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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亚的异界冒险 第114章 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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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灵魂之旅中,缇亚所见识过的世界数不胜数,遇见过、体验过、成为过的生命体,更是千奇百怪,出于好奇,赫尔和莱亚也曾经就这方面询问过,缇亚当然毫不隐瞒,不过其中有一部份,她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

    某些存在,不止是用人类的言语难以表达,甚至就算“只是试图理解”都会产生危险。

    种族天赋,例如精灵族的自然之力、罗德伊德族的回忆魔法、巨龙的龙语魔法之类,人类之所以无法模仿,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缺乏相应的器官,例如感应自然之力和回忆元素的受器,而且声带也无法进行龙语的发音,这些只是“硬件条件”的不足,解决方法也很简单,只要与相应的生物签订召唤契约,并且在契约对象的帮助下理解那项能力,那么即使是普通人类,也能使用那些异族专属的能力。

    不过,除了“硬件”之外,还有“软件”的问题。

    假设两种生物:线虫和面虫,线虫只能存活在“线”上,而面虫则能生存在“面”上,如果面虫出现在了线虫存在的在线,那即使是只能前后移动的线虫,也能够观察到面虫的存在;但是,如果面虫进行了左右移动,那么线虫就无法观察到面虫了,因为牠观察不到所谓的二维。

    以此类推,作为三维生物的人类,若是降临到“面”上,那么面虫也能够观察到人类,但是当人类跃起……那么此时的面虫就会和线虫一样,失去了人类的踪影,这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三维的存在,而是从生理上,牠就无法理解三维。

    同样地,对于人类而言,也存在着无法理解的四维、五维,甚至更高维度的生物,当他们降临、或是被人类观察到,如果只是普普通通地以三维的感观理解,那还没什么,偏偏人类是善于思考的动物,高度开发的大脑,会引导人类将之具象化成概念--对于人类来说,难以理解、并且超出大脑负荷的概念,甚至,如果人类试图强行去理解、去记住、去观察,很可能会导致恶果,轻则发疯、重则死亡。

    这就是赫尔的新能力了。

    最早认识赫尔的时候,缇亚还没察觉艾薇儿血脉中属于精灵的部分,作为契约对象,她能带给赫尔的,除了亡灵体质以外,多是灵魂和精神层面的能力,对她来说,修改召唤契约并不是什么难事,因此在签订契约的时候,除了普通契约的功能,还掺和了不少其他东西,尤其着重于脑部和精神力的提升。

    当时的缇亚,所不知道的是,除去穿越者的身份,赫尔在各方面与普通人类的差异并不太大,若硬要说有什么特别,那就是--他的大脑,有些不一样。

    无从得知这点是否是因为穿越的缘故,但是赫尔的注意力和空间概念确实与众不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他的老师相中、授以机关术。

    在这个前提下,他与缇亚相遇、并且缔结了契约,召唤契约可是神赐契约,虽然缇亚并不打算将超越人类理解范畴的异次元生物告诉于他,但是她的灵魂中,早就蕴含了无数此类生物的灵魂碎片,潜移默化之中,赫尔渐渐具备了观察此类生物的能力,并且在见到精灵古树树呓的时候,一举爆发出来。

    古树树呓,亦真亦幻。

    这是一重因果,虽然就连赫尔都记不得当时自己究竟是从精灵古树的树呓中得到了什么启发,但他实实在在地领悟了观测多维生物的能力,并且透过十天的昏迷,促使大脑进化、将这项能力稳固下来。

    若是普通人,就算得了这项能力,也没多大用处,顶多是看到多维生物的时候还能保持清醒、不发疯而已,但赫尔……是机关术的传承者,观测多维生物时对大脑的超负荷运转,和他师承的机关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两相结合,却是获得了奇效!

    就像当初在罗德伊德族的遗迹内,赫尔全力出手的时候,导致缇亚大脑超负荷运转一样,在他师承的机关术中,本就有一门学问,是将环境布置成人们在观测时会比平常增加许多负担的状态,结合对异次元生物的观察,赫尔创造出了全新的招式--次元错乱观测之术。

    对于赫尔的命名品味,缇亚是狠狠地鄙视了一番,不过也为难他了,恶魔的右手在传授他机关术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懒还是什么原因,大部分的机关都没有名字,害赫尔想要一边放招一边大喊必杀技都做不到。

    对此,赫尔是哭笑不得,他可是杀手啊?哪有放杀招的时候还一边提醒对手的道理?

    次元错乱观测之术,就是抢夺组一方设置的又一重陷阱了。

    观测异次元生物的能力,赫尔也才领悟个开头,距离真正融入机关术中,还有很常的一段路要走,要想派上用场,还差得远,可是他有缇亚这只外挂小萝莉,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甚至不用真的做出什么机关布置,缇亚直接随机对着荒野上的灌木植物甚至昆虫动物施了魔法,又是黛比听都没听说过的招儿:存在感强化。

    听起来十分可笑,与机关术一点都不搭边,不过缇亚才对一小块区域动了手脚,黛比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对异次元生物的观测,之所以困难,就在于这个行为可能会带来不合逻辑的结果:从一个人笔直站立者的头顶向下看,看到的却是对方的脚心、朝前方举着一根没有丝毫弯曲的短棍,却顶到了自己后背、明明是成人手臂长短的东西,用最精密的标尺测量,东西标尺没有变形,甚至真拿手臂下去比较,看上去都是一样的长短,却怎么都会得到异物有百来尺长的结果……

    对于不合理、不合逻缉,人们会试图去思考、去理解,但是异次元生物的存在本身便无法被人类的观念接受,这就像是要求瞎子看到颜色、要求聋哑听到乐音一样,绝不可能。

    这些还仅仅只是将肉眼观测时会发生的错误勉强文字化的结果,真正的异次元生物,别说是五感了,光是意识到它们的存在,都会使人错乱颠狂,但即使是赫尔经过短暂思索后,让缇亚只凭视觉信息制作出来的简单陷阱,也已经很有效果了。

    缇亚所做的,就是错乱荒野上不同对象的存在感,让小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大的、让远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近的、让地上爬的看起来像是天上飞的……

    并不是真的改变物体的形貌,而是当他人看到东西的时候,在脑中产生错误的认知:明明那棵树在小溪的后面,可看的时候却觉得树在眼前、小溪在远方;瓢虫趴在叶子中间,那点艳红被绿色妥妥地围住了,但是却怎么都觉得小虫儿要比叶片大上许多;还有那眼角一闪而过的野兔,绝对是在地上跑的,为什么看得时候却觉得是在仰视啊……

    不是幻觉,胜似幻觉,成片成片的错乱空间,看了、不想,会让人觉得头晕眼花、脑黛不堪负荷;看了、思考,却是会陷入一轮又一轮的疯狂混乱之中……

    这就是赫尔的计策了,岔道之前是马车运输的必经之路,上头却满布着观测错乱的现象,为不知名的空间移动机制所阻的护卫组们,将被迫逗留于这种环境之中……赫尔倒是没让缇亚下杀着,错乱的情形只维持在让人心情浮躁、脑力交瘁的程度,但是最要紧的,对方必定会以为他们可能趁机偷袭,再加上下午的经验以及认知道缇亚这个毒师的存在,搞不好都开始怀疑自己中了什么猛毒,各种超常事态和担心提防……就不知道等他们正式发起袭击的时候,护卫组还有几个人能照常发挥了。文字首发。

    攻心为上,心战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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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这两章是第三卷以来码的最辛苦的章节了,不过在这卷结束之前,大概不会再有这种解释能力的东东就是了…究竟当初设定的时候为什么会搞得这么复杂呢…((瘫

    另外,也许有些读者已经发现了,关于“观测异次元生物会导致错乱”,这一灵感的来源就是克苏鲁神话中的道罗斯,而缇亚的存在感强化导致的一系列现象原型则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症候群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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