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面和诺雅呆在吕云涛办公室里，前者站在沙发旁，后者坐着，翘着二郎腿，面前有大半杯红酒。
“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活的浑浑噩噩，爱情对我来说只是女人，女人对我的作用只是一个蒙着表皮的白骨，没有丝毫的兴趣。”佐面用力揉了揉脸说。
“和吕云涛呆在一起久了，你迟早也会变成这样。”诺雅抬头看了佐面说。
“他每天下了班至少还有的事情忙，而我却只能默默的忍受这种感觉，乏味，如同嚼蜡。”
“如果你这么讨厌女人，你也可以领养一个孩子，学着他。”
“得了吧，我能体会到他的那种辛苦，下了班还被十一和凝香吵得不得安生。”佐面扭过头看着诺雅，表情痴愣。
“她俩虽然是烦人了点，你能要求她俩那么大的孩子多安静。”
“怎么了？”问完十一用手抬起小脚凑到嘴边闻了闻，“我的脚很好啊！”
“这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吕云涛无奈的转过头去。
还没等十一把脚放下凝香便伸出小手摁了下十一的脚底，然后拿过面前刚刚吃过的苹果咬了一口放下，又夹了一些西芹，斜端着小碗吃着。
“幸福有时候很简单啊！就是某个人陪在你身边。”十一说。
“嗯嗯，这个有道理，比如说父母。”吕云涛说。
“嗯嗯，”十一重重的点了点头。
“太多的成功太辛苦了，一件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十一说着喜滋滋的夹了一块鸡肉吃。
“你不知不觉中已经做的很优秀了，还想怎么样。”吕云涛转头面向十一回答说。
“可是我总感觉没你聪明，”十一仰起脸，嚼了嚼食物说。
“我上了八年学，总成绩加起来还没有你一门考的多。”
十一和吕云涛每次吃晚饭都会聊很多，他俩会把晚饭吃到很晚，聊天代替了他俩的一切娱乐活动，有时候吃完晚饭就到回房睡觉的时间了。
“二十一世纪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那么多美女、帅哥，你不觉得慎得慌吗？他们戴着‘面具’生活在我们身边。”中间吕云涛说，这时凝香早已经吃饱喝足上楼看电视了。
“女神！我只知道缪斯女神，”说完吕云涛端起啤酒喝下了大半瓶。
“那是艺术之神，我说的是你喜欢的女孩”。
“女孩？你俩啊！还有朵儿(吕云涛的外甥女，今年二十一岁。)”
“吃饭，说了你也不明白，真是一头傻乎乎的‘小蛮牛’(关于十一为什么叫吕云涛小蛮牛的来历一开始我也是一头雾水，后来直到我问了诺雅才明白，原来这是乐乐最先叫的。至于乐乐为什么这么叫吕云涛，我也就不知道了)。”说完十一夹了一些鱼吃进嘴里。
第二天上午下课后，十一和刘茹(十一的同学)站在教室外的走廊里，趴着栏杆向远处张望着。
“或许是信仰吧！他很听我堂姐的，很爱戴她，现在重八支集团也有很多人怀念我堂姐。我堂姐生前说让他对我就像对他一样。”十一说完转过头看着刘茹。
“凝香都这么大了，他经常说有凝香这一个孩子就行了。”十一或许到现在还不明白，在吕云涛的心里她和凝香一直都被看作是自己的孩子。正是他俩之间这种说不清道不白的关系在以后的日子里出现了许多难以解决的隔阂。
“凝香是他外甥女，再说又不是他亲生的。”刘茹转过头惊愕的看着十一。
“你懂什么？他对凝香比亲生的还亲，比亲女儿还亲。”十一和刘茹四目相视，强烈的说道。
今天的十一上课时不知道怎么老是走神，她极力的想控制这种不安的思绪，可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已经紧紧的攥住她的思绪，把她的灵魂强拉了出去。凝香这边在上绘画课，凝香一只腿翘在椅子上，趴在课桌上，认真的画着。老师已经在黑板上画出了模型，是一个苹果，凝香经常会把削好的铅笔摁断，同时她也很享受用转笔刀削铅笔的乐趣。绘画老师会不时的来到凝香身后，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俯下身握着凝香的小手教她绘画。
晚上下了班吕云涛依旧在厨房为做晚饭而紧张忙碌着，这时凝香从楼上下来，来到吕云涛身边，仰着小脸对他说：“舅舅我要喝黑芝麻糊。”
“成，舅舅给你调。”听到凝香这番要求，吕云涛哪敢怠慢，赶忙放下正在切西红柿的菜刀，来到冰箱前，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小袋即冲黑芝麻糊，和一小袋燕麦片，凝香最喜欢这样的搭配。
“用牛奶冲还是开水。”
“牛奶。”
“可是开水冲的香些。”
“我要牛奶。”凝香又重复了一片，她正在看动画片，可等不及烧水的时间。
正在给凝调黑芝麻糊的时候吕云涛裤兜里的手机响了，吕云涛掏出来一看，是一个朋友打来的，吕云涛把碗里倒上黑芝麻糊和牛奶后就开始搅拌着。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吕云涛一只手打着电话，另一只手还不忘给凝香搅着黑芝麻糊。凝香寸步不离的站在吕云涛身边，昂着头紧盯着吕云涛看。
“成，我明天去一趟。”吕云涛说完后就挂了电话，把手机重新塞回裤兜里。
吕云涛把调好的芝麻糊递给凝香，凝香接过小木碗和木勺，斜端着赶紧舀一勺尝尝。吕云涛看到快要流出来的芝麻糊提醒凝香说，“端好了，淌在衣服上就麻烦了。”
凝香端着黑芝麻糊一路走着喝着，当来到二楼客厅时，也差不多被她喝完了。凝香脱掉拖鞋，走上地毯，盘坐在电视机前坐的笔直，把喝完的木碗随手放在一边。
过了没多久，十一就从卧室走出来下楼了。做好晚饭后吕云涛走出厨房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叫凝香下来吃饭，“凝香下来吃饭了。”
凝香正看到情节转折处，自然是不会离开电视机的。吕云涛看凝香并未出来，就走上楼梯来到二楼客厅门前，看到凝香盘腿端坐在电视机前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剧。
“凝香下去吃饭了，吃完饭再看。”
看到吕云涛就站在门口后，凝香这才起身，拿起小木桌上的遥控器，对着电视摁了一下暂停键方才下去吃饭。
吃过晚饭吕云涛洗好碗筷就回房间了，没多时，就听到走廊里“嘟嘟”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快到门口时又响了两声，紧接着十一便推门进来了。
“嘟—嘟，”十一嘴里喊着一小节大葱的茎叶，那响声就是吹这茎叶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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