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依灿偶尔听老太太说,这张床,是淑雅爸爸妈妈花了高价钱,看了几乎全h城所有的家具城才买来的,因为淑雅爸爸妈妈说,人一辈子要在床上睡一半时间,买床一定不能有丝毫马虎,当年因为买这张床,淑雅妈妈还累病了一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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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淑雅对这张床感情特别深,说看到这张床,就想到了爸爸妈妈对她所有的疼爱,搬到别墅时,就要求搬走,只可惜,别墅所有房间全部都有床,忘记了留着这张床的位置。
淑雅还不停唠叨着,过些日子,把别墅里侧卧收拾出来一张新床搬到这儿来,这张床还搬走。
萧依灿就是要淑雅奇耻大辱还没有丝毫办法,她要把这个在自己面前高傲的话都不会和自己多说一句的女人,重重的踩在自己的脚底下。
而墙上的巨幅照片,则是萧依灿给淑雅错觉,故意让她看看她和国立在一起有多甜蜜恩爱。
由于例假的原因,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来看三位老人的淑雅,这个星期如果真的挡不住她来,墙上的巨幅照片,无疑是直接拿着一把利刃捅进淑雅的心脏。
国立看了看躺在床上一脸得意的萧依灿,发疯般把墙上的几张大相框全部撕碎砸在她脸上。
“我/操/你祖宗贱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这是文淑雅的家,不是你的,你他妈的这是故意羞辱小雅的是不是?她怎么着你了?是你……”
妈妈狠狠抽了国立一个嘴巴大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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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怎么着国立?依灿和你没有照婚纱照,不挂这些挂什么啊?依灿做的对,依灿再狠毒也没有亲手杀自己的儿子,倒是你,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杀,看看以后你儿子叫你爸爸,你怎么有脸答应。”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以后再敢打我孙子的脸,我就打你的老脸,吃他的喝他的,还打他骂他,折磨的他天天难受,你才没有脸答应他叫你妈呢。”
奶奶看着国立脸上的五个手指头印,气的全身颤抖的拿起拐杖,照着国立母亲的屁股狠狠抽了两下。
爸爸慌忙拉着奶奶。
“妈,没你的事,回你房间吧,国立,有什么事情咱们下楼下大厅商量,让依灿歇着。”
国立看着坐在床上自由自在吃苹果的萧依灿冷笑一下:“我还是那句话,搬到别墅去住,她在这儿躺着是在糟蹋小雅的尊严。”
“什么狗屁尊严啊国立?不就是一张床吗?依灿又睡不多长时间,你现在本来是依灿的男人,却搂着她睡觉,是文淑雅糟蹋依灿的尊严才对国立。”
国立全身颤抖的瞪着妈妈。
“妈妈,求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是小雅爸爸妈妈给他们女儿买的房子,是给他们自己的宝贝女儿住的,不是给你住的,你要是再这样不可理喻,就给我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带着这个能给你生孙子的烂货一块滚回老家修理地球去。”
国立的话刚刚骂出口,包括国立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愣在了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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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国立妈妈活了七十多年,第二次听到自己儿子让她滚的话,并且每次都是她最疼爱的儿子。
在国立妈妈的心里,直到死她都没有认为自己留下这个孙子是错的,她都认为是在爱他,是在为自己最爱的儿子着想,为陈家的大局着想。
她遭到全家人的一直反对,是因为她们都不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就像多年以前,自己不顾全家人的反对,卖血也要送儿子去上学,走出穷山沟沟一样。
可是她现在用全部心血换来的成功儿子,却指着她的鼻子一次次让她滚蛋,滚回那个依然穷山僻壤的山沟沟里。
万剑穿心般痛苦的国立母亲,看着自己为了她倾尽所有爱的儿子,全身战栗着重重的砸倒在地上。
“妈--------”
看到闭上眼睛躺倒在地上的老母亲,国立狂叫着让父亲打120。
医院。
“我老母亲怎么样医生?”
看到从急诊室出来的医生国立和国栋迅速跑了过去。
医生看了看国立和国栋:“现在只能暂时打点滴维持,等明天白天才能拍个片看看,初步判断应该是肺部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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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立急切的看着医生:“严重吗医生?”
医生摇摇头:“没有片子谁也不敢妄加判断,现在我只能给你们说老太太的病情不容乐观,明天早晨拍过片子再说吧两位先生。”
国立和国栋看着医生的表情,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国立跪在病床前,抚摸着老母亲花白的头发,泪如泉涌的狠狠扇了自己两个嘴巴。
联盟新城别墅。
在家里一直等着国立回家的淑雅,看到国立又是敲了十二点的钟还没有回家,并且一个电话也不打,叹了口气拨通了电话。
“老公,你在哪儿呢?”
国立擦了一下满脸的泪迅速走出病房。
“我在外面应酬宝贝,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别等我了啊。”
“怎么又不回来啊老公?陪吃陪喝还要陪睡觉,你现在眼看就成三陪了。”
“对不起老婆,我实在是不能回去,就这样啊,赶紧睡吧,拜拜。”
看着自己的玩笑话,不但没有让贫嘴的国立和自己接着贫几句,而且让他很不耐烦的迅速挂断手机,淑雅心里猛的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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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司最近真的出了问题,让国立急的忘了自己的本来性格,还是由于其它原因,让国立和我说话都懒得去说。
淑雅想到这里哑然失笑:我又胡思乱想,都是被那个萧小/蜜给闹的成了神经质了。
国立在公司那么辛苦,我不能帮忙,就别再扯他的后腿了,好好调养身体,争取早日为他生个孩子,最好是个儿子,让国立不再受夹板气才是我现在应该做的。
可是淑雅没有想到从这一天开始,就很难再见到国立的影子。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淑雅估计着国立该回来换衣服了,本来打算出去到梅梅家玩,就没有去,在家里等待国立回来以后再去。
可是一直等到上班时间已过,国立也没有回来。
国立虽然不像淑雅一样那么洁癖,但是国立的衣服换的非常频繁,特别是象现在这样的炎热天气,国立的衣服绝对不会穿到第二天的。
当感到奇怪的淑雅拨通国立的电话时,国立正和哥哥父亲一起焦急的等待老母亲化验的结果。
“老公,你怎么没有回来换……”
“我正忙着老婆,有时间给你打过去啊,拜拜。”
看着被国立匆匆挂断的电话,更加疑惑的淑雅,忍不住拨通了国立办公室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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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陈总办公室,请问你找谁?”
“小庄,我是陈太太,陈总在办公室吗?”
“奥,太太啊,陈总今天没有来上班,你打他手机吧。”
淑雅颤抖着手放下电话跌坐在沙发上。
已经猜出绝对和女人有关的淑雅,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主动打电话查看过,国立到底是不是在说谎。
因为淑雅已经猜出,接下来国立会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那个巨大的谎言,就像他当初和萧依灿上/床一样。
不,他现在编的谎言应该成熟了,因为萧依灿只是第一次练练手而已,肯定漏洞百出,现在编的谎言会滴水不漏。
而且对于陈国立这样的高智商男人来说,肯定比演员还会表演。
淑雅想到这里冷笑一下,拿起包出了家门。
联盟新城别墅。
“初步诊断应该是肺癌。”
“什么?”
当医生宣布这个噩耗时,国立和哥哥爸爸几乎同时叫出了声。
“这怎么可能老楚,我妈妈她身体一直很好的,平常吃饭胃口也很好。”
国立全身颤抖的看着面前这个全h城最好的肺部研究专家。
和国立很熟悉的楚医生,拍了拍国立的肩膀苦笑一下:“应该不会错陈总,因为老太太肺部积水已经很严重,就是一个没有什么经验的实习医生也能一下子看出来。”
“那怎么办?可以手术吗?”
楚医生看了看国立急切的眼睛:“老太太有多大年龄陈总?”
“七十二了。”
医生又看了看片子想了想:“看她现在的症状应该到了晚期,难道她都没有给你们说过什么不舒服吗国立?”
“老母亲给我说过胸口疼,但是我劝她去医院体检老太太性子倔坚决不同意。”
楚医生叹了口气。
“七十二了,年龄也大了,胸口已经积水很严重,除了让老太太多遭罪,做手术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我建议还是保守治疗国立,最好不要让病人知道,好多癌症患者早早的走了,不是被病魔带走的,而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特别是象老太太这种急脾气的老年人更不容易控制,让老太太保持一个好心情,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吧。”
“爸。”
国立和国栋看到瘫坐在墙边的爸爸慌忙跑了过去。
“肺癌,已经到晚期了。”
下午医院几个专家会诊以后,楚医生把国立和国栋叫到医务室肯定的点点头。
国栋颤抖着声音说:“估计象这种病能活多长时间医生?”
楚医生叹了口气。
“不敢说,如果心情放宽一点,活一年左右的也有,如果心情不好两个月都走的也很多,这样的病号精神支持很重要的,现在最佳治疗我还是建议保守治疗,打两天点滴回家静养吃药吧,在这住着也没有多大意义,反而给老太太增加心理负但。”
母亲的病彻底击中了国立内心深处的最软肋,先前对老母亲的怨恨随着医生的确诊而烟消云散。
国立开始反思,反思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对母亲的关爱太少,而对老母亲的埋怨太多。
国立甚至觉得猛然间和以前判若两人的老母亲,一定是和她的病有关,根本没有老母亲一点点过错。
因为在国立的心目里,一直都是家里顶梁柱的老母亲,一向都是慈祥善良坚强的,都是他和哥哥最崇拜最尊敬的人,根本都不是现在不可理喻的老顽固。
这是病魔在作怪,而不是自己的母亲。
国立想起几个月以前老母亲给自己说胸口不舒服的情况时,自己只是敷衍了事的劝她去医院,而没有高度重视起来就愧疚万分,如果当时就带着老母亲来医院接受治疗,老母亲说不定病情不会恶化的这么快。
老母亲宁愿自己卖血也要让我走出大山,从此不再受苦,可是当我走出大山过上好日子时,却要把老母亲赶回大山继续受苦,我陈国立真是枉为人子。
我还怎么有脸在员工大会上经常教育他们,先要孝敬父母,然后才能干成大事。
看着躺在病床上痛苦的捂着胸口呻/吟的老母亲,国立痛不欲生的,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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