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飘在海上实在是无聊透顶,而且还可能被百合子……不对是秋子这个百合妹给推倒,所以我打算在现实世界找点乐子。据说商业区新开了一家游戏中心,生意火爆,于是我就滚过去了。
刚走到商业区‘门’口,就看见一个矮小的人影“嘭”地一声撞开商厦的大‘门’,在地上滚了三圈后抬头一看是我,立马打了个招呼:“哟,这不是老二么(回头)我擦追上来了,不谈了,下次见面再聊。”
说完拍拍我的肩膀,一溜烟跑得不见了。
如果我没看见,刚才那个应该是杨文武,没错,就是那个身高勉强到150CM,站着还没有我坐着高,人称三等残废的家伙。
“那小子还有同伙!”
我还没搞清楚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商厦里就窜出好几个穿着皮夹克,满头‘花’‘花’绿绿的古‘惑’仔来,挥舞着双节棍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打。
人群之中我破口大骂:“杨文武,老子跟你没完!”
怎么说呢,幸好我第一时间捂住了脸,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
哎,没办法,现实世界的我就是个战五渣,要放游戏里,收拾这一群脚男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看准机会,撞开一个比较瘦的‘混’‘混’,我嗖的一下就从缺口窜了出去,沿着商业区的步行街一路跑到了护城河边上,速度快的根本不像一个200斤的胖子,而身后一群古‘惑’仔则挥舞着各种街头打架用的武器紧追不舍。
如果我没记错,前面右转后有座桥,沿着路一直走是四路,过桥才能逃掉。
转过弯道,窜上木质的景观桥,将一个穿着便利店店员服的小白脸一下就撞进了河里,幸好这时景观河,顶多1米多点,淹不死人。等等,刚才掉河里那个有点面熟啊,好像是……湛蓝?。
“死胖子往哪跑!”古‘惑’仔们追上来了。
没工夫想了,我闪。
“叽~~~嘎!”一辆看起来很可爱的小甲壳虫汽车突然从桥上窜下来,很嚣张的一个横向飘移后稳稳的停在我面前,一支洁白的藕臂从车窗内伸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支**,对着天空连放六枪。
“啪!啪!啪!”瞬间,整个商场都安静了,古‘惑’仔们手上‘乱’七八糟的自行车链条、西瓜刀、啤酒瓶什么的掉了一地。
十五分钟后,县城公安局治安支队审讯室。
“寒空啊,你这事真有点麻烦,这次破获的黑社会组织是上头点名要抓的,你偏偏在收网的时候被一起端回来了,这事真的是说不清楚啊,要不你随便招点什么无关紧要的,不够立案什么的,训诫一下放人如何?”
“我招个屁啊新叔,你问问阿华哥,还有姑父,他们来的时候我只是在挨打罢了,还有在和平道执勤的‘交’警大饼,他是我初中同学,他也能证明的,我只是去逛街而已,路上还和他打了招呼。”
老家的县城比较小,转来转去大家多少都是沾亲带故的,我爷爷有一个弟弟,也就是我叔公,当了一辈子警察,退休前已经是县公安局的局长了;他的儿子也是警察,目前是刑侦大队的队长;他‘女’婿也是警察,屈就在治安支队当个中队长;他的孙子理所当然也是警察,今年警校刚毕业分进了特警支队。
你能想象我被堂叔、姑夫、堂哥三个亲戚押进局子里的感受吗——有这种关系网在,那当然是喝杯茶报个案签个字就能拍拍屁股回家了,运气好没准晚上还能去叔公家蹭饭。
可问题是白幽星这死‘女’人又在这里,死活不放人,要求深挖深挖在深挖,一定要在我身上挖出点线索来。
深挖个屁啊,这里离魔都有170公里啊,你办案跨过界了知道吗?
“新叔,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去逛街的,我好好一个大学生放寒假回家,为什么要去参加街头械斗呢?”
“谁不相信你,问题是那‘女’人压得紧啊。”
“靠,我就不信了。”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只是个小小的警长,连级别都没有,新叔您好歹是正科级干部,为什么要怕她?”
“你懂个屁,她是GA的人。”
“啥?”我表示没听懂那两个字母。
“咳……这事你不用知道,总之,她来头很大,我们都惹不起。”
“她就算是中央特派员也不能污蔑良民啊!”我真的生气了,“话说她到底来干嘛,乡下地方的黑社会轮不到她管吧。”
“这事还是与你有关。”堂叔掐灭了一根烟头,缓缓说道,“还记得DEC14号案件么?”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冷静点,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她说,这次到我们这里来,是要调当年的卷宗的。”
卷宗又有什么好调的呢,当年那件事,她是唯一的证人,我是唯一的嫌疑人,我们都亲身经历过那件事,‘春’秋笔法的案件记录,又怎么比的上少年时代的痛苦回忆,那刻骨铭心的刺痛……
黑社会群殴那点破事很快查清楚了,杨文武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准备踹了他和本地龙头勾搭,所以邀请他去摊牌,杨文武这货也不是省油的灯,明明在大学里又‘交’了新‘女’朋友,结果还是去了,分手费比狮子嘴巴还大,根本就是河马大开口,结果惹得人家不快,让一群小弟给他“松松筋骨”,这货一看形势不对,仗着自己身高比郭小四还矮,一溜烟就从人群之中跑没了。
这‘混’蛋,我早晚要拆了他的构造,把他改装成一个冬瓜。
既然查下来和我半‘毛’钱的关系没有,白幽星就算能只手遮天也只好放人,但是她提出,要和我单独谈一谈。
谈就谈,你还能说出‘花’来不成。
在专‘门’开辟的一间审讯室,我吊儿郎当地坐着,斜眼看着刚从‘门’口进来,样子好像受了很大打击的白幽星。
她走到桌子前坐下,将手上一整叠材料扔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随即问我:“DEC14号案件……你还记得多少。”
“该说的,十年前我已经说过了。”我没好气的对她说,“我现在记得的,只有‘正义的使者’在表彰大会上,发动全校师生联名写信要求判我死刑!”
“……对不起。”她居然低下了头。
照理说,看见我的死对头放低姿态,我应该高兴才对,但是看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没来由一阵暗火涌动:“现在知道道歉,早你干嘛去了!”
“这不重要,吴寒空,我……”
“不重要你个哔~,你告诉我,为什么和我同一届的人都是20岁,而我却是24岁,我这四年的时间都去哪了!”我强忍住揍人的冲动,一是我知道自己未必打得过她,二是如果在警察局里打警察,那纯粹是不想回家过年了。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她在我的面前情绪崩溃一般的嚎啕大哭。
我看着眼前哭泣的‘女’人,突然升起一股疑‘惑’。
白幽星是个认死理的‘女’人,而且完全靠主观的第一印象进行判断,简单来说,她一旦认定某件事情,那么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呵呵,她就是那么幼稚,对她来说,这个世界非黑即白,要么是大好人,要么是十恶不赦。
很不幸,我一向被她分在十恶不赦那一栏,我没有永远留在监狱里那简直是这个国家的法制漏‘洞’,所以应该不惜一切把我再送回去……虽然我和她称不上熟悉,但是她的这点‘性’格问题,我是深有感触的。
那么,能让她对我的看法彻底翻盘,甚至放下身段来向我道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并且,这件事非同寻常,几乎是能击碎她的世界观。
我默默地等待着,等到她收拾完情绪之后,才开口问她:“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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