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低眉向下看了一眼问:“这几年来,它是怎么过来的?”
“打、打飞机、过来的。”
“……”玉暖也只是随口问问,其间多少掺着了女人的小心性。没想到苏靖堂这样……回答。羞涩的同时小声说:“什么叫打飞机?”她是故意的。
“就、就、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意思。”
玉暖望着他,“你做给我看。”
“不要,不要吧……”
玉暖静静望着他,没说话。
“不要吧,我会乱叫的。”
“……”玉暖不由得汗颜。不过依然是静静望着他。
“不好吧。”苏靖堂忸怩地说。
玉暖依然静静地望着他。
“你那么想看?”苏靖堂问。
玉暖点头。
“好。”苏靖堂倏地自床上起来,将玉暖抱起来,玉暖惊呼出来,赶紧捂着嘴,怕把暖暖吓着。苏靖堂抱着她来到卫生间,将门一关。脸都些红了,“不能吵醒暖暖。”接着大义凛然地脱掉裤子。
一分钟后,可能只有56秒。
卫生间门再次开了,两人都满脸通红地走出来。苏靖堂勿忘地提着裤子,拉着拉链急急地解释说:“玉暖,不是这样的,因为你看着它呢,所以它出来的比较快,其实它持久力特别好,平时要好久的,那什么,我真的挺正常的,以前你是知道的,就是这……”
“你别说了。”太羞了,她怎么想着要看他那啥,她脑子又开始抽了吗?玉暖羞得赶紧走进卧室,躺到床上,拉着被子盖上头,他一边那啥一边还忘情地喊她的名字,太羞了。
苏靖堂不觉得羞,觉得耻辱,它怎么一见她就硬起来了,硬起来就硬起来了,它怎么就那么快出来了呢。万一她想和他和好来着,一见他这方面不行,影响一生的性福,就打消了念头怎么办?
苏靖堂赶紧躺在她背后,小声解释着:“玉暖,你要相信我的能力,要不你现在就可以试试它。我一晚上还是可以几次的。”
“……”谁要现在试它,不要脸。
“真的,我好久没这个了,所以它有点着急了。”
“……”
苏靖堂不停地巴拉巴拉地解释。最后弱弱地说:“玉暖,我跟你结婚那会儿,我还是处.男呢。我的黄瓜也只有你用过……”
“噗……”玉暖在被窝里,小声笑出来。
一旦想要和他和好,一不小心就按照从前的路子来了,有点无理取闹有点幼稚又泛着丝丝的甜。玉暖将手伸到背后,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间,糯糯地说:“别说话,睡觉。”
苏靖堂一下愣住了,玉暖摸他了,不,是玉暖主动拉他的手了。是主动,还放在她身上,不是他死皮赖脸地贴上的。
苏靖堂心想:“哎呀妈呀,这是要跟我和好的节奏吗?淡定淡定,我要淡定,我不能要求她拉了我的手再亲我的嘴,我得老老实实的,我不能想着摸她,这样贪心,太贪心,我不能太贪心,不能。”
苏靖堂一直做着人神交战,玉暖很快地沉沉入睡。
第二天一早,玉暖睁开眼睛,精神饱满,的好久好久没有睡这么好了,看到床边空空的,暖暖和苏靖堂都不在,床边放着她曾经新买的衣服,一直都没有穿过,应该是苏靖堂放的。
她起身,出了卧室,就听到暖暖脆生生的声音,“爸爸,你又变帅了。”
“多帅?”
“帅爆了!”暖暖利索地说。
“跟猪八戒比呢?”
“爸爸帅!”
玉暖向前走几步,客厅飘来早饭的香气,令人食欲大增,饭桌前,苏靖堂蹲着身子给坐在凳子上的暖暖喂鸡蛋羮。
“爸爸,为什么没有鸡肉?”暖暖吃了一大口吞下去问。
“哪有大早上就吃鸡肉的,早上吃清淡点,咱中午吃鸡肉,还有排骨,你看爸爸都给买回来了。”苏靖堂说。
玉暖不由得环顾四周,与昨天相比焕然一新,转身进了卫生间,卫生间同样焕然一新,连牙刷牙膏都是新的,玉暖不由得难过。
这三年来,他到底学会了什么?是怎么样一步步地变成这样?
曾经,他连煮稀饭都能煮糊了,现在什么菜都会做。
曾经,他早上不赖到她做好饭不起床,现在在她起床之前,房间收拾好了,菜买好了饭也做好了。
曾经,他自己的衣服放在哪里都不知道,现在什么都安排的好好的。
她想着有些心酸,以前她愿意纵容他这些小毛病,她疼他,也宠着他,舍不得他受点苦。现在还是想疼着他。
思考间,玉暖收拾好自己,穿着曾经买的衣服,苏靖堂望着有一时间的愣神,继而让她过来吃饭。昨天晚上发生一幕幕,仿佛是因为有黑夜的一层保护色才显得亲近,此时晴天白日,连他眉毛间的一颗痣也看得清楚,难免两人又有些尴尬了。
苏靖堂天还没亮就起床了,或者说他一夜都没睡,看看女儿,看看老婆,然后起来收拾乱七八糟的家里,昨天收拾的匆忙,家里还是很乱,又把自己收拾收拾了,胡子刮了,头发理了,衣服也穿齐整了,往镜子前一站,还挺人摸狗样的。大早上就去商场买了菜,回来便开始做饭,不一会儿暖暖就醒了,为了不打扰玉暖睡觉,他把暖暖抱出来穿衣服。
吃过早饭,暖暖坐在垫子捯饬她以前的画笔,玉暖刚起身收拾筷子,苏靖堂赶紧制止住,“我来,我来,我来洗。”麻利地收拾好,到厨房开始洗,玉暖走到跟前说:“靖堂,你没什么和我说的吗?”
苏靖堂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太贪心,不能太贪心,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你会原谅我吗?”
“你做错什么了?”玉暖反问。
“在你怀孕的时候,我……”
玉暖打断他说:“其实,我也有错,我太看重爱情的力量了,我以为爱情可以让一个觉悟,自发地发现并且付诸行动,我忘了爱情不是万能,爱情也会出现故障,爱情也会偶尔生个小病,那时,但凡我提醒你一下,说出来,也不会绕那么多弯子。”玉暖以平静的口吻说。
“可是,我总是原谅不了我自己,我一想到你怀暖暖的样子,那么瘦那么悲伤那么……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我那时像昏了头一样。想着你,我总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睡不着。”有段时间他就是在墓地抱着她的墓碑睡觉。
玉暖上前一步,拉着他的手,两人的手在水龙头下冲着,清凉的水同时流在两人的手上,冲掉他手上的泡沫。
“你不是常说活在当下吗?”玉暖凝望着他问。
“你、愿意、原谅我最后一次吗?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苏靖堂屏息凝神地等待着玉暖的回答。
玉暖点了点头,穿越千年,她来到这里。第一次遇到他,第二次遇到他,再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再不会有这么一个人,她愿意疼愿意宠,他也愿意疼愿意宠。
苏靖堂激动地将她抱入怀中,紧紧地搂着,搂了一会儿后,玉暖便听到他轻声呜咽之声外加抽鼻子之声。
玉暖无奈地笑了。
轻声喊:“靖堂。”
“嗯?”
“你是我见过最爱哭的男人。”
苏靖堂继续呜呜着,“韩剧里的男主角一个个不都跟个水龙头似的吗?我长得帅哭起来也好看。”搂着她的腰又紧了。
“不是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吗?”
“那男人没在老婆面前,在老婆的男人指定哭。”说着苏靖堂又哭大声了。
那么大一个头曲着腿,俯着身子也要趴在比自己小一号的小身板上,可着劲地开始大哭,怕女儿听到顺手把厨房门给关上了。
小暖暖坐在垫子上抽白纸,听到“砰”的一声关门,抬头望了望,双手撑着地,撅着屁股,两小腿一用力,爬了起来,笃笃地跑到厨房门口,不解地望着厨房门上映出来的两个抱在一起的影子。
玉暖拍着苏靖堂的肩膀,“好了,好了,别哭了。”
苏靖堂搂得更紧了,哭得更凶了,“你说你以后都不走了。”
“不走了,你别哭了。”
“那你以后就和我在一起了。”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以后都和你在一起。”
“你不能骗我,骗我我哭给你看。”
“……不骗你,你别哭了。”
“好。”苏靖堂立即不哭了,笑得跟盘黄澄澄的太阳花似的,捧着玉暖的脸就啃上去了,“唔……暖暖……”
“暖暖在画画呢。”苏靖堂啃得可起劲了,恨不得把玉暖拆骨入腹。
玉暖起初伸手又推又挣扎,苏靖堂握住她的双手将之背在身后,强势拥吻,玉暖被吻的稀里糊涂,渐渐地开始回应。
门外暖暖歪着脑袋,在门口望着厨房门上映着两只人影,爸爸妈妈在干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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