着哭音说道:“奴婢不知道,不管奴婢的事!”
见到那名宫女,夏若昀连忙开口问道:“你可还记得我与你一同送太女来这里?”
那宫女抬头瞧了夏若昀一眼便连忙低下头去,她全身伏在地上,身子颤抖的说道:“奴婢记得,但是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奴婢只是送太女和两位姑娘来到这里,饶了奴婢吧……”
慕王皱起眉头,伸手一挥,随即看向凤吟,“太女作何解释?”
此刻慕轻鸿是与夏若昀绑在一条船上,若是能够证明夏若昀是被害的,那么慕轻鸿就有太多借口来圆这个窘迫的场景,而且也能给赫连金尧一个交代,所以慕王对这宫女的话极为上心。
凤吟有些疑惑的看着慕王,“这宫女说的都是对的,我确实喝了酒,头晕了一下,便来到这里歇息。”
夏若昀连忙抓住赫连金尧的衣摆,双眼泪水不停的落下来,她哽咽的喊道:“将军!我知道太女不喜欢我!太女也是因为太爱将军才会对我这么做,将军还是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但是求将军不要怪罪太女……”
闻言,慕轻鸿连忙抬头看着凤吟,愤恨的说道:“原来是太女嫉妒这连小妾都不算的女子,那也便罢了,却没想到,竟然设计轻鸿来达到你的目的!”
一瞬间,众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凤吟的身上,真难以想象,这个女子竟然如此蛇蝎心肠,众人的眼里纷纷露出嫌弃和鄙夷的神情。
看着所有的目标都指向了自己,凤吟只觉得一阵好笑,她脸上表现出一丝不悦,“本太女确实来到这里歇息,但是芷容姑娘酒量也不好,身子不适,本太女便将床榻让与她,前去花园赏花了,你说我陷害芷容姑娘?哼!身为南楚国太女,若是本太女真的容不了她,她也不会活到现在!你说我陷害你?那世子来说说,本太女一个不懂武功的女流之辈,如何对付的了世子这番高超的身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着凤吟的话,在看她这一身的雪白色衣衫,端庄有礼,与屋内两个污秽之人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且,太女一身的衣衫都没有丝毫褶皱,如何能够做到将两人的衣服……扒光,再放一块?况且谁人不知世子的武功极为高强,太女这弱质女子,如何能够应付的了他?!
分明是他们两个私下偷腥,被人发现后,却诬赖在太女身上!
而这些也只是表面而已,皇宫之中,说不得真相到底是什么,因为人们只是把愿意接受的事实当做真相。
“将军!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是被陷害的!”夏若昀眼中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赫连金尧。
“这个女人,事实都摆在这里了,若真的是被冤枉的,被这么多人看着,早就一头撞死了!”
“赫连将军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真真是丢了将军府的脸!这样的女人还管她作甚,要不然就赶出将军府,要不然就此杀了也没人会怪罪!”
“谁知道这女人仗着什么,就敢在皇宫做出这种事情……”
那一句句低声私论的声音传进赫连金尧的耳中,他眼中的冷光骤现,似是下一刻就会要了夏若昀的命。
夏若昀似是察觉到赫连金尧的变化,神情一片紧张,脸色苍白,她金紧咬着下嘴唇,轻声说道:“将军,我还有事情没有禀报将军……”
为了活命,她把南宫澈的事情都告诉了赫连金尧,但是唯一一点没有说,就是关于北夏国士兵调动的情况,南宫澈把这件事藏的密不透风,她还是曾经在丞相府的时候听爹爹说过,这才有些印象,如今忽然想来,她已经把这个秘密当做了最后保命的底牌!
闻言,赫连金尧眉宇间的杀意淡了一些,他静静的看着跪倒在地的妖媚女子,想要看出她到底是在骗他,还是真有什么事。
见此,凤吟心中一凌,她不知道夏若昀到底知道北夏国多少事情,但是现在还能作为报名的消息,一定是对夜皇调兵不利的!
凤吟心中一阵思索,面容上露出一丝可惜可怜的神情,“唉……本太女难道对你不好吗?”
说到此处,凤吟轻轻拿过敏儿早已准备好的外衫,缓步走到夏若昀的身侧,伸手为她盖上了裸露在外的身体,春光一瞬间掩盖下去,衬着这个时间,凤吟凑到夏若昀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还记得你说过的吗?你拼尽全力留在那个男子身边,但那男子心中想的,念的,却是我,呵……”
早在凤吟来到她身侧的时候,夏若昀就已经握紧了拳头,但听凤吟在她耳边的话语,她脑海里一片空鸣,是啊,她这么努力的想要靠着男人活下去,但是那些男人永远都是站在凤吟的身边,永远都是用高不可攀的眼神看着凤吟,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凤吟!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她是天下第一美女,她的才情不在凤吟之下,但是却有个凤吟出现,所以她永远都是被踩在脚下!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现在这个女人还在嘲讽她,如果……如果这个女人死了,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此刻的夏若昀脑海里发生了激烈的斗争,又因为先前喝了迷药,此刻的她早没有以前的那么清醒明智,她只是恨,恨这个女人夺走了她的一切,她想要杀了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她便看到眼前一把长剑,夏若昀心中一喜,便是连那把剑搁在她的脖子上都不顾,她伸手快速的夺过眼前的这把剑,脖颈处一阵疼痛传来,她知道又划破了一点,但是她不在乎,剑上的那缕鲜血,好似眼前这女人的一样,让她着了魔的向身旁的女子身上刺去!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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