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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女神物语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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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就睡在了友雅大人的河原院,因为醉酒的缘故,一直到今天中午才醒过来。”

    以“事情就是这样”的一锤定音的口气作为总结,在客人走后立刻换下了身上繁复的十二单正装的城户纱织端起茶盏轻抿了几口。就算她不是普通人,一口气从听说白拍子的事情、金发鬼族女子的出现一直说到昨天晚上离开大纳言家也不由有些口干,需要润润嗓子。

    “恩——纱织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正等着面前粉色头发的少女提问,却听她冒出那么一句,城户纱织有些莫名其妙地回答道。

    得到否定的回答,感觉到面前的少女身边隐隐透着低弥气息的元宫茜努力思索起来。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久,但因为有先入为主的前世记忆,知道城户纱织不是一个普通少女的缘故,元宫茜绝对不认为对方此刻的情绪低落会是因为伤春悲秋的无病呻吟。而会让强悍的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感到烦恼的事情……

    如果事情如同原著一般地发展,自己成为神子的话,元宫茜倒是不介意在平安时代多呆几个月——毕竟再此之前,早在她发现自己和《遥远时空中》这部漫画里的主角的重合之时,她就一直在努力着学习平安时代的历史,希望若真事情发生能为孤立无援的自己提供帮助。但偏偏穿是穿了,龙神神子的角色却被别人取代了——还是位自己惹都惹不起的女神级人物。

    在心里郁闷地鼓起脸,元宫茜的情绪急转直下。

    也许天真他说得对,什么京啊鬼族的其实和她没什么关系——因为知道自己两个同伴也是八叶的元宫茜直接忽略掉橘发同伴说的我们中的们字。

    本来已经接受了自己只是个路人甲,只要好好看戏,等龙神被召唤出来以后搭顺风车的少女看城户纱织似乎有什么烦恼的样子,出于想快点回家,和“虽然不是主角,但好歹知道剧情”的“我也是很有用的!”思想努力地开动脑筋地问道。

    “……难道那个藤原大人在怪纱织你隐瞒了身份?”

    应该说元宫茜确实如她所想得并不是那么得没用,至少这一次她猜对了,如果是平日的城户纱织一定会在心里吐嘈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够血的猜测啊!又不是肥皂剧里的爱情片?!”,当然面上还要要边汗颜地边笑着否认。不过和粉色头发少女所猜测的方向完全相反,引起城户纱织情绪波动的事物相对于现在要久远得多,却也用样并不如少女所猜测地那般严重——她仅仅是因为藤原鹰通的话,而被勾起了某个和他一样,除了黄金以外的,用崇敬的目光注视着她说要保护她,却被她用一句“活下去,好好得活下去。”就丢在了古埃及的男人。

    如上文所说,城户纱织早已不是刚刚成为雅典娜时的那个脆弱不堪只有外表和雅典娜的神力神格可看的少女。固然藤原鹰通身为八叶与神子的关系引得她想起了在古埃及的那些日子,那些人事物,但从送走藤原鹰通、橘友雅致,再到心不在焉地把自己这两天的经历交代完毕,这么长的时间——即使只是其中的空隙,也已经足够她将游离的思绪收敛起来了。

    洗洗、晒晒,顺便把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以及除非她心血来潮用时空之钥再穿越回去,不然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的故人们的面孔打包了丢会脑后压箱底,城户纱织勾起唇角,周身的氛围又恢复了平日了的轻快。

    “不,事实上在去参加大纳言府的宴会的那日之前,藤原大人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怎么可能?”

    “准确地说是知道我不是友雅大人说出身橘家旁系,被人拜托带在身边照顾的侍童。”

    仿佛没察觉少女的惊讶,城户纱织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难道——”是你自己说的?

    就要脱口而出,但随即反应过来对方的语气不对。

    “是友雅大人说的?!”

    自城户纱织之前的叙说中了解到橘友雅和藤原鹰通是好友的元宫茜灵光一闪,自以为找到了正确答案,却不想下一秒她就从城户纱织这里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不,友雅大人没有说。”

    橘友雅的作风有时候会让人捉摸不定,但虽然说不清他是为了保证神子的安全,或者只是出于想看好友自己发现‘紫君’身份的趣味性,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没有透露过一丝半毫。

    城户纱织觉得至少这一点,她还是能肯定的。

    “没有人告诉他,是藤原大人自己查出来的。”

    “这怎么查?”

    城户纱织耸了耸肩膀,少有地在比如今的她尚小几岁的元宫茜面前露出了沉稳之外的一面。

    “那个叫做席琳的白拍子在自暴身份之前是怎么被查出诡异之处的,我就是这么被查出来的。”

    “什么意思啊?”

    元宫茜的表情困惑,还是没想明白。

    城户纱织也不急,慢慢解释起来。

    “治部省管理着京中所有贵族的户籍,只要是贵族,就应该有记录。”

    “我之前说:那个扮成白拍子的鬼族女子自称出身尊贵,是下嫁臣籍的皇女的遗腹子。而藤原大人身为治部少丞,就算没阅览过所有的户籍资料,但也看过大部分,里面没有一丝关于那个白拍子的身世的记载,这才起了疑心。”

    “所以?”

    依旧不解。

    “下嫁臣籍的皇女的遗腹子——所谓的皇女,其实并不是指天皇的女儿。你也该知道,天皇的女儿其实应该称做内亲王,所以这个所谓的皇女是指的,没有继承皇位的亲王、内亲王们的女儿——而且五代之内,她们都拥有皇女的身份,而非臣籍——当然嫁给了臣子,或者像《源氏物语》里的光源氏那样被天皇降为臣籍的不算。”

    元宫茜还是满头雾水,但明白对方正在为自己解惑,于是她一直保持安静地听着,只是偶尔投以催促的目光。

    “五代人都可以说是皇女,这个范围可不算小,就算藤原大人翻阅过大部分的户籍资料,也不敢说绝对没有这么一个‘下嫁臣籍的皇女的遗腹子’存在。所以对那个白拍子产生怀疑后的回去的好几天时间,他都在忙着查找治部省中的户籍卷册。”

    “如果藤原大人原来只是熟知大部分京中贵族的户籍的话,那么现在,整个京中贵族的户籍资料——说他倒背如流当然不可能,但都有些印象那却是不可能有错的了。”

    “那么说……”

    元宫茜渐渐明悟过来。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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