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脸上划过一抹嘲讽,御卫营?一个小小的侍卫营竟然器张到这等地步,这晧月国的国君真是老了,看来应该换换主人了。
无名之火再度燃起,残月身上的气势又一次攀升,强大的灵力将四周空气卷起,形成不大不小的空气漩涡,两人的身体快速被拉升到半空中,如刀剑般锋利的风刃,有一下没一下的切割着古洪生的身体,殷红色的液体自空中下落,飘飘洒洒滴到地面,如同绽开的红梅,刺目而惊心。
古洪生衣衫已经被自己的血液染透,满是岁月痕迹的脸上一片惨白,说是失血过多,倒不如说是因为心里的恐惧,一点一点感觉到自己身体在变冷,血液在流失,却无能为力,连最基本的疗伤和止血都做不到,是何等的无力,身体上一次次传来清凉的划感,那是风刃在自己身上划过,伤口,不深不浅,正好伤及毛细血管,却没有伤到筋骨,如同凌迟般,这是何等的残忍,难道是想让他变成一具干尸吗?
心在这一刻彻底的害怕了,古洪生双眼布满了血丝,闪烁跳跃的眸光,剧烈颤抖的身躯,都显示着他内心高度的惧意,她,还有鸿福楼里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的嚣张。
“害怕了?你如果现在跪地求饶,我或许可以饶了你。”残月没有温度的声音再次传入古洪生的耳朵里,面纱下的嘴角缓缓勾起,如果古洪生能抛开他的尊严跪地求饶,她会考虑放过他一马。
“不可能。”隐晦的瞳孔一紧,发白的双唇紧抿,后槽牙紧咬,跪地求饶,这不可能,想他古洪生吃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才算学有所成,如今在晧月国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古家历经百年才算算是跻身名门旺族之列,即使是死也不能给家族摸黑。
“很好。”残月眼里闪过一抹流光,嘴角再次勾了勾,就知道你不会同意,双手快速的缔结,灵力光剑从双掌间快速的飞出,似流星闪电,光芒四射袭击向古洪生。一切都该有个了断了,看在他还不算十恶不赦的份上,给他个痛快。
古洪生此时失血过多,头有些晕沉,身体踉跄的摇晃着,全身上下,已经布满了无数道密密麻麻的伤口,痛得已经麻木,但是看到那飞射而来的灵力光剑,双眼瞬间眯起,死亡的气息让他的心脏猛抽,身体僵硬的如一块木头,连躲闪都忘记了,就算是不忘,他也躲不开。
强大的气浪随着灵力光剑的逼近涌了过来,古洪生胸内如同着火般炙热,疼痛再次席卷他的全身,肌肉好象被撕裂般,骨头如被碾碎,筋脉也慢慢的出现了裂痕,身体如风吹树叶,抖动个不停,惨白如纸的脸清晰可见密布的血管。
无惧?只是在没有面临死亡之时才会有的情绪,当真正面临死亡之时,人都是害怕的,就好比此时的古洪生,他后悔了,什么家族名誉,什么名门旺族和生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有命在,一切都在,命没了,就真得没了,再说对于修练者来说,胜败如同吃饭一般平常。
不要,他不要死,他求饶,他认输,没有血色的唇瓣张了张,腥红的双眸狠狠的瞪开,直直的望着前面不远处的残月,一个字没来及喊出口,就看到三道光剑从自已的身体上射过,眼前一片血色弥漫,肢体四分五裂,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睁着,不甘心,他死得不甘心。
“杀了,她竟然杀了古副统领?古副统领可是圣境强者?”
“就是呀,这个女子是谁?怎么这么大胆,竟然与御卫营为敌?这古家可不是善茬。”
“唉,真是太大胆了,这下子这女子麻烦大了。”
“老兄,快走吧,免得一会儿咱惹火烧身。”
四周偷偷围观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很多人面对此时的情景不免有些胆寒,脚底摸油,开溜。这衙门的人嘴大,老百姓嘴小,说罪就有罪,他们可惹不起。
死了,副统领死了?这个神秘的女子是谁,为何要替鸿福楼出头,竟然杀了他们的副统领,庞虎粗旷的脸上恐惧与震惊交替着,现在怎么办,本来以为副统领来了,他们就有救了,没想到,不但没救得了他们,反而赔上了副统领的命。
残月身体飘飘而落,双眼没有一丝情绪的望了望地下的残骸,嘴角浮现一丝冷笑,死已经很便宜了,若不是身处晧月国,她非将人交给孤月不可,让他偿偿孤月的宝贝。春华旧梦
“滚……”冰冷的视线无情的射向庞虎,这几个人倒很胆量,这是打算生死相随吗?残月衣袖一挥,庞虎一群人身体腾空而起,被掀飞出去,砰砰砰,摔到大道上。
滚,滚,她说让他们滚,庞虎最先反映过来,跟头把式的起身,踉踉跄跄的向前跑去,回去,赶快回去,向统领报信。
庞虎的反映,惊动了他身后几个呲牙咧嘴的人,他们尾随着庞虎而去,惊吓过度,双腿有些发软,几步一个跟头,竟然都感觉不到疼。难怪,能活着,已经是万幸,哪里还顾得上疼啊。
残月扫了一眼狼狈逃命的人,眼底的鄙夷更加的明显,御卫营竟然是这样一群贪生怕死之辈,难怪皓月国会是星际大陆中,最弱的一个国家。
鸿福楼三楼
古色古香的畔被金色的光芒笼罩着,羽翼般轻软的白纱如被施了咒语般安静的垂着,将内的两道身影与外界隔离。
司徒绯秀双眼紧闭,长如蝶翼的睫毛弯卷翘起,精致无暇的容颜完美无双,肌肤如汉白玉般晶莹剔透,红唇娇艳如玫瑰,似火的长发披于身后,盘膝而坐,双手成智慧的手印放于膝盖之上,嘴角微微的翘起,柔和而安祥。
在她的身侧盘踞着一条全身金黄的凤角黄金蛇,一双阴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小女子,冰冷无情的蛇心莫名的跳动了一下,如果这个小小的人类不说话,不睁眼,倒也是个挺讨喜的小女子,只是那一双蓝眸太慎人,不知道为何,只要与她对上,自己就没理由的气短,
硕大的蛇头有些气愤的挑了挑,巨大的蛇身立起,蛇眼与司徒绯秀的直视,想想自己可是有着几万年修为的蛇王,凭什么就要受这个小小人类的控制?该死的,还不是因为她取走了自己的珠子?想想就生气,生气……
面前冰冷的气息轻抚着脸颊,司徒绯秀不用看也知道又是那只大笨蛇在跟自己运气,殷红的唇瓣慢慢勾起,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挑开,刺骨的眸光直射而出,无情的射入黄金蛇王的眼眸。
“哼……”醒了?黄金蛇王眼前一蓝,冰冷的蛇心猛得一颤,阴冷的蛇眼一眯,高高挑起的头颅快速的下沉,眨眼间消失在司徒绯秀的眼前,再次盘踞在她的身侧,黄金蛇王心底升起丝丝的懊恼,呸!呸!呸……没用,真没用,白活了这几万年,怎么就是不敢与她对视。
幽深的蓝眸闪过一道流光,眼底深处洋溢着了然,司徒绯秀绝美的容颜划过一抹淡笑,这条笨蛇的反映还真快。
殷红的唇角又高扬了几分,能让它产生惧意还真是不容易,想当初,自己刚得到珠子时,这条蛇总是不甘心,天天算计着要夺回去,好在自己前世曾拜过一位催眠大师,学习过催眠术,只要它对上自己的双眸,就会在没有设防的情况下被自己催眠,久而久之,它竟然对自己的眼睛产生了惧意,连对视都没有了勇气。
“明月,什么事?”叩!叩!叩!忽然轻微的敲门声传来,司徒绯秀双眼眯了眯,出事了?
“回主子,静月她,她生命堪忧”明月前行几步,跪到畔,毕恭毕敬的回到,静月重伤晕迷已经七天,没有清醒,请遍了医者,却不见好转,现在气息越来越弱,除了主子,怕是无人能医了。只是主子她会救静月吗?
“静月?何人伤了她?”至寒的蓝眸越发的冰冷,无双的脸上如同蒙上了一层寒霜,玉指一抬,黄金蛇王幻化一道金色的流光消失在司徒绯秀的体内,艳红的衣袖飞过,白色的幔纱拉开,艳丽的身影从上飞出,瞬间伫立于室内的中央。
“回主子,是晧月国御卫营的人。”明月眼里浮现一抹惊喜,主子这是要救静月吗?
“皓月国?御卫营?”眉心轻蹙,双眸微眯,嘴角勾了勾,唇边浮现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御卫营?都如此嚣张了,这晧月国看来是真的强大了。
司徒绯秀身体华丽转身,如火的长发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如丝绸般柔顺闪亮飘逸,脚步轻移,步步生莲,缓缓而行,步出室内,优雅中带着一丝慵懒。
明月快速的起身,冷瞳中闪着激动的眸光,隐隐可见一抹湿意,主子这是要去救静月吗?这是不是说明,在主子的心里,她们也是真实的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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