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楼微笑,笑的幸灾乐祸,看来有人要倒霉了,至于这人是谁,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本皇子觉得这追风鸟很快就会为我们查出究竟是谁将九连环一不小心‘滑’到了地下。”风残雪斜睨着陆运,笑的温和,“到时候,可就要请陈国的各位睁大眼睛瞧清楚了。”
“九皇子,不过只是九连环不小心坠入地毯上,想必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去追究是谁将这九连环‘不小心’滑入地毯上这件事情。”王座上一身玄黄龙袍的男子看着马上就要召唤出追风鸟的风残雪淡然地说,眼里带着深深的寒意。
风残雪微微的挑起了眉,想要就这样揭过这件事,真当他齐国九皇子是那么好糊弄的吗?这个陈国看来真的是不用在多留了,只要这次回到齐国,他一定会联合风云让陈国不得善终!
“王上真是会说笑,本皇子想在座的各位一定是很希望知道到底是本皇子将九连环滑到了地毯上还是陆将军不小心将九连环滑落到了地毯上?本皇子不过是在给陈国一个准确的交代,我想王上所说的不必大费周章这种说法不尽然是符合大家的心理。”
“若是九皇子真的想要直到究竟是谁最后一次摸过了九连环,朕当然是准了,不过现在九连环正在九皇子的手心里,那么这个九连环又该如何确认究竟是谁将它不小心滑入地毯上?”白韩不动声色的拿起檀香桌上的酒杯轻啐一口,笑得温和。
“这,王上就不必担心了,本皇子的追风鸟早已经通人性,只要本皇子对它说一句谁是那个在九连环掉落时还摸着的人,它一定会将那人认出来。”
“九皇子说笑了,那追风鸟本就是你的契约魔兽,你说什么那它便就会照做,你的这一招可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这追风鸟辨认的真实性。”跪在地上的陆运抬头,满眼阴暗,“我堂堂陈国镇国将军岂会受你这良苦用心的计谋?”
“陆运!你给朕住口!”白韩冷着脸,一脸寒意,“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快给九皇子道歉。”立时,议论纷纷的卧龙殿内一片肃然,要只道,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王上,分明是这毛头小子胡说八道。”陆运不甘的瞪着风残雪恶狠狠地道:“他将九连环滑到地上,污蔑本将军,实在可恨,请王上明察。”镇国将军显然已经沉不住气。
“陆运,我乃一国之主,你忤逆我的命令,脑袋不想要了吗?”白韩大掌狠狠拍在紫檀桌上,怒气已到极致,“来人!将这个扰乱朕心思的罪臣拖下去,重责五十大铁板,以禁效尤!”
“是!”凭空出现一排黑衣护卫,黑纱遮住了他们的眉眼,让在座的众人只见得到那些黑衣护卫在面纱下微微漏出来的眼眸,黑暗而幽深,像似从地狱逃窜而出的恶鬼,做尽了人间坏事,也嗜血无数,出面必见血!
“给朕将这个不识抬举的狗奴才拖下去,重责五十大铁板。”白韩面不改色的吩咐着。
“王上,你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这么做!”跪在地上的镇国将军马上就惊慌起来,大叫道:“我乃陈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国大将军,玄力君级,可以保卫帝国,你不可以这么做!”
“拖下去!”白韩一点也不犹豫的吐出冷冷的三个字,宣告了镇国将军陆运的悲惨结局。
“王上……”一旁的王皇后见状,苦了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她幽幽地叫着,“陆将军乃臣妾的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可否看在臣妾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算是臣妾求你了……”
“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镇国将军,给朕拉下去。”
立时那一排黑衣护卫就上前拉住正要使用玄力打伤众人的逃逸的陆运,顷刻间就如同来时那样消失了,好如从来没有来过一般,带走了那个鬼哭狼嚎的镇国将军。
王皇后掩面低泣,金色的钗花在头顶摇摇欲坠,折射出逼人的光华,她抬眼静静地望着身边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看着男人依旧英俊的面庞,眼里泛滥起诡谲的微光。
“不知九皇子可满意真的这番作为?”白韩微笑,手指轻轻地在檀香桌上敲打,“陈国镇国将军他不懂事情,在将九连环交与九皇子时不知因何原因九连环坠入地上,为了给九皇子一个解释,陆运被责五十大铁板,来让九皇子心安,不知就九皇子可还满意这个结果?”
“本皇子当然满意,陈国王上果然英明。”风残雪一身风华,云淡风轻,“只是这五十大铁板的责罚未免太过沉重,本皇子怕陆将军撑不住啊。”
“九皇子过滤了,陈国的镇国将军若是连这一点都不过去,未免有些担不起陈国镇国将军这个名讳。”白韩毫不在意的微笑着,若是陆运不幸死了,也了了他一桩心事,何乐而不为呢。
“王上倒看得清楚,是本皇子多事了。”
“那么,九皇子所谓的选九连环之主的事情我看还是继续吧。”
“王上英明,我也这么想的,既然此时已了,也该继续了。”一身红衣的少年手持着那朱色的器物,笑若星辰,“哪位英雄好汉愿上前一试?”
偌大的卧龙殿官员们面面相觑,都有些忐忑,若是这次再发生类似于镇国将军身上的那件事情,再多的人上去拆九连环也是枉然,一个九连环与一条小命相比也太微不足道了,就算没发生什么事,结不结的开还是个问题,谁想做那些吃力可能不讨好的事,除非脑子崩坏了。
“主人,这才陈国的人简直就是太窝囊了,连个九连环都不敢上去结。”某小孩在云楼的心里嚷嚷着,“要不你上去试一试呗?说不定就成了呢。”
“我是陈国人,你嘴里的窝囊废,你说我这个窝囊废能解开吗?”云楼不答反问,你丫的,丑小子简直是找打的。云楼一把扔掉手里的果核,那果核很不仗义的滚落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红衣少年脚下,发出“嘣”地一声脆响,破成两半,只留下一般果核留在原地,另一半果核不知所踪,众人立时目瞪口呆看着地摊上的半粒果核,这是哪个小破孩干的好事啊?
“主人,你真牛。”某小孩简直是佩服死自己的主人了,你瞧瞧我主人怎么这么帅啊。
“我的爱好就是扔东西,没办法这怎么也改掉啊。”云楼嘴角抽搐着说:“要不你也可以变小在我的手心里试一试,那感觉肯定不错。”
“额,那还是算了吧。”小孩汗了,要是被你这么一扔,就算我是天上地下仅此一只的紫凰王者也会不死也伤的,要知道,你扔的时候可是眼带杀意啊,气势凛然的。
“那就乖一点知道不?”云楼淡淡的笑,什么时候她眼带杀气了?小孩子就是不会说话啊。
风残雪瞧着自己脚边的果核别扭的撇过头,就见到某白袍少年笑眯眯的样子,顿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妙,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在看等待被宰的猎物的眼神,果然……
“啊!”坐在离王座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一身粉色桃花抹胸裙的少女惊叫着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花容失色的像被绊了似得,狠狠地飞了起来朝风残雪的位置摔了过来,眼看就要摔倒风残雪的身上,风残雪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接住了那要摔倒的少女,一把搂过少女的腰身,四目瞬间相对,少女惊惊慌失措后发现正被自己的心上人抱在怀里立时就羞涩了,而少年静静的打量了一下怀里的少女,眼含莫名的深意。众人惊呆了,这在闹什么啊,七公主什么时候和齐国九皇子有一腿了?两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脉脉相望,眉目含情?!
“小女子多谢九皇子相救。”满殿寂静中只听见那原本高傲至极的少女满脸羞意的从红衣少年的怀里挣脱出来,蓦然间变得文静而内敛,仿若贤良淑德的柔弱女子,眼含爱慕。
“七公主不必言谢,举手之劳而已。”风残雪放开自己的手,略微皱起了眉,会有这么巧的事?他看着空空的手,陷入了沉思,他若有所思的扫视了一下四周,默默无语。
“芸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座上白韩淡淡的问:“为何突然之间摔了下来?这是高堂上,陈国的公主应注意自己的分寸。”
“父王,儿臣也不知为何,只是感觉像似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便从座位上狠狠地飞了起来,不知怎么的就往九皇子所在的地方到了过去,请父王为女儿做主,找出害女儿的凶手。”白芸单膝跪地,一脸的委屈,她的眼里微微闪动着泪光,“我一个女儿家,这下被毁了名节,以后可还怎么找个好夫家啊?女儿不想活了呀”
“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朕的生辰宴上做这些不雅的事,朕若抓到了,决不轻饶!”白韩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是他的生辰宴,有人竟会蒙骗过宫里的黑衣护卫进入卧龙殿,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设计害他最喜欢的小女儿,简直是不可饶恕!他一定不会姑息!
“王上息怒。”众官员无不埋首跪拜,高声道:“臣等一定会查出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父王,女儿受此侮辱,实在难以苟活于世,希望父王赐女儿死罪,让女儿保持着如此清白的名声,还是陈国子民心目中的最美的七公主。”白芸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在红地毯上,转瞬间,原本倨傲的七公主已经变得妆容破碎,梨花带雨,求死心切。
“混账!”白韩猛然一拍檀香木桌,星目圆睁,大喝道:“你乃我陈国最尊贵的公主,竟然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怎有资格当我陈国堂堂的七公主,废了也罢!”
“王上息怒,公主只是手到了惊吓,说话思绪混乱,不知所云,王上明鉴,求王上网开一面。”王皇后的娘家官员,宫廷内侍官首领袁仑立时大声劝阻道,“若是其他女子遇到此事亦会有所失态请王上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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