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话音未落,人群当中便响起一阵骚动,有的人更是对着手机叽里咕噜一通说话,很显然是在征求意见。但却没有人出声喊价,大家都不知道该给什么价合适啊。低了,怕惹人笑话;高了又怕自己拼不起,给别人做了嫁衣,所以大家都在等第一个出价的人。
周富海一看,这样可不行!万一等久了这小兄弟不卖了怎么办?他急了,这可是帝王绿,而且是这么大一块的老坑玻璃种帝王绿!于是他第一个出生了。“兄弟,老哥实在喜欢你这翡翠,就不跟各位同行谦虚了,我出一亿……”周富海停顿了下,果不其然收到几个同行鄙视的眼神,然后他才轻描淡写的继续说下去,“……美金。”
周富海心想,小样的,既然没人给哥递梯子,哥就拿钱砸死你们,跟老子拼钱,请趁早吧您!
果然周富海话音一落,原本嘈杂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几个原本张嘴要喊价的人也闭紧嘴巴,周富海更加得意了。
不过没等他得意多久,安静的人群当中就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两亿美金。”是鲁夫珠宝的邹凌之。
鲁夫珠宝的首饰虽然没有福记高档,但它却牢牢掌控着大陆市场,福记虽然走高档路线,但它也只是在港澳台三地发展为主,所以要比财大气粗,两家算是势均力敌了。
“三亿美金。”周富海憋屈的出价,这鲁夫珠宝就是跟他不对盘,总是出来搅局。
邹凌之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价道。“三亿五千万美金。”四亿美金是他能动的资金的最大限额,如果福记出到四亿美金,他就真的无力回天了,比较鲁夫珠宝走的是中低档路线。公司高层并不看好高档首饰在大陆的销售前景,所以即便他是鲁夫珠宝的少东家,也不能保证公司会为这块帝王绿买账。
“四亿美金。”周富海干脆的加价,他知道鲁夫珠宝已是强弩之末了。果然听到他报价四亿美金后,邹凌之不出声了。
这一切看得一向淡定的楚望有些目瞪口呆了,就这么一块石头能值四亿美金?虽然这块石头是好看了点,但也不用这么夸张吧?这都赶上家族企业一年的营业额了。我现在倒是平静下来了,这么多钱应该够他松了口气吧?其实养我养孩子不用花那么多钱的。
“兄弟,你看,咱们是银联交易还是我给你开张支票?”周富海的话唤醒了呆滞中的楚望。他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眼睛清醒了下,方才回道把自己交给妻子掌管的卡号报出。“银联交易吧,账号是******,中国工商银行。”
周富海点点头,给公司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我的手机就收到到款提示,我掏出手机一看那一串恐怖的零让我看得目瞪口呆,反而楚望冲周富海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吧帝王绿拿走了。
周富海现在倒是真的有点佩服楚望这小伙子了,这可不是四亿人民币而是美金呀,眼也不眨直接给自己老婆了。他指挥保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提保险箱将那块帝王绿小心的装了进去。
“兄弟,来香港一定要来找老哥我!今天公司还有点事需要我亲自去处理,我就先走了。”周富海拍拍楚望的肩膀,见他点头,也不等他开口说话便一溜烟的走远了。开玩笑,傻子才会拿着价值四亿美金的帝王绿在外面瞎转悠。
“咦!他走的好快!”我望着已经绝尘而去的周富海歪头思考,普通人的速度也可以这么快吗?完全可以去参加奥运会拿冠军了!
“好啦,别看了。”楚望把妻子的小脸蛋掰过来,指着剩下的三块原石问。“接下来我们解哪块?”
“嗯……”我想了一下,“你的那块最小,就解你那块吧。”
楚望点点头,示意解石师傅开始解石。刚才的帝王绿让周围的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他们三三两两的站着没有散开。想看看这个幸运的小子还能解出什么来。
解石师傅拾起那块只有鹅蛋大小的原石,反复的看了又看,慎重的决定选择擦石。他一边擦一边看,动作异常小心,大家也都跟着屏住了呼吸。
突然解石师傅放下擦石机,拿着手电往里照了照确定,然后又拿起擦石机在那个缺口的旁边继续往里擦,方才喊出声来。“涨了涨了,是豆种,油青色的豆种。”
一旁听说涨了已经情绪高涨准备上去抢石头的老板有些失望的顿下了脚步,是油青色的豆种呀,要知道油青色的豆种在翡翠里是最不值钱的,而楚望这块解出来的也就鸡蛋大小,市价最多也就一两万了。
而围观的人听说仅仅只是豆种,便三三两两的散了。这其实怪不得群众眼光太高,实在是先头那块帝王绿太让人震惊了,所以两相对比差距实在太大了点。差距大了失落感也就来了。
解石师傅利落的把手里的翡翠解了出来,这块油青色豆种翡翠如今仅仅只有鸽蛋大小,市价也就几百了。楚望心里有些失望,但也不贪心,毕竟帝王绿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且涨了总比垮了好。自己断断续续的投过几千万下去还不是垮了!
如今自己娶了个幸运儿媳妇已经够幸运了。是的,楚望还是不相信岳父家的传家宝会带给自己什么幸运。虽然他不相信这些给寄予希望的神化东西,但却又对易经风水的什么相信,尤其是气场问题。他觉得遇到言言后自己身心都舒畅,两个人很合,感觉也天衣无缝的对了,所以才会事事顺利,而找到传家宝、赌涨了也都是因为这样。
我却很喜欢这种颜色,看起来儒雅敦厚,极其具有亲和力。我接过这块鸽子蛋,将帝王绿塞到楚望手里,“我要用它雕一只兔子给宝宝当礼物。”
“好,不过还是找师傅雕吧。楚望把帝王绿放进自己的手包,爱恋的摸摸妻子的头顶。“接下来解哪块?说好了,输了可不许哭鼻子。”
“小的那块。”我指了指橄榄球那块,然后才回过头对他皱皱鼻子。“我才不会那样。”
楚望刮了刮妻子的小鼻子,然后亲自将橄榄球原石放在解石机上,“我给你解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别人碰言言的东西。
“好啊。”我欢快答应。师傅们也由着这对小夫妻过家家,全都让开了位置站到了一边去。
我也学着解石师傅在原石右侧的边缘处画了条线,然后退后到原来的位置,对楚望比了个切的手势。他也没细想,握着切石机沿着那条线便一举切了下去。看得围观的师傅们一头黑线,他们当这是切豆腐吗?这样大小的原石最专业的手法不是应该先擦吗?
楚望学着解石师傅的样子,在切面上撒了些水,然后拿棉布把水擦干。“咦?”他惊奇的看着镶嵌在原石中的鸡蛋大小的红色切面,不是很确定的说。“这是玻璃种吧?”
旁边原本站着和解石师傅聊天的老板这时走了过来,接过原石一看,兴致重新提了起来。“这是老坑玻璃种的红翡呀!”
然后很自觉的将楚望和我挤到一边去,拿起擦石机沿着红翡的边缘小心的擦了起来。周围的人一听又是老坑玻璃种,而且还是翡翠中比较少见的红翡,便又聚集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与楚望对视了一眼,他安抚的在我额头亲了亲,拉着我的手老实的站到了一边看老板解石。
我看着慢慢显露出来的红色翡翠陷入了沉思,就是这块石头刚才让自己疲惫一扫而空,而楚哥的那块帝王绿在解出来之前周围的雾气光点,尤其是刚才他留了一小块给自己。亲手拿着那种莫名的神奇感觉并没有再次出现,反而只剩纯粹干净的一块普通的帝王绿。难道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导致会吃原石里面暖暖柔柔的东西?可感觉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呀?
空着没被楚望拉着的手轻轻搭上肚子,这里面正住着一个小生命呢!虽然现在莫名其妙能感觉到了,但也只是非常飘渺的触动,像我也说不来是什么感觉可就是确定他在我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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