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五,晴空万里,北风却异常刺骨。(
九转金身决)除夕临近,张掖城中十分热闹。向寒雨需要置办些年货,便跟独孤通和一个叫霍康的马倌来到张掖城。
天气过于寒冷,三人不得不到酒馆喝酒取暖。向寒雨对本地风物不甚了解,于是让霍康叫些菜吃吃。霍康虽不像独孤通那般魁梧,但也有着西北汉子的结实体魄,而且十分机灵,对河西这一带的风物知之甚多。
霍康嘻嘻笑道:“俺就点一盘子手抓羊肉吧。吃起来特过瘾咯!”向寒雨跟独孤通没什么意见。
三人很快将一盘子手抓羊肉啖尽。向寒雨感觉味道鲜美且无膻气,于是又叫了一盘,并且让另外打包一份,好让义父也吃吃。
三人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街道里起了一阵骚动。(
绝对暴力)三人放眼看去,见东面一少女骑着一匹雪色骏马,旁若无人地在街上狂奔。此时,一位老农肩挑着年货兜卖,尚且不知晓斜面冲来的马。
向寒雨看到这少女如此蛮狠,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他拍案而起,跃入当街,几个箭步抢在那少女面前,劈手抓住了马笼头,厉声道:“你是谁家的疯丫头,竟如此蛮狠?”
那少女身着黑色貂裘棉袄,脚穿黑色皮靴,蛾眉倒竖,喝道:“你是甚么人,敢对本姑娘指手画脚?”
向寒雨冷哼一声,撇着嘴道:“管你是什么人,今天不下马向这位老伯伯道歉,休想走出这条街!”少女两眼闪着冷傲之气,只字不提,对向寒雨兜头盖脸就是一鞭子。
向寒雨更是愤怒,头往旁边一闪,仰手接住了马鞭,心想:“你无礼不说,还动手打人。”于是用力一拽,差点将少女拽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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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寒雨的臂力似乎超出了少女的意料,她猛然一惊,撒开了手。向寒雨接过马鞭,朝周围一看,见远处一个土火炉正烧得旺,于是暗用内劲,甩手扔了过去,鞭子恰巧掉进了土火炉中。向寒雨的这一手叫在场的过客商人皆瞠目结舌,连这位少女也睁圆了眼。火炉距离向寒雨所处的位置足足有百步之遥,能把马鞭这类东西不偏不移地扔进去,可见武功的深浅了。
少女一看向寒雨的手法,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下向寒雨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责备少女觉得有点过分,哄劝少女觉得不妥,溜之大吉又觉得太过无耻。他站在街上一时之间窘迫之极,不由得脸红了。忽又转念一想:“她不顾及别人的死活,在闹街驱马狂奔,凭啥哭呢?”
于是大声道:“你这姑娘,倒是少见的很,自己歹毒不说,还不让别人阻止,哭甚么?”
少女听后,猛得抬头,怒目而视,道:“你还我马鞭!你这腌臜泼才!”话音刚落,突地一脚踢向向寒雨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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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寒雨一直最恨随意出手害人性命的人,而这位少女脚踢太阳穴显然是有意的。向寒雨新近学了摔跤术,对‘缠’字诀颇有领会。他一手抓住马笼头,一挫步,闪开少女的一脚,与此同时手向上一抓,抓住了少女的腰带,大喝一声:“你下来吧!”
那少女‘啊’的一声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刚一落地,双手便紧紧的按住自己的衣裤。向寒雨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手中多了一条腰带,脸瞬间红了,吞吞吐吐地道:“不······不好意思,我······我不是存心的。”
少女接过腰带,往身上一缠,脆声道:“你就是存心的,你这*贼!”说完,给向寒雨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跃上马,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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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寒雨傻愣愣地站在当街,好像在问自己:“我刚才在做什么!”
刚才的老农看着发愣地向寒雨,温和地道:“年轻人,你没事吧?”
向寒雨道:“老伯伯,我没事。你还好吧?”
老农道:“多谢呐!要不是你,我今天或许死在马蹄子下面了。我这有点年货,给你一些吧!”
向寒雨笑道:“老伯,不必了。这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老伯道:“年轻人,刚才那个女娃可不是好惹的!你要小心啊!”说完,慢慢悠悠地走了。
独孤通和霍康在一旁看得清楚,赶紧把向寒雨拉进了酒馆。(
杂志虫)向寒雨坐在凳子上兀自发呆,对刚才的事,他还耿耿于怀。
霍康忍不住笑了笑,道:“老哥,你还不知道刚才那丫头是何人吧?”向寒雨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霍康笑眯眯地道:“她就是司马涯的千金,司马玉蕙。年方十八,河西四郡第一美人!也是出了名的泼辣!”
向寒雨缓缓道:“行事风格真不愧为大盗的女儿。对了,近些年司马涯在做什么?”
霍康边吃边道:“最近几年没听过他的事迹,好像退隐了,据说多半是因为他这个宝贝女儿。对了,听说在做皮货之类的生意。”向寒雨‘哦’了一声再没说话,低头大吃起来。
吃得差不多了,向寒雨又问道:“司马涯的宅院在哪里?”
霍康喝了一口酒,然后道:“俺没去过,好像在城南的一个叫花寨的村子里。”
向寒雨眉毛一蹙,道:“花寨村离咱们马场有多远?”
“这个······倒是不清楚。”霍康缓缓地道。
三人吃饱喝足了,在城里左右瞧了瞧,见到处都是年货,也觉索然无味,于是打算回去。
霍康嘻嘻笑道:“二位大哥,要不要找点乐子?”
向寒雨疑惑地道:“什么乐子?”
“你不明白?就是去青楼逛逛!”独孤通道。
向寒雨摇摇头,笑道:“不······去!”
霍康脑袋一耷拉,道:“真没劲!俺都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味道哩!”
向寒雨哈哈哈笑了一阵,道:“我也不知道。”
独孤通脸上现出得意之色,道:“味道比手抓羊肉好多哩!”
“那咱们去一次呗!”霍康兴奋地道。
向寒雨摇摇头,道:“不,我是不去。”
霍康大惑不解地道:“为什么呢?”
“我不能对不起喜欢我的人!”
“原来有心上人哪!要是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霍康又道。
向寒雨摇摇头,认认真真地道:“不是那么回事!我只求问心无愧而已。你们俩想去,就去吧,不要因为我而左右了你们的乐子。”
霍康笑了笑,道:“俺就是随便提个找乐的法子,既然你不去,那俺们俩也就不去。”
向寒雨哈哈哈笑了一阵,道:“咱们还是回!好好找个姑娘,娶了吧。”
独孤通和霍康都笑了,笑得很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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