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责十大板,对于从小只被轻轻抽过手掌心的李玉来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那十下可是真真切切狠狠的落在了李玉的屁股上,没有掺杂一丁点的水分。等到了第五下的时候,李玉已经痛的喊不出来声了,屁股不,应该说是整个身体都是火辣辣的痛,恨不得马上晕过去,再也不醒来。十下过去之后,李玉被两名侍卫抬着去谢恩。谢恩,你没有看错,被打了还要去感谢打的好打得苗,这万恶的旧社会,这该死的皇权至上。
磕完头,李玉和凝香回到了她的房间,两个人趴在床上,连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歇了半晌终于恢复了稍微一点点精神,其实更应该说是痛的麻木了,李玉翻出当时萧时飞送得凝玉膏,示意凝香脱掉裤子,上药。
“玉姐姐,这东西这么名贵,这么用,会不会太浪费了!”凝香看着李玉手中精巧的瓷瓶有些肉疼的问道,“刚才太子殿下以为九爷把这东西给了池将军,要是让他们知道是在你手中,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情呢!姐姐你命真好,不过这运气就不太好了,怎么就惹到了七殿下呢,他可是宫中最最惹不起的人啊!”
“凝香,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就站在那里呢,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本来他都往后退了几步了,谁知道怎么又扑到他身上去了?早知道会这样,呲,会挨上这十板子,我情愿去和大地拥抱去,也免得你们两个也跟着我受罪!好了,涂完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你往这里挪挪,也赶紧给我涂上!”
“凉凉的,不愧是宫中圣品啊!姐姐小心点动,小心碰到伤口,我把裤子给你脱下来了,会很痛的啊,忍着点!”凝香看着渗着鲜血的白色稠衣,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对啊,怎么感觉姐姐受得伤比我重,他们下手太狠了,一般情况下这种情况看在主子的份上,不会太使力,怎么姐姐这么严重!”
“是吗,我也看不到,反正是痛死为了。凝香啊,我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要是有机会让那个萧敛之落到我手上,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尝尝这挨板子的,啊啊啊,轻点轻点,痛死了,凝香你做什么呢,想要了我的命不是?”
“姐姐的伤确实很中,都没有一块好肌肤了,他们也太狠了!”说着落下了眼泪,打开药瓶,用手指抹了一些,轻轻的涂在了伤口上。
“姑奶奶,你别哭啊,你那金豆子一掉,滴在伤口上,姐姐我更痛了,你快点,我受不了了,太痛了。这个药确实很好,凉凉的很舒服,你赶紧的涂,待会给风烟送一些。唉,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们两个都受了这个无妄之灾!”眼泪中含有盐分,这一句话诚不欺我,被那泪珠子一碰,又是一阵阵针刺般的疼痛。
“好了好了,一会就好!再忍一点点,等到药效吸收了,再出去,否则,就全部都浪费了!”凝香涂好药,给李玉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又扯了扯自己身上长纱,和李玉并排趴在床上,“姐姐,九爷明日就要大婚了,再过一个月就要搬出宫去了,你说,新主母是什么样子的呢?”
“啊,你说什么?不对,想什么啊,不是说不喜欢萧时飞吗?怎么,出了什么事?”猛地一问,李玉这才从疼痛中回过神来,有些摸不着头绪,转脸问道。
“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现在在宫里是很不错啦,吃喝不愁,这几年后宫虽然有些勾心斗角,但是总体来说还没有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就皇子人也很不错,也没有受过什么大委屈。不过,”说到这里,凝香放低了声音,贴着李玉的耳朵,“听宫里的老人说,皇上年纪大了,皇子们也越来越大,有些人心里已经开始有想法了。而且,皇上对赵家很不满,听到有些人私下议论,太子好像做不长了,而且皇贵妃也有让九爷一搏的意思!”
“嘘,这些你从哪里听来的,还要不要命?让上面的人知道了,你十条小命都不够玩的,那上头的事情,和你一个小宫女有什么关系,以后离这些东西远远的。你在宫里这么长时间了,该不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吧?”李玉脸色一紧,心中有些迷茫,没有感觉着萧云扬地位不稳啊,宫中这个传言从何而来,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太嫩了没有宫斗天赋,没有察觉到其中的猫腻。“那你呢,为什么想到了这个?”
“我啊,年纪也大了,不出意外过几年就会被放出去了。姐姐也知道,我没有跟从九殿下的意思,可是就怕新皇子妃进门,府中换人的时候,随便配了人?”
“可是就算是放人,那也不会随便找个人嫁了,毕竟你是从宫里出来的,又伺候过萧时飞,要是那个女人聪明一些,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想到凝香抱着孩子穿着粗布衣裳淘米做饭烧火的样子,打了一个寒战,把脑海中的画面甩出去,“你就别想那还没有影子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养伤,否则,后日看你怎么在未来的主母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是啊,对对,姐姐说得是!”被李玉岔开了话题,凝香又恢复了精神,“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姐姐就先躺在这里,我去风烟那里去看看。”
“好得,那你小心点,这个药也带着,毕竟是因为我的缘故,你别不忍心,药不就是用的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快点去吧!”
“那我替风烟谢谢姐姐了!”凝香见推辞不过,接过药瓶,一走一拐的出了房间,小心的阖上了门。
没有了凝香在耳边念叨,房间里瞬间清净了下来,可是身上的痛觉也更加的明显了,凝玉膏虽然很好,但是止痛的能力还是不够啊!嗯嗯哼哼的趴在床上,想着凝香刚刚提到话题,真是越来越烦躁,干脆蒙上头,什么也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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