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员小黄脸色一僵,她是干部家庭出身的女孩子,自然知道顶头上司对于一名在职的小科长来说是什么意义。就算小黄的父亲在省厅级部门里面担任一个科长,在更高层的干部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更何况现如今正在开展下岗分流、减员增效的活动,只要这个不良中年一句话,没准自己父亲就要丢官罢职、滚蛋回家了。
见小黄气焰全消,胖大叔哈哈一笑再次伸出手来笑道:“小侄女啊,这么多年不见真是长大了,你小的时候~哎哟~!”
很早以前老帅们就说‘莫伸手’,可这位胖大叔就是不听,这不,一伸手就被秦风飞起一脚踢中手腕,痛的他哎哟一声叫。
当然,这事儿还的怪秦风,为啥?因为他踢胖大叔的时候脚上没用大多力气,所以胖大叔没有受伤,只是手腕一阵剧痛,而这种痛不但不足以熄灭的他气势,反而让他的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了。
“砰!”省交通厅的这位领导脸色激愤的拍案而起,用胖乎乎的手指一点秦风怒道:“大胆!你还有没有……哇!啊!”
没等胖大叔吼完,秦风抓着他的手指头一扭,这位可怜的胖大叔臃肿的身体立刻随着扭力翻转,然后被秦风扭着手指头一路拽出教室。
“啊~放手啊~好痛!”胖大叔脸上的肥肉激烈抽搐着,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如此凶残、如此不讲情面、如此不守规矩。
往日里,但凡到了局级、厅级这种层面,大家都是很讲体面和规矩的,建议也好,批评也罢,讲得是一个正气凛然不卑不亢,像秦风这样宛如乡下痞子一样,动辄跟人斗酒打架,还真是少见的很。
不过所有人都低估了秦风的凶猛程度,秦风拖着胖大叔的手指将他拉到教室门口,松开胖大叔,秦风开始了对胖大叔的身心摧残。
“砰~”拳头打在肥肉上,拳力透过脂肪震得胖大叔肚里翻江倒海……
“嗵~”凶猛的膝撞让胖大叔双脚离地,感觉自己快要快成风筝了……
教室门口上演的全武行惊呆了所有人,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大喊道:“住手,住手!”
秦风果然住手了,他蹲在胖大叔面前,这个狗屁什么厅的主任现在风度全无,脸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可就是没有血。秦风伸手拍了拍他的胖脸,又觉得滑腻腻的颇为腻味,心理不禁大为后悔。
“胖子,你给我听着,如果这小姑娘的家人受到你的报复,事情就不会这么轻易了结了。”秦风冷笑着在胖子身上擦了擦手,“到时候人家丢工作,你就丢个手啊胳膊啊什么的。”
“你~你这是恐吓!”胖大叔有气无力的说。
秦风哈哈一下乐了:“没错,我就是恐吓!”
“我会去告你的!”胖子恶狠狠盯着秦风,“干校里就有警察和派出所,我今天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风立马掏出手机:“那我帮你报警?”
要说这世界上,欺善怕恶的人真是多如牛毛。胖大叔抗击打能力不咋滴,眼神却真好使,他一看秦风掏出手机,那崭新的手机上还印着k字打头的商标,立马看出来这是最新款的洛基亚手机,价值接近万元。
胖子脸上的怒气立刻冰消云散,胖乎乎的脸以秦风无法想象的速度迅速调整为一张笑脸:“呵呵,秦乡长,您跟我闹着玩,我怎么可能报警呢?”
“呃,这个,真不报警?”这回轮到秦风失望了,他下手的时候用的是隔山打牛的暗劲,这个胖子虽然痛的死去活来但身上却一点伤痕都没有,秦风本来还打算等派出所的同志来了以后好好调戏这个胖子一把的,没想到对方直接就认栽了。
胖子点头犹如小鸡啄米:“没事没事,我们两就是闹着玩玩而已,阶级兄弟开开玩笑也是正常的嘛。”
热心围观的人彻底绝倒,心想你刚才被人揍得跟杀猪一样惨叫,原来都是跟人闹着玩的?不过人群里也有识货的人看出秦风手上的小机器,不禁暗暗赞叹:现在都说‘三年小乡长,五套省城房’,这小小一个副乡长都能满身奢侈品和名牌衣服,流言果然是真的啊。
被秦风拳拳到肉痛扁一顿的胖子当然不会这么想,他感觉的出对方是真的不怕自己,出拳的时候根本没半分犹豫,在接合秦风身上的昂贵的衣服,价值万元的新款手机,胖大叔初步确定秦风估计是省里哪位大官的直系亲属,而且是实权部门的大官,否则的话断不至于如此张狂。
勾着胖大叔的肩膀,秦风跟他好的像是亲兄弟一样回到教室,大伙儿见没热闹可看了,也就纷纷回到自己座位上,只有胖大叔悄悄呲牙,他全身上下的骨节都痛的慌,可是偷偷掀开衣服看,却好端端的没有半点伤痕。胖大叔隐约意识到,就算叫派出所的同志来验伤,十有九八也是半根汗毛的伤害也验不出来。
上午八点半,昨天开班仪式上的女子跟着班主任郭伟走了进来。今天第一天上午照例是讲党史,不过这位自我介绍叫做辛萍的女子讲师选的是比较大胆的课题《立党七十余年来社会公正思想》的研究。她的这个课题倒像是为了上课前秦风和胖大叔的冲突做注解一样,吸引了大多数学员的注意力。
辛萍没有拿教义,她双手撑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公平公正是社会发展与进步的永恒主题,努力实现社会公平是我们的重要原则和价值诉求。在老一代革命家的心目中,一直蕴藏着一个美好的理想世界,其突出特征就是社会平等。在社会公平公正思想的体系中,不仅仅是要实现社会地位的平等,更要实现……”
即便第一次经历这种思想教育,秦风也能感受到辛萍话语的真诚和激昂语调中包涵的拳拳爱国之心,秦风不禁在心里感慨:省委干校就是不一样,讲师的理论水平和授课的思想性都要远远高出在座干部一大截。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卖帐的,辛萍授课的内容中多次提到特权、谋私之类的字眼,让有些心怀鬼胎的人有些坐不住了。最让他们坐不住的,还是这个辛萍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颇为漂亮的女人,一个神情强势、年纪不小而又不像是已婚的女人。
辛萍应该有三十一二岁的年纪了,像她这个年纪的已婚女人一般会烫个头或者染个发什么的,辛萍的头发有些随意的在脑后扎了个马尾,鼻梁上嫁了一副银边的眼镜。辛萍的眼睛不算太大,可能是因为近视所以有些朦胧美,她的穿着很普通,白色衬衣加黑色裙子,不过虽然衣着简朴不施脂粉,但她的表情绝对是正气凛然而忧国忧民的,让人联想起大革命时期那些爱国女青年。
估计就是因为辛萍的气质出众,台下若干男人的无聊的观望渐渐变成了猥琐下流的窥视。夏天天气热,辛萍上身薄薄的白衬衣里面,眼尖的人可以根据衣服上的褶子和痕迹判断出她的里面穿了件的白色背心,这种九十年代末流行的半截子背心比文胸穿着舒服些,不至于那么炎热和憋气,但缺点是对于胸脯规模很大的女子来说,走动与转身之间,容易在衬衣的表面形成两个点。
渐渐的,几个聚在角落的人开始用极轻的声音说悄悄话,不是露出猥琐的笑容,这种不礼貌的眼光和笑容,目标直指台上讲课的辛萍,而辛萍还沉浸在自己激昂的授课中,完全忽略了这几个家伙的无聊议论。
“当前领导人指出,公平与正义是人类文明的奋斗目标,也是我们党领导人民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基本价值追求……”辛萍正在讲课,忽然坐在后排的一个高大青年举起右手,辛萍愕然停下,她看了看那个男人疑惑的问,“这位同学,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辛萍在干校授课多年,对于举手发言的人还是比较有心理准备的,这些人一般是请假,各种五花八门的理由层出不穷,从头晕眼花肚子痛,到亲戚朋友二姨妈生病,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足以凑齐一本请假理由大辞典。辛萍直觉认为这个年轻干部耐不住性子要请假了,于是点点头示意她说话。
在得到老师的许可后,秦风站起来,他耳朵很好,自然听清楚了这几个男人躲在角落里聊什么,于是秦风恶狠狠的挥舞着拳头说:“你们几个给我老实点,如果上课再交头接耳,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几个议论辛萍的男人吓了一跳,这个乡干部的暴力指数大家可是有目共睹,这会儿听见他发蛮,几个人的脑袋点的那叫一个欢快。
本来事情到此为止就好了,没想到秦风一边坐下来一边嘟囔道:“人家辛老师就算胸口大一些,壮观一些,你们也不要上课在这里议论嘛,搞得我都没心思听课了!”
此言一出,满教室都安静下来,辛萍白皙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然后这个脸庞到修长的脖子像是染了胭脂,红润的颜色迅速湮开,变得越来越红,至于她那被秦风‘点名批评’的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不定,果然是非常非常壮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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