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皇上哟,哪能这样惯着啊。百度:本名+”
瞧瞧,这位这样,椒兰殿那两祖宗能不兴风作浪吗?这宠妻护犊,总要有个度啊。
且说说这兴风作浪的祖宗们,心情那叫一个大好,悠哉惬意至极,一大一小窝在软榻里,翘着二郎腿,抛了几颗水晶葡萄,手里捧着……一本两本‘‘小人儿书’’,那姿势,那模样,那神色,简直如出一辙。
“哇,好露骨的姿势啊。”
这大滴,邪恶滴好露骨啊,
“妖后大人,你好重口味滴说。”
这小滴,也不差。
“小孩子家的,你不懂,”摇摇头,“啧啧啧,不懂。”说着,翻了一页,某人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就她懂似的。
小红荛拱拱手,有模有样地装谄媚:“是,大人,小滴以后一定多多讨教。”
讨教?一个七岁的娃娃,讨教那点妙事儿,这啊,也就容浅念那等道行的妖孽教得出这等品级的小妖孽。
某人还一本正经了:“嗯,看在咱是亲生的份上,不收学费。”春宫册又翻过一页,妖孽容大叹,“欲露还遮,妙啊,妙!”
小妖孽赶紧地凑上去围观,跟着大叹:“真真是妙。”
这恶趣味,这重口味,这大尺度,简直一模一样。
那头正邪恶得热火朝天,这头小美人胚子可怜兮兮蹭上床边。
扯了扯大妖孽的袖子,萧小白那叫一个委屈:“娘亲。”
那厮没抬头,丢了本册子过去:“乖乖哒,自己看。”
萧小白瘪瘪嘴,小短腿一翻,爬上来床,扯了扯小妖孽的袖子,哪止一个委屈:“红红。”
这厮也眼皮都没抬一下:“么么哒,不懂问姐。”
萧小白低头一看,册子上鸳鸯交颈正是翻云覆雨。
他不懂了,光着身子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继续扯袖子:“红红,云曦掐了我的脸。”说着,嫩生生的小俊脸凑上去。
红荛小妖孽抬头,摸了一把光滑的小脸,哄道:“回头姐给你掐回去,非掐掉她一层皮。”低头,翻了一页,“嗯,这个不错。”
红红喜欢‘小人儿书’比喜欢白白多……
萧小白抿着小嘴,转身:“娘亲,云曦说要给我当童养媳。”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般。
当然是天大的委屈!娘亲的小棉袄红红的小贴心怎么能给别人染指,简直人神共愤!
然……妖后大妖孽摸摸萧小白的头:“没事,咱收了,暖暖床就踢下去。”
嗯嗯,踢下去!
萧小白一脑袋扎到妖后大妖孽的怀里,耳边,来了一句:“省得打我男人的主意。”
娘亲喜欢爹爹比喜欢白白多……
萧小白泪汪汪的眸子一抬,他家娘亲心无旁骛,翻了一页,又一页,目光一定:“嗯,这个姿势不错。”
娘亲喜欢‘小人儿书’也比喜欢白白多……
萧小白眼眶一红,那叫一个哀怨:“娘亲,红红。”
没人应!
‘小人儿书’果然重要多了,萧小白一脚把睡在最里面的元帅大臣踢了下去。
“啾啾啾!”
滚了三滚,元帅大人挥舞起了爪子,激动滴!
容浅念大呼一声:“不好,敌军来犯!”一个鲤鱼打挺,吆喝,“撤退!撤退!”
说着,一掀锦被,将一榻的‘小人儿书’掩盖,动作那叫一个熟练,一个麻利,看见这行径……想必没少干。
红荛小人儿立刻加入战斗:“掩护!掩护!”
这对母女,这行径真是像得入木三分啊。
萧小白默默地爬下去……掩护。
额,地上还有一本!
萧小白捡起来,揣进了怀里,拍了拍,紧实了,这才先走出去,殿门口,美人爹爹已经进来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萧小白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
以往,这小孩一定会一手抱一个,用防贼般的眼神瞧萧殁。
这是……心虚?
萧殁不语,微微一蹙眉。
这时,一个身影扎过来,一把就抱上去:“相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歇着了,折子不多吧,累不累啊,要不要喝喝茶吃吃点心?”
这矫揉造作的!喝茶吃点心?
以往,这厮通常是这么说的:相公,累不累累不累?臣妾这就侍寝伺候你。
现在……心虚得很明显。
萧殁浅笑,拂了拂女子笑意明媚的脸。
那边,又扎过来一个,抱住:“美人爹爹,荛儿今天很乖哦。”
笑语嫣然,确实很乖巧。
以往,这厢通常是这么说的:爹爹,今晚荛儿一定一定要抱着你睡。
现在……心虚得很明显。
萧殁看着这一大一小,笑得无奈:“可是不听话?”
容浅念很果断:“没有!”
小红荛很笃定:“怎么可能!”
大的摇头:“绝对没有!”
小的拍胸脯:“天地良心!”
萧小白直摇头。
“啪嗒!”怀里的小册子应声落地。
萧小白愣了,低头,交颈鸳鸯在打架……抬头,蓝眸波澜不惊:“这不是娘亲和红红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要不要这么赤果果,容浅念那个恨啊,这小孩没教好啊,小红荛那个悔啊,这小孩谁教的啊。
萧殁俯身,将那小册子拾起,合上,抬眸静望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儿。
容浅念焉了:“我错了。”
小红荛耷拉脑袋:“我也错了。”
错了……下次还是会一错再错,将错就错的。
这椒兰殿啊,都被缴了多少‘小人儿书’了,又有多少还藏着。
萧殁只摇头,将低眉顺眼的女子拉到怀里,舍不得责怪,只是轻叹:“十一,荛儿还小。”
她仰头,想也没想:“性福教育,娃娃抓起!”
哟呵,这还有理了。
当然,这歪理,她是一套一套的。
萧殁拗不过女子泼皮耍赖,轻声细语地:“你有相公。”
如何能看别的男人。
他想,这些书得毀了干净才好。
容浅念这下细想了一番,回答:“奔向性福的康庄大道,人人有责!”
说得那叫一个正气泠然。
萧殁失笑:“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笑盈盈的,在怀里蹭着:“你舍得吗舍得吗?”
左边那个小的,可怜兮兮:“你舍得吗?”
右边那个小的,面无表情:“舍得吗?”
他的女子啊,无赖泼皮,偏生孩子都像足了她,都是长在他心尖上的人儿,如何舍得。
“嗯,不舍得,所以,你们要听话。”
容浅念点头如捣蒜:“听话听话,我这就扔了那些书。”
小红荛帮腔:“一本不剩!”
大抵也只有这个时候,这一大一小会如此默契。
然……
萧小白一本正经地补充了一句:“娘亲,红红,下次白白会藏好的。”
助纣为虐啊,为虎作伥啊!
一大一小两妖孽绝倒……这没觉悟的小孩,是谁生的?!是谁教的?!
萧殁拧眉。
容浅念弱弱地:“我面壁去。”
“我也面壁去。”
萧小白撒开小短腿,跟上去:“娘亲,红红。”
已过三更,更深露重,她们无心面壁思过,倒是要叫他牵肠挂肚。
萧殁摇头:“十一,你便是吃定了我舍不得。”
那三个转头,两个笑盈盈的,几乎一般模子。
“我发誓,再也不看美男,不看春宫男。”容浅念举起三根手指。
小红荛有样学样:“我发誓,再也不看‘小人儿书’。”
她啊,若不耍赖会举四根手指。
再也不看春宫男,再也不看‘小人儿书’……兴许萧殁会更头疼了。
这才次日……
宫外,一大两小,悠哉悠哉,朝着宫门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你老娘带你看现场版的去。”
春宫册是不看了,‘小人儿书’也不看了,改看现场版了。
小红荛激动了:“攻受有木有。”
“必须滴!”容浅念拍胸脯。
小红荛热血沸腾了:“小鲜肉有木有?”
“绝对滴!”容浅念二度拍胸脯。
小的一吆喝:“走!”
大的一呼应:“说走咱就走!你走我走全都走。”
身后,两岁的小身板小跑着:“娘亲,红红。”委屈极了,“云曦说白白也是小鲜肉。”
前头两厮一人回头瞟了一眼,继续探讨攻受与小鲜肉。
诶!
昨晚上貌似某女发誓不看美男不看春宫男来着,貌似某小孩发誓不看小人儿来着。
这下,直接看活的!
事实证明,容九的话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大殿下的话要靠得住,什么品种的猪都能上树,小殿下要不娘亲控姐控,得了,统统上树算了。
宣明殿里,成公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皇上,娘娘带着两位殿下又出宫了。”
又?
这个月都第三次了,次次是调兵遣将、兵荒马乱。
然,这次……
萧殁依着案几,提笔作画。
这画的哟,还不是东宫那位主子。
成公公纳闷了,以往那位主子一出宫,这位肯定也是坐不住的。
“皇上,娘娘可是去了*窟。”成公公意味深长,着重强调,“魈魂窟啊。”
那是个什么地方,用某位娘娘的话说:一入魈魂,醉生梦死。
萧殁蘸墨,画了女子的眼。
这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成公公那个苦口婆心:“说是,楼里有新来的小倌要、要,”语气一顿,抑扬顿挫,“要开孢。”
这皇后娘娘与那大太子殿下这怎生就好上这一口呢,实在有辱、有辱——
“这会儿该见着了吧。”提笔的手微顿,萧殁看着画里的人儿,眸光痴缠。
“额?”成公公华丽丽愣了,见着啥了,开孢?
怎么?这也能纵容?
萧殁低头,细细描着画中女子的眉,道着:“夜里,在宫城外点上宫灯,她许是要晚归了。”
晚归?一国之母有夫之妇两孩子的娘了,去喝花酒还夜不归宿,这像话吗?像话吗?
成公公直摇头:“皇上,哪能这么惯着啊。”
那边绝美的容颜微微沉了,成公公再也不敢说一句了,看着那画里的女子,默叹妖孽。
魈魂窟里,华灯才初上,这管弦歌舞便升平了。
这一处,正是魈魂。
哦,不,是热血沸腾!
“哇哇哇!”
这楼里,歌声笑声恩客调侃声,倒是不如这屋顶一声叫来得惊天动地,瓦片砸了三四块。
月光投下,那屋顶啊,趴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看不见容颜,皆是一身张扬的红,旁边,两三岁大的男孩儿,生了一双蓝眸,模样极是好看。
这啊,可不就是椒兰殿里那三个。
“扑到了!”
七岁大的孩子,普天之下便也只有这风清红荛大殿下能如此语出惊人。
咋办,龙生龙凤生凤,容九的孩子爱春宫。
大的那个扑着:“好劲爆滴说。”
小的那个趴着:“好孟浪滴说。”
两双红眼亮晶晶,口水直咽。
瞧瞧,两只饿狼。
一边,萧小白跟小白兔似的,四处防着。
“娘亲。”萧小白怨念。
一只手招呼过来,挥挥:“乖,一边玩去。”语重心长,“非礼勿视。”
遭了冷落了,萧小白委屈,软软地唤着:“红红。”
“听话,一边吃去。”意味深长,“非礼勿视。”
那边,元帅大臣刨了个小洞,看得热血:“啾啾啾!”
萧小白挪过去,一脚踢过去。
咚!
元帅大臣滚三滚,砸在了屋檐上。
萧小白摆着一张面摊俊脸,吐了四个字:“非礼勿视。”
那两厢,正看到重头戏。
“上!”
“压!”
一大一小,月下,一样的神色,一样的出口露骨。
容浅念佯作羞涩:“诶哟喂,欲拒还迎啊。”
“诶呀,直接霸王硬上弓。”小红荛笃定,“下面那个是受。”
“绝地反击。”容浅念断言,“是攻。”
这会儿,又开始论起了攻受,这真是春宫的居家必备话题。
这良辰美景,屋顶君子是不是要压上几盘才应景?
嗯,正是正是。
“一局定胜负!”
“放马过来。”
小妖孽下注:“一万两,下面是攻。”
大妖孽反追:“一万两,上面是攻。”
到底哪个是攻,哪个是受,两厮趴下,盯着那瓦下,盯着那芙蓉帐里,盯着那滚成一团的两个男人,盯得是浑然忘我。
下边,上面那个大汉开始孟浪了,下面那个……压得看不见了。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娘亲。”萧小白唤着,那厮喊着:“反扑,反扑!”
“红红。”萧小白撒娇,那厢激愤,“快,直接按到!”
萧小白红眼,抬头望月亮,数星星,代表星星月亮诅咒里面两个男人不举。
芙蓉帐里,大汉一个按到——
小红荛正要欢呼,突然,绝地反击,下面瘦弱的少年忽然猛地一推,砸出冷冰冰的一个字:“滚。”
果然果然,下面那个是攻。
容浅念揉揉脖子:“闺女,姜还是老的辣。”说着,手指一撮:来来来,上银子。
萧红荛伸手,咬牙:“白白。”
这被冷落的人儿终于被想起来了,萧小白兴奋地过去,乐呵呵地掏出银票。
容浅念笑眯眯地接过去,掐了一把萧小白的嫩脸,哄着:“不肉疼,娘亲等会给你买花酒喝。”
萧小白乐呵呵地笑了。
容浅念数了数银票,这才继续围观攻受大战,里边,那少年忽然抬起了头——
容浅念手一哆嗦,银票掉了,她大喊一句:“畜生,放开他!”
随即,一脚掀翻了屋顶,纵身一跃,跳进了芙蓉帐。
房子还在抖三抖,萧红荛抱着小白一边捡银票,一边惊呼:“哇,神马玩意,真正的大攻原来是妖后大人。”
下面,妖后大人又一脚,踢翻了那大汉:“老娘的人你也敢动,活腻歪了!”
暖帐里,男子怔着,痴痴看着从天跳下的女子,本是死寂般的眸子,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你是什么人?”地上,那恩客大汉哆嗦着。
女子踩着流苏帐,白色的流苏红色的裙摆交织,她道:“风清萧容妖后。”扬唇,微微一笑,“现在瞑目了,上路吧。”
语罢,银针出手,入骨三分,地上之人,一个翻腾,再也不动了。
刚走进屋里的萧红荛很淡定地看着,伸手,捂住了萧白的眼:“乖,少儿不宜。”
她家妖后大人啊,很久没有针入命脉了。萧红荛抬头,看看那床上的男子,这张脸,她见过,在美人爹爹的画里,好像是……通缉犯。这时,她家妖后大人一声喊,撕心裂肺:“五步啊!”一把抱住了那‘通缉犯’,“你这猴孩子,这几年死哪去了。”
妈呀!要不要这么猛?萧红荛忘了给萧小白遮眼睛了,然后——
“哇!”
萧小白哭了,大哭,悲痛欲绝,惊天动地。
“白白不哭,你哭什么?”
七岁的小女孩把两岁的小男孩抱着怀里哄。
泪汪汪的眼,憋着嘴,小男孩好不委屈:“娘亲,她、她抱别的男人了。”
嗯,这个问题很严重。
打从这对孩子出世,妖后大人只抱过两个男人,都姓萧,大的叫萧殁,小的叫萧白。
那第三个——
他一脸慌促,面容虽俊逸,只是极其消瘦,眸子却亮极了,一身破旧的黑衣,右手似乎因为慌乱紧紧抓着床幔,左手……空空如也。
当年那个少年啊,那个总是安静地站在她身后的少年,那个离人五步远的少年,长成了这般俊逸的男子,只是,他左手,连同那总是装着蛊的黑色包袱都找不见了。
容浅念眸子红了,咬着牙,她说:“姐姐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不好?”
“姐姐带着你升官发财不好?”
“姐姐带着你做做皇亲国戚不好?”
“姐姐带着你戏戏美人耍耍美男不好?”
“姐姐让你做这魈魂窟的老鸨不好?”
男子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容浅念转头,似乎不经意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湿润,转过头去时,却没有好脸色:“你这闹心的,非要来当小倌!”
她知道,吃香的喝辣的,升官发财,皇亲国戚,戏耍美人,老鸨小倌,这个家伙一定都不稀罕,不然,如何会躲了七年。
“萧殁。”
还是当初的少年,说话会磕磕绊绊,语速极慢。
容浅念愣了愣:“额?”
“我在这,”一字,一顿,“是他。”
原来不是巧合,也不是他来寻她了,只是宫里那个男子费尽心力,容浅念却笑,冷冷的:“不然,你打算躲多久?”
他不说话了。
“十年?”
“二十年?”
还不止呢,想必,他不会自己来寻她。
容浅念迎着男子的视线:“还是一辈子?”
他自始至终都不说话。
容浅念脸一沉:“老娘看你是皮痒了!”她红着眼,冲他大骂,“你不出现,你打算让我怎样?愧疚?不安?还是日夜记挂你,牵念你?”骂着,一脚踢过去,“滚你丫的!老娘告诉你,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这一脚,终究没有踢他,踢在了床沿上。一定踢疼了她自己,她倒是眉头都不皱,继续开骂:“老娘会日日夜夜问候你,问候你祖宗十八代,问候你祖宗十八代家方圆十里!笑话,我是脑子进水了是充棉了,我会记挂牵念你?哼,老娘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会成日替你担惊受怕。”
这个女子,一生气,便会说反话。
原来,她成日替他担惊受怕。
抬起眼,五步轻唤了句:“小九。”
容浅念就像只炸毛小兽:“谁准你没大没小了。”
从来,他都不会喊她姐姐。沉默了许久,低眸,他说:“手。”
容浅念问:“你怕什么,躲什么?”
怕已是无用之人,徒惹心疼。
五步沉默着,只是静静看着她,风吹进来,卷起那截空荡荡的袖子。
当年石墓里,他曾剔骨剜肉……
容浅念上前,握起了他的衣袖:“你就没听说过,萧容皇后只手遮天?”她笑着,眼角有泪,“傻瓜,我有手,能只手遮天,如何不能护你一方天地。”
五步扬唇,缓缓浅笑,伸出仅有的右手,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肩。
他想,不用她只手遮天,不用她护一方天地,他还有一只手,可以替她。
七年,今夜的月,似乎才满了,高挂着,暖融融的,打下杏黄的光,在幽静的巷子里,拉出了四个人影。
“小美人,你是谁?”
女孩小小的模样,亮晶晶的眸子,像极了她。
五步似有若无地笑着。
“去去去,没大没小!”容浅念正儿八经地介绍,“这是你的救命恩人。”
“擦!”萧红荛嘴角一抽,“大人,您不会要小滴以身相许吧?”
容浅念笑眯眯的,转头:“五步啊,我家闺女,你瞧瞧,虽然嫩了点,还是可以调教调教的。”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卖女求荣!
小人儿咬牙切齿:“老娘是有家室的人!”
家室?萧红荛自打会说话就认定,她是某王府的人了。
小小人儿面无表情:“有家室!”
娘亲和红红都是白白家的!
五步眉眼温柔,看着两个人儿,这是她的孩子,有她的影子。蹙眉,还有萧殁的影子。
“边儿去,五步啊,走走走,跟着姐姐去皇宫里耍耍,姐姐给你管一辈子的饭。”
萧红荛看着前头某人‘勾搭’着‘小美人儿’,摇头:“我家美人爹爹什么品位!”
“什么品味!”萧小白附和了一句,撒腿跟上去,呼唤,“娘亲。”
啧啧啧,诶,萧红荛对着月亮眯了眯眼,无语了。
这夜,已深了,皇宫外,点了长长的宫灯,将那远处的人影拉近。
灯下,照着男子绝美的容颜,他浅笑:“回来了。”
昏暗里,女子缓缓走近,沐着灯火,女子蹙眉:“更深露重,夜里冷,你出来做什么?”
他解下披风,替女子系好,接过她怀里睡着的孩子,道:“等你们。”
女子浅笑嫣然,拉过身后的男子,道:“这是我弟弟,名正言顺的皇亲国戚,我要给他升官发财吃香的喝辣的。”
他笑得宠溺,拂了拂她的脸,眸间全是女子的暗影:“好。”
宫灯下,某穿着红衣的小孩笑眯眯了。
这日子好啊,天上掉下个美人舅舅,月儿圆了,灯火真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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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个开始写萧凤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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