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那条染着血迹的丝巾,突然明白了七姐的意思。
我将丝巾打开,心里默念着丝巾上的血迹。
“自那日与睿辛公子相见恨晚,把酒言欢,对歌载舞之后, 我便对公子产生了念想,那时我身负重任,又碍于公子男儿之身,是以未曾敢明言此般情愫,本也想着,若是无缘,便随它而去,可公子离开这几日,我竟还时时念想公子,终日茶饭不思,泪湿青衫,故让我那重明鸟坐骑,前去九重天探望公子……”
“丫的,这……这”我虽未看完那份血迹,却已是惊讶无比,心里吞吞吐吐地道:“这……重明鸟素清高,竟也会被……”
我质疑地抬起头,看了看七姐,此时她已然泪湿青衫,小声哭泣着。
我不明所以,又继续看着那丝巾上的血迹,“前去九重天探望公子,一来是想看看公子近来是否安好,二来也是想将心中的这般念想,说与公子听,并无它意。然听闻公子却因我被罚面壁,心里更是自责,遂以牙咬指,画血成书,聊表愧意!”
看完丝巾上的血迹,我虽觉得有一丝悲凉,却并未像七姐那般,心伤泪流。
更未觉得大姐会因此难逃情愫,便质疑道:“七姐,大姐昨日已表明,断断不会欢喜上那公孙公子,此番血书,不过是那公孙公子一厢情愿的执念吧了,七姐又何必为大姐这般心伤”
现下想来,那时我会这般疑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为那时,我并未如现今这般了解七姐。
那时,在我眼中,七姐断断不会欢喜上从未见过一面的人界男子。
是以当七姐以“九妹,你也太单纯了,大姐那厢,若不是对这公孙公子生了情愫,昨日我提起重明鸟时,为何又会如此郁闷?”回复我时,我才会那般轻易相信。
七姐走后,我匆匆回了大姐的闺房,见大姐还未醒来,心里安生了许多,却又不禁泪流起来。
我这般心伤,不是因晓得大姐对公孙公子生了情愫,而是生怕大姐会离开自己,嫁到东荒那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白民之国,从此与我相见不易,生了情份。”
那日,七姐与我商议好,若是那东荒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白民之国的公孙白民再敢让她那四眼的‘重明鸡’传信给大姐,我们便模仿大姐笔墨好好羞辱她一番。
果不其然,才第二日,那‘重明鸡’就再次来到九重天。
这次送来的丝巾上,诚然是一些文人墨客闷/骚时耐不住寂寞有感而发的诗句。
诸如“ 轻解罗裳,泪湿青衫” ,“此情无处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红豆本相思,春来发几枝?” 之类莫名其妙的情话,搞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甚是不解。
七姐却是念得津津有味,饱含深情,一边念叨,一边还夸耀那公孙公子才情具佳,搞得我更加头晕眼花,甚是不解!
更让我受不了的,是“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和“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两句。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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