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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丸子带着人马四处查找,把京都的所有酒店翻了一个底朝天,但是,却没有叶惠心母子的半点消息。
“老大,没……影……儿啊。”结结巴巴地报告。
“继续跟我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回来。”
听到怒气滔天的命令,小丸子不敢怠慢,迅速带着属下们奔走在各个海关口。
“儿子,怎么样了?”飞儿在屋子里焦急地镀着步子,坐立难安,叶惠心带走的可是他们焰家的种啊。
真怕有一个闪失,那她抱孙的希望就破灭了。
“没事,妈,我会找到你孙子的,放心好了。”
还不待飞儿再说一句话,焰骜已经挂断了电话,可想他是多么的焦急。
这叶惠心胆子还真是不小,有她当年的范儿,犹记得,当年也是这样的场景,那时,她肚子里怀着另一个孩子,焰君煌却要娶另一个女人为妻,一气之下,她带着球跑了,气得焰四少全城通辑她,最后一场意外,她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替身,还失了忆,就此与焰四少分离数载。
如今,莫非这样的事情又会在儿媳妇身上重演,不行,绝对不行,她不能让那种事再发生。
这辈子,她只有焰骜一个儿子,她希望焰骜能够幸福。
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不能在办公室里坐等消息,如果多年前的事情重演,她不知道叶惠心能不能像她一们逃开这一劫,眼皮跳动的厉害,让她心中更是焦灼不安。
然后,她从办公桌上拿起了军帽戴上,帽沿的中心一枚红红的五角得呱呱叫,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
走出办公室,唤来了一名勤务员,再加上两个话事员,几个人徒步走出了军区。
“别来无羔啊,我的前妻。”
在十字叉路口,一辆小车开过来停在了她的脚边,车窗摇下的同时,一记久违的声音袭入耳膜。
这张脸虽然多年不见,但是,烧成灰飞儿也认得。
“焰东浩,恭喜,恭喜,终于出来了。”
“是啊,托你的福,终于熬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也许是刚从里面放出来,焰东浩的理着小平头,身上是黄色的衬衫,甚至还戴起了一副荼色墨镜,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时尚,根本不像是从里刚出来的样子。
“喂,去哪儿?需要送你一程吗?前妻。”他向她吹了一记口哨,故意咬重了‘前妻’两字。
“侄子,你好像叫错了,我可是你正牌的婶子,等会儿,你四叔听到了,你又得遭殃了。”
娘的,这渣子放出来,又不知会兴起什么风浪,一个老娘还躲在暗处与她作对,还彻底解决呢。
“可是,你全身上下那一处我没摸过,看过,叫你婶子也可以,只要你不觉得难为情。”
闻言,飞儿阴狠一笑,面容上掠过一缕红晕,焰东浩,你根本是在找死,居然把陈年老债又翻出来,这辈子,飞儿最恨的就这个男人,为什么只判了他十四年,为什么他不死在监狱里?
“婶子,你抹了胭脂,还是脸蛋儿红了?噢,对了,是不是想起了曾经与我同甘共苦的岁月,也是,历史是不可以抹杀的,毕竟,我们曾经也有过那么一段儿,婶子,去哪儿,侄子送你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侄子不忍心你大热天的还在街上走路。”
飞儿的眼睛陡地就喷出了火焰,这男人真是活腻了,她与焰东浩的过去由于岁月的沉淀,人世间没有几个人知道。
她身边的几名属下听到了,心里虽然吃惊,可是,却不敢表露出来。
飞儿是她们的上司,让她们听到这样的对话,满脸肯定是不自然的。
“不用了,侄子,我已经打了电话,你四叔派车过来了。”
“我四叔还真是心疼你啊。”
尼玛,为什么要回答他?真是脑子进水了,飞儿退开一步,转身疾步转方向而去,留给了焰东浩一个冷漠的背影。
焰东浩坐在驾驶座上,静静地望着几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
尽管前面亮了绿灯,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拿起操作台上的一盒香烟,食指卷曲,点燃一支,往靠垫上一靠,径自吞云吐雾起来。
烟雾在他面容上缭绕,给他增添神秘的屏障。
尽管外面喇叭催促声穿破稀薄的空气向袭上他的耳膜,可是,他仍然如一尊雕塑一样没任何反应。
思绪穿过了十四年岁月时空,回到了他出轨的那一日,十四年来,他坐在里面,每每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电网,一直在思索着同一个问题。
如果他当初不与白婉素搞到一起生下果果,也许,飞儿不会那样伤心,最后转而爱上焰君煌。
他深刻地知道,飞儿不是那种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人。
但是,他已经失去了她了,他出狱的那一天,看到了焰骜,当焰骜身姿挺立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原来他已经在里面呆了这么久了,久到飞儿与焰君煌的儿子都成年了。
十四年真不是一段短暂的岁月,这么些年来,他虽然在里面,可是,也略有耳闻,焰君煌对飞儿很好,把她宠入了云宵。
而且,焰君煌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已经到了最顶盛的时期。
想要让飞儿重新爱上自己,那是痴人说梦话。
如今,他除了感叹,遗憾以外,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米飞儿这三个字,一生都刻在了他的灵魂上,心坎里,可是,她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如果当初他不是狼子野心,报着利用飞儿的态度,也许,今天,他与飞儿的孩子应该比焰骜还要大。
这辈子,他是一个最大的办输家,输给了他的亲四叔,焰君煌。
然而,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焰家子孙,焰君煌却独独能拥有老爷子焰啸虎的喜爱。
老头子爱焰君煌,到了不可思议的宠溺地步,为了她,他可以把其它的子孙赶出焰府。
“妈的,思春啊?”
一个铁锤从窗外飞进来,玻璃车窗碎裂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碎渣片四处弹飞,许多都降落到了他的衣服上。
焰东浩气得七窃生烟,他娘的,谁活腻了,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
现在的人视利又现实,都欺负没权没势的人。
他刚从里面出来,心里自然沉积了许多的郁愤。
打开车窗,跳出车厢,视线扫了一圈,却见不到半个人影,真是连找人赔偿都找不到人。
气愤地指着后面的司机破口大骂:“他妈的,谁敢再来砸试一下?老子不弄死你全家就不是人。”
后面的司机看到他开的奥迪,都不敢上前碰一下,虽然他已经落魄到了连狗也要欺负的境地,可是,其他人又怎么看得出来,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
见大家都只用眼睛瞪他,不敢上来与他搭上半句,自讨了个没趣儿,钻进了车厢,轰的一声把车子开走了。
出来都好多天了,也不想找事情做,就整天开着那辆奥迪,还是他老妈傅芳菲的以前攒下来的钱,四处游荡,像一个孤魂野鬼,孤家寡人的日子真不好过。
“喂,东浩,你在哪儿?妈又给我看了一个姑娘,年纪与你差不多……”
话都没讲完,焰东浩‘啪’的一声就将电话挂断了。
对面的傅芳菲把手机在桌子上甩了一下,故意发出巨大的声响,冲着隔壁书房的焰老大怒骂:“瞧瞧,你儿子废了,废了啊,焰家老大,你也是焰啸虎的儿子,同样血管里都流淌着焰啸虎的血,可是,凭什么老四那房要活得那样风生水起?”
焰东浩出狱与从前完全变了一个人,傅芳菲气得满肚子苦楚没处说,只得每天把气撒到了焰老大身上去。
见焰老大不理睬她,径自看着手中的书本,傅芳菲见他屁都不放一个,心里更来气。
起身冲进了隔壁的书房,一把夺走了老大手中的书本掼到了地板上。
“喂,你有没完没完?”焰老大眉头拧得深皱,烦躁地喊了一声。
“没完,你儿子都成窝囊废了,你看看他整天像什么,像一缕飘荡的游魂,整天就往夜总会钻,焰老大,你天生就是一个软柿子,被老四捏了这么多年,我还真奇了怪了,你说,你是焰家长子,按理说,焰家所有的一切你都应该是得到最多,你们焰家到好,却偏偏相反,你老爹焰啸虎却把最好的留给了老四,你这个窝囊,让我跟着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我真是眼瞎了,才会找上你,呜呜。”
这些话焰家老大耳朵都听起茧子了,傅芳菲几乎每天都要骂上三回,自从焰东浩出狱后,她对他的恨已经是变本加厉了。
以前只人说过,女人不能宠,越宠越得意,尤其是傅芳菲这样的女人。
最近这几年,焰老大算是长见识了。
现在,他真的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年那样对他的原配妻子,为了迎娶傅芳菲进门,他对自己的原配妻子做了那种牲畜不如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这段不幸福的婚姻,也许就是他得到的报应。
“你说,如果当年你忍一下,不要那么强势,今天,或许,我们也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能怪我吗?当初,你要我的时候,都说了多少的甜言蜜语,你就是大骗子一个,我本有大好的前程,我傅芳菲一辈子就那样被你毁了,儿子入狱之时,你担任着军区领导,人家抓你儿子呢,你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你却连一个工作都找不到给他做。”
傅芳菲越说越来劲,话峰越讲越犀利,而且,还不会重复,这种口才的女人世间难找。
“能怨我么?芳菲,东浩当年犯的事儿,就算是最高长官也保不了,更何况当时,我只是一个副参谋长,手中没有实权,你应该是知道的,现在,我已经退下来了,人走荼凉,这道理你不是不明白,如果你硬要胡搅蛮缠,那么,你可以去找能够帮助你的人,我们离婚吧。”
他这辈子已经受够了,为了她,他家破人亡,妻死女散,得到这样悲惨的结局,难道就是为了与她一起天天吵架么?
“离婚?我都五十几岁的人了,你居然喊我离婚,我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给了你,现在,你居然要让我离婚,告诉你,老娘不是好欺负的,要离婚可以,拿一亿出来,否则,老娘与你死撑到底。”
以前的柔似水全是虚假的表象,只不过是为了吸引他这位焰司令长子的心,时间久了,渐渐地就原形毕露了。
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焰老大暗自在心里悲叹。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在多年前,他自己那样对心茹,把她逼上绝路之时,就注定了他的晚年不会幸福。
“一亿?傅芳菲,你觉得我拿得出这么多的钱吗?”
他们之间的数十年风雨同舟的感情,何似要有金钱来衡量?
“你说你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给了我,让我付你一亿方可离婚,那么,傅女士,我到要问一问你,为了你,妻死子散,为了你,我忤逆了父亲数十年,为了与你在一起,我几乎是众叛亲离,风华正茂之时,力排众人非议,将你风光娶进了焰家,我实现了当初对你的承诺,我并没有玩弄你,我自问自己这一生,对得起你傅芳菲,所以,你又何必要咄咄逼人,不给人留一点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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