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等肖妈妈将食恶不做上午的事情忙完时,曹淑容已经将一本清心咒从头到尾念了十多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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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肖妈妈轻笑的看着曹淑容,咧嘴笑道:“至从齐神医赢了左工后啊,这店里的生意就是这样,一直没有差过。”
“这个我知道。”曹淑容点了点头,沉声道:“你也从来没有出过盛京吧?或者说从你进宫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盛京以外的地方了。”
肖妈妈脸上一愣,看着曹淑容忙道:“夫人,盛京是锦何的都城,比其他地方肯定是要好上许多的。”
“昨晚你也听到了吧?”曹淑容确定的看着肖妈妈,轻笑道:“我现在想,当初为什么瑞妃一过世,我就能在瑞宣宫门口碰到你,指点我去求张太后?”
“夫人!”肖妈妈只感觉背后一阵发冷,有些事情尽管过去了许久,却永远也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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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以为只是你一句无心之话,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天真啊。”曹淑容只留一双眼在外面,看着肖妈妈无奈地道:“本来以为至少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是真心的为了我好的。现在想来,原来所以的一切,都脱不开的我是曹家嫡女的关系。”
肖妈妈眼里全是愧疚之色,沉沉的看着曹淑容道:“当年先皇后也是有愧于曹家,所以才让我去说夫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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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这也是她一直留得你的原因吧,先皇后失势之后,凤仪宫里几乎无一活命。”曹淑容眼里厉色的看着肖妈妈,沉笑道:“我一直以为是如传闻一般,你揭发了先皇后的事迹,所以才得张太后的赦免!”
“皇后---”肖妈妈眼里恨意如光泽一般闪过,摇头笑道:“皇后娘娘仁慈,所以才会被张氏所害!”
“她到底给你留了什么,花了她最后的精力,才得让你在苦役司一直安好地活到现在!”曹淑容低沉的看着肖妈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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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肖妈妈失笑的看着曹淑容,苦笑道:“夫人果然是聪明的--”
“其实如果不是有人特意提起,在我一说到你时,萧珏不可能一下子就想起来的!”曹淑容确信的看着她,接着说到:“那时我在宁心居,所以才会失神没想到。现在想来,他身为一个帝王,尽管登基才五年,可他一天见的人,听到的人名,不下百数,却能在我一提及的时候就能知道是你。所以--”
“没错!”肖妈妈眼里肯定的看着曹淑容,点头道:“张太后一直在找人问我,她与夫人你一样,知道当年先皇后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将我这么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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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淑容点了点头,轻笑道:“张太后没有得到吧?”
“如果得到了,我哪还能活。”肖妈妈顿时一阵的失笑,全身无力的靠在了曹淑容对面的桌子上,轻声道:“张太后似乎知道我手里的东西关系的张家的荣辱,但她却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去年入秋那一天,她又让人将我叫到了栖梧宫内--”
“你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吗?”曹淑容猛的想到,张太后去礼佛也是那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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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妈妈点了点头,嗤笑道:“用刑这种手段她是不会用的,毕竟我才是个中高手。但她也有她的手段,并且直攻人心。”
一想到苦役司内,那个唯一帮过自己的小宫婢,最后活生生的被一点点的剥下了全身的皮,又一点点的用热油浇了上去--
肖妈妈就眼里一阵恨意,尽管那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一直回响,可肖妈妈却死死的咬定不说。
一条性命,就是因为那个秘命--
而且不只一条苦役司内,只要稍微对她好一点的,或是她招过几个对面的人,无论是什么人,却会一个个的死在她的面前。
后来,她就只好选择去打水,因为只有死守着那个井,她就是一个人,对着一口井,如果哪一天她坚持不住的,她就可以选择跳下去。
那个女人知道她的想法,却也没有去阻止她。有时一个人的孤独也是一种酷刑,比任何的肉体折磨更惨酷的酷刑。
“后来她为何去礼佛了?”曹淑容想信肖妈妈并没有说出什么,但估计也透露了一点,要不然张太后不会放掉后宫里大好的形势,而带着大皇子出宫的。
“她将一个凤仪宫里的故人带到了我面前--”肖妈妈一直带着笑纹的脸,却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煞纹--
曹淑容心里一动,全身就发着冷汗。
那些睁着通红的眼的兔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它们本来应当鲜活而且让人看着心生暖意的,就是因为她一时的仁慈,所以张太后几乎将兽苑里的兔子全部砍成两断放到了她的面前,只是要让她明白,她想救的没有一个救得了,所以她必须要听她的话。
“她将那个人的头发一根根的拔了下来,接着是手指甲,再是腋毛,接着是阴毛--”似乎慢慢回想那时的情景,肖妈妈眼里失去的神色,一种刻到骨头里的恐惧从她眼里冒了出来。
“那时一根只是一点疼痛,可将有毛发的地方全部拔掉之后,整个人的感觉就会变得很高。”肖妈妈抿了抿苦,双眼无神地道:“然后她就会问我的话,如果不答,她就将那人的小汗毛一根根的拔下来--”
“不会很痛的,只是拔的时候有点小痛,但如果一直拔着一个地方,你就感觉这是一种无尽的酷刑,不会习惯,只是让人感觉无尽的恐怖!”肖妈妈摇头苦笑,看着曹淑容道:“夫人在她的手下教养大,你用在绿水身上的刑法,想对于张氏来说,可谓是直接至极。”
“她善于攻心--”曹淑容实话实说,这她对张太后唯一的感觉。
无论是对于宫内最低微的宫奴,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张太后就一直用着攻心之术。
到了最后,却不明白,明明是爱着她的人,却一直对她抱着怀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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