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九十章一剑破城门(完)
不甘、疑惑的声音,独孤雪没有回头去看着这个在自己的兵器离手的瞬间崩溃的人,独孤雪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你难道就没有问过你自己吗?”
“问我自己?我能给自己什么答案!你说我能给自己什么答案!”宇文成都竭力斯底的说道,如今他的声音已经没有像六年前的那般清凉,他的嗓音之中带着一丝的沧桑,一丝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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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问你这六年来追求的什么,问你,你所要的是什么,是那高高在上的龙椅,还是快意恩仇的江湖,亦或是染血的疆场!问清了,知道了,你再来见见我的剑,也许那时我就可以出剑了!”
“问我自己?这六年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皇位?我早就不在乎了,江湖?我也不在乎了!我在乎的是...”此时宇文成都回头看看了百丈之外的宜城,看看了那些个蠢蠢欲动的人,他欣然一笑道:“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我要的不过疆场之上的那种热血,要的不过是疆场之上的那种生死快感,我的生命属于战场!”
晒然的一笑,代表着是明悟,亦是解脱,宇文成都放声一笑道:“独孤雪,我不如你,这六年来,我所求的不过是超过你,现在我是明白了道不同不相为谋,道既然不同又如何能争,既然不能争,这有何意思,原来一开始我就错了!”
“看来还是逃脱不了宿命!”独孤雪在心中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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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明白就好!拿起的你的画戟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
“不消不你说!”说着宇文成都拾起地上的方天画戟,脸上带着那种自信的神色,那里像是一个刚刚失败的人的样子。
一个人的眼神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精神世界,要不怎么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这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站着,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之中站着。
“我想问你一事!”宇文成都开口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说!若是六年前之事,就不必问了,如今的你还未有资格让我出剑,自然也无资格知道什么。(
怨咒之笔仙)”独孤雪冷冷的说道,话语之中的资格二字着实让人愤怒,让人神伤,若是换了之前的宇文成都也许早就生死相搏,但如今的宇文成都已经明白了自己今后的道路,也是见识过了独孤雪的手段,自然不会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我知晓,你不会说出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若是我有朝一日能逼你拔剑,又当如何!”宇文成都自信的说道,他有相当的自信让眼前的此人拔剑,不过拔剑而已,再过几年便可。
“自然!”独孤雪一口应下,但他心中也同时说道:“这个片大陆还有多少人能让我拔剑,应该没有了,至少如今我是没有见到一个人有这资格!”
若是有人听到独孤雪心中的这一句话,那么绝对会骂一声狂妄,但惟有武院院长才知道,他独孤雪是这片大陆唯一一个有资格说出这句话的人。
论境界,他胜独孤雪无数,但单单论对剑道的理解,自己却是远远不如他,武院院长心中很是明白,像独孤雪这种人,什么是拔剑,拔剑就意味着认同,认同对方的剑道,认同对方在剑道之上的理解可以与自己的齐驾并驱。(
腹黑律师请签字)对强敌拔剑并不是认同,而是为了生存下去的需要。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想问刚才破了我最后一招的剑法名为什么!”宇文成都眼中闪现莫名的神光。
“北斗七式!”从独孤雪口中简简单单的吐出四个字,却是宇文成都从未听说过的名字,他皱起眉头说道:“这是你自创的?”
“算是吧!不过在前人的基础上改变了一些而已。”独孤雪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在宇文成都的耳中却如万钧雷霆一般。
改!这个字停在宇文成都的脑海之中久久未曾散去,他晓得改其实比创更为不易,这不是他一家之言,而是天剑大陆数千年来留下的话,‘创之不易,改之更难于上青天’这样的一句话就把改这一字的精髓都给道明了。
“这.....”未尽的话,却是道出说话的人心中的难以置信之色,独孤雪笑了笑,对于宇文成都的这种表情,他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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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剑法一共有七招,但你却只挡了四招便败,那么你有如何能让我出剑!”独孤雪开口道,话中有询问,有疑问,但更多的却是质问,问他有何资格。
宇文成都整个人楞在了那里,他心中问道:“四招便已经如此,更何况接下去的几招!”
“况且都说是北斗七式,你何曾见过北斗七星断过!”独孤雪接下来的这一句,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把宇文成都整个人劈的外焦里嫩,他自言自语道:“北斗七式一招接着一招,一招比一招强,让人反应不急,但刚才自己分明没有感受到那种感觉!”
“你手下留情了!”宇文成都顿时抬头说道。独孤雪也不回答,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一阵微风吹过,树叶被风吹起萨萨的响声,独孤雪看向那座巍峨的高山,突然开口说道:“这山真是够雄伟的!这天还真是过高的!”
两句话,两句莫名其妙的话,没有人可以懂,懂的也许只有这个站着的白衣男子。
“你什么时候改的!”宇文成都不死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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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的话,让独孤雪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了,也许是在刚进学院没有多久的时候,也许是出了藏书阁之后,时间过了太久我都忘了!”
这一句话,再次让宇文成都大受打击,他连连后退数步,原来自己所谓的骄傲,所谓的坚持,在这一刻都显得是那样的苍白,几年前所改的就已经如此,更不用现在,他宇文成都能在六年的时间内进步匪浅,那么他独孤雪就不能吗?说他在这六年之内,没有丝毫的寸进,说出去谁信,谁会信,谁敢信。
此刻的宇文成都在心中问道:“自己真的能让他拔剑吗?”一个问题似乎成了心灵的枷锁,宇文成都双眼一红,喉咙之间发出阵阵的低吼,这声低吼犹如野兽最后疯狂的挣扎。
“你所追求的与我不同,又如何能与我相比,是人都知道扬长避短,而你却偏偏要扬短避长,这般的自寻其辱,独孤也是第一次见到。”独孤雪开口说道,虽然话语之中有着讽刺的意味,但在宇文成都的耳中却犹如暮鼓晨钟一般。
通红的双眼渐渐的变了清澈,宇文成都看向眼前的那道白色的身影有些复杂,若是他不提醒,恐怕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子废了。
“我很感激你的提醒,但我还有试一试,你说的对,不同道如何能比,今日我就用我道来试试你,赢了,进城,输了!...”宇文成都并未说出输了怎么办,因为就连他也没有自信他独孤雪会输。
独孤雪没有回答,依旧站在那里,任微风吹拂着他的衣角,任初阳照射着他的眼,他依旧不动,不说话就是默认,宇文成都嘴角挂起一丝的笑意,他双手结印,暴喝道:“阵起!”
一声阵起,紧接着宜城之内,无数的士兵、将官,纷纷喝道阵起,一声道,万声应,随后一股无名的威压赫然出现,此时的宜城不再像是宜城,像是一只吞人的巨兽,让人望而畏止。
“请...”宇文成都退后一步,一让道。
“借我一把剑!”独孤雪高喝一声。
“接剑!”只见陈默扔出腰中佩剑,高声应道。
抛出的剑,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丝丝寒光,不用说,这把剑定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正所谓宝剑赠英雄,大概也是如此。
一道白色的人影瞬间飞了出去,一道凌厉的寒光顿时隐没在这憧憧的人世,人与剑似乎都不曾出现在这人世间一样,顿时消失了。
“这一剑,独孤雪敬你的道!”随后一道无匹的剑光瞬然飞出,只听嘭的一声,烟尘再起,又听见噗的一声,这一声不是一个人之声,而是万人之声,万人守城士兵、将官之声。
“多谢!”嘴角流出鲜血的宇文成都抱拳说道,此刻的他脸上没有任何的不甘,有的只是坦然。
“不用,该走了!”独孤雪亦未回头,对着站立在哪的薛凡与陈默二人说道。
这二人嗯了一声,随后跟着独孤雪的身影离去,不久之后,烟尘散尽,露出了骇人的一幕,曾经巍峨的城门,如今却只是变成了一堆的废渣,这一切不是千军万马造成的,而是由一人所造成的,城门上的那些将军眼中露出了骇人的神色,他们没有想到一个人竟然有着如斯的能力。
宇文成都对着独孤雪等人离去的方向鞠身道:“送独孤兄台!”这一声,真恳,这一声,真心,这一声足以。
当烟尘散尽之时,留下满地废渣之时,曾经使剑的人早已经离去,连那身影也不曾见到,有的只有无尽骇然的众人罢了。
此战,在宜城留下了一个传说,一个关于白衣剑客的传说,关于一个一剑破了城门,一剑破万人的传说。
此后,宜城之内,练剑的人,纷纷穿起了白色的衣服,学的就是那名白衣剑客,因为只有这样子的剑客才是他们心中的真正的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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