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桀携依槿同向两位恩师各敬三杯,依槿在现代时酒量很好,平时只有在工作上的应酬或与两个闺蜜在一起撒欢时才会让自己的酒量显山露水,一般不嗜酒。而今借了依槿的身子,酒量却是大不如前。几杯酒下肚只觉胃里波涛起伏,一时没忍住竟呕了出来。依柳一见竟是乱了手脚,两位师傅虽感意外,却顾着爱徒的面子含笑不语。周池桀见状心里暗暗自责,当下决定先送义妹回家。依槿晕晕沉沉听言,晃悠悠的推开周池桀搀扶:“我不要回家!我……来了……来了这么久,难得今天开心,第一次喝酒……一醉方休……呵呵呵。”
周池桀闻言迟疑片刻,试探的对已经趴在桌子上的依槿道:“可义妹已醉怕是伯母会怪罪为兄!”
“我……没醉!这点酒算什么!”
周池桀略顿,看着依槿被污物弄脏的衣服,思忖片刻后对依枝道:“能否劳烦二小姐去绸庄为义妹置身衣裳?”
依柳没料到如此场面,听了周池桀的话觉得有理,急急转身欲去,周池桀却上前一步,向依柳奉上一锭银两,姑娘快去快回!
依柳本想推脱,却觉得目前情形若推脱显得拖泥带水,脸上微微一红,转身出门。
“哈哈,蔡师傅,让我见识见识您的武功吧!”依槿摇头晃脑的抬头说到:“排山倒……海掌?咯……葵花点穴手?”醉话连篇。
谁知这厢武师傅蔡正祖听了脸色微微一变:“苏姑娘懂得武功?”
“…哈哈哈,懂得多了。佛山无影脚、葵花宝典、九阴……呃……白骨掌、还有,还有……”
蔡正祖面色凝重,双手抱拳:“不曾想桀儿结拜的义妹竟是高手,蔡某失敬!今日姑娘不胜酒力,还望改日姑娘能不吝赐教!”
“哈哈,电视剧里多的是,这个拳那个拳的,东方不败黄飞鸿……”依槿失笑道。
电视剧?黄飞鸿?两位师傅和周池桀听得一头雾水。文师傅郭清怀见依槿酒醉,心下惊叹此女竟如此豪迈,哪里像寻常人家的闺秀。略一沉吟道:“苏姑娘倒是真性情,不胜酒力却不拒酒,毫无扭捏之态。只是姑娘身为女子,亦应注重仪态。”
依槿此刻酒力稍退,听得此言心下不爽,笑着起身至郭清怀近前:“郭夫子此言差矣!别说古有花木兰梁红玉等侠女,更有李清照蔡文姬等才女,女皇武则天,现代社会更是女人撑起半边天,一点也不比男人逊色。大公司的ceo由女人担任的比比皆是……”一口气说这么多,稍微喘息片刻不容郭夫子说话,依槿又道:“巾帼不让须眉,又何必拘于小节。好女人是一本书,只有看得懂的人才能领略她的好!”说到此处,依槿突然一惊,自己这是醉了?怎么失控了,竟然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已是尴尬之色。看看身边三个人,个个目光疑惑不解,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依槿忙解释道:“我也是乱说的,说的不好、说的不好,呵呵。”
周池桀满心疑云,这个义妹绝不简单。很想立刻追问个明白,但见两位师傅久久愣神,伸手端了酒杯道:“两位师傅莫见怪,义妹生性活泼,今又因酒后有异言异行还望师傅见谅!池桀特敬师傅一杯赔罪!”
“就是就是,我以前酒量很好,今天也没喝多少居然……啊!”又说漏了。依槿一掌拍在自己脑门上。闭嘴!这会子倒是清醒多了,回想刚才自己的举动,必是惊着眼前这三位了吧!
周池桀倒是好说,只是这两位师傅还不了解,不知如何解释才能消了他们疑虑不留后患?只怪自己太年轻,考虑不周,一时大意差点露馅。如果他们起了疑心不依不饶,只怕不把自己当怪物也要当做疯子了吧。周池桀是第一个结交的朋友,想改变以后的命运,任何机会都不能错过!更不能因为今天的失误让穿越的命运更悲惨吧?思及此,依槿的理智回归,心里已拿定主意。冷静的退后几步跪倒在地:“两位师傅,大哥,刚才因酒胡言乱语,让你们心生疑窦。依槿此刻却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解释,若他日时机成熟,依槿自会如实奉告。且依槿绝无害人之心,只是为了一家人的生计,权宜之计,还望各位能为依槿守秘!”说毕叩首拜倒在地,不再起身。
周池桀见状慌忙起身相扶,依槿只是兀自不动。两位师傅见状明白依槿这是想让他们许下不泄露秘密的诺言。对视一眼互相轻微点头,回首郭夫子对爱徒说:“快请苏姑娘起身吧!今日吾等也算是长了些许见识,只愿来日有机会听苏姑娘细谈。今日之事自然不会说与旁人听!”“哈哈哈,你道是说给旁人能听得懂?只怕都拿你当疯子了吧!”蔡师傅笑道。说完又想着此话不妥,又间接嘲笑依槿是疯子的意思,又尴尬的笑了笑:“老夫也是酒醉胡言了,苏姑娘莫见怪啊!”四人又围桌而坐,只是因各怀心事气氛却略显尴尬。好容易等到依柳买了衣裳回来,周池桀命小二另寻了单间,依柳陪了依槿前去换衣裳。依槿看一眼依柳脸色异常,回来竟没有一句关切询问自己情况的话语。关了单间房门急急询问:“二姐,你这是怎么了?”依柳上前握住依槿的手低声道:“刚刚在街上远远看见那位白衣公子!”
“可是那日打伤朱金贵,救我们的人?”“嗯!”依柳点头。
依槿听罢,以最快的速度换上衣衫。回到席间,端起酒杯对周池桀和两位师傅道:“今日依槿失态,不多解释。此刻却要先行一步,改日再备酒向大哥和两位师傅赔罪。先干为敬!”当下告别出来,让依柳带路,去追寻那白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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