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满山的绿芽满枝头,鸟儿成双对,蝶儿双翅飞,新一年的春天来啦!
今年已是我在苗乡呆的第二个年头了,这么久来,我只是在去年快过年时回去看了一次老爹和老娘。
他们比原来都苍老了许多,苗乡的空气好,环境也好,生活的氛围也好,我想让他们去跟我一起去养养生,所以我邀请他们一起来苗乡度假。
怎奈老爹还有官职在身无法离开,老娘呢,跟老爹是“公不离婆,称不离砣”的,她要好好照顾他。
而我呢,看到他们鹣鲽情深,我也总不能让他们分居两地吧,好吧,好吧,我只好灰溜溜自己又回来啦。
大哥和二哥还是照旧单身,他们怎么都还不给我找个嫂子呢?
其实在我呆在家的这段时间里,我不止一次地问他们为什么不快点找个大嫂和二嫂来疼我呢?
他们的回答让我晕倒――说要是他们有了嫂子了就不会象现在这么爱我啦,他们要等我找到一个可以管我的人后再做考虑。
我知道他们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上次我没有结成婚嫁出去,他们心里带有着深深的内疚,哎,我还是不要再劝他们了,劝了也白劝,反正他们都是优质男,钻石王老五,不怕不怕,会有嫂子的。
只是老娘心有不甘,自己的两个优秀儿子到现在还没有让她能喝到媳妇敬的茶,没能让她早点抱上大孙子,心里有着深深的不满。
在知道大哥和二哥为什么还没有结婚的原因后,我在家的这段时间对于我来说就是魔咒,我都快被她烦死了。
她时不时给我带来个大姨,来的时候还搭了一个什么表哥,要我们一起喝会茶;一会又来一个什么王夫人,身体不好,旁边有一个帅哥侄子陪着,让我们一起帮着照顾一下王夫人。
哼,那个王夫人她又不是我娘,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来照顾她。
娘啊,你这样也让人看得太明显了吧。我至于到这样的地步了吗?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我被老娘的疯狂相亲的脚步给吓死了,急急地只是在家里呆到了“中元节”后,急马快鞭地逃回了苗乡。
不过走的时候也带上了好多的东西:娘给的一大堆,三掌柜给准备的货物,大哥和二哥给的一堆小玩意,我给孩子们和老人们带的礼物。
这些一下全都装满了四车,天啊,看不出来啊,才一点点啊,怎么又装出了这么多,哎,又让我的马儿受累了。
我终于回到了苗乡。
在苗家人他们准备过苗年前,我把礼物都发到位了,可是我忘了一件大礼物。
不得已,又急急通知三掌柜和大哥帮我准备了好多的红布和好多套的红衣送过来,里面男女装都有哦。
一个月后,货终于到了。
于是乎,今天我穿上了漂亮的红衣。
呵,这可是嫁衣哦,我带来的衣服全在苗乡的阿妈、阿妹、阿姐们的巧手改装下,那简单的红色中藏着五颜六色的丝线做出的苗绣片一条条地缀在裙摆下。
转上一圈我觉得自己就象是一只凤凰,那一条条的绣片散开就象是凤凰的尾巴。哈,那绣片太好看了,针脚细致,用色大胆、明快,让我真是爱不释手啊。
我正自己乐呢,脖子上被套入了一副精致的银圈,头上呢也被戴上了一顶银色的头饰雕花刻凤的,这是女儿出嫁时娘家人要给的嫁妆,全身银光闪闪的煞是好看。
不过,好看是好看啦,就是重得慌,现在刚戴上一会,我的脖子也痛,头也痛。
我想摘下来,可是阿妈他们说不行。
好吧,为了美丽,为了我的幸福,拼了!!!!
穿戴完毕,我就跟着一群也是穿着红衣的苗家达佩们跑到山里面藏了起来。
是的,是的,我不走了,应了广大群众的要求,我不走了,就在这苗寨里呆着了。
哦,忘了告诉你们新郎是谁了呢?我不说,我想你们也应该能猜出来了。只能是阿木嘛,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他呢,现在他在哪呢?
他啊,正在满山遍野地找我们呢。
对啊,在找“我们”。全寨子四十多个姑娘跟我一样,都给藏起来啊,他要把我们找出来。
春天虽然满眼带来的全是绿色,可是大山可以藏人的地方可多啦。
我在这呆了两年也比原来能干多了,现在也可以满山跑了。
相比刚来时的我,我觉得自己是能干多了,是吧?
哈,我不是自己夸自己,阿木想要找到我们,真的有点困难。
前世有伴娘挡门不让新郎进门的风俗,现在我们可是有让新郎满山找新娘的好风俗,哈哈……
我正得意呢,笑得那个花姿乱颤哟,满身的银饰叮当做响,笑声和叮当声交相辉映。
脸也不知是被红衣给映红的,还是跑累了弄的,反正是红通通地,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喜庆。
突然看到一个男人胡子拉茬,头发凌乱,那两目通红,衣服不整,一看到我就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把我都快给抓痛了。
“放手,你是谁啊?想干嘛?”
我吓坏了,不是从元宝山上跑下来的野人吧?
老乡们常说这寨子里的元宝山上有很多的野人,看他这个样子,好象就是从那下来的耶。
我这么中奖吗,这是双喜临门的节奏吗?是不是可以去买彩票了呢?
“救命啊!!”我大喊着。
“刘姐姐,你怎么啦?”
在我的附近都藏着好多的小姑娘呢,按原来的计划,她们可都是“伪目标”,都是散落在各处来迷惑阿木的。
听到我的喊声,她们都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在绿色中出现了明亮、显目的一团团的红色。
“野……野人……啊”我更加拼命地大喊着。
“刘姐姐,你等着,我们马上过来了啊。”
苗家的汉子彪捍,妹子也不是好惹的。听到我喊救命,她们都向我靠近过来。
“慧儿……”一个词,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那个男人的口中蹦了出来。
这男人是谁呢,明天告诉你啊。哈,先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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