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gzhi;和曹丕一并前去回禀卞夫人,想起来还有之前准备的别个东西,当着这个空档,我才从袖中取出,拿给卞夫人观瞧。(
重回红楼之贾敏修仙)
前几日里闲来无事,偶然听曹铭提及得了件上好的玉壶,就让佟儿去问曹铭讨要过来,想看看这玉壶有何不同之处。
曹铭本还爱不释手,极不情愿,我说左右不过一个玉壶,以后必然送他更好的东西,其实这玉壶本身并没有什么可看的,模样普通不说,上面还很是粗糙,说是玉壶不甚贴切,大多玉触手温润平和,这壶乍一看是劣玉所制。独特的地方却恰恰正在这里,无论何种水,只要倒进玉壶里面,便立刻甘甜清冽。便是将酒倒入,一般的米酒也可化作清水。
我细细说来,卞夫人听得很是专注,大赞此壶玄妙,便让婢子好生收着。
辞了卞夫人出来,赶车的小厮已经候在朱色大门口。此时雪已经住下,小厮带着的斗笠上却银白一片。
一路无声回府,心里总也抹不去曹植眼角滴落的泪痕,心中烦闷至极却又不好发作。曹丕见我心思恍惚,微有担忧。
见他这般,我总觉得对他不起,却又不能说出来,只在心中下定决心,以后除非黄沙枯骨,否则,绝不弃他离去。
回到府中郭照正和雍华在殿中等候,晚晴过来,替我和曹丕收起裘衣,一边笑道:“明日老夫人生辰想必很是热闹,今天夫人忙了整天,早点歇息吧。(
重生之废柴三小姐)”
我点点头,道:“你们也早些下去歇着,明日随着一并去王府吧。”
晚晴应声是,便带着一众婢子退去。
待晚晴她们退下,郭照才走过来施礼,道:“今日之事多谢姐姐,若不是姐姐在,照儿这羞辱是必然要承受了。”
我摆摆手,“你谢我做什么?坐在那里好端端的,既是被赐了座,当该知道只要安守本分,旁人说话你只管听着就是,何来优越感要去插上两言?今日这事是我自己气不过,与你没有关系。”
曹丕看了她一眼,道:“既然夫人这么说了,你也不用自责了,这就带着雍华去休息吧。”
郭照起身,端正的站着对我慢条斯理道:“是,妾这就回去休息了。妾告退。”
我看着郭照背影萧瑟,虽穿的艳丽,却并不光鲜,旖旎的拖地长裙衬得她颇有神韵,郭照是个美人,第一眼见到她便觉得她面若桃花,让人喜欢。微微闭了闭眼,转而对曹丕道:“我去帮你准备沐浴。”
曹丕细细看我,神色有些许倦怠,想来今日也着实累着了。“今日送给母亲的玉壶,曹铭从何处所得?”
“这倒是不晓得,不过,听说是从老家的旧识那里得来的。(
养夫为患)”
“旧识?”曹丕踱步沉思片刻,“曹铭的老家没有旧识了,曹铭是逃荒逃出来的,跟着我已经十几年了,不可能是在旧识那里得来的。”
我疑惑,“你觉得这事有蹊跷?”
“这件事情以后不要跟曹铭提起,我自由办法。好了,你也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我让冉忆帮我准备洗澡水就好了。”
我悠悠:“还是我亲自来准备吧,旁人侍候不如我贴心。”
见我执意,曹丕欣然应允,“好吧。”
为曹丕准备了热水倒入木鉴之中,又小心的撒入以艾草制成的熏汤,我才遣了婢子门下去,替曹丕宽衣。
他任我为他宽衣,半闭了双眼,笑道:“还是你心细,知道我喜欢艾草的香味。”
我将为他解下的绶带搁置木架之上,笑道:“为你准备艾草沐浴,可不是因为你喜欢这香味。初见你的时候,你身上就带着淡淡的艾草味道,我还以为是带了香包,后来才知道是常年以艾草沐浴所致。心下还常常是奇怪,查过医书才知道是何道理。”
“哦?那你说说我为何要以艾草沐浴?”
我蓄了笑意,“艾以叶入药,性温、味苦、无毒、纯阳之性、通十二经、具回阳、理气血、逐湿寒,你长年征战沙场,身上大小伤疤皆有留下,我看了医书才知道,每到夏日里阴朝天气,伤口便会发作,疼痒难耐,就是已经好了许久的伤疤,也会有这种状况,常年以艾草洗浴,可以通经活血,还可以祛除痒疼,你才会一直用艾草煮汤沐浴的吧?”
他沉默一会儿,“其实是因为艾草可以驱虫。(
角落里的妖孽)”
“啊?”我懊恼的撑头,沮丧万分。
看出我的沮丧,他蓦地笑了一下,装作特别赞同道:“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就是你说的那样,为了通经活络。”
我一下子提起兴致,和他讲和,“你说的也对,可以驱虫嘛。今天真是天气寒冷,蚊虫稀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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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清晨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慌乱起身边喊晚晴,晚晴连忙应声过来,道:“夫人你醒了?”
我揉揉眉心,问她:“现下几时了?怎么竟未叫我来?”
晚晴遣了婢子们去打水供我洗漱才过来扶我,“大公子说夫人昨个儿累了一天,让婢子们不要打扰夫人。”
“可今天是要去王府参加宴会的呀。”我有些埋怨,昨天的确是去王府帮忙了,可今天才是生辰宴,作为曹府的长媳,我若迟了宴会,指不定别人要怎么说了,虽然知道曹丕是怕我累着,心疼于我,可这样纵宠,岂不是祸端?
晚晴一边笑,一边帮我穿衣,“夫人想多了呢,宴会要过了未时才开始,大公子说夫人若是醒了,用过饭再去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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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语塞,半晌只能呐呐道:“这话倒也不假。大公子去了哪里?”
“早上吴谋士过来说是有事,现下正在正厅议事。奴婢听了些大概,好像是说昨天三公子回府后就受了风寒,卧床不起了。”
我一怔,想到昨天在王府偏院曹植说的那些话,心中莫名一动。愣愣的出了会神,软软道:“想必是站在雪地里太久所致。给我洗手净面,梳妆打扮吧。”
晚晴欢喜的应声,“是。夫人今天穿哪一套衣裳呢?”
“织锦缎的水蓝色袄裙,襟上绣团扇的。”
“是。”
梳洗过后,让晚晴去传了饭菜,佟儿也在此时带着睿儿和英儿过来。英儿一进门就扎到饭桌上,抱着肚子直喊:“母亲母亲,怎么还不吃饭啊,要饿死了。”
睿儿见英儿这个样子,上去捏捏英儿的脸,“你都这么肥了,还吃。”
英儿对睿儿做个鬼脸,“要你管,我就是要吃饭。”
睿儿呵呵一笑,从小碟之中掰碎一块糕递给英儿,道:“你先吃点垫垫吧,晚晴姑姑已经传膳了。”
睿儿是极疼英儿的,私下里对英儿是有求必应,以前尚小,却仍是背着比她小不了多少的英儿到处玩耍,我笑他说,疼妹妹要比母亲疼女儿还要过。(
妖殿盛宠之萌妃闹翻天)他却每每煞有介事,说是要保护英儿一生一世,任英儿如何皮闹,都不生气懊恼,曹丕对英儿也是如此,倒是我过于苛刻,时常因为规矩的事而责罚英儿。
“今日是祖母的生辰,你们是长孙,待会让佟姑姑为你们收拾妥当,随母亲父亲一并前去王府。”我起步走到桌边坐下,一边给他们交代。
“母亲?”睿儿看着我,有些疑惑。
“嗯?”
“孩儿听说祖父这次是借祖母生辰有别的事情。”
我心里纳闷,“是吗?你可听说是什么事情了?”
“孩儿不是很清楚,只是回来的时候,听到吴军师和父亲谈论,佟儿姑姑催我们,没有听全就回来了。”
我略一沉思,想到昨天曹丕说起来关于曹操嫡妻丁夫人的话,难道,曹操是想借此将丁夫人再接回王府吗?
“夫人,该用膳了。”
晚清的话倏忽将我思绪拉回,我勉强扯了笑意,道:“那便传吧。”
刚刚上完饭菜,曹丕却赶了个正巧,我见他回来,帮他填了碗筷,道:“怎么吴质来了?”
曹丕盈盈一笑,“嗯,因为近来几日忙于母亲生辰的事,铜雀台的监工上就让吴质先代办了。若无意外,想必过了春,二月便可以竣工,也算是不枉费那么多钱财和人力了。铜雀台只要一竣工,我们就可以马上操练自己的水师军队,他日再度攻打江东,便不怕鲁肃手里的水师了。”
我看他摸样欣喜,便附和道:“是啊,这样的话,也就不用担心造成无畏的伤亡了。”
听我这么一说,他似是被我点醒一般,连连道:“对对对,你说得对,如此一来,我军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留下精锐部队奇袭,如此一来,便是江东有天然屏障,也不怕它攻不下来。”
我本以为,曹丕操练水师必然已经想到此事,没想到曹丕并未想及此,却也知道曹丕整日繁忙,不可能想的面面俱到,隧道:“暂且不去想它吧。今日是要紧的日子,吃了饭还是早些赶去王府的好。”
曹丕不置可否。
用过早膳,郭照也得了传话,带着雍华过来。因昨天,已经将府上的贺礼送给了卞夫人,是以今日就什么也没有再带,单单是一行人前往。
魏王府门前大红灯笼高挂,彩绸艳丽无方,门口车辆宾客熙熙攘攘,倒是气氛和谐,让人心生愉悦。站在门口的婢子眼尖,瞧见曹丕马上走过来施礼,笑道:“大公子大夫人,你们快随我来吧。”
端看曹丕现下神情,少有的面露悦色,这悦色少有不是因为曹丕从来不笑,而是因为这笑是从心里发出来的,见惯了曹丕清冷,自然对于真笑和假笑有辨别能力。我着实很了解我的这个夫君,如今一颦一笑,我都知道哪一个是他内心散发的。
来到厅堂,卞夫人正和环夫人、杜夫人和秦夫人坐在一起说着什么。曹丕带着我上前去请安,一一行过礼后,我便恭敬地站在一旁,听她们寒暄着。曹丕跟卞夫人请过安之后便匆匆离去,男客都在正厅宴席,这偏殿这边设立的是女客休息场所。晚晴随我在一旁站着,我只是十分恭敬的站在下位,待曹操的几位夫人有不经意问话的,就恭声回答两句。
卞夫人今日穿着比往日里气派许多,却依旧是以素色为主,只在衣襟上绣了木槿花,绶带用紫色纹绣花纹为饰,虽人已过半百,容颜保养得却很是姣好。我在一旁抬眼,细细打量起来杜夫人和秦夫人,看上去二位夫人关系似是很好,穿着打扮上有几分相似,就连发髻也梳的差不多,二人总是频频交流,是不是喜上眉梢。相比起两位喜上眉梢的夫人,环夫人面容却有些枯槁,却依旧是个美人,卞夫人是不是和她说上两句话,她也是表现的兴致缺缺。
好像自从曹冲过世,我就很少再看到环夫人,环夫人并不是只曹冲一个儿子,可因为曹冲才华横溢,环夫人只对曹冲抱着莫大的希望,曹冲的死让她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面容上变化不大,却仍是难掩沧桑之感。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就看到卞夫人心中便会充满着自责,不得不远远地躲着,好让自己那点可怜的愧疚深深藏起来,再告诉自己,曹冲的死是意外,谁也不想的。
我只是将目光在环夫人身上稍作逗留,便移开来。才收回目光,感觉背上如芒在刺,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去,不远处正有一个少女怒瞪着我,看样子好似我把她得罪了一般,我心中疑惑,对晚晴道:“这个人我们可认识?”
晚晴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摇摇头道:“婢子不曾见过。”
那女子见我这般回望过去,没有对视一会儿就转身挤进往来的女客之间。“晚晴,跟上她去问问她是谁。”
“是夫人。”晚晴自顾退去。
我转而正打算跟卞夫人说一声乏了,好去找个地方坐上一坐,让她们多聊一会儿。话还未说,便被不远处带着婢子过来赴宴的女子惊呆。这女人看上去已经四十有余,面容姣好,穿广袖流仙裙,梳望仙髻,额间点缀一抹红色朱砂,看摸样俊俏的很。
我心下生疑,不曾记得曹府中有哪个亲戚家中有这么一个女子。 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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