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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一场前所未有的世纪婚礼上,作为新娘同事的某某抢到独家新闻报导,现场对着难得肯在媒体面前露面的容大boss热情发问:“请问容总,您是为什么娶白辛辛小姐呢?“容易眉睫微低,看着怀里的娇妻好一会,才淡淡地笑着回答,“因为比较好养。”白辛辛囧囧的。背地掐他腰里的肉。记者两眼星光不愿放过一丝细节:“如何个好养法”容易想了想答道,“不挑食,‘做’什么‘吃’什么,”顿一下,容易慢悠悠地扫一眼怀里的人,勾一勾唇,“适合长期圈养。”记者更是惊诧:“那养肥了怎么办?”容易的嘴角挑起一抹深刻的笑意:“开宰。”
***节选1****
一回来曲伯就发现不对劲了,太太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容先生则一直在客厅沙发里一杯接着一杯的红酒。
曲伯在容易身边待了这些年,他的脾性多少摸得清,一旦心情不好,他就会这样一个人慢悠悠的喝着红酒。
而这次,已经从酒窖里取了两瓶,还不见他要停的意思。
曲伯揣揣地上前去问:“容先生,晚饭做好了,太太好像……还没吃”
“做什么晚饭,不用给她吃,通通都喂给猪吃!”
像被触着了什么,一直面无表情的容易听到“太太”二字,额头青筋突跳了一下,狠狠地摔了杯,就连说话也要恶毒大声,生怕楼上的人听不到。
曲伯怔住。
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间容易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上楼,狠狠踢开了门,又嘭地一声关上。
曲伯这下彻底心惊胆颤了,这样暴怒的容先生,太太她可……可如何是好……
容易的脾气实在算不上好,但在之前,自认为没人有那个胆子敢给他找罪受,除非这人找死。
但现在,这个人确确实实出现了。
而且三天两头里不气他就浑身不自在似的。
你说他在客厅里故意大声说那些难听话,不就是想让她听到想让她难受吗、她可好,无动于衷,凭你怎么骂。特别是此时此刻,任谁这么轰开门都会惊吓到的吧,更何况是那么胆小的白辛辛,可你猜怎么着,压根就没看到想象中被吓得惊慌失措的模样。
这女人坐在床头上,抱着腿,默默的样子。听到门被轰开的声响,也只是缓缓地抬起眼,看了一眼进来的一脸阴霾的男人,又默然低下头,垂眸看着自己抱着的膝盖。
然后容易心里怒意四溢,站在门那边阴郁郁地盯着她,很久。
终于不耐烦地扯了扯身上的领带,连带着外套狠狠摔在地上,一路到浴室,进去临了,赤|裸着的上身又转身过去,眼里一抹深暗的光锁住她,声音却阴冷了下来。“在我出来之前,你最好是给自己编一个好听点的理由。”
白辛辛心里一紧,再抬起头浴室的门却被猛地关上了。
找理由么……
找一个容易不会生气的理由么……
可是,她骗他了。
早上的时候她答应他要待在家里的,她怕他知道自己没有听他的话,所以那时电话毫无预兆的打来,她骗他说自己在家里休息,却被他撞见自己和以生哥在一起吃面。
明明知道自己骗了他,他还要再听她谎话吗?
这样,容易就不会生气了吗?
眼珠子转动着,看到被胡乱丢在地上的外套领带,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起来一件一件给他捡起来。
然后想起了什么,又去衣架里拿他要换的衣服过来,整整齐齐的放着,就站在浴室的门口。
忽然,浴室里面的水声戛然而止,停顿了三秒钟,哧啦一下门被拉开。
半湿的短发,凌乱的带着几分妖娆的撩人。
只是那双桃花眼呆滞了一下,扰乱了他不易靠近的气息,反而是隔着水雾般,朦朦胧胧的醉人心弦。实在迷人。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从心里头冒出点什么,那双眼睛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态,连不迭狠恶恶地眯起眼,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站在这干什么!”
辛辛嗫嚅着,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美色诱|惑回过神来,只乎乎地递上手里的衣服。
容易低头看了一眼,眼色闪烁,却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抬起头掀了掀眉毛,又回到前不久的状态,“不穿!”
说完从她身边走开,辛辛想说什么连忙跟着转过去要跟上去脚底却蓦地踩到了什么,那厢容易脚步迈得又急,披在下半身的浴巾就那么给扯了下去……
哗啦——
辛辛瞪着双目,张大了嘴,却叫不出声来。
只跟个傻子一样呆呆地看着暴露在眼前的春|光。
而感到身上嗖的一凉的容易,猛然转头,看到了正痴痴看着他赤身**的傻子。
本就憋着一股火气,现下又是欲|火蹿升上来,容易挑了挑眉,二话不说抓起傻杵在那的人儿,重重地摔在床上,又用手护住她的后背,压上去,目光灼热,火焰般要将她吞噬。“是不是觉得,这样我就能放过你?”
那张邪肆而完美的俊脸放大在眼前,让白辛辛宛若被惊醒的蝴蝶般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
不是……
我、不小心、
迷离的目光,终究让他眯起双眼。是刺痛。
“想好了没有?”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清。
在她的耳畔徘徊,在心底萦绕。
她想说容易你压得我好疼,可微微蹙着的眉峰却只表现着隐忍。
她想问容易你想听实话还是好听的话,可最终却是遣词造句般小心翼翼,“怕你生气,我、骗你在家里,我是去工作的,”
容易嗤的一声冷笑,凉凉的打断她,“辛辛,你真不长记性。”
抬手捏住她下巴,一字一顿地冷下去,“我是不是告诉你,让你找个好听点的?去工作还能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吃东西?”
辛辛瞪大了眼,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唇被狠狠攫住,炽热的气息,狂乱的心跳,痛得要窒息的紧掴,疾风暴雨般的覆没了她……
钳制让她根本动弹不得,发狠的疼。
白辛辛终于感受到别人口中如何残酷狠毒的容易。
是这样,蛮横的侵占,被狠狠肆虐的身子,像利刃在体内猛烈贯穿。
在这之前,即使是昨夜都比不及此时此刻他所带给自己的撕裂般的惨痛。
眼前再也看不清他的容颜,只有黑暗,幽深的,无边无际的,让她体无完肤……
连呼吸都痛,终究是疼得卑微到骨子里的求他,破碎出声——容易,放了我吧……
我不敢了……
求求你。
那液体还是烫伤了他的眼,被盛怒冲昏了的大脑终于还是清醒过来。
拧着她后背的指,却一点一点地掐陷进自己的指缝里。
眼眸刺痛地眯起,遮住眼底的那一丝荒凉。
你叫他以生哥,
他叫你小辛。
我更以为,吃排骨面是我的专属呢。原来你和别的男人也可以的。
所以辛辛,我如何不嫉妒?
而这些话,却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最终还是抽离她的身体,末了,抬手轻轻抹去她眼脸的泪,声音轻轻浅浅的,却犹如来自地狱:“告诉我辛辛,你心里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我通通毁掉。”
你白辛辛,有我一个就够了。
微微颤抖的身体,在听到这句话,双眼空洞的瞪大,里面好像什么情绪都流干了,仅剩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还是晨里的柔弱的光辉洒落在别墅外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在眼前闪烁,迷亮,模糊。
男子站在落地窗前,身形冷傲挺俊,侧面冷峻,淡淡的烟雾氤氲在视线之内,像是此刻心里,密密麻麻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紊乱而麻木。
终于,楼上房间的门开了。
容易微微侧目,却没有转头过去。
听到脚步声渐近,带着几不可闻的一道冷笑声。。
“你要是存了心想要弄死她,一刀下去一了百了,何必这样,折磨完又想治好她,容易,我真他妈鄙视你。”
男子眉睫微低,眼里好似蕴着一抹不可察觉的沉痛,口吻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她怎么样”
高医生却讥嘲地笑了。“高烧三十九度四,接近性|虐待持续一整夜,加上前日旧伤,她现在身上有多少伤,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指尖掐熄了烟,好似有些许凉意从指隙里溜去。
转身就往楼上的方向去。
高医生却在那时叫住他,声音低冷。“不想她受刺激的话,你现在最好是别出现在她面前。”
容易脚步停滞,最终却只是在原地。
高医生走了,他又坐立不安起来,目光时不时地往楼上的房门飘,冷不丁看到进来做早餐的曲伯,二话不说拉过他往楼上推,“曲伯你去看看她。”
他的语气里甚至是没有什么情绪的,但却隐隐透露出了几分慌色。
曲伯是醒来要过来给夫妻俩做早餐的,没想到看到天还敢蒙蒙亮呢,就看到高医生从别墅里出来,而容先生更是出现在客厅里一看到他就推着他往楼上去,还跟他说了这句话。
几乎是当下便揣测到,容太太出事了……
他进去了,看到太太静静躺在床|上,面色纸白,闭着的双眼在听到动静后微微睁开了眼睫。
曲伯看到,那漂亮的眼珠子不是往日里看到的有生气的、有色彩的,像是最脆弱不堪的小蝴蝶,停憩在落叶上,摇摇欲坠,快被烈风吹倒。那是柔弱的,茫然的。
曲伯揪心了。
昨日夫妻俩回来时,他便知道太太定是惹容先生不高兴了,无奈的是,若是太太和其他女子一样,狡猾点,识趣点,知道容先生生气便过去哄哄他,你哪怕说假话也要让他高兴啊,可事实上,他们这位容太太啊,很乖很乖,傻里傻气的,说什么是什么,容先生说不想看见她,她就上楼,完全不知道这尊佛说的都是反话,要是当时她能软下来,认个错求个饶,事情也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然后呢,然后就是开始冷战了,容先生就坐在沙发里看似悠然自得地喝着红酒,其实就是在等着楼上那位下来找她的,可太太偏偏傻,以为他不想看见她,任凭他在下面对着曲伯对着下人怎么大声地骂自己都无动于衷,再然后,就是彻底激怒了容先生……
昨日门被关上时,曲伯为此担心了好久,可容先生的脾气他不是不知道,越是这种时候,他便越是容不得旁人拦他,否则,管你是谁管你在他身边伺候了多久,他要你死就是死,用不着找什么理由。
而此时此刻,看到容太太这样,曲伯愧疚不已,又忍不住叹息,说到底太太若是坏一些,这些皮肉之苦就不用受了……
他不敢打扰白辛辛歇息,只在床边轻声哄她,“太太,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做早饭。”
白辛辛微微闭上眼,缓缓摇头。
曲伯叹了一声,起身时,余光不经意瞥到搁在床头桌上的一碗鸡蛋面,黄的白的连在一起,面条也拧巴在一起,做的人似乎很心急,碗里没了热气,似乎凉了很久。
疑惑的目光在片刻后慢慢变成无奈。
容先生还说不给太太吃饭,结果,还不是半夜自己起来给她煮面了。
可是那碗面却并没有动多少,想来是太太难受得连东西都吃不下了,这才请了高医生过来。
收拾了碗筷,曲伯轻轻关上门。
“辛辛她怎么样?有没有说哪里还难受?……”
曲伯一下楼就看到容先生腾地一下从沙发起来,然后就是喋喋不休地问。
曲伯就窘了,早知如此何必呢容先生……
如实回答:“太太好像很累,她不想吃东西。”
容易怒了,“她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怎么能不吃,你去熬粥,她肯定喝!”
曲伯瞥他一眼。“……我试试、”
然后,曲伯再次非常无奈地从房间里出来……
容易瞪大眼,“怎么一点都没喝?!”
曲伯无奈叹气。“太太她不喝……”
容易怔了一怔,想说什么,可一想起高医生的话,就又只好坐在沙发那干瞪着面前的粥。
从上午……再到中午……
曲伯说要不让他先吃点,容易冷哼,她都不吃他吃什么。
曲伯——==太太那是不舒服啊不舒服啊,容先生你跟着绝食个什么劲。
终于,某人忍不住了,一把夺过端盘,咬牙切齿:“我自己去!”
容易同学说得好像很有底气似的,可一进去,那整个气势就蔫了。
他不停告诉自己,不能发脾气,不能大声吼她,一定要死死压制着自己。
一看到那软软小小的人儿,他双眼就红了。
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容易你干的都他妈是畜生的事啊!
站在忙门边好一会,眨了眨眼眸,他才鬼使神差似的走了过去。
努力让自己冷静,理智。
把粥轻轻放在床头桌上。
尽管动作轻微,但一整夜疯狂的肆虐,早已让男人身上那一股专属的淡淡凉薄的清香气息钻进身体,熟悉的让她想忘都忘不掉。
几乎是一下子睁开眼。
惊惧后,是黯然。
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呢。
微微闭上眼,干脆不看他。
像是在告诉面前的男人,已经是这样了,任凭容易再想怎么凌虐,也不过是在身体上多添一道伤口。
容易却生气,她开始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了。可一想到是自己让她这样的,便又是悔恨又是心疼。
低不可闻地叹气,只有自己听得到。
手背在她的额头和自己之间来回感受几次,她的烧虽然退了,但身子却还是有些烫。
倾身,轻轻地她扶起来,支起她的上身后,不忘在她身后垫了枕头。
白辛辛任他摆布着自己,看似麻木,然而微微发抖的身子却泄露了她心底的怯意。
那好像是天生的,对容易才有的怯意。
容易端着碗,汤匙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温度适宜了,才看着她苍白的面庞,低声开口:“辛辛,喝粥了。”
辛辛没回答。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甲断了些,可见她昨夜是有多疼才会挣扎得那么吃痛,掐、抓、挠,可他偏偏不痛不痒似的继续他的兽行。
那一幕幕,触目惊心的,睁眼闭眼都是。
“辛辛,听话,吃一点也好,”他尽量压着声音,就是不想她害怕。
一声声的唤,终于让辛辛抬了一下头。
她凝滞地看着他。
好一会,柔软的睫毛轻颤颤地眨动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一顿鞭子后赏你糖吃。
傻子才当温柔。
昨日之前,她以为,容易对她好,是真的把她当妻子来对待,一时的新鲜感也好,就是好。可昨日之后,方知道好或坏从来就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就像容易那一句——你要是有钱,这女人用得着自甘下贱卖给我?
是的,是交易关系。
他们之间,一个买,一个卖。
她忘了。差点就忘了。
可容易哪知道自己不经大脑的一句难听话就这么给这女人听进去了,很久以后的一个深夜里,容易和妻子说起过去,妻子淡淡地把这句话重复给他听,容易愣了,半晌颤巍巍指着她,委屈道,媳妇儿你冤枉我,我这么爱你怎么会说这种话,说这话的肯定不是人是畜生!然后妻子再淡淡地回一句:畜生。
然而此时这只畜生还没一点察觉到呢,他就使尽浑身解数的温柔啊谄笑啊诱导啊,那语气那模样活像了……黄鼠狼给鸡拜年……
“辛辛,来喝几口粥嘛,喝了身体会好的更快的哦。”
“……喝、不下、”
“你不喝怎么知道喝不下去呢?乖,咱喝几口试试!”
“困”
“喝完粥再睡,乖来喝!”
“不喝、”
“喝嘛喝嘛!”
“不……”
辛辛此时心里憋得很,他越对自己好她现在就越憋屈。
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呢?没人哄你时,你再难过,也可以一个人坚强,当有个人低声下气的各种哄你只想你喝口粥,哪怕你知道目的不纯,可还是会想要把心里的委屈在他面前通通发泄出来。
好不容易可以被哄的,是不是?
容易脾气不好的,特别是这么低声下气后还不见成效,他把手里的汤匙重重丢在碗里,怒了。“白辛辛,你再不吃信不信老子用嘴喂你!”
辛辛身子一抖,抬眼看他,泪珠啪嗒一下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容易顿时就慌了,赶紧放下手里的碗,把她抱进怀里哄了起来,“好好好,辛辛不哭,咱不喝粥了,不喝了不喝了,睡觉,睡觉好不好?”
他想哪说哪,着急地只想把她哄高兴。
可辛辛心里的委屈却崩不住了似的,想打他又没力气,便使了坏地张了嘴用牙齿咬他的手臂。
实际上她现在浑身没劲,咬下去软|绵绵的一点都不疼,可容易却听到她委屈地泪眼凝噎,“你、又、、凶我、、、”
听到这话,容易忽然就眼里一酸,更加用力地抱紧她,紧紧地。“不凶了,再也不凶咱的心肝了,咱才舍不得呢!”
辛辛却不断掉眼泪,濡湿他的衫,狠狠地抹着,哽咽骂他,容易,你可坏可坏了,坏死了……容易抱着她。
紧紧的。紧紧的。紧紧的。
他也湿红了眼,白辛辛,你可傻可傻了,好傻啊你知不知道……
为什么不聪明一点呢,为什么要笨成这样子……
可后来明白,如果不是这样笨这样傻的白辛辛,他还喜欢吗?
……
*****节选2*******
白辛辛走出餐厅,忽然觉得好冷……
她坐在街边长椅上,天还飘着雪,她出来的急,没套外套,很冷,却还不想回去。
从包包里摸出耳机戴上,听着歌,看街上人来人往,她的心却始终被什么抑制着,生怕一旦崩溃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那个人,遥遥看见,就在马路对面。
一身黑色长风衣,难以掩盖他身上的那一股贵气。
他目光四寻,眼神凌厉,似乎在寻什么人。
辛辛却不喊他,只静静地望着他的身影,心里一点一点的苦涩,似乎不由而然地涌上了胸口,喉咙被堵塞的难受。
铃声终于响起,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又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马路、
那时,他进了前不久自己进去的那家餐厅,一面叫人找人一边不断给自己打电话。
看着那人越发铁青的面色,她知道,再不接他又该生气了、。
终于按下接听。没出声。
电话那边,男子的呼吸泄露了些许怒意,却又被刻意抑制住,使得声音听起来很冷清。“跑哪去了?”
她望着这样严峻冷酷的他,却不自禁弯了眉,唇角也抹开了漂亮的弧度。
声音软软的,柔柔的。
“没跑哪、、”
“在哪、”
“这里、”
“白辛辛!”
“容易……”
他不知怎的,心里就被这两个字柔软成一片了,沉默着,心底却掀起了波澜。纵是有千万的怒意却只甘垂眸下去,柔意绵绵。像是在聆听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
“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好蠢好蠢哦、”白辛辛皱着鼻子,想笑话他,可眼眶却微微红了起来。
容易心里猛然一紧,转头,从外面飞快掠视几圈后,眼眸沉沉的落在了马路对面长椅上的那个女子。
外面飘忽着雪,那小小的身子啊,任由北风肆虐,她却努力地扬起唇角,在冲他笑。
傻子!
容易暗啐一声,掐了电话朝她那里走过去。
明明是要斥她的,可他却没办法,在距她几米之远,骤地停下脚步、
那点点白色,落在她的发隙间,黑的,白的,这样漂亮。
可那扬起的小脸红莹莹的,还有冻得发红的耳朵鼻子,都在无声诉说她的寒冷。
他沉稳淡漠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呼吸都变得沉痛。
薄唇微张了张,想骂她什么,却只是一声不响地脱下自己的外套,迈上前披在了她身上,脚步正要退开些,却被她小小的手指拉住他的衣角。
容易低下头,发现那孩子正睁着眼睛望着自己,像是易碎的水晶球,那么晶莹剔透,却经不起一丝的毁灭。
终是心有不忍,将她轻轻拥入怀里。低不可闻的一声叹息,竟是悲凉的。
谁让他舍不得呢,谁教他这般喜欢呢。
而得到温暖的白辛辛便像个孩子一样地往他身上钻,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想要更多更多,声音却抑制不住的哽咽了,她说容易你好烦好烦,好烦啊你知不知道……
在陈母说那些话的时候,在陈母提出决裂的时候,她都努力地让自己坚强,她可以柔弱,却不能软弱,不要教人看出她半点不好。她明明一个人可以的,明明只要坐一会便好,心里头再难受也可以忍住的,可他出现了,他那样着急地找自己,把她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堡垒在顷刻间破碎一地,终于紊乱,终于无处可避,终于像崩了的线,在他怀里不断掉眼泪。
容易低头,轻嘲一般地:“我这么烦,怎么还抱这么紧呢傻子?”
白辛辛却成了心要气他似的,泪眼鼻涕都胡乱抹在他身上,越发哭得不可收拾,他生什么气哇,他凭什么生气哇,白辛辛越想越来气,拼命捶打他,一面呜呜咽咽地哭,“你可恶死了,你都不听我解释,我是去在书店里做调查时遇见陈以生的,你、你不信,还那样、、欺负我、、、容易你混蛋……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容易的面色闪烁,眼底的深邃像是揉进了什么复杂的颜色。
却那样清晰地记起,那天之前的夜里,他从浴室出来便看到她抱着本子在为第二天的市场调查做准备的,他……
是被怒火冲昏了头了,才误会了她。
指尖轻轻滑过她的发,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
想安慰什么,可她却像是失去了理智,只是哭着打他,一味地发泄心里的委屈,“你们都骂我,是我是因为钱才嫁给你的,可容易你扪心自问我白辛辛嫁给你后可有贪图你一分钱财,可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没有,可是你不信我,你们都不信我,是不是做错过一次就再也不值得原谅了?那容易,我是不是真的错了,为了救父亲去嫁给你是不是注定了以后做什么都是错的?”
容易缓缓蹲下身去,这样蹲着,和她坐在椅上的高度一样,他轻轻推开她,捧住她的脸,深深凝住泪眼凝噎的她,“我是不是要告诉白辛辛这个女人,遇上我,她的世界里不需要对或错,只分高兴不高兴。她可以像现在这样,不用顾忌任何一切,不高兴了,委屈了,骂我,打我;我更要不要告诉她,是我的便也能是她的,何来贪图一说。”
泪水模糊了的眸子却在慢慢睁大。他从未同自己说话这样缠|绵入骨、这样……小离她们怎么说来着,情深,情深,情深似海。
就这样迷瞪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连打在他身上的拳头都柔软的拢开了去……
他却抬手,指腹温柔地抹去她眼脸的泪。
温柔的,温柔的,像是深深的潭,教人跌坠。
他说——
容易很可恶,很混蛋,可他……很爱白辛辛啊……
*
曲伯觉得晚上回来的太太有些奇怪,一进门就捂着嘴,问她她扭扭捏捏的也答不出什么,脸红红的,换了鞋就跑上楼去了。
他正纳闷着呢,前脚楼上的房门关了,这厢又有人开了门,曲伯走过玄关一看,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太太会那么反常,原来是容先生回来了。
而且,看起来容先生的心情也很不错、
曲伯惯会看脸色,这下确切无疑,这夫妻俩定是和好了。
容易换鞋时,看到鞋架上放着她刚放下不久的雪靴,低声一笑,“她人呢?”
“上楼了,要不要我叫太太下来?”
容易挥手走进去,“一会我叫她下来。”
曲伯遂言点头去做饭。
房门没锁,容易轻轻一推便开了门。
人不在里面,倒是浴室的门关得紧紧的。
容易倒不心急,反而坐在床边,抓过她放在一旁的包包,漫不经心的翻了起来。
哧啦一下,浴室的门被小心翼翼的拉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三根小小的手指头,水嫩嫩的粉红色。
容易眼风一扫,却不动声色地勾起了嘴角。
似乎是翻到了什么东西,故作沉稳地皱起眉,把上面的字念了出来,“丁-——”
“我我我我的东西……”一道身影从浴室里头腾地一下跳出来,飞扑过去夺走了他手上的那张生日宴会的请帖。
心有余惊地拍了拍胸脯,要是被这男人看到这东西,可指不定又要生气。
低头瞥了一眼请帖,又忍不住皱巴了眉,小离她们也真是,她都说了不去了嘛还硬塞进她包包里。
容易知道里面的内容,却故意不问,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毛,“你在里面干吗?”
辛辛也看了看连衣服都没换的自己,囧了。微微咬了咬唇。小小声地。“我……我在那个……”
容易眯眼笑,却不拆穿她。伸指朝她勾了勾。“过来。”
辛辛红着脸,诺诺的过去。
她现在更怕容易了,你说……她才刚适应那样破脾气暴躁的他,突然他一个大转变,温柔似水的跟自己说那些曾经想都不敢想的话,说完后还不忘把呆住的她抱进车里吃了个遍,以至于回来后的辛辛面对曲伯是那么的窘迫,都不敢面对他老人家,生怕被看出点什么。
想着,整个人在距他半步之遥时被他伸臂扣住了她的腰身,辛辛惊呼一声,整个跌坐在他的大腿上,怕摔下去连不迭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下巴却冷不防嗑到温软的东西,抬眼一瞪,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就近在眼前,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刷在他的脸上。
他却还要靠下来,不仅用那魅惑迷人的眼睛锁住她双目,还要教她傻傻地痴痴地看着。
“饿不饿?”
“还、还好……”要亲到嘴了啦混蛋靠那么近干什么!
“不饿?”
闭上嘴巴继续摇头,却不受控制地呆呆看着他的眼睛。
容易的眼睛还是那样漂亮硕大,比她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美,深深吸引住她,总让她心生不好的念想。
啊啊啊不可以不可以,他怎么能对自己用美男计呢!
然后,蜻蜓点水般,他的唇轻轻落下来,只是三秒钟,便放开了她。
辛辛呆愣了一下,蓦地从他身上跳了起来,简直落荒而逃。
……
“辛辛,我碗里有香菜。”
辛辛哦,接过来,低头专心的挑掉香菜。
“这汤里面也有。”
“哦。”
“放在我面前这什么肉来着也有。”
“哦……”
“还有这个、”
“哦……”
“这个这个……”
“哦等下……”
……
于是曲伯全程都一脸黑线。
怎么说来着,他是知道容易不喜欢吃菜的,但自从那一次和太太吃完排骨面后,容先生就下了吩咐,以后做饭,一定要有菜!肉不可以少!菜也不可以少!
所以……
原来是这样么……
晚饭后,辛辛本来想上楼洗澡的,但坐在客厅那边好像在看电视的容易却在她上楼的时候喊了她过去。
辛辛摸了摸鼻子,过去陪他。
与其说容易在看电视,倒不如说是在消遣时间,一个接着一个台的换,偏偏坐在旁边的女人也一点都不火,乖乖的耐心的等着他调好台。
容易自己憋了个内伤,终于弃械投降,呼哧出一口气,关了电视。
辛辛疑惑了,这就看完了吗?
容易忍不住瞪她,看屁!谁要看电视了!
辛辛皱起鼻子,小小声地,“不看、就不看、”
意识到自己又对她大声了,容易咳了咳,指了指放在硕大的液晶屏幕下面的那一大推的花花绿绿的颜色,语气稍微有些不自然,“那是什么东西?”
辛辛循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觉得包装的漂漂亮亮的,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便摇摇头,不知道啊。
容易又内伤了,重咳:“那你拿过来拆开看看。”
哦。辛辛过去把东西拿过来,曲伯也帮忙着拿。
辛辛小心翼翼地拆开,生怕弄坏了里面的东西。
却没想到,包装盒子里面,是五颜六色的像星星一样的糖果。
她顿时眼前一亮。转头巴巴地望住他,“给我的?”
容易真是受不了她这眼巴巴的小眼神儿啊,险些魂儿都没了,再次咳,翻了个眼皮,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哦原来是这个啊,上次去出差,那些洋人为了讨好我送的,我随手收下了。你要是喜欢吃就拿去。”
他这话漏洞百出,辛辛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漂亮的糖果上,完全没想到哪里有问题,可曲伯却囧了,容先生您不能欺负太太傻就这么骗人啊,哪有生意上的朋友会送糖啊……
可在未来,在得知了容太太酷爱吃糖这事,却真的有人拎着一包包的从国外进口的从哪哪弄来的的糖送来讨好容大boss……
辛辛激动了,一个个的拆开来看,都是以前从未看过的糖果。大的小的,好些糖纸漂亮得她都不舍得吃。
这还不够,拆到曲伯手里的那个大盒子时,竟见里面都是一些她最喜欢的摄影师的所有作品,她欣喜若狂了,两眼星光,“容易这些呢?”
容易见她那么高兴,摸了摸下巴,挑着一抹宠溺的笑。“这个啊,应该是我书房里面的,可能翻出来后忘了放回去了吧,哦对了辛辛,书房里还有好多这样的书,你以后想看就去书房看。”
曲伯望天,怎么……可能……
容先生最不喜欢看书了,而且还是这个类型的书籍……
想必,是为了讨太太欢心,把他书房里的书都换成她喜欢的书了吧。==
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收拾好了东西回去了。
容易就是要告诉白辛辛,他女人喜欢什么他来买,才不需要别的人送。
辛辛又哪里知道这个,只是高兴抱着书,还打开了一罐糖果,倒出来一些放在手心里,按颜色排起来。然后拿了一颗白色的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奶香味。
眉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容易在一旁瞧着,又是嗔笑又是宠溺,这么好哄啊。
见她吃得那么开心,忍不住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低头温和的笑,“给我来一颗。”
辛辛低头挑着手心里的糖果,“唔。。你喜欢什么颜色?”
“随便。”
辛辛哦,挑了一颗葡萄色的递上去,却被他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容易……”低呼,要挣扎,却被他反手扣住她的纤腰,顺势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容易皱了一下眉,那糖好甜,还没她的手指头啃起来好吃呢。
于是容易咬住不放,啃啊啃,啃啊啃……
辛辛要哭了,你咬疼我了啦……
容易看到她红唇张合,娇艳欲滴的,教他眼睛一红。
“辛辛,你叫一声……”
辛辛傻眼,什么啊……
“嗯我也要你那样叫我……”
继续傻眼。叫什么?
“你叫那谁哥来着,我也要,你叫一声……”
依旧傻眼。
容易吮住她的手指用力一咬。
辛辛疼得哇地大叫一声,“容、容易……”
“不是叫容易,没大没小!”
辛辛终于转弯回来,泪眼汪汪地唤他,“容、容哥哥……”
容易顿时就咧开了嘴,瞬间心花怒放。
“乖,再叫一声。”
“容哥哥……”
淫|荡地笑啊笑,“再叫……”
“容哥哥、、”顿了一顿,有些郁闷地望住他,“容易糖好像黏在你衣服上了……”
==!
容易十分、生气、无奈地从她身上起来了……
果不其然,衣服上被她手里五颜六色的糖果黏住了。
辛辛偷笑。
容易扫她一眼,顿时她收敛了笑,无辜的看了看别处。时不时往糖罐里掏糖往嘴里送。
容易看着她那傻样,呵呵一笑。“辛辛,那请帖是怎么回事。”
辛辛动作一愣,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她转过头来,揉揉鼻子,好无辜地:“明天主编儿子生日啦,不过我不去的。”
容易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上楼,找到那张请帖,看请帖上的照片就知道是张小白脸,他怎么知道白辛辛是不是怕他生气才说不去的,哼,最好的办法就是撕了它。于是,很是利落地撕了个干净,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
冷笑,个小白脸,有什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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