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回到肖深的房子里,突然感觉胃里心里都特别的空,很饿,进了房间换了鞋子后,便开始从冰箱里取出食材,她有点分不清楚是心里空荡还是胃里空荡,反正煮了一大碗面,她是一点不剩的都给吃完了。
冷气吹着,慢条斯理地吃她也吃出汗了,吃得有点多了,刚将筷子放下,就撑得有点想吐,于是她站起身后,站着窗前,注视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注视了很久。
直到觉得胃里舒服一些,她才转身将碗筷清洗干净,放回原位。
接着取过包包,在小本子上计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在这里要想生存必须有经济来源,她的翻着包包里的现金,拿着自己的银行卡想了想,没有多少钱了,必须得尽快找个工作。找什么样了的工作呢,根据自己的专业,还回到原来的书画院,会不会吓到武单单?说起来她还没有抽出时间去看看武单单,要怎么解释呢?以武单单的性格,她又活了,武单单一定认为是炸尸。
玉暖想着又继续翻包包,翻到一串钥匙钥匙和苏靖堂的银行卡。玉暖怔了一会儿,找个时间还给他。刚计划好接下来的工作,玉暖突然很想暖暖,很想。
她的女儿,长得肉肉的,粉嫩嫩的,眼睛大大的眨巴起来像是会说话似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都触到玉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好想她。
玉暖坐在沙发上,静坐了一会儿后,拎起包包又出了门。
此时晚霞已经满天,红通通的云彩仿佛在天边疾驰,告诉每一个看到它的人,等会儿夜幕将要来临界。
玉暖从公交车上下来,来到她与苏靖堂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因为上午在路边遇到盛雪与苏靖堂,让她心里十分的膈应,所以这会儿包包里苏靖堂的东西,她一刻也不想留着,也不想看着。
熟门熟路地来到新居门口,玉暖掏出包包里的钥匙打开房门,她想悄悄地将这些东西都放在这里,免得以后再与苏靖堂碰面。
不想门刚一打开,就见暖暖坐在客厅的毯子上,苏靖堂坐在旁边拿着梳子熟练地给暖暖梳头发。
暖暖摇着小脑袋,气呼呼地说:“爸爸,你真笨。”小手指着图片上一个小女孩头上许多的小麻花辫,特别好看,于是她就拉着爸爸给她编这样的。
可是暖暖还小,头不多又软,苏靖堂只会给她扎个马尾或者冲天辩,其他不会,这会儿都把暖暖给扯疼了,愣是一个没整出来。
暖暖生气了。
苏靖堂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刚一抬头就看到玉暖站在了门口,这让他大为吃惊,同时一层喜悦涌上心头。
“玉暖。”他站起身来,第一次在她面前出现局促的样子。
玉暖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她以为他带着暖暖住在苏妈妈家呢,或者他和盛雪约会就在外面过夜了,没想到他会带着女儿住在这里。
玉暖呆了一下后,定神望了苏靖堂一眼,没理他,看向气的撅着小嘴的暖暖。
玉暖轻轻地走上前,蹲下.身子柔声问:“暖暖,怎么了呢?这么生气。”
暖暖抬起头来,她还记得这个阿姨,于是肉嘟嘟的小手指着图片说:“爸爸不会编,辫子。”
玉暖看了一眼图片,笑着看着可爱漂亮的暖暖,声音不由自主地又柔了几分:“阿姨会,阿姨给你编,好不好?”
暖暖立时眼睛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脆生生地问:“你会吗?”
玉暖笑着点头,“嗯,我会。”
“好啊好啊。”暖暖开心地说,当即就将小脑袋往玉暖怀里蹭。
小家伙香香的,柔软的很,玉暖摸着她的小脑袋,她还记得暖暖在她肚子里的时候,时常会踢她的肚皮,一转眼就这么大了,而且像苏靖堂一样爱臭美。
暖暖又将小身往玉暖身上挪了挪,玉暖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轻轻摩挲着暖暖细软的头发。
“阿姨,开始吧。”小家伙等得不耐烦了。
玉暖吸了吸鼻子说:“好。”拿起梳子轻揉地梳了梳,便开始按照图片上小女孩的发型来给暖暖梳发型,她很轻柔的动作,身上甜甜的味道,暖暖还来不及看自己的发型就爬在玉暖的怀中睡着了。
苏靖堂一直站在跟前,看着玉暖,全身散发着女性的温柔与母爱的光芒。看着暖暖,不用唱歌不用讲故事,她就这么乖乖地睡着了。他的家庭本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事实上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苏靖堂默默地望着玉暖。
玉暖将梳子放下,小心翼翼地抱起暖暖,将脸贴向暖暖的小脸蛋,她的女儿,她终于好好地抱抱她的,玉暖忍不住热泪盈眶。
“玉暖。”
苏靖堂一出声,就打破了这一切,玉暖敛起刚刚的温柔,声音略冷地问:“暖暖睡在哪里?”
苏靖堂只得顺着回答:“睡在我们的卧室。”
我们的?玉暖没有管这三个。抱着已然熟睡玉暖来到卧室,苏靖堂紧随其后。看着玉暖将暖暖放到床上,他很有眼力价地将被子掀开,小枕头放好。
苏靖堂虽然这样默契地配合着玉暖,可她看也不看他一眼。
玉暖从在床边望着熟睡的暖暖,望了十分钟,苏靖堂站在旁边站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玉暖起身走出卧室,苏靖堂跟着走出将卧室门带上,玉暖低头从包包里取出银行卡与钥匙递过来说:“这些,你的。”
苏靖堂望一眼,再看向玉暖,“你什么意思?”
玉暖不看他,眼睛放向别处,只有不看他,她才可以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一看他,她就会受影响。
“物归原主。”她说。
苏靖堂没接,死死地盯着她像是用眼神射穿她的脑袋,看一看她心里想的是什么。玉暖将头偏到一边,接着将卡与钥匙放到桌子上。便要离开。
苏靖堂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老婆,对不起。”他再次恳求,“回来,好不好?”没有她他真的好难过。
玉暖默了一会儿,诚实地说出自己的心声:“靖堂,对不起,我没办法接受你的心里曾经动摇过,曾经那样忍气吞声不过因为还有暖暖,不过因为我最终会离开,只是我还未离开你就……为自己找好伴侣了。”
玉暖顿了一下,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我一直觉得你可以动摇这一次,就有可能再动摇第二次,这样的担惊受怕,这样的等待,这样的期望,我不想再承受第二次。如果我知道我会再回来,我一定不会让暖暖出生,我承认我是个不称职的妈妈,我欠暖暖的我会用接下来的人生来好好疼爱她。”
“那我呢?”苏靖堂急切地问。
“你?”玉暖侧首看向他,大眼睛中蕴着湿意,“与我无关。”
苏靖堂瞬间全身冰冷,像是被从头浇了一盆冰水,陈诺、不,是玉暖,她从来都是温言温语,从没有这么不顾他人感受说话,这次,这四个字,将他震在原地,魂儿不知被震到哪里去了。
玉暖抽掉胳膊,转身要走。
身后传来苏靖堂的声音:“暖暖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玉暖吸了一下鼻子,并不回头,温声说:“她更需要一个健康的家庭,如果你试图以暖暖来作为筹码,那你就错了。父母的将就对孩子来说完整吗?如果暖暖碍着你的幸福了,请把她给我。”她现在没有争夺暖暖的抚养权,因为她没有实力,她没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如果需要,她会据理力争。
“什么叫碍着我的幸福?”苏靖堂追上来反问,话问出口,才想到盛雪这一层关系,于是连忙解释道:“玉暖,相信我,我和盛雪没有什么关系,也没有发生任何一点关系。”
玉暖无力地笑了笑,“谁信你呢。”
一个轻飘飘的“谁信你呢”,轻而易举地击败苏靖堂,他无言以对,心脏像是被人拉扯玩耍一般。愣怔住。
最终玉暖离开了。
苏靖堂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明亮的灯光尤其的刺眼,仿佛能把他的斑斑劣迹,他的痛苦难过,照的一清二楚,又丑陋无比。
他不知心里为什么那么难受,又痛又燥又空虚又有点害怕,不是一种情绪一个词可以形容的,这些杂乱的情绪如同一张杂乱的网牢牢地裹住他,让他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他实在承受不了被如此紧裹,气急败坏抬腿一脚将跟前的桌子踹倒,砰的一声巨响,银行卡与钥匙同时落地。紧接着卧室里传来“哇”的一声。
苏靖堂这才意识到暖暖在睡觉,一定是被吓醒了,连忙收起情绪,转身进了卧室去哄暖暖。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茹凉们,和你们说一下哈。阳光放端午节的假了,30号、31号、1号、2号。……那啥,说些自己的事情赶脚挺不好意思的,内什么,阳光一个人去旅游,特别想去看看海,这段时间阳光心理压力挺大的,关于工作,学习,生活,写文,以及理想,都有。有时候很累的,会为难的睡不着……
哎呀,和你们说这些好难为情。就那啥,31号、1号、2号阳光就不更新了,3号回来。沉淀一下自己,争取回来写一篇节奏轻快紧凑的,你们不会跳着看的《你在笑,他在看》其他也没什么要说的了,等我回来。祝宝贝儿们节日快乐,幸福美腻,爱你们哈。mua~mua~挨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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