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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嫁到 相残不弃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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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妮打开了窗户,希望的光芒便透过窗户照在了她的身上。(最强兵王

    扭头看了一眼,这里应该是二楼,距下方的路面还有一段距离。

    到底是喊人救她还是让人去找寻瑜来呢?

    她没办法肯定寻瑜现在是不是回到了客栈。

    若是他看见她没在房间里,会不会出来找她呢?

    如果他离开了客栈,想来就算有人去找他,也未必能够见到他恍。

    再加上客栈里的掌柜的和小二都阴阳怪气的,搞不好更耽误事。

    她冥思苦想着,寻找一个最好的逃脱办法。

    然,未及她想出要如何才能逃出生天,房门就被推开了。

    张妈妈出现在了门口。

    “你要做什么——”尖刻的声音随之响起。

    蕊妮背对窗口,望着她,“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我要是死在了你楼下,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

    楼下不远处就有小商贩,若是她跳下去,就会被他们看见。

    她不相信妇人会明目张胆地肆意践踏别人的性命。

    果然,张妈妈听了她的话,脸上推起了笑容。

    “姑娘,何必这么固执呢?鱼死网破的结果可不是我们大家想要看见的,对不对……”边说边往屋子里挪着步子。

    “别过来!”女子吼着,身子倚靠在窗口。

    “姑娘,这样吧,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找出一个折中的解决办法,你看可好?”妇人又往前走了两步。

    蕊妮摇摇头,“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女人怎么会那么好心?还不是想用我的身体去为你赚钱?我告诉你,没门!我宁可死……”

    话没说完,就见妇人向她扑了过来。

    她下意识转身想要逃,倾身之后才发现自己是站在窗口的。

    旋即,女子又转回身子要往别处跑。

    可刚转过去,妇人就已经扑了过来。

    其实张妈妈的速度原本没有这么快,她在地中央的时候打了一个绊儿,身体就像炮弹一样的飞了出去。

    而女子,无形之中就成了她飞射的目标。

    就在两人接触到的下一秒,两个身体瞬间从窗口飞到了外面。

    快到了什么程度呢?

    这么说吧,紧随而来的大茶壶进门之后竟没有在屋子里看见人影。

    当他狐疑地走到窗口向下望的时候,便看见了两个躺倒在街路上的女人。

    ——身穿天蓝色衣裙的女子仰面躺着,着艳色衣裳的张妈妈,扑倒在比女子还要远的地方,脑袋下已经有大片的殷红渗在了地面上。

    旋即,周围的商贩都围拥上来,把两个生死未卜的女人绕了起来。

    大茶壶心知不妙,赶紧下楼召集打手们一同出去看看。

    在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拨开一条路,这才进到中间去。

    他们第一个要看的自然是张妈妈。

    茶壶壮着胆子把妇人的身子翻过来,却看见了一张被摔变形的脸。

    原本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张妈妈此时已经面目全非。

    周围看热闹的人之中有胆子小的,惊呼一声,捂住了眼睛。

    茶壶战战兢兢地把手指探到了妇人的鼻尖,随后,像被烫了似的,缩了回去。

    众人便猜到,妇人已经魂归天外了!

    茶壶咽了一口唾沫,又回身去查看蓝衣女子。

    没想到,她还活着。

    如此,跟张妈妈素有关系的茶壶便把所有的恼怒都转嫁到了女子身上。(苗疆道事

    他不管周围还围着那么多人,扯起她的衣领,就预备对他挥舞拳头。

    就在拳头即将朝着女子落下的时候,一阵吵杂的声音从人群外传了进来。

    “官差办案,闲杂人等一律退后!”

    “官差办案,闲杂人等后退!”

    茶壶听见官差到来,不得不放下了拳头。

    “启禀官差大老爷,这个女人害死了张妈妈……”茶壶作出伤心的表情。

    几个官差对视一眼,其中带头的瞄了瞄昏迷中的女子,便对其他人做了一个手势。

    旋即,其余几个人便架着昏迷的女子回了府衙。

    茶壶跟着带头的官差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差爷,您得帮我们主持公道啊……”

    官差听了,嗤笑一声,“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你们花楼经常会闹出人命来,以往每次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有看见,你们却越来越猖狂。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出人命了!怎么样,终于轮到你们自己人了吧?”

    “可是差爷,我们张妈妈不能白死啊……”茶壶从袖口掏出一沓银票,往官差手里塞着。

    哪成想,一向贪吃成癖的官差竟然拒绝了。

    “这事儿可不是我能做主的。不过,依我看,你也没有必

    tang要这么难过。张妈妈死了,整个花楼不就成了你的吗?我知道,你跟张妈妈……,这个,啊,有那么一点情谊。可你要知道,拥有了这个花楼,你还不是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比她年轻、比她贴心的,还不是信手拈来?”官差邪.邪地笑着,轻轻用手背打了打茶壶的胸口。

    茶壶稍事一怔,旋即,宽心地笑了。

    “谢差爷提醒。差爷放心,以后只要是差爷前来,小九儿我一定把全花楼最好的姑娘送到您怀里……”又拿出了茶壶的工作状态。

    “这就对了嘛……”官差在茶壶肩膀上拍了一下,回府衙去了。

    随后,茶壶差打手们去棺材铺随便买了一口薄棺材,当街就把张妈妈入殓,之后抬到郊外,找了个平整的地方埋了。

    这真是金钱当前,人情就是狗屁!

    抛下花楼这边的冷酷无情不说,且说官差把女子带回了府衙,却没有投入大牢,而是送到了府官的面前。

    “这、这是何意?”府官正被一件烦心事缠扰,见官差们拖了一个女子回来,不解地问道。

    带头的官差便把他拉到了一边,陪着笑解释。

    “大人不是正为进宫候选女子暴毙、一时间找不到顶替的人选而烦恼吗?您看,她如何?”随手指向女子。

    经他一说,府官这才仔细打量了女子。

    “嗯……,不错,有几分相似……”歪头又看了一霎,“从哪儿弄来的?会心甘情愿进宫去候选吗?她家人同意吗?”

    之前已经举行了无数次选美活动。

    最初的时候,不管是适龄女子还是她们的家人都盼着女孩子进宫去,一旦得宠,就会封个妃子什么的,遂,都踊跃报名、接受甄选。

    然,几次活动下来,民众们终于发现,他们的皇上只想随便玩一玩,从来没有把任何人封为妃子。

    于是,就没有人再想进宫去伴驾了。

    如此往复下来,选美就成了最令府官们头疼的一件事。

    这不,之前明明准备好的美人,其中一个不知道是何缘由,竟然暴毙了,府官为此事愁眉不展了好几天。

    当他看见女子的容貌之后,顿时舒展开了眉头。

    但他有些担心,担心这个女子醒来之后不会同意进宫去。

    “大人,进宫之前我们不让她醒来不就结了?女人嘛,都很胆小。进宫之后她才醒过来,一定会被宫里的场面震住,就算万分不愿,也不敢说出来的。何况,她可是从花楼上掉下来的,一醒来就身处宫中,还不知道要欢喜成什么样子呢!”官差给府官出着馊主意。(不败战神

    “还有几天才进宫呢,怎么让她一直昏迷啊?”府官被官差说得动了心。

    他已经差人找了好几天了,都没有合适的女子。

    难得这个昏睡的姑娘跟暴毙的美人儿相貌相似,想来再找也未必能够找到这么像的。

    官差听了上司的话,根本不觉得这是难事儿,“这个好办啊大人!等她快要醒过来的时候,给她闻点熏香,保证一直昏昏沉沉,除了吃饭睡觉,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确定?”府官到底是个谨慎的人。

    “当然!”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喜上眉梢,终于解决了一个难题。

    随后的几天,蕊妮虽然醒着,却是昏昏沉沉的,连眼睛都没有大睁过。

    一直到了进宫的时候,她才被人叫醒。

    然,熏香的余威还在,走出轿子之后,懵懵懂懂地跟着进宫、被选。

    待到被男人要下,跟着一路狂奔到了皇后宫里,她才算彻底清醒。

    可是,清醒的只是意识,记忆却被丢得一干二净了。

    ——————蛐蛐分割线——————

    玉阔国,皇宫,勤政殿。

    贝凌云站在龙案前,看着桌子上的一大摞奏折,狠狠地喘着粗气。

    “皇上,奏折已经堆了好几天了……”徐盛好心“提醒”道。

    老太监也没有办法,皇上这几日每天什么都不做,连上朝都是无精打采的。

    众臣已经不止一次要他对皇上旁敲侧击了。

    可他毕竟只是一介奴.才,再受宠也不可以逾越了规矩。

    “朕不舒服!”贝凌云的回应还是那几个字。

    他依旧不愿意拿起朱砂笔,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

    “可是皇上,请恕老奴多嘴……”

    “知道多嘴就把嘴闭上!”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了太监的话。

    随后,他绕开龙案,走到侧墙边,去观看佟皇后留下的水墨画。

    徐盛还想苦口婆心地劝一劝。

    然,未及他凑近,就有小太监跑到了殿内。

    “启禀皇上,昕王府的苏管家进宫来求见!”

    贝凌云没有回头,“苏管家?他怎么会进宫来?”

    随后,缓缓转过身子,“传!”

    “遵旨。”小太监起身离开。

    稍后,苏正走进门来。

    未及多走两步,他就屈膝跪下。

    贝凌云蹙眉看着,并不作声。

    他对这个奴.才了解得不多,只知道他是老四的亲信,且跟老四的性子十分像,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启禀皇上,我家王爷……,他不在了……”断断续续地说完,就恸哭起来。

    贝凌云侧头看着哭泣的男人,“什么意思?不在了?你给朕说清楚了!”

    不是让他十日之内去皇陵为先帝守孝吗?

    什么叫做“不在了”?

    苏正听到询问,抬起泪眼,“皇上,我家王爷自从盲了眼睛,一直郁郁寡欢。但接了皇上的圣旨之后,心情已然好了许多,且差遣小人做了相应的准备,打算去皇陵的。可是谁能知道,今天早上小人去给王爷送早饭,却发现他已经……已经气绝身亡了……”

    说罢,又开始抹泪。

    贝凌云没有即刻开口,阴鸷的脸色使他看起来更加冷酷无情。

    “皇上,小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进宫来请示皇上……”叩首不起,等候旨意。(我的尤物老婆

    高高在上的男人眯眼看着管家,“没有让仵作检验死因吗?”

    “回皇上的话,仵作说是心结太重,抑郁而终。”苏正依旧没有抬头,声音就有些闷闷的。

    贝凌云沉吟了片刻,转头望着徐盛。

    徐盛的脸色也十分凝重,但他侧头的样子好似在想着什么。

    男人就从老太监的神色中得到了启发。

    “徐盛,帮朕找一身儿素色的便装,朕要微服去昕王府。”

    “遵旨!”老太监丝毫不敢怠慢,匆忙离开。

    苏正这时候才抬起头,“皇上能够莅临昕王府,想来王爷在天有灵一定会感念皇上手足情深的……”

    贝凌云凝望着满脸悲戚的管家,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结果只看见了忧伤,别的什么都看不到。

    他心里想着,不是这个奴.才对主子太忠心,就是狗.奴.才的演技太好。

    眼下他还不能判断老四究竟死没死、怎么死的,一切都要等到他亲眼见了才能作数。

    稍后,回寝殿更衣完毕,一国之君在几个侍卫的保护下,从秘密通道出了皇宫。

    而苏正,则和徐盛一起由宫门离开。

    当管家和老太监到了昕王府门口的时候,骑马而至的贝凌云早已经先行入府。

    昕王府内已经布置好了灵堂,阖府的下人都是全身素缟。

    一身素服、头戴白花的昕王妃跪在灵前,为夫君守灵。

    见到皇上,原本就跪着的她并没有起身再跪,而是恭敬地俯身叩首。

    “弟妹毋须多礼!”贝凌云淡然说道,尽了应有的礼数。

    旋即,他来到了棺椁前。

    棺材是敞开的,——出殡仪式没有举行之前,是不盖棺盖的。

    蒙着裹尸布的贝御风直挺挺地躺在棺材里,毫无声息。

    贝凌云站了一刻,便伸出手去,揭开了尸首头上的裹尸布。

    一张已经开始变成浅灰色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端详了片刻,男人伸出手,在灰色的脸上抚了抚,一阵沁入心骨的冰凉让他不由得想要打冷颤。

    可他没有马上收回手指,而是把指头挪在了贝御风的脖子上。

    那里,有颈部动脉。

    一旦人死,那里就不会有跳动。

    换言之,如果颈部动脉还在跳,就说明他是装死。

    手指放了好一会,没有察觉到任何的跳动,贝凌云这才拿开了指头。

    “老四,你怎么就死了呢?”面无表情地问,看不出是忧伤还是别的什么情感。

    这时候,苏正和徐盛赶到,一前一后走进了灵堂。

    “老四,你走得这么早,让哥哥如何是好啊……”贝凌云忽然嚎啕大哭,样子哀伤极了。

    徐盛赶忙上前,搀扶着主子。

    “皇上,昕王爷已然往生,您千万不要太伤心了,要保重龙体啊……”老太监适时解劝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男人扭头望着苏正,“你说,朕的四弟怎么会这样?不是只盲了眼睛吗?怎么连命都保不住了呢?”

    苏正听了,“扑通”跪下,“皇上,王爷已然去了,您要节哀顺变啊……”

    “朕的四弟啊——”贝凌云再度呼天抢地,甚至比跪在灵前的遗孀还要悲伤。

    徐盛心知主子在做戏,不过这戏做得有点过了。

    他知道,皇上是在表达一种释怀之情呢!

    原本把昕王爷派到皇陵去守孝,为的就是困死他。(帝尊

    如今可好了,昕王爷

    竟然暴毙,也省得主子一直把这个人当作心腹大患了。

    贝凌云又哭了一阵儿,最后被徐盛扶着,去了灵堂旁边的屋子歇息。

    苏正跟随着,伺候皇上在软榻上歇了,又转到灵堂那边去忙碌。

    “皇上,您可得注意身子啊……”徐盛递上干净的锦帕,轻声说道。

    男人扯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冷笑一声,“朕为他哭一哭,也是应该的。算是报他曾经救朕一命的恩情吧!”

    “皇上终究狠不下心来……”老太监在为主子脸上贴金,还有什么是他狠不下心去做的吗?

    “不管如何,他终究是真的死了……”抬起手,手指之间互相摩挲着,回忆着触摸到尸体脸颊时的感受。

    “那就好……”太监瞄了一眼敞开的门口,“皇上安心歇息吧!待会我们得回宫去了,总不能在死人身边待太久!”

    男人嗤笑着点头,“好。走的时候告诉苏正一声,厚葬昕王爷,费用由国库出。”

    徐盛一愣,旋即挑起了大拇指,“皇上这么做,可谓一举两得啊!”

    “哦?”贝凌云挑着眉毛,“怎么讲?”

    “一则,让天下百姓尽知皇上对胞弟的爱护,竟然不惜拨取库银为其发丧;二则嘛,人们自然会暗地里引论,说这昕王爷活着的时候没有什么建树,死后竟然还挥霍了国库……”

    “哈哈哈!”一国之君豪放地笑了三声,转而不语,只是用手指不停地指点着太监,意思大概是说,他真狡诈。

    隔壁的灵堂,苏正在给长明灯添灯油。

    乔若惜呆呆地跪在灵前,不停地把纸钱往火盆里续着。

    “昕王妃,您别太伤心了,毕竟,这是谁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苏正看着女人哭得好像烂桃一样的双眼,心生不忍。

    女人不言语,顾自烧着纸钱,嘴里碎碎念叨,“现在好了,你逃到了我追不到的地方……你就那么想逃离我身边吗?”

    “王妃……”苏正叫了一声,到了还是没有再说下去。

    过了一会,徐盛过来告知,皇上身子不舒服,要回宫里去了。

    管家便赶忙出去相送。

    领了“厚葬”的旨意之后,复又回来。

    “王妃,您歇一会吧……,还要熬两天呢,要是您现在就熬倒了,明后天怎么办?出殡的时候还要您来主持大局呢!”管家竭力劝说。

    乔若惜想了想,终于支撑着起身。

    随后,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灵堂。

    因了之前管家对下人有命令,所有人没有吩咐都不得进灵堂来叨扰王爷的亡灵,遂,屋子里就剩下了苏正一个人。

    他接替了昕王妃的位置,跪在灵前继续烧纸。

    “王爷啊,您一路走好……”细声念叨着,把纸钱扔到火盆里。

    然,若是仔细看,会发现他脸上的悲戚颜色并不是最多的。

    最多的,是忧心和不安。

    ——————蛐蛐分割线——————

    夏国,皇宫。

    入夜,寻瑜站在榻边,用力推着榻上的横梁。

    随着手臂的发力,床榻爆发出了有节奏的“吱扭”声。

    蕊妮坐在榻上,身子随着床榻的颠簸而摇晃着。

    然,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男人身上。

    连续好几天了,他每天晚上都要重复这个无聊的行为,这让她很是不解。

    终于,两盏茶的时间过去,额头冒汗的男人停了下来。(元徵宫词

    女子乖巧地递给他一块锦帕,并以唇语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就把男人难住了。

    他张着嘴巴支吾了好半天,最后来了一句:“我……,在做运动!”

    可不是做运动嘛!

    每天入夜,对寻瑜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因为蕊妮是他跟皇上要来的,所以,行鱼水之欢就是必然的事情。

    皇后寝宫的主人虽然是怜月,但皇上的眼线可是分布在每一个角落的。

    这些人的任务,就是时时刻刻监视他,——可见南铮对他还是存着戒心的。

    如果探子跟南铮报告,说他大舅子并没有每天晚上跟绿衣女操练,那他岂不是白白地担了“取向正常但癖好特殊”的虚名?

    届时,南铮就会怀疑他。

    只要是能令其生疑的事情,他都会竭力杜绝。

    数着手指头盼,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计划就可以进行了。

    虽然胜负还是未知数,但总比现在这样煎熬着强。

    南铮还是每天都来皇后宫里跟他研讨计划的执行细节。

    每一次,寻瑜都提心吊胆的。

    他跟蕊妮说,一定要每天都易容。

    虽然她把过去的记忆都丢掉了,却没有忘记易容的技术,这是让他稍微宽慰

    的一件事。

    蕊妮追问为何要每天易容,他只能编造一个理由来吓她。

    “皇上只认你易容后的那张脸。如果你换了模样,他就会认定你欺君罔上。欺君是什么罪行你知道吗?杀头都是轻的,搞不好要连坐。你认识的所有人,都得死!”他虎着脸对女子说道。

    孰料,她想了一会,冲他“说”了一句话,

    “我现在认识的人只有你!”

    “所以啊,为了不让我死,你得易容!”他真佩服她,失忆后跟失忆前一样的可爱。

    女子听了,重重地点头,从此后,每天易容。

    反正“黛汁”不影响吃东西,只要注意别吃太酸的食物就可以了。

    于是乎,她的一口大黑牙还在。

    这口牙可是为她立下了汗马功劳呢!

    做完了“运动”的寻瑜擦干汗水,便和蕊妮“聊”了起来。

    连他自己都奇怪的是,“聊”了这么多次,他竟一点没有提及她的过去。

    或许,他是在下意识回避跟她谈论过去。

    毕竟他的过去在她的记忆里是不光彩的。

    有时候他会暗自庆幸,庆幸她失掉了记忆。

    没有了记忆的女子是很可怜没错,可这也给了他跟她重新来过的机会。

    他感觉得到,她现在很信任他,比之前两人逃出玉阔国的时候还要信任。

    遂,他不想跟她提过去,甚至有意隐瞒过去的许多事情。

    为了不让她想起曾经发生的过往,他甚至没有把祖义的骨灰取回来。

    反正那间房还有还有二十几天的时间才到期,到时候,正好是回玉阔国之际。

    他会想办法把骨灰一同带着回去,再把祖义葬在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如此,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做了这个打算之后,寻瑜的心里多少有一点点愧疚。

    若是换做以前,他可能想都不想就会毁掉女子与过去的所有关联之处。

    可现在的他会为她着想。

    他觉得自己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否则将来她一旦恢复了记忆,定会恨他的自私。

    作为最在乎她的人,他只是在最大程度上让她自然而然地向他靠近。

    他有这个自信,所以,不曾对她做出一丁点的过格行为。

    面对男人的秋毫不犯,女子的心是踏实的。

    她说不出话,又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他用强的,想来必定屡试不爽。

    他是尊重她的,她知道。

    她也知道,他对她的喜欢是多么的浓烈。

    可是,为何她总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什么填满了呢?

    因此,他才没那么容易进来。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今晚,她终于“问”了他这个问题。

    这是她纠结了好久的疑问。

    最初没有问,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担心会被他诱.骗。

    然而,现在她已经对他完全信任,所以,这个问题可以提出来了。

    男人听了,稍事一怔,跟女子在恭王府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就浮现在了眼前。

    可是他却不能照实说。

    难道要告诉她“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叫我小叔子”吗?

    当然不!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来夏国的路上。”他淡然说道,胸口却隐隐作痛,只为跟她撒了谎。

    他曾经对她说过,从此后再也不跟她撒谎的。

    然,为了能够让她依赖,为了让她信任,他竟然对她说了谎话。

    “来夏国的路上?这么说,我是逃难来的吗?”她以唇语问道。

    男人点头,“你没有跟我细说你的身世。”

    他怕她追问,率先一步封住了她的念头。

    若是她问起身世,他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编下去的。

    经他这么一说,女子果然没有再问身世的事情。

    但,接下来的问题更让他不知所措。

    她“说”:“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哥们?异姓兄妹?”

    问了两个可能性,却独独漏掉了“情侣”。

    是她刻意为之吗?

    他的心中腾起了涟漪。

    沉闷了好一会,他才开口。

    “我们……,在你失掉记忆之前,已经两情相悦了。”

    这句话,是他渴盼已久的事情。

    然而,说出口的时候,却费尽了全部的勇气。

    这个弥天大谎,是他迄今为止说过的最亏心的谎话。

    就见女子听了之后,愣怔着,嘴唇微微启动。

    “两情相悦?真的吗?”

    男人逼迫自己点头。

    蕊妮便不再说话,缓缓地歪着身子,躺在了床榻上,

    眼睛却看着他。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寻瑜吞了一口空气下肚,“我可以等。等你什么时候再度对我有感觉了,我们再在一起。只要你一天没有对我有感觉,我就会等你一天!”

    这些才是他想说的话。

    出口之后,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你真好。”女子“说”道。

    “没有,不是我好。是你太好了!你的好让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说完,冲女子微笑着。

    蕊妮的小脸倏然红了起来。

    随后,她盖上了被子,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寻瑜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接着,他又像之前几个晚上那样,把椅子并排放好,拿了枕头,摆妥当,躺在椅子上,和衣而眠。

    虽然睡不着,却不敢辗转反侧,担心会吵醒女子。

    终于到了半夜的时候,他才勉强入睡。

    当他早上苏醒过来,赫然发现身上盖着一条棉被。

    而女子,已然起床,正坐在梳妆镜前易容。

    看着她的窈窕背影,他又沉醉了起来。

    她能给他盖被子,就说明她已经准备接纳他了。

    他相信,只要他愿意等,总有美人入怀的那一天。

    待到蕊妮打理好了妆容,寻瑜已经把椅子都收拾好。

    草草地洗了一把脸,准备像往常那样出去把饭菜端到房里跟她一起吃。

    未及出门,敲门声响起。

    他冲她做了个暗示,她便躲到了幔帐后面去。

    男人到门口打开门板,竟然看见南铮就站在外面。

    “妹夫,怎么这么早?”寻瑜有点不知所措。

    要知道,南铮是从来不到他房间来的。

    “大舅子,我来找你一起用早膳。”目光越过男人,往屋子里瞟着,“让绿绮也出来吧,一起用膳。”

    这绝对是南铮勉为其难的抉择。

    他在竭尽可能地对寻瑜示好。

    昨天听皇后说,自打绿绮来了她寝殿,哥哥就没让她出过房间。

    就连一日三餐都是端到屋子里去吃的。

    这就让南铮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不就是长了一口大黑牙吗?

    只要绿绮不笑,还是蛮耐看的。

    他觉得,淳王爷没有必要搞得那么夸张,竟然把“黑牙妹”藏了起来。

    遂,一大早他就来了寻瑜房门口,邀请他们两个一起出来用膳。

    “这……,还是算了!我怕大家看了她之后,没有胃口……”寻瑜面露难色。

    他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很为难。

    “吃饭而已,只要她不张嘴大笑,谁能看见?”南铮虽然很大方地摆手,可还是想起了初次见到绿绮时的震撼画面。

    “妹夫,算了,真的!”寻瑜往门外挪着步子,试图背着手关上房门,“她那个样子,只有我能够欣赏,别人看了都会受不了的……”

    然而,没等他说完话,南铮已经把他扯到了一旁,径自进门去了。

    寻瑜心里一沉,急忙跟上前去。

    夏国皇帝进门之后,先看向了床榻。

    见到榻上并排摆着两个枕头、而被子还十分凌乱的时候,他的嘴角划过了一丝笑意。

    随后,才看向躲在幔帐后面的绿绮。

    “你,一起出去用早膳!”伸手招呼着看似十分怯懦的女子。

    蕊妮骨碌着大眼睛,望向寻瑜。

    男人没有办法,便冲她轻轻点头。

    如此,女子才放开幔帐,小心翼翼走出来,垂着头,莲步往门口挪。

    与她擦身而过的南铮忽然侧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

    寻瑜担心情况有变,赶忙热络地搭着他的肩膀,一起出了房门。

    南铮没有出声,但一直保持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直到包括怜月在内的四个人都坐在了餐桌旁,夏国皇帝这才开口说话。

    “怜月,你看看大舅子身边的女人长得像谁?”问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这还是怜月第一次跟“绿绮”见面。

    经了男人的提醒,她便认真地望了过去。

    原本脸上是带着微笑的。

    但刚刚看了女子一眼,怜月就怔住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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