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吕总手下有七龙八虎十三星,敢问两位是。”朴贵和尹知开车来到一家食用油生产厂家,负责接待的一个中年人问道。
“‘三龙’朴贵和‘八星’尹知,”尹知回答说,“吕部让我俩来是问您上次我们谈的合作食用油的问题。”
“哦,里面请、里面请,”那名负责人笑着弯下身,伸出手掌请他俩进往里面走,然后走在他们身旁,给他们带路。“实不相瞒,吕总的这笔生意很重要,占据了我们全年生产和销售的百分之六十五,你看这仓库的储备都不够了,货车接二连三的往我这开……”
“货车接二连三的开,是来给您送‘钱’呢!哈哈。”尹知和朴贵还有那位老板随即大笑起来。
“途安”
“小三弟,”途安(吕云涛心腹,七龙之一。)对坐在沙发上的吕云涛点了点头。
“我任命你为上海驻区副总裁,我们要下大代价把上海打造成和杭州一样的‘死地盘’,”吕云涛站起身在途安面前渡着步子,很显着急的样子。
“愿凭吕部安排。”
“好,”吕云涛刚刚点燃的烟就那么在指间燃烧着也忘了去吸,等过一会,想起来时,烟已经灭了,就走到办公桌前,把已经熄灭的烟放在上面。
那位负责人带着朴贵和尹知来到会议室,请他俩坐在椭圆形会议桌四周的椅子上,随后转过身走到饮水机旁给他俩到了两杯水。
“来,二位喝点水。”
“好。”
“好,”朴贵和尹知微笑着接过了水放在身旁的会议桌上。
“二位不知道,我们厂实在很感激吕总的‘恩’,”那名负责人用手搓了搓鼻子,“这吕总也是了解的,我们厂前几年效益特差,所以原料的来源就没有那么广泛,这一下子签了大合同,我们对吕总这个有承诺在先,一定只使用近一年的最好的原料。可是我们周边县市都跑遍了,零零碎碎的供应太麻烦,这昨天才联系到说湖北省那边有,这不,一大早我们胡总就带人去了。我想请二位回去在吕部面前给我们解释解释,”说完那名负责人从怀里掏出两个红包,“这是我们胡总给二位的一点茶水钱,大热天的让二位买点饮料喝,”说着就硬塞给他俩。
朴贵和尹知赶紧推着那名负责人的胳膊婉言回绝,“这可使不得老哥,我俩给小三爷办事,他的脾气世人皆知,这钱我们不能收,实在不能收,”三人就这么相互推搡着,尹知继续说道;“贵厂有麻烦,回去我哥俩一定向小三爷如实禀报,这钱我哥俩实在不能收。”
那位负责人见他俩执意不收,便也作罢,又把红包重新揣回怀里,“那好,事成之后我们胡总一定重谢二位,请坐、请坐。”说着那位负责人又招呼朴贵和尹知坐下,“二位喝水。”
“好。”
“好。”朴贵和尹知微笑着转过身端起水杯喝着。
夜里九点刚过吕云涛开车来到一家主楼外面装修很靓丽的酒吧门前,把车停在靠近台阶的外置,关上车门之后,摁了一下车钥匙,车前大灯立马便熄灭了。吕云涛跳上台阶,跑到夜总会门口放慢脚步,推开旋转门走了进去。
吕云涛踩着地上令人眩晕的灯光印影,来到了舞池外围的一个座位旁坐下,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有规律的猛吸了三口,烟头发出的光亮就像漆黑午夜里唯一的霓虹灯发出的暗红色,这时侧身坐在吧台旁的一个男青年看到这点亮光后,立马拿起面前的啤酒走了过来。
“先生,看‘天气预报’了吗?”那个男青年来到吕云涛身旁坐下问。
“这两天都是‘晴天’。”吕云涛并未抬头的说。
“这是今天下午,一个黄头发戴墨镜的小姐送去的。”说着那名男青年从袖口处掏出一份信件递给吕云涛,并快速而准确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所有人。
“女的,”吕云涛皱着眉头看了那名‘重工’一眼,随即撕开信封,用大拇指和食指从里面夹出一张对折的信纸,翻开以后,吕云涛从嘴里拿下香烟,放在信纸下面,移动烟头,借助其微弱的光亮,读着仅有两行的字句。看完以后,吕云涛把烟重新含进嘴里,猛吸了两口,并把信纸重新对折了一下连同信封揣进皮夹克里面的口袋里。
“您出去有可能被盯上,看着点。”
吕云涛弹了一下烟灰,“你先走,”说完拿起那名重工的啤酒喝了两大口。
待那名重工离开酒吧以后,吕云涛站起身抖了一下皮夹克,径直朝旋转门走去,嘴里嘟囔着一些脏话。推开旋转门,吕云涛一只手插进皮夹克,摁了一下车钥匙,汽车立马处于发动状态。吕云涛走下台阶转过车尾来到驾驶室车门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待他驶离停车场时,停在路那边的一辆出租车也立马点火尾随了上去。行驶了一段路程以后,那辆出租车停下了,随之从路边跟上来了一辆黑色现代小轿车。
“交替跟踪也不换辆好点的车,”随即吕云涛一脚油门,凭借高超的驾驶技术,很快便再也没有任何一辆车和他保持在一定范围内的车距了。
吕云涛开车回到了兰山,把车停在两湖中间的主路上,从车窗里探出身子掏出打火机和皮夹克里面的信纸和信封,点燃之后,等将要燃尽时,抛向一边。
吕云涛来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大盒酸奶,走到餐台旁拿过上面的玻璃杯,倒满仰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然后又倒满一杯,放下之后,拧上瓶盖,又放回了冰箱。吕云涛转身端过餐台上的那杯酸奶喝了一口,走上二楼,来到十一和凝香的房间门前。探着头向里面张望着,沙发后面的巨大幻境墙壁上,各种类型的鱼还有海龟在各种形状和颜色的珊瑚中间来回穿梭,窗户下的盆景花束散发着缤纷柔和的光彩。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透过缝隙可以看出,她俩大概已经熟睡了,吕云涛这才放心的下了楼。
吕云涛回到卧室,把酸奶放在书桌上,脱掉皮夹克,搭在转椅上,坐下来,伸直双腿,两只胳膊伸展开来搭在扶手上,斜着头。这样坐了很长时间,才走进卧室,洗了澡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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