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宸风霎时就怒了,一卷书被他重重地拍在桌面上,他起身,周身带着寒气,走到林月碧的面前,道:“碧儿,同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伐清)知道了吗?”
柳月碧抬头,望着他幽沉的黑眸,神情有些退缩。她溜地一下就跑出了房间,委屈地骂道:“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随之柳宸风难以安心,不知别院里的官向玉究竟如何了,也跟着出了院子,消失在湿润的夜色里。
别院隐隐约约的灯火从不远处传来,柳宸风步子很快,片刻便到了。可是,他敲了半天的门里面都无人应,偏生房间里的灯还是亮着的,心下一沉抿着嘴角他便自主地推门而入。
屋中干净整洁,柳宸风眼风一一扫过,怎料却不见官向玉的影子,当他将视线转到了那扇半开的窗边时,就觉事情似乎有些严重了起来。
官向玉不见了。
这不仅让柳宸风担心更让他对柳月碧的所作所为感到生气。柳月碧也没有料到官向玉会自己跑了出去,她走的时候明明官向玉已经睡过去了,只要柳宸风去别院瞧她,到时药效发作起来,两人便能成就一番好事。
柳宸风整个人有些像一个被争夺了地盘随时都有可能发怒咆哮的野兽,气场低得可怕,当晚将柳月碧拎了出来一同寻找官向玉,带着强大的压迫感问:“你给她下了什么药?”
林月碧沉默了半晌,道:“中等烈的天妃香。”
“是不是你以为有柳家堡给你撑腰你就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柳宸风看着自家小妹,声寒道,“小小年纪,却如此多的歪心思!要是官向玉因此出了什么事情,我看你要怎么交代!”
林月碧嗫喏了下,眼里蓄满了泪水,模样看起来真的是一个天真又可怜可爱的小少女,她也感到十分的委屈,“我,我只是想帮哥哥你……”
“我何时需得你来这样帮?”柳宸风不领情,转眼又冷冷地笑了,道,“我看,你是在帮你自己才是真。(
黑道的救赎)”
林月碧怔了怔,眼泪受惊地掉落。
柳宸风不在理会她,把她丢在雨里,带了庄卫四处寻找官向玉的下落去了。此事怎能声张,庄里还住着一位官家的二少主呢,若是让云涯庄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岂非是让官柳两家生了隔阂?
且又下着雨,庄人们没有目的地寻找,连火把都没打。
幸好今夜柳庄主去了别庄和其他几位庄主叙旧了不在柳庄里,否则知道了定然会大怒一场。柳庄主不在,一切都只得凭少主柳宸风来做主。
方才柳宸风训斥柳月碧的时候,是把她拉到湖上小桥训的。这湖处于柳庄的中心地带,站在桥上地势又比平地高了些许,能够顺利指挥四处寻找的庄卫。
殊不知,湖对边有一片小竹林,那些小竹都是景竹密密麻麻的,整个呈现出一片阴影。小竹林边缘,有一排一排的假山,假山背后,蹲着一位强行压抑着不适、衣衫半湿又冷热交加的少女。
庄人们只以为这位官家三小姐仅仅是走错了路,毕竟她是来柳庄做客的又不是做贼的,根本不必要躲藏遮掩。因而他们往这小竹林穿过的时候,只淡淡地搜寻了一下,恰逢假山有一条窄窄的石缝,官向玉往那石缝贴着,他们无从发现很快便去了别处。
可她耳力颇好,小桥上那对兄妹的谈话,毫无遗漏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她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双眸漆黑得发亮,相当平静。就是身子的难受,一阵胜过一阵。
待人都走光了之后,夜里显得十分的宁静。(
武者在洪荒)官向玉身子贴着冰冷的石壁,这让她感到舒服一些,听得见细密的小雨沙沙沙地落在竹林里,雨滴汇聚在叶尖儿上,滴落在地面落叶上的滴答声。
她浑身无力,连身子都再支撑不住,顺着石壁往下滑,喘息急促而厚重。
一阵风过,官向玉分明内里像是快要燃烧了一般热,偏生又冷得瑟瑟发抖。她蜷缩在假山脚,嘴里咬着手指,极力不让自己发生丁点声音。
可是她就是觉得难受。
烬师父……烬师父现在在哪里呢?有没有想她?有没有知道她来了柳家堡现在在柳庄?有没有感觉得到她很难过……
官向玉觉得,她除了那位很英俊挺拔的温柔青年意外,没有别人可以让她这样想念的了。
这样想念,又让她反反复复好受了些。
后来,闻得足声点点,有人正身形速度极快地掠进了小竹林里。官向玉猛地一惊,艰难地站起来便想逃跑,可是在看见细雨里风尘仆仆赶来的修长身影时,她背后抵着石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尽管看不清他的脸,但就是无法再挪动脚步。
官向玉带着哭腔,眼眶酸痛,声音极度沙哑短促,唤了一声:“烬师父……”
下一刻,她便狠狠地被欺近前来的青年揉进了怀。她开心得落泪,从来没有这样安心踏实过,只要她想着他,他便能回来,回到自己身边来。官向玉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头埋进他湿润的衣襟里,深深地呼吸着,压抑地低泣着,“烬师父真的是你……”
太子殿下声音也很低哑,难掩疲惫,但他总算是千里迢迢赶回来找到了自己的小离儿,心疼地揉着她的腰,有力的手臂拦乱了她肩后的长发,下巴生出稀疏的不算尖硬的胡茬,摩挲着官向玉柔嫩的脖颈,道:“不怕,找到你了。(
神医狂妃)”
官向玉只觉脖颈很痒,他的呼吸温热,他的怀抱紧致,还不待细说这些日以来分别后的思念,她浑身都颤栗了起来,身体里的火气一下高过一下,她似乎很喜欢太子殿下这样抱她高大的身躯这样紧紧贴着她,口中没忍住,一下媚骨天成酥透了一般地溢出了声轻吟……
太子殿下顿了顿,随后不由分说便打横抱起了怀中少女,在夜色中起起伏伏,避开正搜寻官向玉踪迹的庄人,回到了少女暂居的别院。
他把官向玉放在床榻上,弹指熄了屋中烛火。外面回廊上挂着两盏清幽的灯笼,微弱的光线映进了屋中来,他手指握住了官向玉的手腕,英气的眉宇透露着肃杀,“他们给你下药?”
“嗯……”那千娇百媚的一声答应,也不知是回答太子殿下问的话,还是抑制不住的叹息,她再不压制自己,因为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是她最喜欢的烬师父,便仰着下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难过……”
怕她着凉,太子殿下揽起她的身子,帮她褪去了湿的外衣,只余下里面薄薄的一层里衣,便用内力帮她烘干了那层衣衫,塞进被里。
可官向玉哪里肯干,被塞了进去又冒了出来,不满地望着烬师父,随后两条小腿开始乱踢被子,在此申明道:“我难过……”
太子殿下及时握住了她那一双玉足的脚踝,语气十分温柔,“小离儿别闹,会着凉的。”
官向玉往里边挪了挪身子,拍了拍身旁的空置,道:“你过来,躺这里。”
此情此景,太子殿下又不傻,怎会看不出来官向玉是被下了何种药。可是,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直都忍着当君子,才没像往常那样夜里与她躺在一张床上。要是这一躺下,加上药效的作用他的小离儿对他百般纠缠,他一定不能忍得住。(
毒妻不好当)
他想,让她清醒着的时候……而不是靠这药物……
太子殿下衣裳也是湿湿的,就那样站在她的床边,高大俊秀。官向玉皱着眉头,眼波滟潋,不满道:“那你就这样干站着,浑身湿了,也会着凉的呀……”然后她就主动爬起来,跪坐在床上,软着手,去解开了青年的衣带,帮他褪去了湿湿的外袍。
幽凉的发线,似乎还带着水珠,在官向玉的眼前一飘而过。那股气息,带着致命的诱惑,让她也变得贪婪了起来。
官向玉不及去抱住他,忽而肩上的力道把自己狠狠往后一推,她便无力地倒在床榻上,紧接着重重的身体压了上来,如压着一团软棉花一般,把她无情地压在身下。殿下手臂勾起被子,被子灵活如一块黑布一般兜头盖了下来,把两人笼罩在被窝那狭小的空间里。
满满都是彼此的呼吸。
“烬师父……”
太子殿下俯头,在她香软得诱人恨不能深深品尝的唇上缠绵辗转,有力的手指穿插进她的发间,听闻她颤抖的轻吟,殿下凉薄的唇吮着她的耳珠,与她耳鬓厮磨,一字一字魅得能敲击人的心房地道:“今时不同往日,你知道你这样邀请我,接下来意味着什么吗?”
太子殿下的胸膛很硬,几乎要把她压得无法呼吸,自己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能感受到他身上渐渐炽热的温度传来,能感受到他身上渐渐勃发起来的肌理,官向玉心都快跳了出来,那股热浪燃烧了她的全身,被他吮过的耳根子都在灼灼发烫。
“嗯……”少女又是那一声似是而非的回答。
当是时,别院里响起了徐徐的脚步声。青年当即噙住了少女的唇,把她的叮咛都堵进了喉咙里,唇与唇之间辗转反侧,撩人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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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太子殿下便放开了她,她也听到了那脚步,有些无助地攀着他的肩,因距离隔得近,她一张一翕说话的时候还能舔到太子殿下的唇角,问:“烬师父,有人来了,怎么办啊?”
太子殿下将少女收紧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肩胛窝里,低低镇定道:“别怕。我说什么你便说什么。”于是他稍稍一侧头,唇便贴在了少女的耳边,呵出的气息惊得少女轻微的颤栗,道,“是谁在外面。”
官向玉努力平复声音,扬声问:“是谁在外面?”
屋外的人闻声愣了愣,一身白衣带着厚重的湿气,明显夜里没歇息过,不正是这柳庄的少主柳宸风。实际上他正准备推门进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庄里的人找了半夜都没能找到官向玉的踪迹。
这突然里面有说话的声音,让他是又惊又喜。
柳宸风收回了欲推门的手,问:“向玉妹妹回来了?何时回来的?庄里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向玉妹妹可还好?”
他这左一个向玉妹妹右一个向玉妹妹的,让某人听了心中委实不是滋味,便伸舌舔着身下少女的耳珠,重重地一吮。少女一颤,险些就要吟出声,他又道,“我很好,只是随处逛了一逛,不知为何你要差人寻我。现在你不用担心了,我已睡下了。”
官向玉手指揪紧了太子殿下的发,依旧用平静的语气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柳宸风放心了不少,迟疑了一下又道:“小妹柳月碧年少不懂事,还请你……”
“夜深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太子殿下舔着她的耳郭。
官向玉颤抖极了,咬着手指深呼吸,憋足一口气道:“夜深了,有,唔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柳宸风在外善解人意地点点头,道:“也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明日,我让月碧向你赔罪。”
说罢以后,他便离开了别院,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只能听得见夜里的细雨绵绵声。
太子殿下稍稍抬了些头,外面幽弱的光,不及他那双熠熠流转的凤目,九天银河里的夜星华光,全部都在里面。他突然地笑了,唇贴着官向玉的,低低柔柔道:“小离儿,真乖。”
不等他的小离儿说话,倏地含住了娇软香甜的唇瓣,霸道用力地深吻。舌尖灵活地撬开了牙关,少女轻吟的声音承欢婉转,他攻城略地般探入里面,汲取所有少女的美好,越是深入越是难以控制,誓要抵死缠绵而不罢休。
这么久以来的隐忍,如溃塌的城墙,经不起任何的推敲,全成了一堆废渣。
官向玉极力仰起下巴,青涩而热烈地迎合。她嘴角不住地溢出酥骨的娇吟,媚眼如丝,眼角流光闪烁绯艳无双。
她不安分地在他身下扭动了身子。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
小手,四处探索,最终成功地滑进了太子殿下的衣襟里,软软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肌肤,简直就是要命的折磨。
他握住官向玉的小手,带着她解了自己的衣衫,转身手指轻轻一挑,捻住官向玉的衣带便又解了她的。
男女薄薄的衣衫被扬手扔下了床榻,肌肤与肌肤想贴的那一刻,官向玉如一朵娇艳的花,开始为他盛放……
她生得一副冰肌玉骨。天生的。
尽管她命不好,出生乡野,但都与从前一样,什么都不曾变过。她的一切,他都极为喜爱。
当太子殿下的吻顺着脖颈一直往下,轻轻舔咬着她的锁骨,一手隔着肚兜盈握她胸前时,她脑中热烘烘晕沉沉的什么都想不起来。那只手浅浅地揉了揉,像是要把她揉成水,只听低哑的嗓音与她道:“好像,又长大了一些……”
她懵懂地睁着双眼,看着他,随后双手缓缓勾住了他的脖子,仰了仰头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太子殿下手上的动作当即变得有些粗鲁了起来。他扯掉了官向玉身上的兜衣,手掌抚着她柔嫩的肌肤,毫无缝隙地握住那丰盈,再低头吻住,舌尖打着转儿地吮吸……
顿时官向玉浑身僵直,低低地呼了一声,手箍住了太子殿下的头,语无伦次地喃着:“胤……”
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仿佛潜意识里,本能里,要让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太子殿下听了却浑身一震。
他褪去了少女的亵裤,灼热的手掌揉着她那束纤细的腰,腰肢不住地在他手上扭动。后来那修长的手指缓缓往下探,当指尖碰到柔嫩的地方时,官向玉低低地哭泣了起来,想要推拒想要排斥,偏生控制不住地想要接纳包容……
他浅浅地揉着花心,手指试探着顺着幽径入口缓缓地探了进去,打开了那通道。内里早已经灼热而湿润。
感受到了异物入内,官向玉绞缩得很紧,一遍一遍啜泣着忍不住舔咬身上青年的肩,“云……夏……云烬……”
他从未告诉过她,他叫夏云烬。
可她还记得。即便是奈何桥上的那碗孟婆汤,她都没有把他忘记彻底。她还记得,他是夏云烬。那个她爱了一生,在忘川河畔徘徊了十年,在三生石上刻了千千万万遍名字的夏云烬。
“小离儿。”
他温柔地,缱绻地吻着她,带着万分的疼惜。身下手指,在窄小湿润的幽径里缓进浅出,只探进两指节,始终不再深入,随着那指腹碾压着内壁,官向玉忽觉颤栗感袭遍全身,世界都变成了一片空白,然后她哆嗦着,眼角泪迹未干,便晕了过去……
小腹下,青年的手指尚未抽出,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暖流,浇洒在他的指间。
人儿被下了药,又淋了雨,经过这一番缠绵了下来早已经累得精疲力竭经不起什么折腾,渐渐陷入了深睡。太子殿下见此,宠溺地弯起了唇角,弧度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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