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去哪儿？”周慕城转头笑着问。
白凉音努力忘掉这个人的虚伪。说实话，她只想着请他吃饭，可完全不知道去哪儿吃。于是白凉音说“毕竟你是客，地点就有你挑好了。”
“那好？你有对什么过敏吗？”
白凉音摇头，见此周慕城开车两人去了一家法国餐厅，布置的精致，情调高雅，因为白凉音没在意，所以到时觉得没什么不同。
入座后，白凉音也没有搭多少话，只有周慕城在哪儿坐着介绍、
“这家餐厅虽然是新开的，但是这儿的牛排却极为不错、”
“原来是新开的，我说怎么看着眼生，你来吃过？”
“几次吧。”
两人吃着牛排，没再说话，但是周慕城还是发现了白凉音的心不在焉。
现在的情形和独自进餐有什么区别。想起白凉音给他打电话请他吃饭，虽然只是出于一种礼貌，但是他还是愉悦了一个下午，从未觉得时间过的有这般慢过。为此他还特意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家挑衣服，踌躇了一两个小时，可对方连正眼都没瞧过。
他看着白凉音，显然是没刻意打扮过，无非是想还他一个人情，想到这儿，心中有些温怒。周慕城扔下刀叉。发出‘叮’的一声。
白凉音一惊，连忙抬头“怎么了？”
周慕城面无表情嘴角挂着冷笑。“白小姐要是没拿诚意，也不必勉强。”
白凉音尴尬的笑笑，虽然是她将他冷落在一旁，可是周慕城的冷笑却让她很不舒服。“周先生多虑了，昨天的事情，我是真的要感谢你。”
“不必了，昨天的事情，换做是旁人也会那样做的。抱歉我还有事，这顿饭就当我请你好了。”也不等白凉音开口，转身就走。
白凉音张嘴，让他请不就多欠了一个人情？而她又怎么知道周慕城的初衷就是要她欠着，只有还不了的人情，才能让她记着他。
白凉音只当周慕城帮她在昨天晚上帮她安排了一个住所，其它的也没想那么多，食之无味。白凉音也起身离开。
总觉得自己没车不方便，当晚白凉音到4s点转悠了半天，最后买了一辆红色的coco，对于这辆车她并不陌生，因为她开的第一辆车就是coco。一次性付清了款，她回到家，洗了个澡，早早的睡觉，为明天的偶遇做准备。
一大早，白凉音把车开到章暮阳的公司下，今天她特意穿了件鹅黄色的圆领连衣裙，完美的裁剪将她的撩人的身体凸现出来，整个人衬得颇有气质。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她假装做出一副玩手机的模样，故意给别人一种不是特意的感觉，但是她的余光一直在搜寻着章暮阳。
白凉音见章暮阳从停车场出来，便收起手机开口叫了声“暮阳。”
章暮阳回头，微微吃惊，没想到会是白凉音，他说“这么早，吃早餐了吗？”
白凉音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还没。”
“诶，怎么这么大了还不记得吃早餐，要是落下胃病就不好了。”
白凉音看着他，这时章暮阳才发觉自己说的话有多亲昵，而他们现在关系偏偏又是那么不适合。“要不先去吃点早餐，我也没吃，刚好可以一起。”
白凉音点点头，她的确是没吃早餐，不过她是故意的，她早就落下了胃病，如果连这几顿不吃饭，胃就会受不了，她相信章暮阳不会不管，但现在见章暮阳一起，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等我一下，我给我同事打个电话请个假。”完后他对白凉音说“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开车。”
白凉音假装着急的拉住他。“不用，我这里有车。”嫩柔的小手就这样覆盖在章暮阳的大手上，章暮阳眼角动容，直到白凉音放开他的手。
“买车了？”
白凉音点点头，率先上车，是凉音开的车，原本开的稳稳当当的车突然‘刺啦’一声，白凉音踩下刹车。她趴在方向盘上痛苦的皱着眉毛，手捂住肚子。
“怎么了。”
“我…肚子疼。”因为腾讯，白凉音的额头上布了些细细的汗水。
章暮阳一听脸上全是担忧的神色，想也没多想，白凉音抱到副驾驶，自己开车直奔医院。“凉音在忍忍，马上就到医院了。”看着白凉音痛苦的模样，章暮阳把车开的更开，心也像是被什么揪着一样。
很快，下了车，他横抱起白凉音快速的跑到挂号口，医生让他放下凉音出去等。
白凉音虽然痛苦但是知道这已经是老毛病了也不是很在意，刚才看见章暮阳流露出来的担忧，白凉音可以确定，章暮阳对她不是不在意的，一想到可以报复背叛她的人，心情便是忍不出的激动。
“你这是老毛病啊。”医生开口，打断她的思绪，白凉音点点头算是承认。
以前因为工作常常忘记吃饭，所以白凉音就落下了胃病，有时候是因为太忙，顾不得吃，可如今谁知道她却是故意的，医生给她开了点药，她看了看基本上家里都有，这时候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出门便看见章暮阳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她开口“暮阳。”
章暮阳闻声抬头。“还疼吗？”
“吃了点药，已经不疼了。”章暮阳见她脸色却是好了不少，便准备去付钱，白凉音拉住他。“谢谢，那天是我喝醉了，我听我…朋友说了，害你白跑一趟，本来今天是想请你吃饭的，谁知道会遇见这样的事情。”
章暮阳温和一笑“没事，这种状况谁也说不准，我去交钱。”
“我和你一起吧。”
章暮阳点头，他拿出钱包，抽出钱，可能是拿的太快了，钱包里掉出一张纸。掉到白凉音的脚下，她拾起，然后一脸吃惊。
“怎么在你这儿？”
“……。。”
所有情绪涌上心头，这张纸上记满了她大学时的所有心愿，她说过要和章暮阳一起去完成，不知怎么就不见了，起初她还以为是掉了，没想到一直在章暮阳这里，不知不觉眼泪从眼角溢出，就算现在她不爱章暮阳了，可是过去的情谊不是假的，那些点点滴滴总是真的。
“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章暮阳睁大眼，不料白凉音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样沉默着。
白凉音流着泪，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她拉着他问“暮阳，你还是爱我的吧，不然你就不会留着我的愿望了。”
章暮阳觉得心跳抨击着他的五脏六腑，往事的所有都在他的心脏里搅动着，无比难受，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可出口的却只有短短的几个字。
“我已经有敏慧了。”
白凉音松手，往后退了两步，低下头，他终究还是抛弃了她。“我明白了。”
“凉音，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爱情是需要负责的。”
白凉音抬头，牵强的微笑。“我知道。暮阳，可以麻烦你吗？她举起手中的纸条。陪我完成这些被遗忘多年的愿望，可以吗？”
“…。好。”
最后，他还是答应了她，白凉音深深的明白，那个人是她惊艳的岁月，却不是她温柔的时光。
已经记不清那档节目是哪个台的了，但是白凉音的所有愿望都是来自于那里，听说带着露水的苹果是最甜的，那种甜会从味蕾一直甜到心底。听说在百货大楼做购物车是最疯狂的，听说在最高处乘滑翔伞是最刺激的…。。
这些她都还记得，那张纸条已经开始有些泛黄，如同过去的老时光，留在回忆里。而青春就像是一场大雨，即使感冒了，可是还是会盼望回头在淋一次。
一大早办公室里传来Cindy的骂声，好几个人围在门口看热闹
“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是她侄女出国要几十万，没钱正找人发发火那。”
白凉音一听微微皱眉，按理说Cindy的收入还是挺不错的，怎么连几十万也拿不出来。
“是侄女又不是女儿，用的着发那么大的火吗？”辛玫把白凉音往后拉，小声的开口“这个侄女是她姐姐的女儿，听说Cindy小的时候家里穷，日子不好过，两姐妹相依为命，所以这件事情Cindy自然伤心，Cindy极爱面子平时的花销都挺大的，根本没什么积蓄，今天一早她想预支工资，钱没要到反而被总裁骂了。现在正找人发泄那。”
这时Cindy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一脸怒气。“看什么看，都是吃闲饭的，不用工作啊。”进门后又‘碰’的一声把门关上。
“当自己是谁啊，成天就喜欢管人，我们又没在她的手下工作。”一个长发女子不满的抱怨道，凉音看见过她，好像是另外一部杂志的编辑。
“算了，别说了，谁不知道她母老虎啊，别她听见了又不得安生了。”
“本来就是…。。”
白凉音到办公室见一排人都里Cindy远远的，不过也是。一个人才能再好，要是脾气不好也很难相处下去。白凉音甩甩头，开始工作。
中午，乔安妮给她打电话，请她吃晚餐，得知是Joanne要会美国后。下了班白凉音便特地去选购了一件礼服打算送给乔安妮。
她开着车，很快便到达了约定的地点。Joanne身着一件金色长裙，金黄色头发披在肩膀上，黑色的外套放在椅后，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很正式。就算这样，白凉音也知道乔安妮是紧跟时尚的，比如她左边的细钻，上周才推出的限量版。
白凉音微笑上前“Joanne。”顺便送上礼物，乔安妮给白凉音一个拥抱“哦，Amanda，谢谢。”白凉音没想到乔安妮要回国了还记得她，心中不免产生好感。“怎么不在多玩玩。”
“不了，美国那边还有事，下次在来，你什么时候回来那？”
“可能还要一段时间吧。”
两人用的都是极为纯正的美式英语，语速极快。这时另外一个男声加进来“抱歉，我来迟了。”
乔安妮招手叫服务员上菜“没关系，你的工作态度我们喜欢。”说话时，乔安妮的眼中带着淡淡的欣赏。
白凉音不自然，不想来人竟是许久不见的周慕城，出于个人原因，白凉音虽然不是很喜欢周慕城，但是她也不得不佩服周慕城的能力，能在短短几月中和乔安妮交谈甚好。不等周慕城开口，白凉音率先说话。
“乔安妮，你来中国这么久我都没好好陪你游行过，今天我自罚。”白凉音一仰头把杯中的酒喝空。乔安妮的性子也极为爽朗，开开玩笑，一下子气氛便热了起来。
一晚上白凉音也喝了不少，送走乔安妮后，她便立马冲进了洗手间，想吐又吐不出来，憋在胃里难受极了。漱了几次口后，心里才舒服了些。她慢条斯理的走出来，暗自吃惊周慕城还不曾走。
周慕城递给她一张纸巾，白凉音擦擦嘴上的水，淡淡的开口“谢谢。”
“这可是第一次。”周慕城上前扶过她，白凉音挣扎。“我自己能走。”
周慕城一笑。立马放了手。白凉音还没来得及做准备，眼看要倒地，周慕城又一把扶住她，还微笑着对她说“你看，还说你能走，不是我扶着你，你想想你都摔倒了。”
白凉音气的牙痒痒，反手挣脱，周慕城像是早料到她会这么做般，扶住她腰肢的力气不禁大了些。“我知道你能走，可是你走的太慢了。”
“我们又不同路。我走的慢又没碍着你。”
“天地良心，我这还不是怕你危害人民嘛。”周慕城说的极为无辜，白凉音咬牙，这不是明显的嘲笑她开车的技术嘛。奈何她动弹不得，最后还是上了周慕城的车。
“你的车，我给你找代驾，现在去哪儿。”
“城北。”
“你住哪儿？”周慕城引擎，车子行驶的缓慢。他不时转头和白凉音谈话，不过大多时候白凉音都直接忽视。因为酒劲过头，白凉音闭眼小憩了会儿。周慕城的车一尘不染，连一件多余的摆设都没有，足以证明车的主人有多干练。
“是这儿吗？”周慕城透过窗户看向小区，眉头不自觉的皱高。
白凉音本就是潜睡，听见周慕城的声音后，她睁开眼。“恩，谢谢。”白凉音下车，另外一边，周慕城也下车。
“你一个人住？”
“恩。”
“你一个人为什么要住的这么偏远。”听见白凉音恩的一声，周慕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高兴一下，可是转而又有些担忧，一个人住的这么偏远，而且还是女的。
白凉音不耐烦。“周先生，天色已经晚了，我实在不便多做挽留，路上小心。”下逐客令后，她给以假笑，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周慕城握拳，上车狠狠的关上门，每次都让他吃闭门羹，许久周慕城拿出电话。
“喂，乔治，叫代驾直接把车开到我哪儿。”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翘。“你总要用车，我不相信你不来找我。”一想到白凉音会主动找她，周慕城的心情就异常好，哼着小曲，开车离开。
第二天白凉意可以打扮了一番，拿着心愿单准备去找章暮阳，可是小区的停车场哪有她的车，白凉音气急败坏的拨通周慕城的电话，周慕城慵懒的开口“今天周末，不谈工作。”然后‘嘟’的一声挂断了电话，白凉音握紧手机。
“工作？”她又不是他的员工，哪来的工作，他一定是故意的，她冷哼一声，打通章暮阳的电话，原本章暮阳已经在去果园的路上，听见白凉音说没车，又掉头去接她。
周慕城坐在书房的工作椅上，虽然在处理工作，可精力完全就投入不进去，他时不时的看向手机，几次出现幻听，没道理啊，既然她要用车，就不可能不在给他打电话。最后还是他安奈不住主动打过去，正想着如何开口，竟不料对方直接挂掉电话，周慕城失笑。现在岛沉了他的不是了。
“怎么不接电话？”白凉音笑笑。“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不接也可以。”白凉音看着章暮阳。“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帮我完成这些心愿，我说过的，我只愿意和你一起去完成，要是你没答应…可能它真的就完成不了了。”
“凉音。”
“恩？”
“没什么…”
……。。
两人去了郊外最大的果园区，转悠了半天白凉音才心满意足的摘下一个苹果，红红的面上还附有露水，正合了她的心意。和着水珠便直接入口，似酸，似甜，似涩，却不似从前的味道。
从郊区赶回来，正遇百货大楼人群高峰期，章暮阳贴心的把白凉音护在怀里，躲过拥挤的人群，虽然这么大一个人坐在购物车里很丢人，但是白凉音还是照旧，章暮阳推着她穿过一排又一排的架子，最后走到被褥区。
导购小姐还认真的为他们作介绍，新婚的夫妇一般用什么料子…。两人皆是尴尬的笑容。
如果不是那小小的插曲，可能他们早已结婚生子，孩子张口闭口也会叫爸爸和妈妈，但是现实总是这样残酷。
到了下午，两人去往最高的山峰，不时可以看见在空中遨游的人，白凉音仰头，似近似远，伸手却是永远触摸不到的风景。
“害怕吗？”
白凉音往下看，是挺高的，当初想要来玩，完全是因为章暮阳笑她是个胆小鬼，现在是有了那冒险精神，但几年没疯狂，冒险的基因还是有点脱离了身体。
“有点。”
“那我载你。”章暮阳走到滑翔机旁，一排排滑翔机整齐的放在哪儿。“你挑个？”
白凉音微红着脸蛋，“我不懂。”
章暮阳转悠一下，随手一指“要不就这个吧。”
白凉音上前是彩色的布条形，她上前抚摸，刚碰到便听到讨厌的声音。
“还真巧。”她皱眉，这人当真是阴魂不散。
“就这个吧，我们去试试。”她准备躲开周慕城，可对方偏偏不如她的意。
“你们两个人用一架啊。要是往常还可以，可是今天风大，不适合。”
白凉音对视“你很懂吗？我们要怎样关你什么事？”一想起这个人做的事情，白凉音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周慕城嘴角上翘，像是听不懂白凉音口中的不耐烦似的，还一本正经的为她解说。工作人员上前，看了白凉音一眼。“小姐，你还不知道吧，周先生可是玩滑翔机的高手，可算是个内行，自然懂的多了。”
有外人在白凉音也不好发火。只是狠狠的看了周慕城一眼。章暮阳开口“没关系，范围也不大，我们自己会注意安全的。”
准备一番，两人终于上了滑翔机，因为是第一次玩，在淡然的白凉音也有些紧张，自飞行前便紧闭双眼。
“你把眼睛闭着了怎么看风景。”风有些大，怕白凉音听不见，章暮阳贴在白凉音的耳边开口。
“可我还是有点怕。”
“跟着我来，深呼吸，吐气，然后试着睁开眼睛。”白凉音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后，缓缓睁开眼，忽然觉得世界美得有些不自然。
原本庞大的山脉，从高空俯视看起来是那么的渺小，绿油油的一片树丛，像是世外桃源，当初之所以把这列入愿望单全然是因为飞翔可以让她感到自由和快乐，就在这么一刻。
白凉音忘却了所有，被束缚着的大脑，得到了放空，内心竟然涌起了丝丝动容，要不，就这样生活下去，放弃了哪个自己所执着了的吧，试着忘记心中的哪个疙瘩，忘记曾经的欺骗与背叛，什么都不再想，或许从头到尾都是她太过于执着。
是她恨欺骗她的人，明知道那是她童年烙在心里的一个疤，可章暮阳还是那样做了，既然分手了她也不该继续纠缠下去，继续进行她那个所谓的报复。是了，是她忘乎所以的把自己关在一个牢笼里，每天被自己贴在心中的仇恨所熏陶，忘记了，其实世界是这么美好的。
可能这一次回来就是一个错，何苦为自己自寻烦恼那，那时的他们太过年轻，太过于不驯，所以在****眼里才容不得一粒沙，白凉音深吸一口气，缓解心绪。拍打在她脸上的所有一切事物都是那么的美好，像是一双温柔的大手，正在轻轻地，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突然，一阵大风吹过，滑翔机开始有些不受控制，身形摇摇晃晃，不在平稳前行，两个人的身体在空中东偏西倒。
“怎么回事啊。”来不及应答，滑翔机直接坠落到树杈上。
章暮阳握住白凉音的手急问“凉音，你没事吧。”
头有些晕眩，等一会儿后，白凉音才看清周围的事物，她摇摇头。接着两人迅速解下保险扣，章暮阳护着白凉音，拉住身旁的树枝缓缓下行，他先跳在地面上，然后接住凉音，让她下行。
四周都是树。顿时迷失了方向，因为有规定，所以在上滑翔机前，随身物品都被放在了储物室，想要用手机求助怕是不可能了。这时算是被困住了。
章暮阳大量一番后，靠在树旁。“我们对这里不熟，这样走下去，容易迷路，怕还没走出去，我们就把体力花费完，现在也只有等他们发现我们了。”也只有这么办了，白凉音想。
她抚了抚双臂，常年坐在办公室里，突然身处树林还真是不习惯，章暮阳慢慢的走近她。伸出双手握住白凉音的走。可是，白凉音低头，她不但没感觉到有温暖传过来，反而手更冷了。以前那个给她温暖的人的手，已经…。不在了。
头顶上传来发动机的响声，白凉音抬头，因为逆着光，所以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她高兴的对章暮阳说“太好了，有人来就我们了。”随着滑翔机越来越近，她也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发现周慕城那张英俊的脸正俯视着她。
白凉音的笑容僵直，丝毫没有刚才因为知道有人来搭救后的喜悦，在她的骨子中，对周慕城总是带着隔阂。
“还真是你们啊。”收回仰视的头，她不喜欢仰视别人。
周慕城扯出一抹似笑非笑。“你们上滑翔机，我托你们离开。”
不情不愿，一阵轰隆的巨响在空中蔓延，接着脱离了树枝。两架滑翔机都正常的运行到地面，也算是有惊无险。
“周先生，谢谢你。”回到场地章暮阳主动上前。周慕城表现的极为风度，白凉音在一旁站着，周慕城看了眼白凉音，接着她又把头转到一侧。有时候两个温和的人罩面还真是恐怖。
不怎么愿意和周慕城搭理，但是不得不承认救了她的人是周慕城。私底下，白凉音还是友好的向周慕城表达了谢意。她又问周慕城是怎么知道她和章暮阳坠了下去，白凉音绝对不相信什么偶然路过。
周慕城也没打算瞒她，温和的一笑。“因为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啊，我有预感，你会出事。”
“……。”
周慕城没有说谎，今天飞行前他就细细的观察过风力，飞行并不是不可以，只是，他看向白凉音，嘴角一勾，两个人似乎…。太冒险了些。
一天结束，白凉音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在寻寻匿匿中，发现原来她并非想象中那么执着，那么在以前的那些日子那，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那？是心被遮了吗？还是欠缺一个冷静的思考？
房间里暗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地面上导出她的影子，白凉音仰头，视线与空气中的光芒交接，好像是在看，但是她的眼神似通过了更远的地方，她的嘴角慢慢上扬，微笑露出，正打算放弃时，一切却又被扰乱，这似乎早被命运安排，原来，该上演的故事，还是会继续。
这张让亲么久等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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