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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家萌友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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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大学生活,顾凌萱是这样想的,如果不能高调到众星捧月,那至少也要低调到风过无痕。

    可鉴于a大有清新脱俗的女神一只,同时兼具年年拿奖学金的学霸和副校长女儿两个重磅头衔,她遁了,还是乖乖选择低调到死吧。其实有竞争者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偷偷观察对方两年也没发现人家的弱点,于是她怒吼了,果然不做死就不会死啊!

    还记得开学后几周,顾凌萱来到学校附近的美发店,对发廊小哥说:“小帅哥,帮我剪个丑得惨不忍睹的发型”果然,这小哥不负她望,剪了个连她妈都认不出她的发型,草泥马,还不如杀马特呢!

    这样的发型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嫌弃的人太多,顾凌萱这个只有80几斤的骨感妹子不堪负荷,乖乖蓄起了长发,然后保持清汤挂面的低调风格。

    可偏偏她有个二货闺蜜,在大三的这年,谢小阮莫名其妙在校园网写了一篇名叫‘其实是女神’的贴子,文图并茂,而图片信息则是她大二那年参加外公60岁的生日party,穿着白色蕾丝抹胸短,扎着小马尾,化上淡妆配上上blingbling首饰的照片。

    平时的顾凌萱几乎不打扮自己,就是长t牛仔裤,外加披头散发的素面模样,而那天的打扮算得上是她20年生涯不多见的漂亮,而这份漂亮却被好闺蜜给出卖了,害她狠狠上了次头条。

    据说,帖子事件让淡定多年的校园网再次火了,仅仅一天时间点击量超过50000,评论近600条。

    pp上有颗痣:靠!楼猪,这照片ps过头了吧,小胳膊小腿儿的胸给搞这么大,这不科学啊!!!

    脑残粉何弃疗:板凳来了,话说妹子好瘦好瘦,好美好美,尼玛老娘飙泪遁走!

    摸摸哒:小样欠抽,话说宁愿媳妇瘦如纸片,不要胖得流油,天天泰山压顶,老子推不开啊,有木有!!!

    满足妹妹再来一次:兄弟摆明肾虚,私聊我私聊我私聊我私聊我私聊我私聊我私聊我

    我是白加黑:楼上有病楼上有病楼上有病楼上有病楼上有病楼上有病楼上有病

    刷新着一条一条的评论,她感觉到自己的脸色渐渐由红变绿,再变成铁青,谢小软在她脸色还没变成调色板前,伸出食指在触屏笔记本的右上角点了叉叉,眼前的‘洪水猛兽’便立马被清除。

    “凌萱啊,那个前段时间我不是报名新闻社了嘛。”谢小阮斜着眼睛瞟了瞟,见她已经面无表情,便有点心虚地咳了两声:“入社的要求是做一篇能博人眼球的校园新闻,呵呵,这个八卦应该算是校内新闻吧。”

    “不算!”她瞪眼。

    谢小阮有点发怵,因为无法确定她生气程度,便只好自由发挥:"对,这都是我的错,你不会原谅我,同学老师不会原粮我,苍天大地更不会原谅我,路边的乞丐也唾弃我;就连臭水沟里的老鼠都嫌弃我,墙缝里的蟑螂见了我就跑,地上爬的蚂蚁也不愿死我脚下"

    见闺蜜慷慨激昂义正严辞,并且声泪俱下,当然这里的眼泪并不是指真正的眼泪,而是谢小阮当着她面一次又一次往眼睛里滴的眼药水,并郑重表示:“萱萱,如果我再犯这种混账事,那么天上打雷都恶心得不屑劈我,空中飘的雨都对我退避三舍,包括老妈也想用钱砸死我这人神共愤的没品女儿。”

    “那我出门是不是可以装作不认识你?”

    她丢过去一个白眼,面对如此装得了小清新咽得下重口味,演得了小野人扮得了城里娃,如此全能多才的宇宙无敌好闺蜜,她选择爬上了宿舍里靠窗边浅蓝色系的小床。

    可上一秒还是小野人的谢小阮此时化身萝莉,扑到她床上,声音腻腻歪歪:“萱萱,衣柜里有我送你的礼物哦,所以作为礼尚往来,你要不要陪我去参加明天的社团聚会,有帅哥的哦!”

    谢小软刻意加重帅哥这个词,可她更在意那所谓的礼物,因为这两个字让她有种魔鬼降临人间的感觉。

    几乎是健步如飞地跳下床扑到柜子前,打开一看,里面孤零零地挂着一条粉嫩粉嫩的连衣裙,和一双裸色搭扣的坡跟鞋,足足有八厘米高。

    她能感觉到自己嘴角抽了抽,冷眼冷语,“衣服呢?”老娘的黑白灰长t加牛仔啊,被逼疯的节奏有木有啊!!!

    最终,在‘好’闺蜜威逼利诱死缠烂打,想尽一切方法后,她任命地揣着那破碎的心灵走在出校园的林荫大道上,接收到各路同学递来惊叹的眼神。

    呃,虽然有点夸张,可这才能充分表明她现在的内心是多么局促不安呀!

    小声地咳了一会儿,然后谢小阮看怪物似的看着她,她赶紧把头扭向正前方:“小阮,你作作法吧!”

    “”

    “让他们都看不见我!”

    》》》

    在一个装修只有上档次,没有高端大气地餐厅包房里,对面坐着大她一届正在实习地学长,左边坐着有同年级不同系的,右边的则是学弟学妹,大家都热情的做过自我介绍后,就算简单认识了。

    谢小阮凑在她耳边说,今天的聚会就是坐她旁边的夏学弟提议,娄学长组织的。

    刚一说完,组织者娄学长便看了看手表,皱起眉头,“这个季子言,凡是聚会没有他不迟到的。大家再等等,再等等啊。”

    娄学长显然觉得大家就这样干坐着不太好意思,打算找些话题,不过身为理工男,他对聊天真的不太擅长,还好其中一个学姐出面解围:“娄大哥刚刚提到的季子言该不会就是a大的传奇学长吧?”

    “是那个很少来学校,身兼学习篮球网球歌唱全能优等生的校草学长?哇撒,今天终于能见到活的了。”一学妹激动得面带红晕,说起话来无限崇拜,不过,顾凌萱不知啊,凑向小阮耳朵边问,“这学长什么来头?”

    怎么这里的每个女孩都开始花痴泛滥,她开始自动脑补了一下脑残粉产生的必要条件,那就是必须要有个帅到掉渣的长腿花样美男,其他真真是次要,脸才是重点啊重点,有木有!

    谢小阮恨铁不成钢地丢来一计眼刀,意思在说顾凌萱你就是个逗比!好吧,她是火星来的,地球人认识得不多,还请小阮美女给她补习一下这季子言是何许人物

    谢小阮想了想说道:“反正就是,你一眼望去便知道此人画风超正,身上隐藏着无数技能,如以让身边的男男女女拜倒在他西装裤下。”

    汗,她在风中凌乱了,谢小阮你被是漫画和游戏荼毒得有多深,连形容一个人都离不开它们啊!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见过男神么?”

    谢小阮说,“没见过。”

    噗。

    心中憋闷了一口老血......没吐出来,然后传说中的男神出现了!

    他身上穿着标配的西装衬衣,应该是刚结束工作就赶了过来。他留着有点短的黑色刘海,看起来很干净清爽,一双好看的眼睛滚动着浅褐色的眼珠,不算大而是单眼皮,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很是精致帅气,带着一种英姿卓然的气质,果然是老天刻意偏爱的结果。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磁性的声音已经传入众人耳朵,房间里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目不转睛,娄学长率先迎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好小子,我们几个月没见面了吧,泥马真没天理越长越帅,叫我们这些孤家寡人还怎么活啊!”

    “咳咳”顾凌萱一时没忍住,被口水呛住。

    不过娄学长,装逼什么的真的不会被雷劈吗,你手机锁屏里那张和女孩子搂搂抱抱的照片,难道只是她的幻觉么,还是,你想试着钓钓更好的?

    季子言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微笑的同时,坐在了她旁边仅有的位置,于是她几乎能预测到接下来将会收到大家羡慕嫉妒的目光,但是只要不带着恨意就行。

    因为帅哥神马的,她能说从小就看腻了吗,可在近距离看到他精致的面颊仍是禁不住赞叹,老天果然是不公平的啊,偏心男同胞!

    不过,这样近看,她怎么有种曾经何时在哪里见过他的感觉?

    在进餐期间服务员推着餐车进入,上面摆放了两道菜,分别是辣子鸡和盐水鸭肫,正当她朝着餐桌走来准备上菜时,意外出现了,不知是脚上踩到什么东西,眼看就要摔倒,距离最近的季子言瞬间起身迅速出手夺过盘子,并用另一只手制住服务员即将扑向餐桌的身体。

    惨剧没有发生,不过大家都被这一幕吓得没了动作,只有季子言放开了圈子服务员腰上的手,并温柔地对服务员说着‘小心点’,然后把手里的才放上餐桌。

    等到大家回过神来,服务员小妹已经被房间里的几个女人用眼神扫射得体无完肤

    不过,顾凌萱却被刚刚发生的意外带入久远的记忆中去了,她肯定是在哪里见过季子言的,不过是在哪里啊,智商不要在这时候捉急啊!

    “啊,想起来了,我是不是曾经叫你帮我交过医药费?”

    这算调戏么

    “老实交代,你怎么和男神勾搭上的?”回到宿舍,谢小阮拉出椅子放在房间正中间,和另外两名室友坐在床上,一副抗拒从严,坦白......也不见得会让你好过的阴险表情。

    果真是一丘之貉,竟然‘升堂’审问她!

    顾凌萱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坦白吧,不然她铁定会被这群女人蹂躏到死的,那明天估计就没什么精力到便利店打工了。

    她扫了眼对面三位‘法官’,然后托着下巴故作高深,“嗯,的确是我勾搭他的。”

    “在一年前,那个狂风呼啸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夜晚后的第二天”

    “讲重点!”三个女的同时吼道。

    重点啊,节操一点来说呢就是‘她因为发烧,脑回路跳闸,强迫人家帮自己交医药费’,没节操版呢就是‘她凶残地直接扑倒在他怀里,泪眼婆娑地勾引人家帮我我交医药费嘛’。

    咳咳,其实她是纯良的孩子!

    那天顾凌萱发烧了,便去了学校医务室,在听到打针这两个字的时候华丽丽地遁了,临走时还没节操地把校医开好的三副药‘掳走’。因为跑步的步履飘浮,她撞上了一具颀长健硕的身体,硌得她脑袋疼,于是开始了下面的神对话。

    “喂,你长那么高干嘛,把路都给我挡了?”

    因为发烧,她的两颊都爬上淡淡地红晕,看着他那张美得惊艳的俊颜居然无动于衷,说完后,隐隐觉得哪里逻辑出错,不过她没有细究,反倒追问起他,“你是不是要到校医务室?那你顺便帮我把药钱交给医生吧。”

    不由分说地从钱包里胡乱扯了几张人民币塞到那双修长地手上,那身体的主人微眯着双眸看怪兽般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气定神闲的吐出话来,“我干嘛要帮你交药钱?”

    “因为我把钱给你了啊!”

    如此神逻辑,饶是他这个风云学长也愣了片刻,见他面瘫着没有下一步动作,顾凌萱又补了一句:“到时候剩下的钱就当给你的跑路费吧,谢谢你了,帅哥,上帝会保佑你继续长高高的。”

    因为他真的是好好好人也,在她生病期间给予了一丝温暖,哪像没人性的闺蜜还有两个室友,居然撇下她跑去百货商场血拼。

    其实,她觉得自己也是好人,因为从不会平白无故让别人帮自己做事。比如今天,瞧她还给人家跑路费来着呢!

    》》》

    “慢慢,慢慢心变成铁”

    音乐铃声响了起来,她从睡衣兜兜里掏出手机,床边的三个脑袋瞬间凑过来,在看到屏幕上那个未显示号码后,默契地‘切’见没八卦可以扒,边转身各自干各自的事情了。

    顾凌萱好气又好笑,自从那天聚会后,这三只二货便在她身上安上了‘人体监控仪’,只要电话响起,或者出现其它脱离了她们视线的活动,便会草木皆兵,八卦体附身。

    电话铃声还在响着,她暂停了电脑里正在进行着的美剧,来到宿舍外面,按下接听键。

    “喂,是我。”对面传来男人磁性好听的声音,“我现在在你宿舍楼下。”

    “你谁......”

    ‘啊’字还没说出口,对方已经挂掉电话,于是带着疑惑的心理,她就这样穿着浅蓝色萌系连体睡衣下楼了,脑袋四处张望着,在看到那个传奇学长后,惊住了,而他的视线直直落在她身上,然后向她走来,掀起周围脑残女同学的羡慕忌妒恨。

    “季学长,问你个问题,你知道女孩子的玻璃心是怎么碎掉的吗?”实在受不了这刺耳的尖叫声,她看了眼比自己高出大半个脑袋的季子言,一抹坏心思在脑海里浮现,嘴角也无意识地上扬。

    她踮起脚尖紧挨着他耳边说,“是这样被碎掉的!”

    话音刚落,她便亲吻上他的脸颊然后飞速离开,一张桃红色的脸蛋垂得低低地,四周传来少女或而兴奋不已,或而失望惊讶的尖叫声,达到目的的她内心一片小喜鹊飞过。

    啊啊啊啊啊平日里总是被无处不在的脑残粉雷得外酥内焦,今天终于得以‘报仇雪恨’了呀!

    季子言面无表情,看着她脸上比调色盘还丰富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干脆一把拉过她的肩膀,让她狠狠跌入自己怀中,然后脑残粉们绝逼是飚泪遁走啊!

    顾凌萱故作淡定地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肩膀。

    “白吃豆腐小心被噎死啊!”

    果然他松手,脸上带着微笑:“怎么说呢,抱起来没啥肉感,所以顶多是块排骨,算不上软软的豆腐!”

    “喂季子言,就算是排骨,那也是被主人家辛辛苦苦寄予重望养大的,话说你这样随便调戏,得到主人同意了吗,不怕被挂网上亿万人唾弃么?”

    “我怎么记得,是你先调戏我的!”

    他俯下身来,整张脸离她就几厘米,清晰得连他眼睛上长长的睫毛都能数上有多少根,还有那温热的呼吸她艰难的吞了下口水,往后退了一步,问,“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上次你给我的医药费总共有三百一,可实际的费用只需要二十八,多出来的二百八十二......嗯,据某人说那些是我的跑路费。”季子言把双手叉进裤兜,心情似乎大好,“下次如果有这种好事,在下仍旧愿意效劳。”

    “......”顾凌萱死机了!

    三秒钟后,智商重启,尼玛内心无限咆哮,我的真钞啊,亲娘居然让你做了这史上最不成比例的跑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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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就好像老天爷不经意的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它屁事没有,可人间的温度却是降了十几度,t恤是没法穿了,除非你想大冬天装/逼,不过没人拦你,大家都宁愿在房间里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也不要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

    不过总有些男生始终有一颗火热的内心,在上次的帖子事件后,坚持不懈的给顾凌萱送着情书或者礼物,虽然人气跟咱学校清新脱俗的女神没法比,不过再也不是小真空,爷有人气了有木有!

    不过当追求遇上寒假,那悸动的心也只能给暂停,因为不光他们自己要回家,他们心中暗恋的女神女神经也要回家。

    唉,回家,可是这堆积了半个柜子的零食着实让她伤脑筋,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她开始拆开几包零食放在桌子上,对着正在整理行李的其它三只二货说道:“来来来,好姐们有难同当。”

    离得最远的芳儿第一个冲过来:“嘿嘿,我怎么觉得这是有福同享啊!”

    “废话,你作为史上最不挑食的一名吃货,就算是给你喝毒药,你也会觉得幸福无比。”淼淼把手里最后一件衣服折好,慢悠悠的走过来,拿起零食也吧唧吧唧的吃起来,倒是谢小阮,反而没有动静。

    他们三个同时疑惑的看过去,谢小阮很镇定,说:“我要减肥!”

    “萱萱,来给小阮增个肥看看。”淼淼把手里的零食塞到顾凌萱手上,“让她看看什么是长不胖的幸福!”

    “......”她想说,长不胖的确很幸福,可是尼玛瘦得刚刚80斤出头就不幸福啊!

    两天后,她们最后收拾行李开始回家,淼淼和芳儿都是外地人,一大早就赶去坐火车了,整个宿舍就只剩下她和谢小阮。而小阮已经在厕所作死地蹲了十分钟,还丝毫没有出来的迹象,于是她给季子言发了条短信:十分钟内能出现在我面前不?

    她目不转睛盯着手机屏幕,心里一直默念:赶紧回复赶紧回复可那死灰的屏幕没有亮起来的节奏啊,于是她催了催小阮,开始发呆,然后,手机屏幕亮起来了,上面趟尸着两个字:下来。

    带着哈巴狗一般讨好的表情,她下楼了,在看到季子言后,她矜持了,接着很认真地向他提出一个建议:“季子言,如果你没有女朋友,那我就预定你当我男朋友还不好,至于具体的使用期,这个可以慢慢商量嘛!”

    “我有女朋友!”他冲她挑了挑眉,狡邪地笑着。

    “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分手?”

    “......”

    偶尔需要哭

    关于季子言到底有没有女朋友的问题,我思索了很久,他明明就长了一张禁欲的脸,怎么就有女朋友了啊,唉,本来打算狠心救他脱离苦海的,可结果怎么这么不顺人心意啊!

    小阮见我终日被这个问题‘折磨’得吃得下饭,睡得着觉,有点看不下去了,她说:“学长目前没女朋友,但是据说有个神秘前女友,不过你这样想着别的男人,你的未来医生竹马造吗?”

    “其实你就是打算让我院内着火吧!”这二货的脑回路太简单了,轻松便能够攻破,不过说到我那竹马,只能算是一起从小屁孩长成大屁孩的好闺蜜好哥们,虽然小阮多次提醒我资源要合理利用,可是我看着那张熟悉了二十年的脸,怎么也利用不起来啊,于是只能到死都是朋友关系。

    刚吃完午饭,我就窝在床上捧着笔记本电脑qq视频,“喂,卫景霖,什么时候回来啊?”因为他在外地就读医科大学,正好放假时间和我们学校有出入,所以他人还在外地,没有回来。

    “你这句话两天问了我五次。”语气里明显有些不耐烦,可是丝毫不影响他拿着镜子照着他那张英俊潇洒的脸。我就郁闷了,明明同样都是帅气无比的脸,为什么季子言给我的感觉是禁欲系,而卫景霖则是种马系,果真是人品决定细节,细节决定成败吗?

    我深深叹了叹气,决定换个话题,“你去整容吧!”找家正规的医院,割割双眼皮,在点点鼻子,或许能脱离种马系。

    “已经帅到车见车爆胎,你叫医生从何处下刀。”卫景霖故意离摄像头近了几分,向我显摆他的脸,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下一秒我啪地合上了电脑,随手一扔,下床拿起另一台电脑游戏ing。

    到了下午四五点,我听到客厅外有窸窸窣窣的响声,便起身下了床,带了笑脸准备迎接不知道回家的是老爸还是老妈,可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某人后,脸色立马垮下来,:你又来干嘛?"每次他一来,爸妈身上就准没好事,简直就是恶魔体。

    其实这人是顾家大宅,也就是外公那边的管家,不过我一般称呼老头子,他才是终极恶魔啊,除了想法设法欺压我爸妈就是我爸妈,61岁的人了还因为自己女儿不顾他的反对偷偷嫁给老爸而怄气,当年是绝望地宣布要断绝和我妈的父女关系,于是老爸老妈至此没有踏进顾家大宅一步。

    两年后我的出生给他们之间上了层润滑剂,关系开始缓解,老头子开始把老爸安排进酒店,可老爸估计是全世界最穷的总经理了,一个月工资只有5000块,老妈是当地报社的编辑助理,工资也不高,我明明有一个超级有钱的外公,却很少享受过公主待遇,当然除了逢年过节,于是从我记事起便住在绿林小区,吃的是顾家饭。

    不过我一直很意外的是,为什么老头子对自己女儿不温不火,可是对我这个孙女却疼爱有加,果然,身价上亿的神人的脑回路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而能做神人的管家,那心理素质也是相当高的,不如你给他脸色他仍旧礼貌有加地站起来冲我欠了欠身:“小小姐,你回来了。”

    “我没有回来,你见到的是鬼。”我继续翻白眼。

    他显得有些尴尬,同时老妈略带有责备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萱萱,你是越没大没小了,赶紧叫林叔叔。”老妈端了一杯菊花茶从厨房走来,见我撅着嘴把头不高兴,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特地腾出手来摸摸我脑袋,表示安慰。

    老妈很客气地把菊花茶放在林管家面前的茶几上,可站在客厅中间的我却很不客气,但老妈在场我只得放弃武力攻击,转而用比犀利哥还犀利的眼神死死盯着他,在心里他已经被眼刀削得血肉模糊。

    “大小姐,既然我已经把该传达的话都传达了,那就先离开了。”林管家终于坐不住了,屁股离开沙发,不过临走时他看了我一眼,对着老妈说道:“大小姐还是尽早地让小小姐回一趟顾家吧!”

    什么意思?我很疑惑地看着老妈,然后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喂,我还有话问,你给我回来。”说着便准备冲过去打大门打开拦住他,可是被先被老妈给拦住了。

    “妈,他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干嘛要尽早去顾家大宅?”我看着老妈欲言又止的表情,急得快抓狂了,心里隐隐觉得是那边的某位亲人出事了,“妈,你别不说话啊,是不是姥姥病情加重了,还是老头子病了?你说话啊”

    我都快哭了,老妈才气若游丝地开口:“萱萱,收拾一下衣服去看看姥姥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姥姥家的,我只知道,当看到姥姥消瘦的脸庞时,之前伪装的淡定全部崩盘瓦解。我跪在姥姥的床边,咬紧牙齿哭得稀里哗啦,可为了不打扰她休息,只能捂着嘴强忍着不哭出声。

    妈妈说,姥姥是肝癌晚期没得治,能活得时间也不多,家里人已经开始张罗葬礼的事情了。

    我说,老天真残忍,人活着就是为了体验这锥心的生老病死吗?姥姥这一生为了自己的子女都活得很辛苦,可换来的却是病魔缠身,从40岁到83岁,最后纠缠至死。

    下午的时候姥姥醒了,和虚弱得已经不能稳稳坐立在床上的她聊了一会儿天,或许算不上聊天,只是就这样静静地对她讲述着在我大学里的生活,偶尔她艰难地点点头,最后实在没力气,就闭闭眼表示听到了。

    时间过了很久,等我走出房间的时候天色已晚,一旁估计站了很久的林管家冲我开口了:“廖叔准备了晚餐,请小小姐先吃完饭在回房间休息吧!”

    休息?多简单的两个字啊,可此时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艰难,我挪动脚步朝客厅走去,刚坐在餐桌前便突然想到什么,“对了,老头子哪里去了?”

    “老爷他在花房里面。”林管家如实回答,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然后便开始了进食。

    半个小时后,我来到了足足有四个高尔夫球场大的别墅里最漂亮的温室花房,里面的气温如春,30多种各色花朵纷纷开放,争奇斗艳,可谓是一片美不胜收,老头子不会为这些花着迷,他喜欢的永远是生前姥姥最爱的小雏菊。我绕过这些花来到狭小的角落,果然老头子正在给这一小片小雏菊除草,他动作很慢很专注,生怕不小心把雏菊的跟也拔了起来。

    其实,他是因为姥姥的病情而伤心难过,便想着到这里来寻求慰籍的吧,因为这些花,满载着他对姥姥的爱啊,可是他似乎忘了,活着的亲人才是更重要的!看着他消瘦的背景,我有些抽了抽鼻子,“老头子,听廖叔说你还没吃饭呢,怎么不先把饭吃了再来照看这些花。”

    我走过去挽着他的手,把蹲在地上的他拉起来,瞧见是我,他那满是皱纹的脸才舒展开笑容来,“回家了,看过姥姥了吗?”

    “嗯。”我重重的点点头,“赶紧去吃饭吧,你看你又饿瘦了吧,现在又老又丑。”

    “马上,还有最后的一点草没有除掉了。”

    老头子重新蹲在那片小雏菊旁边,从除草到浇水,再到他回到客厅吃晚餐,我都陪在他身边,这也是我们难得没有吵架拌嘴的一次,因为我们彼此的心灵都脆弱得没有力气再针芒相对。

    晚上十点,我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翻看手机,有两个人给我发了短信,一条是淼淼的,她在零食十几度的老家雪地里被冻成狗的照片,还有一条是卫景霖的,‘明天中午的飞机,下午三点半到a市机场,要不要来接我啊?’,最后面他还附加了一个逗比的表情。

    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拨通了卫景霖的电话,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声音,心里像被人猛力敲打的鼓一样汹涌澎湃

    "萱萱,萱萱"电话那头的人在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后,小心询问:"你在听吗?"

    "卫景霖,怎么办,姥姥活不了了。"我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一颗救命稻草般死死不肯放手:"你不是在就读医科大学吗,救救我姥姥吧,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救活姥姥的,一定可以"

    卫景霖吞吞吐吐,却清晰的宣告着姥姥的病情,把我幻想出来最后的一点希望狠狠摔碎,能听到的是心里渐渐结冰的寒冷。

    "你为什么想要当医生,为什么?"我隔着手机怒斥他,偏执得无理取闹:"明知道有很多人你想救却就救了,明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血淋淋的死在你面前,为什么还要选择这一行,你明明知道这是我最讨厌的。"在爷爷奶奶出车祸的时候,那些无能的医生除了摇头,还能做什么!

    这时候的我忘了,那些无能的医生却在那场车祸中救了我的命!

    摸老虎屁股

    在我的固执已见下,老头子同意了我提议拍全家福的意见,于是老妈时隔二十多年再次踏进顾家大宅,而爸爸则是彻彻底底头一遭,心情大概比刚嫁出去的女儿初次回娘家还要激动,如果换作其他时候我可能会高兴得乱蹦乱跳,可现实这种情况当真让人笑不起来。

    在姥姥房里,我和妈妈两人认真地为她梳洗打扮着,小心翼翼,恍若珍宝,担心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她。于是就这些平常人十分钟就能够搞定的小事情,我们嫩是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当我们把坐在轮椅上的姥姥推到二楼客厅时,摄影师早以弄好灯光,场地也重新布置过。

    ‘咔嚓’一阵快门声闪过,属于我们的全家福诞生了!

    多年以后,我还为自己当初这个要求照全家福的决定而感到庆幸,感慨万分,因为在拍全家福的第二天凌晨,姥姥便去世了。

    之后的几天我几乎处在一个昏昏沉沉的状态,直到我看到那块又黑又硬的石碑上刻着姥姥的名字,才开始逐步清醒,而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我离家出走了。

    其实算不上离家出走吧,只是单纯的想独自散散心,除了没告诉大家地址以外,因为我也不知道具体地址,随随便便坐上了某辆长途汽车,一路直达终点。等到下车时悲剧地发现因为自己打盹钱包被偷,还好放在裤兜里的手机没被偷,不然真是想哭都没力气使。

    我蜷缩着身体坐在车站长排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手机纠结到底要怎么办,想打电话给卫景霖求救,可是想到他这个大嘴巴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我爸妈,可我不想他们担心,于是我先给他们发了一条短信‘爸妈,我在外面散散心,过几天就回来,不要担心我!’。

    翻看着电话薄,目光在小阮的名字那格停下,随即又摇摇头,不能找她,她这二货说不定会学我真的来一次离家出走。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明明手机里存了将近一百个电话号码,可是关键时刻才发现这些都是不靠谱的,什么订餐电话,什么初中同学高中同学,谁会跑来救你呀,那关系早跑十万八千里了。

    最后,我绝望的看着最后一个机会渺茫的名字:季子言,不知道打过去对方会不会鸟我呢,要知道自从上次问了他什么时候和女朋友分手后,他可是面瘫着脸撇下我而去。

    哎,不管了,如果遭到拒绝,我再考虑接下来的死法吧!

    拨通他的号码,手机里嘟嘟嘟的铃声响了好久,直到我以为它的主人不会接听,便准备挂断,却听到对方礼貌且透着几分距离感的声音传来:"你好,请问是哪位?"

    我自我安慰地想,他大概是工作忙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绝逼不是为了和我划清界线,于是便硬者头皮上,满脸堆着笑容,“是我,顾凌萱。我迷路了,而且钱包被偷现在”

    “你把手机定位功能打开。”电话那头,季子言语气急冲冲地打断我的话命令着,“我现在就开车过来找你,待在原地不要动。”说完,通话中断,而在这之前,我仿佛还听到纸张哗啦翻动的声音。

    照着他说的话把手机定位功能打开,在看到光标显示的地址位置后吓了一跳,这里居然是y市,离s市中心足足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而我是从县城坐车过来的,也就是用了三个多小时。我苦笑着叹气,居然就这样打破了自己做客车超过一小时会晕车的魔咒。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我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暖和起来,大脑神经也突然放松了下来,身体扭动着找寻更舒服的睡姿。

    “啊”我潜意识觉得情况有点诡异,尖叫着站起来,却莫名奇妙撞上什么东西,重新跌坐了回去,而头顶要命的疼痛感算是彻底唤醒我的全身细胞。

    环顾四周,已经是灯火通明的夜晚,而我现在居然居然坐在车里,驾驶座上的人就是:“季、季子言,你什么时候到的?还有干嘛不叫醒我。”

    揉着无辜撞上车顶的脑袋,我有些不高兴。

    而季子言则是青着一张脸,眼神更是阴冷得吓人,最终他忍无可忍用疲惫不堪的嗓子冲我吼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迷路,跨越邻市!还有,你一个女孩子居然在客运站睡着了,不知道过往的人流量有多大吗,还是你自信到没人敢对你下手乱来?"

    这样盛怒的季子言彻底把我吓到了,我好像无意中摸了他的老虎屁股,于是人家凶残的本性暴露,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弱弱的说:“我真钞掉了,你不介意的话借我一张毛爷爷,打发我去坐客车回家吧!”虽然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是我已经摸了,也就不介意再死皮赖脸一点,毕竟现在最重的是能回家,远离老虎自己回家!

    “我很介意,而且现在客运站早就收班。”

    收班了啊,看来只有另外一种方法能回家了,“那你就多借我几张毛爷爷,我自己去打车。”

    “顾凌萱,其实你还能更无耻一点的。”季子言专注地看着我,眉宇间跳动的神采在我眼睛是多么的性感,多么地具有蛊惑力啊,于是如他所愿,我死皮赖脸的无耻到底,“季子言,那你就顺便送我回家吧,拜托啦!”

    咦,我恶心自己成全别人地撒完娇,就看到他眼底划过狡黠的目光,虽然一闪即逝,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这是被人下套了么?还没来得及细细回想,他便发动了汽车引擎,然后在上了高速路后,车子飞速行驶着,越来越快,心脏都快跟不上节奏地怦怦乱跳,我吓得抓紧安全带,在看到车速里程表的指针到了130的时候,终于被吓得尖叫起来,同时还有种汽车还在加速的错觉。

    "啊季子言,停车,停车,我不要死"我才20岁的花样年华,还上有老将来还一定会有小,我还想再活500年啊!

    可是任凭我哭得鬼哭狼嚎,季子言那张脸始终冷若冰霜,佩服啊,你是长了一张多么镇定的脸加强大的心脏,连180的车速也对你无可奈何。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的嗓子是已经哭哑了,就算此时车已经停了下来,我那小心脏还是惊恐万分,跳出了忐忑的节奏啊!

    “季子言,我决定了,我要退订,因为今天终于发现你y得根本没有当人家男朋友的觉悟,失败太失败。”果真人无完人,老天给了他俊美无比的外表还有180的iq,可是他的情商真是.......呜呜呜呜,其实是我发现季子言如此凶残的对待我,摆明对我没兴趣,为了不让自己颜面扫地,才捷足先登宣布退订,我这是有多作死的节奏啊!

    他斜着眼瞅我,冷言冷语,“退订?你真当我是商品,想要的时候就要,不想要的时候就退回去?”

    这句话的意思,我能理解为你对我有那么一丢丢兴趣呢?

    咳咳,别犯花痴,我揪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正色道:“那我能怎么办,商品描述和实物参数不符,只能退订啊,要怪只能怪商家做了虚假推销。”

    “哈哈哈哈虚假推销。”季子言大笑着然后重新发动引擎,不过这次车速很平稳,他的心情也很平静,接着我的话继续说下去,“应该说购买者使用不当,而产生一系列的反作用,这种情况商家可不接受退货的。

    “我那里有使用不当,明明就是他自己性能不稳定。”我开始耍横,“不管反正我要退货,买手机还能7天包退,按使用的寿命推算,这么大一活人至少半年内都可以退货的。”

    “no,no,no,退货不行,不过可以终生保修!”他见我面带疑惑,便耐心解释,“所谓终身保修,也就是在我爸妈面前告上一状,我保证任何质量问题都烟消云散。”

    “你想得到美,我干嘛要去见你爸妈?”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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