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小姐!”
看到来者是城户纱织,原来坐在床边椅子上的魔玲第一时间站起,笔直地朝对方弯下腰。
顾不上多说什么,对方以颔首作为含应,匆匆掠过她的身边,朝床上躺着的孩子看去。
虽然快要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从魔玲再次打来的电话,知道那孩子的伤不是很重,已经住进了医院,但直到进了丹所在的病房,看到他安然幼嫩的睡颜,纱织这才总算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时疏忽会引发这样的结果,纱织的手轻轻抚上丹的小脸。
不过七、八岁大模样的孩子躺在床上,在那张宽大的病床衬托下显得额外娇小瘦弱。原来就不够红润的脸更加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泛着苍白。
或者小孩子的脸都缺乏显著的特征,也可能是都长着金发蓝眼,却有着东方人般清秀面孔的缘故。一瞬间纱织甚至觉得这孩子和自家接触不多的处女座有些相像。虽然只是乱想,她的手指却下意识地抚上了男孩相比之下缺少了一颗朱砂痔的额头。
不适应他人的接触,丹的眉头轻轻皱起,然而似感觉到在他面上动作的人是自己的收养者,那张小脸又重新露出了安然的表情。
虽然并没有真的打扰到男孩的睡眠,但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对他的休息有所影响,纱织还是收回了手。
既然已经经过了手术,男孩身上的伤自然已经全部处理好了。此刻穿着病服盖着被子也看不出来究竟情况如何。
“让他好好休息,我们出去说。”
纱织扫了他身上盖得好好的被子一眼,低声说了句,转身率先走了病房。
虽然圣斗士什么的都是群与世隔绝不通俗务的家伙,但并不是说他们就会缺钱,或者干脆根本不知道钱是干什么用的。毕竟圣战那种东西要过上243年才会发生一次,而且每次的时间都不可能长过一年。圣战并不进行中的时候,正式在位的圣斗士的生活除了训练人或者被训练外,偶尔也要出出任务,消除一些常规之外会大规模影响人类正常生活的怪物妖魔。
魔玲给丹定的是高级的单人病房,因此房间所在楼层比较高,气氛也比较幽静。
然而纱织站在走廊上的感觉却全不是如此,在对丹受伤的担心初步褪去之后,随之涌上的是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的抓狂,让她恨不得将那个胆敢在自己地盘上胡作非为的家伙抓抓出来喂鲨鱼。偏偏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就像瞎了眼的狮子,这种感觉……
纱织的手指动了动,却又克制住,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抽烟了。如果不过面前有魔玲在,她也想来一支试试。
压抑下胸口面前无论站了谁都一爪子先挥过去再说的冲动,纱织转过头来看向安静地站于自己侧后方的魔玲。
此刻的她眼神冷澈,全不见刚才抚摸男孩小脸的疼惜。
“究竟怎么会事?”
天鹰座白银圣斗士魔玲是教皇示下,女神钦点的贴身保镖。
当然,明眼人都知道保镖什么的根本是浮云。如果有不止一个黄金圣斗士在身边,还需要一个小小的,第八感都没领悟的白银保护,那么所有的黄金都可以去找根绳子自己上吊了。所以,不管是保护者还是被保护者都清楚,这位工作的重点自始至终都在贴身这两个字上。
黄金的保护虽然万无一失,但女神毕竟是女生,免不了有些大男人不方便的事情,总是要有一、两个女性圣斗士在当中润滑比较好。
月余之前,远在日本的撒尔娜那里传来申请回圣域的消息,似乎是撒尔娜和星矢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不小的问题。因为涉及感情纱织无意也不方便插手,便干脆让魔玲代自己回去了一趟。本来应是有个天蛇座的撒尔娜和她负的相同的职责,但对方却因为星星矢的关系留在了日本。魔玲本是格守职责的性子,知道纱织身边没有别的人听从吩咐,下了飞机也不准备整顿,直接准备述职上岗。只是因着纱织数日前突然买了房子,魔玲花了点时间得到消息才把时间拖延到了晚上。却是没想到正好赶上有人袭击,想要掳走被纱织收养的那个取名叫丹的孩子。
远远地就听到枪声,意识到不对,魔玲第一时间冲了进去,然而随后却听到了奇怪的动物咆哮声。
“动物咆哮?”
纱织错愕地重复。
“是的,是只类似于豹的,背上有斑纹和鬃毛巨型动物。”
魔玲回答道。
圣域在希腊的经营,基本上已经到了每寸土地都打上了印记的地步。说随便指一家酒吧都可以说出那家酒店里昨天晚上有多少卖摇头丸的小贩活动,甚至有多少收入,那还不至于,毕竟圣域不可能真的混黑掺和到那些生意里。但至少他们脚下的这块地皮有那些算得上档次的帮派,又有多少本事想往哪个方向发展,这他们还是查得到的。纱织虽然不准备直接插手圣域的事务,也从来没想过要望黑道上发展。但出于前世平民百姓对暗地里那些东西的好奇,得闲的工夫她还是多少翻过一些那方面的记录的。外型似豹的怪物……好吧,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有哪部漫画里有这么个主存在,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被地里的科学技术究竟已经发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但自家底盘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东西,希腊这一亩三分地里有没有哪家研究所,或者黑暗组织生物机械技术发展到了能拼出怎么个东西来杀人放火,她还是清楚的——这怎么可能?!
那么,既然不是自家底盘上的产品,那就是对方用不知道哪条偷渡的管子从圣域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带进来的了咯~?
纱织轻眯起眼,眸色暗沉,做出了接下来一段日子足以将希腊的海关折腾地一大群高官落马的决定。
“不…事实上……”
然而接下来魔玲所说的话却推翻了纱织的猜测,更有甚者,她还难得地做出了迟疑的表现。
“那只巨大的豹子似乎是在保护丹,并且……可能是丹所操纵的。”
纱织差异地睁大了眼。
当魔玲冲进屋子的时候,就见那只不知从何处巨型豹子占据了主卧室的中央,超天咆哮。一个显然是闯入者的黑衣人被它用巨大的利爪压在下面,时不时有躲在掩饰物后的人用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发射出子弹攻击。而房间的角落,巨豹的后面,一个长着翅膀的人型怪物把金发男孩丹抱在怀里,躲避那些射来的子弹。
“那后来呢?为什么你们没有把那些人抓住?”
眉头一皱,她问道。
在圣域的这半年,不管走到哪里别人都一副她是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女神殿下的样子。时间一久,纱织对自己的定位在众人的影响下也不由有些改变。虽然她没有要责备魔玲的意思,但话语里还是不由带出点不许他人违逆的味道出来。
对此,和其他在圣域中接受训练,被灌输女神的伟大概念的魔玲自然不会有异议。事实上,如果不是两人还在外面,她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必定是单膝点地低头请罪。虽然说她现在所做的其实也差不多——只是把折膝改成了折腰而已。
“非常抱歉,纱织小姐,是我失误了。”
确实,对方不过是几个普通人,身为白银圣斗士的魔玲再无论如何粗心大意也不该让对方逃脱才是,何况那些黑衣人并没有拿到他们的目标人物做人质,也没有动用什么重武器。尤其最需要顾忌的,雅典娜所关心收养的那个孩子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怪物小心保护的情况下。
原本确实如此,如果不是那只巨豹将魔玲视所敌人,并将大部分攻击都瞄准她为目标的话。
意识到操控这些怪异动物的丹可能是因为不认识自己而把她当作里敌人,魔玲第一时间与对方保持距离,边牵制住那些黑衣人边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丹的年龄还小,性格单纯,也没有什么她欺骗不欺骗,需要证据证明的想法。听到了魔玲是纱织的手下,一直隐瞒着自己的异常之处,害怕让抚养者知道的他当下吓地反射性收回了自己所操纵的那些妖魔。
小孩子被大人发现了不该玩的东西第一动作总是藏起来,从来不会去考虑已经被看到的东西即使藏起来也是没用。然而偏偏这个不该玩的东西所代表的时候太不一般,时机也错得离谱。发现妖魔消失,一个黑衣人当下一枪射中丹,使不过孩童的丹因为无法承受的痛苦而昏迷了过去。
在纱织详细的询问下,魔玲毫不为自己掩饰,不偏不倚地道出了当时的情形。
说完还再次请求道。
“居然让妄图伤害您的罪人逃脱——雅典娜大人,请您降罪。”
主动请别人责罚自己的纰漏,在对方没有透露出要追究的情况下——如果是以前,纱织一定会觉得这人有病。但现在……这几年下来,原来只是个得过且过的普通人的纱织也慢慢知道了什么叫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手下犯了错误,处罚可大可小,却绝对不能没有。
虽然无意重罚魔玲,但既然怎么处罚都在自己,纱织也无意破坏规矩。
“这件事情先压后,我恐怕没时间等丹醒,你在这里陪着他,他一醒你就立刻通知我。”
魔玲自然没有异议,点头应是。
按说被打腿的那些黑衣人短时间内不可能第二次来袭,但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自己拣来的孩子不仅不像自己所想的是个身体虚弱的普通人,反而来历神秘还能够操控不知从何而来的怪兽……
说实话纱织不是不惊讶,但不管怎么说,丹现在还处于手术后的麻醉期,想问什么也得等他醒过来才是。
相反之下,更让她在意的是那些黑衣人。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隶属于什么组织?为什么会瞄准丹来,莫非是早知道了他的能力?居然在圣域的地盘上动手,是有持无恐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有一个的问题像气泡一样快速成型,接连不断地从脑袋里冒出来,扰得纱织的眉头皱得死紧。
转身进房间又看了一会儿沉睡的孩子。摸摸他的小脸,纱织留下头魔玲也不会地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感觉很缺乏动力,突然让我很想开新坑……
好吧,我知道这是老调重谈,大家不用理我。
今天老爸老妈又来说我了……要我去读张证书……也不想想我都几年没拿书背书了,我知道我最近的写作成绩不好,但也不用想些根本不现实的事情吧!
厚颜问一下,大家认为最近写什么书的同人比较热,同意拿钱啊~我的第一本书是HP,难道还要写HP吗?我对已经写过一次的书热情不高啊~~~~~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