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现在的有些人也真是够无厘头,哪怕面对着面,也始终离不开个手机,而且还爱自作聪明地做一些掩耳盗铃的可笑事,但是却还会觉得别人好笑,聂锦言如斯感慨一番后便把注意力又转到了不息的身上来,只见他依旧是看着杂志,不过是换了一本,聂锦言终于忍不住又一把拦下他的书,嘲笑似地问道:
“你又看不懂还一本接着一本地看什么啊?”
“你怎么知道我看不懂?”
“你连我们人界基本生活中的一些常识都不知道,居然还看起我们的书来,别问我怎么知道你看不懂,这种反问对我没攻击力,谁叫,你又不是人呢!”
“你觉得我从结界穿过来,一遇上你们就能毫无障碍地跟你们交流又是个什么原理呢?”
不息这么一问,聂锦言的疑惑便瞬间产生了,不息不是人类世界的人,但是却又可以和人类自由交流,可是即便是人类也有中国人,韩国人,法国人等众多种讲不同语言的人,怎么偏偏不息就能理解中国人的话呢,而更叫人纳闷的是,对于人类饮食起居的一些基本常识他又是一窍不通,这其间的原理该怎么解释聂锦言着实没有半点概念。
“为什么?”耐不住细细揣摩或者欲擒故纵地等待对方说出解释的聂锦言在不息说完话才一低头便主动问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快说,我认真问你呢,确实是件蹊跷事。”
“我真的不知道。”
“不要太过分了啊!”聂锦言语气中微微带些愠怒,她一向是这种急性子,如果有人讲了什么调动了她的胃口,她觉得自己不能在很快时间里想出答案的话,便会直接向对方询问答案,而万一对方故意跟她卖关子则很容易激怒她。
“我是真的也不知道,就像我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动不动就晕倒一样。”
不息的这种回答当然不能叫聂锦言满意,于是当聂锦言因为觉得自讨没趣而把目光转而聚焦在同坐在这间屋子里的那对男女时,不息终于就那对男女为话题与她打开了话匣。
“你猜刚才那个女孩大笑的时候那个男生心里是怎么想的?”不息先开口说道。
猜人心思并不是聂锦言的强项,她的强项是浮想联翩,不过在第一本漫画为她带来成就时她确实觉得这个强项算是上天的一种赏赐,但是后来这个强项越变越“强”,以至于让她的行动甚至都赶不上那想象力的速度导致后来的一年多时间里她竟连一部完整的漫画都画不出时她便发现这个强项真是个累赘了。
“我怎么知道,这有什么好猜的!”她不耐烦地说道,不过心里却是舒坦了一大截,恍若憋住的一口闷气突然被某根抽风管猛吸一阵的畅爽。
“我看到了他当时的心理,很好玩,你想知道吗?”
“不想!”聂锦言说这话时心里其实想得要命,因为像那种爱讲故事的漫画家小说家什么的其实对别人的故事更加好奇,不过不息挑在这样的时候似乎是自找苦吃,因为她觉得不息方才的举止让她受到了冷落,所以对他理所应当地产生了一种报复抗拒心理,不过不息却并不计较这些,哪怕聂锦言嘴上说了不想他也仍旧讲了出来。
“他们其实是一对情侣,不过那个男生并不是真心喜欢着那个女孩,别看他们两个现在这么和谐地相处着,但实际上彼此心里都想着另外的人,那个男生惦记着他们学校的一个校花,而那个女生则一直与她的男闺蜜****不清,两人心里其实都清楚对方的状况,只是都不愿先开口说出来,因为那个男的希望抓到那个女孩不忠的把柄,这样他就可以以一个受伤的真心人形象去追求那个校花,而那个女生也希望能收集到这个男生****的有利证据,这样她就可以大张旗鼓地去她的男闺蜜面前哭诉,而刚才那个女生那样一笑后别看这个男的表面上没反应,实际他正在用手机窥探着那个女孩男闺蜜的一举一动,诸如他的所有社交账号的动态,不过可惜的是,他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当不息讲到这里时,故事似乎还不该完,但那两个人却起身要走了,他们临走时还朝不息和聂锦言看了看,搞得聂锦言一阵做贼似的心虚,而在她脸红地低下头去的瞬间却看到不息偷笑的嘴脸,她待到那二人走后便生气地拍打不息的肩臂,因为她以为不息是在编瞎话骗他,于是由衷地嘲讽道:
“想不到你居然比我还能胡扯,看来你还真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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