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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女神物语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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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以文艺复兴风格为主体的餐厅门口,摆满了铺着白色厚桌布的圆桌以及靠背单人椅。一眼望去,整整半条街的长度都被这些白色的桌布所占据,看起来很是壮观。凉爽的微风和并不太过灿烂的阳光使得有不少来自异国他乡的游客选择了这些露天的座位。穿着同样制服,胸口打领带,腰扎围兜的男性侍者们往来于座位之间,送着客人们所点的咖啡和点心。

    远离其他游客聚集的位置,一个棕赫色长发的东方美女低着头奋笔疾书,偶尔才抬头喝口咖啡。看她用力将所点的巧克力蛋糕卷往嘴里塞的样子,显然又是一个忙于工作疏忽了正餐的繁忙人士。东方人特有的相貌在希腊让她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过这位美丽的女郎一心忙于手上的纸张,时不时拿起笔修改一些,头多半时间都低着,时间一久旁人也就转移了注意,不再去关注她了。

    下午一点,靠近餐厅,从咖啡馆露天座位的游客中搜索出今天约会的对象,远远便看见棕发女子埋头苦干的样子,我不由暗自好笑。走到她的桌边站了两秒,对方却依旧没有感觉到任何感觉,我抱着有趣的心理伸出手,用指关节轻敲了敲桌面。

    “……纱织小姐?!”

    曾经失去了母亲,除了一身遗传自父亲的音乐天赋别无所有。如今已经是日本著名的年轻小提琴演奏家,著名的音乐家三神弦的养女的美丽女子诧异地抬起头。

    发现是我,她立刻露出站了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带来的东西占满了桌子,马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来。

    “好久不见了,花音小姐!”

    “啊……那个…好久不见!”她边将纸张收拢到一块儿,放到一边,边手忙脚乱地道歉。

    “……对不起,我都没注意到!”

    “不,没关系!我也只刚到而已。”

    看她紧张的样子,我忙安抚地说道,在她被整理出来的桌子对面的位置坐下。

    “一杯Cafe au Lait(法式牛奶咖啡),”手指在菜单上划动。

    “再来一分……美式乳酪蛋糕,如何?”

    征询地看看花音,见她似乎不反对,我合上单子把它还给侍者。

    “那个……那个蛋糕……”

    愣愣地点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刚才点单的时候问她的意思,棕色长发的小提琴家臊红了脸。

    “花音小姐中午没有进餐吧?听同学介绍这里的乳酪蛋糕做的不错,就不知道合不合花音小姐的口味。”

    含蓄地道出自己观察的结果,当然也没忘了转移话题以化解对方的尴尬。

    “都说只有那些能够全身心投入一件事情的人才能获得最大的成功,就不如艺术家,他们往往为了自己的信仰废寝忘食。虽然我常那么听说,但一直不太相信,没想到却会在花音小姐这里亲眼见识到呢!”

    含笑着说道。

    这几年虽然因为上面有父亲三神弦的庇护,让她可以少受到他人嫉妒或者外间传闻的影响打扰,专心投入于音乐事业。但他人的保护可以阻挡来自外界的伤害,却不能完全隔离别人潜藏着的恶意。听出面前少女话中善意的打趣,花音略略别扭了下,便也放了开来。

    “……对不起,因为乐团的团长突然有新的创意,所以今天早上一直忙着和大家一起编排曲子……临时才想起还有约会,就没来得及吃饭——真的很抱歉!”

    看她像小孩子做错事一样的反映,我忍不住抿唇忍笑。

    “为什么花音小姐要道歉呢?能像花音小姐和你的同事们那样专心地去做经营一份兴趣,这是很美好的事情啊!正因为花音小姐一直以来对音乐的全心全力,才能得到现在的成功。我其实对花音小姐这样的生活很是向往呢,只是可惜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什么人或者事物能吸引我,让我投入那么多心力……”

    说到后面忍不住有些想叹气,虽然我一向把身边人的亲疏分的很清楚,对不熟悉的人不会说出心里话。但难得的,这次的感叹倒是完全出自真心的。

    城户纱织的身份给了我优越的家世,绝色的美貌……凡人所想得到的一切我都唾手可得。然而一切不需要为之付出努力的结果反而是让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只是稍稍分神,随即便拉回了思绪。

    “不过,花音小姐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年轻的时候总是想着年轻,底子好随意撑不好好保养,等老了肯定毛病一大堆!我有个朋友就是这样,整天只顾着工作,也不好好休息,结果年纪轻轻就搞得胃穿孔,那才叫难挨呢!”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口气不附和自己光鲜的外表,虽然对方并没有注意到,我还是转移了重点。

    “……还有花音小姐的父亲也是音乐家,平日里肯定也和花音小姐一样一碰上了音乐方面的事情就不顾吃饭睡觉了!花音小姐可要好好注意啊!”

    是的,如今众所周知的,被喻为日本最有前途的小提琴新星已经冠上了那个叫做三神弦的男人的姓氏,成为了三神花音。虽然名义上是养女,但那只是用来骗骗不知道内部消息的普通民众而已。上流社会总是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每一个加入他们的新人的。因为年龄相差只有十三岁的缘故,倒是没人把他们俩的关系往亲生父女那个方向推测。然而以为这样就没有事情了却是异想天开,恰恰相反,正因为不认为曾经是孤儿的三神弦会和花音这般默默无闻的少女有什么血缘关系,暗中的传闻反而更加不堪入耳。

    沉浸于上流社会多年,知道所谓的绅士名流光鲜亮丽的外套下面是怎么样一副肮脏的真相。明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却还坚持着让花音冠上自己的姓氏,更在这样的情况下将花音保护地滴水不漏……尽管我自第一见面对三神弦就不怎么喜欢,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说要对那个男人刮目相看了。

    被说教什么的,一般人总不那么喜欢。何况从外表来看,已经是个美丽的东方女郎的花音还比我大上几岁。正好这个时候侍者把咖啡蛋糕送了上来,我就顺势住了口。

    将送来的乳酪蛋糕切块,叉了一份装进盘子里,我喝了口咖啡边吃边道。

    “昨天的音乐会我和我的朋友去听了,非常不错,要谢谢花音小姐送的门票。只可惜穆和贵鬼正好回了西藏,正好不在希腊。”

    “没关系!等我可以在维也纳歌剧院表演的时候,再请穆先生和贵鬼去好了!”

    放开了手进食的花音头也不抬地道。

    这样的说话口气说实话有点不太符合我印象中面前女郎的形象,但想想她在音乐一道上的坚持与毅力,又让人有一种她是在许诺的感觉,让我不禁顿了顿手上的动作。

    “花音小姐的话,我相信一定会有这样一天的。不过贵鬼一直很想念花音小姐,时常念叨着这几年没能与你见面。若是花音小姐能在希腊呆到九月就好了,我的生日就在下个月一好,到时候他们应该会来希腊这里一躺。”

    “这个……我们只在雅典娜这里表演一个星期,再过两天我们就该走了……”

    ****

    吃完蛋糕,看花音的样子显然乐团中有事要忙,我也无意拉着她不放,说好过两天走达到时候会去给她送行,我便主动到别结束了约会。

    上次放假,兴起跑去普拉卡,本想好好放松一下,却没想到半路上遇到被拐卖的走失儿童,大半天的时间都花在了跑医院和警局报案中,根本没怎么玩。虽然说后来和那个金发的孩子熟悉起来,越发觉得那些拐卖儿童的团伙得好好处置,没有因此认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有什么不对,但毕竟是被搅了兴致。此刻看时间还早,连下午两点都没到,所处的位置又离普拉卡不远,我干脆转身,换了个方向,朝卫城脚下的老城区走了过去。

    普拉卡附近的马可利加尼区和库卡吉区多数是新建的博物馆、四星级餐馆和最热门的酒巴,但普拉卡却充满了古色古香,到处是拜占庭风格的教堂,中世纪的小巷,甚至是从古希腊时代遗留下来的遗迹也可不时得见。穿越在老城区的小巷中,一间一间的商店看过去。我走进一家招牌为Village Flokati(希腊地毯之乡)的商店。

    “你这个猪头!白痴!混蛋!”

    “好了好了,大家出来玩开开心心的……”

    据说商店出售著名的希腊手织厚绒粗地毯,制作地毯的羊毛全来自生长在山区的绵羊。我正手抚摸着一块花纹古朴的地毯,听着店主人的介绍,外面却传来男女大声叫嚷争吵的声音,其中一个劝驾的男声还隐隐给人带来一股熟悉感。

    “什么?!你居然敢骂我……”

    “阿司阿司…你让她两句好了……”

    这个声音是……

    诧异地回头,我放下手中的地毯,朝外走去。站在地毯的商店门口见见几个黑发的年轻东方人站在不远处的树下。一男一女正大声争吵,两个眼熟的青年努力地劝说着他们两个,而最后一个青年则独自站在一边,可有可无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引得许多路过的人都向他们五个投去了惊讶的目光。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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