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夫人命苦,这些我都是看着过来的。”想到那些过往,朱婶就一阵唏嘘。
“朱婶,说说吧。”棋儿挽起朱婶的手,安慰着她,“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现在我们都会有美好的生活了。”
“恩恩。”看着眼前贴心的女娃,朱婶的另一支手也覆了上去,“夫人有你这位姐妹,真好!”
“哪里好了。”不想气氛这么沉闷,棋儿顺势撒起了娇,“棋儿很好奇,棋儿想知道帝阑姐姐和狐离复的故事,棋儿要是知道些始末,也许还能劝劝帝阑姐姐,好不好,朱婶。”
“好。”朱婶被棋儿摇得咧开了嘴,其实她也这么想,所以本来就没打算对棋儿隐瞒,“我认识夫人还得从几年前说起,那时候我们夫人本是大户人家的千金,那日游湖撞见了微服私访的皇帝,也就是当今太上皇,当时皇帝正遭突袭,是我们夫人机智救了她。”
那是她们第一次相见,那时候朱婶还不认识帝阑,只是随着微服私访的一个官女。
也是那时候见识到临危不乱的帝阑,坚定了她要跟随她一世的信念,只是后来剧情很狗血,皇帝看上了帝阑,但帝阑不喜欢皇帝,自大的皇帝何魇之有,竟暗中指使大臣陷害,欺凌帝阑的家族,帝阑被迫流走异乡,仅靠手艺而生,哪知道皇帝并没有就此放弃,帝阑又在辗转三年后被逼请进宫,一跃成贵人。
可皇宫哪是那么平静的地方,帝阑一夜成妃,惹红了多少人的眼,也惹怒了多少人的不甘,只是帝阑一向安分守己,而且守身如玉,只道皇帝勤政爱民,颇得太后大臣赏识,本以为日子会这么过下来,哪知道那夜帝阑酒后误闯了国师的房间,此后生活便是天翻地覆,过起了逃难的生活。
而这一切的巧合,就在帝阑匆匆跑出国师的宫殿,被还是身居要职的大宫女朱婶撞见了,朱婶义无反顾,安排她逃走。
所以,两人一走就好些年,这好些年,两人像母女一样相依为命。
但朱婶知道,其实帝阑珊心里一直没放下那一夜,换句话说,她从没忘记过国师大人。
朱婶经不住的惋惜,她还是希望国师大人能好好对待自己的夫人。
“噢,朱婶,你是说原来帝阑姐姐的心里只有狐离复啊。”棋儿双手顶住下颚,终于做了总结之言。
“是啊,可是国师高高在上,多少人望而生畏,哪是我们这等平民女子可以高攀的。”朱婶说着,眼中有着心疼,“这句话也是夫人常说的,可是只有我知道,也只有像夫人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国师这种权倾天下之人。”
“是吗?”听朱婶这么讲,棋儿有点不屑,甚至嗤之以鼻,小声嘀咕着,“我还觉得狐离复配不上帝阑姐姐呢。”
“棋儿你说什么呢?”朱婶没听清楚棋儿的话,还是问了一句。
棋儿忙堆砌了笑否认:“没。”
有还没说出口,便听见帝阑珊惊叫的声音:“啊,棋儿,朱婶快点来啊。”
棋儿和朱婶一阵吃惊,对望一眼,两人相续走出厨房。
来到大厅,看到的是命悬一线的狐离复半坐卧在地板上,胸口鲜血涌湿了衣裳,而帝阑珊窝在狐离复的身边,捂着狐离复的心脏,一脸的梨花带雨。
看到棋儿到来,忙无措地请求道:“棋儿快点,快点帮国师止血。”
止血,狐离复的鲜血还在留。
“喔,好。”棋儿忙回神,掏出随身的银针,先帮狐离复止血。
“棋儿,不要这么做。”狐离复虚弱地制止,“把阑珊的一魂一魄释放出来,凝聚凝光结界,剩下的交给我。”
说着这一些,狐离复已经气喘吁吁,吃完瑶仙草,他的所有命脉都集中在心尖,这样突然的自残,让他的浑身力气随血液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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