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必成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所以也不跟她计较.只是.他刚刚还是沒有从夏楚楚口中知道鹿书记对叶鸣负伤一事的态度.所以心里像猫抓似的.总是有点不大踏实.但又不敢再打电话给楚楚.生怕又被她呛一顿.
于是.他转了转眼珠子.忽然想起了徐立忠:在楚楚与叶鸣订婚之后.这个一贯冷漠严肃的鹿书记的秘书.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比对其他人要好很多.有时候偶然跟他相遇.他甚至还会露出亲切的笑容夏必成很清楚:这是因为叶鸣的缘故.因为徐立忠与叶鸣可以说是亲如兄弟.所以.对自己这个叶鸣的未來岳父.徐立忠便也另眼相看.
于是.他便赶快拨打了徐立忠的手机.
电话刚一接通.夏必成就用很沉痛的语气问:“徐处长.刚刚楚楚从京城回來.说要到天西市去看望负伤的叶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敢追杀一个省委督查室的干部.”
此时.一是上午十一点.徐立忠已回到省委.鹿书记则在主持召开一个会议.见夏必成打电话來询问叶鸣的事情.徐立忠忙说:“夏局长.这个事情比较复杂.牵涉到很多问題.而且还有罪犯正在追捕中.所以具体的案情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但是.叶鸣的伤势比较严重.目前还沒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
夏必成想了想.试试探探地问:“徐处长.鹿书记知道叶鸣负伤的消息吗.他老人家对叶鸣一直非常关心.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将此事向他老人家汇报一下.请他对这个案子做一个批示.争取早日破案.”
徐立忠知道夏必成迟早会从夏楚楚口中知道鹿书记、李书记去天西市探望叶鸣的事情.所以自己现在瞒着他沒有任何意义.于是.他便直接了当地说:“夏局长.昨晚叶鸣负伤的消息传到省委办后.首长和李书记便连夜赶到天西市中心医院.去探望了叶鸣.今天清晨又赶回來了.首长对叶鸣确实非常关心.他已经就抢救叶鸣、追捕逃犯做出了很多具体的指示.估计案件的结果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所以.这个你就不必要操心了.”
夏必成听徐立忠说昨晚鹿书记、李书记竟然连夜赶到天西市去看望了叶鸣.这一惊非同小可:一个堂堂的省委书记.还有一个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居然不辞奔波辛劳.星夜驱车几百公里.去探望一个负了伤的科级干部.这件事如果传扬出去.可真够惊世骇俗的了.
据此.夏必成完全断定:叶鸣就是鹿书记的私生子.否则的话.就很难解释他连夜去天西市探望叶鸣的行为.
于是.他立即改变了主意.赶紧拨打了夏楚楚的电话.说:“楚楚.刚刚我想了一下:叶鸣原來是我们系统的干部.现在又是你的未婚夫.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亲自去天西探望他.你就在机场等着我.我半个小时后赶到.”
夏楚楚听父亲改变了主意.愿意去天西市探望叶鸣.心里刚刚对他产生的怨气这才消除了一点.答应在机场等他一起去.
因为要等夏必成.所以.鹿念紫、夏楚楚、陈怡等人直到下午五点才到达天西市中心医院.
一走进医院.鹿念紫和陈怡就忍不住再次哭了起來.只有夏楚楚还算镇静.虽然脸上也有泪痕.但并沒有失态.自己急急地找到医院领导.问现在可不可以去探视叶鸣.
医院领导问清了夏楚楚与叶鸣的关系后.告诉她:叶鸣今天早晨才做完手术.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监护.在二十四小时之内.严禁任何人探视.所以.他们至少要到明天早晨才能进入重症监护室探视叶鸣.
夏楚楚知道这是医院为了防止叶鸣术后感染.采取的预防措施.不可能变通.只好走到外面.告诉了鹿念紫等人.鹿念紫等人虽然急于见到叶鸣.但面临这种情况.也无法可想.大家只好闷闷不乐地去吃了饭.在医院附近开好房间.准备休息一晚.明天早晨再去探视叶鸣.
晚上十点左右.张嫣和陈梦琪也一起赶到了天西市中心医院.
因为担心陈梦琪经受不住打击.所以张嫣在给陈梦琪说起叶鸣负伤的消息时.只是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叶鸣在与一伙歹徒搏斗时.负了一点伤.现在正在医院治疗.并沒有说叶鸣是中了三枪.而且现在仍然昏迷不醒.但尽管如此.陈梦琪还是急得不得了.首映式还沒有完全结束.就催促张嫣与她一起往首都机场赶.
当來到医院后.陈梦琪看到有这么多人在医院门口等着她和张嫣.不仅夏楚楚、陈怡、鹿念紫夫妇來了.而且还有夏楚楚的父亲夏必成、省电视台台长章英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感到有点不大对劲.
于是.她便将夏楚楚拉到一边.含泪问道:“楚楚姐.叶大哥到底是怎么负的伤.现在怎么样.大家怎么不进病房去陪着他.”
夏楚楚不知道张嫣是怎么跟陈梦琪说的.所以便毫无心机地说:“他是被几个歹徒用枪打的.身上中了三枪.肝脏、肺部都受了伤.昨天晚上动了七八个小时手术.现在送到了重症监护室.还沒有完全脱离危险”
她刚说到这里.只听旁边“咕咚”一声.陈梦琪仰头便栽倒在背后的草地上原來.陈梦琪本來体质就弱.此刻听说叶鸣竟然中了三枪.现在还昏迷不醒.一下子急火攻心.像陈怡一样.忽然晕了过去.
附近的张嫣、鹿念紫等人见陈梦琪忽然晕倒.赶紧跑过來.帮助夏楚楚扶起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的陈梦琪.章英芝则赶紧到医院里面去叫医生.
张嫣埋怨夏楚楚说:“楚劣货.你这个马大哈.是不是刚刚跟琪琪说起了叶鸣负伤的实情.你明明知道她身体很差.又患有抑郁症.你怎么不委婉一点讲.”
夏楚楚脸涨得通红.不服气地说:“我以为你告诉了她实情呢.谁知道她是这样脆弱的玻璃心.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和她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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