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就这样怔怔的看着筱瑾,她怎么会做这些东西?而且这些东西他从未听过,鲜果还能用酒酿?但是看着筱瑾脸上那张自信满满的模样,他心中却是萦绕着淡淡的忧伤。
吃完晚饭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筱瑾便让众人收拾之后先去休息,筱瑾便将玉龙和如风留下。筱瑾道:“玉龙,明日你再将今日下午我说的话再向众人再说一遍,还有的是你自己先写上一份原稿,然后找咱们会识字写字的伙计多抄几十份,然后在全城中做个宣传,这些日子就要辛苦你们了,不过,我也相信没有我在的日子,你们会做的更好。”筱瑾微微一笑。
玉龙怔怔看着筱瑾,开口道:“一定要去吗?”语中带着最后的一丝疑问。
筱瑾笑笑,然后重重的点了头,坚持道:“是的,我一定要去,因为我要确定那个人在不在连家堡?是不是那个人?”玉龙见她的眼中满是关怀与悲伤,但是眼中却是闪烁着激动喜悦的光芒。心中一痛!
玉龙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黯然,起身不在看着筱瑾,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说什么阻止你的话,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就让如风跟你一起去吧,你一个弱女子长途跋涉,一定得有人照应!”玉龙的话中很明显的就是对灵鹫的不信任,一副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罢休的模样!
筱瑾自然是听懂了玉龙的话中之意,笑道:“放心吧,灵鹫身怀武功,有他照应我放心的多。反倒是如风,少不更事,又没有江湖阅历,我实在是不愿意他跟我一起颠簸!”筱瑾的意思很简单,言外之意便是要是如风跟着,说不定还是个拖油瓶的。
一旁的如风涨红着一张脸,他又怎么听不懂筱瑾话中之意,不就是说他是个拖油瓶的吗?当下立即反驳道:“谁说我不能吃苦的!”虽然筱瑾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也太小瞧他了吧!堂堂男子汉怎么说也不会容忍被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给看轻了!
筱瑾听着如风的反驳,当下收起笑容,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手叉腰,眉头一挑,伸出食指一挑如风的下颚,痞痞的说道:“看着细皮嫩肉的,本公子又怎么忍心小美人跟本公子一起长途跋涉颠簸受罪呢。万一路上遇到山贼,抓了你去当个压寨夫人,本公子可是心疼得紧啦!”筱瑾这副模样,俨然一个地痞无赖的模样。
如风被筱瑾这么一调戏,当下脸色有囧有红,真是气得话也说不出来,脸红的更是犹如要滴出血来!
玉龙的脸上也有些窘迫,看着筱瑾那副痞子模样,转念一想也不无道理,但是他又实在不放心筱瑾跟灵鹫二人了单独相处,总归要人照应,当下又道:“一路上舟车劳顿,这些路上打杂取水的事情怎么能让你自己去做,灵鹫一人出去,那谁又来照应你!”
听着玉龙的话,筱瑾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反正不管如何,玉龙的意思就是一定要身边带个人方才罢休。筱瑾也放弃了挣扎,当下道:“那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这一问倒是把玉龙难住了,踟蹰半晌,才道:“我看就灵书吧,灵书做事很机灵,则有他跟着照顾你我放心!”筱瑾倒是没有反驳,点头表示同意。
“就早些休息吧!路上需要带的,我会给你准备好的。”说完也不等筱瑾说话,玉龙便已经离开了。
筱瑾看了一眼玉龙那孤影寂寞的背影,转过头对如风说:“这些日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协助玉龙。”又凑上如风的耳畔,悄悄道:“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哦!”吐气如兰,喷洒在如风的脸上,如风只觉得鼻尖被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从筱瑾身上发出来的,顿时之间如风冷峻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脸上满是窘迫,颤抖的说道:“我知道!”还有就像做贼被老板抓到一般一溜烟的跑了过去。
“哈哈哈哈……”如风一走,筱瑾狂妄嚣张的笑声在身后响了起来,如风的脚底走得更加的快了。
此刻的前厅中只剩下筱瑾一个人了,灭了最后的一盏灯,轻车熟路的往自己的闺房走去。萧潇,是你吗?却见筱瑾那双明亮的双眸在黑夜中闪闪发光,荧光异彩。
翌日,筱瑾兴奋地早早起了床,收拾好了自己的衣物打包,便来到灵鹫的房前,刚好准备敲门,灵鹫便开了门。
二人相视一笑,便往前堂走去,此刻天色尚早,酒楼还未开门。但是这个时间众人都已经起床准备了,但是筱瑾在后堂却是一个人也不曾见着。筱瑾颇觉得奇怪,来到前厅,却发现众人都聚在一起。
而灵书也早就准备好了包袱,至于马匹,只有等会去市集上再买一匹。
众人见筱瑾出来了,脸上满是欣喜和激动,还有不舍。玉龙将一个灰色包袱交给灵鹫手中,道:“这里面是些衣服和银票,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好好保护瑾姑娘,否则,我玉龙第一个不放过你。”玉龙凶巴巴的道。
筱瑾听玉龙说不放过灵鹫,心中轻笑,玉龙一看便是个读书人,哪里是个身怀武功的小子,这吓唬人也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但是听见他真挚关怀的语气,心中还是暖暖地感动。看着玉龙为灵鹫准备的衣物,赞赏的看着玉龙一眼,这小子想的倒是挺周到!
玉龙又将一个蓝色的包袱给筱瑾看了看,说道:“这里面都是些银票和干粮,里面有你最爱的曲奇饼,这个是伯仲昨天夜里熬夜为你做的,我们每个人将所有的关心和祝福都倾注在里面,希望你平安,早日归来!”玉龙还未说完,筱瑾便已经扑了上去,玉龙吃惊,却听见筱瑾的声音响了起来:“玉龙,谢谢你!”包袱被灵书接过。
玉龙闻着筱瑾头发的香味,心驰神醉,鼻尖的香味久久不散。筱瑾已经离开了玉龙的怀抱,来到伯仲身边,也是一个大大的拥抱,道:“伯仲,谢谢你!”
伯仲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尖尖的下颚长长的脸上长着一对丹凤眼,长浓眉,眼中满是笑意。目光柔和的看着筱瑾,伸手拍了拍筱瑾的脑袋。柔声道:“丫头,好好保重,牡丹楼有我们呢!灵书,好好照顾瑾姑娘!”
灵书傻呵呵的笑道,一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的照顾瑾姑娘的!”
众人见此,都依依不舍的向筱瑾拥抱道别,筱瑾的心中被感动和幸福填的满满的。筱瑾本不是一个爱掉眼泪的人,可也是忍不住泪光盈盈,一时间众人眼中也是不舍和泪光。筱瑾在心中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哭,只有勉强挤出一个美美的笑容,也好让大家放心。
灵鹫俊逸白皙的脸上早已是一片阴沉,看着筱瑾对着众人一一拥抱,不管男女老少,他的心中着实不是滋味。跟令人气愤的是,那些沉浸在悲伤告别的气氛中的众人完全将灵鹫给无视了。冷冷的一张脸冷眼瞧着众人,但是看着筱瑾眼中的泪光盈盈和满是不舍,他的心便就软了下来,但是那张脸着实不好看,还有完没完!
拥抱完了最后一个人,筱瑾笑道:“我这一去又不是不回来了,大家这样哭丧着脸实在是太不吉利,大家都笑起来,高高兴兴的目送我离开才是!来,玉龙先笑!”
玉龙一听,看着筱瑾那双秋水剪瞳,尽管是多么难以开口微笑,却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这笑容有多滑稽便有多么滑稽,有多勉强有多勉强。筱瑾‘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玉龙一张脸涨的通红。筱瑾悲伤的心情瞬间散了,众人见筱瑾笑了,也瞬间露出了笑容。筱瑾最后一次道别之后,便随着灵鹫上路了。但是灵鹫一张黑的是十分阴沉的那张脸只是在前边走,并不回头看上筱瑾一眼。
路上,筱瑾买了写包子馒头在路上放着,又去市集上买了一匹马给灵书,三人又吃了早饭便直接出了城。刚一出城,灵鹫便骑马狂奔起来。三人三马排成一条线。
筱瑾在现代的是时候都学会了骑马,所以对于骑马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小意思,一拉缰绳便追了上去。而灵书一般帮忙着给牡丹楼运输原材料,经常与马匹打交道,所以匹马倒不是问题。筱瑾从马鞍上取下那沉甸甸的水囊揭开尝了一口,入口酸涩却又酸中带甜,酸甜中又有酒的清香,说不出的醉人。筱瑾享受的抿了一下嘴,真好喝!
筱瑾大喝一声:“灵鹫!”灵鹫看着前边一直稳稳的骑马,却始终与筱瑾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筱瑾喊他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么听见,筱瑾眉头一皱,这家伙抽风了吧?
筱瑾一夹马肚,如狂风一般追了上去,却将灵书远远的仍在了后面。很快便追上了灵鹫的马,却发现灵鹫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他的眼神凌厉的骇人,直勾勾的瞪着前方,一张臭脸摆的好像别人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见灵鹫不搭理自己,筱瑾的脾气也上来了,用力一夹马肚,马儿便狂奔起来,来到灵鹫前方,横马拦在路中央。
灵鹫更是没想到筱瑾会突然挡在路中间,惊慌失措的一拉马缰绳“驭!”将马头一偏,马儿扬起的前提便错开了踏上筱瑾的马稳稳的落在地上。灵鹫一张阴沉的脸更是吓人。
怒气上涌,道:“小谨,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灵鹫看着漫不经心,面无表情的筱瑾喝道,知不知道要是方才撞上或者踏上了你的身上,重伤无疑?
看着灵鹫那张怒气沉沉的脸,冷笑道:“呵!我就是想试试到底有多危险?”冷眼的瞧着灵鹫一眼,将马头调转,继续前行,也不管灵鹫是什么反应。听着筱瑾的话,灵鹫差点没有被气得吐血,就是要试试有多危险?这是人说得话吗?
灵鹫也是一拉缰绳,一夹马肚,便追了上去,二人并驾前驱,从侧面看着筱瑾那张生气的怒容,更是不解,轻声道:“小谨,你怎么啦?”语中全是探寻的语气。
筱瑾突然转过头来,看着灵鹫那张苍白的脸,道:“说,刚才为什么不理我?”筱瑾的眼光审视的看着灵鹫,好似要将他看穿一般,灵鹫一听原来是因为自己不理她才生气,只是这种危险的动作就算是赌气也不能做啊。当下也拉下脸来,柔声道:“刚才那么多人拥抱你,我吃醋!”说完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煞是可爱。突然之间灵鹫又抬起头来,眼神坚定的看着筱瑾,正色道:“以后除了我不准别人再碰你,否则,我便将他的双手砍了下来!”
看着灵鹫认真的模样,筱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世间当真是有如此霸道的人,不过就是朋友中的正常拥抱,也能如此的大发醋意,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那可不行!”然后便不再说话了。
灵鹫见她拒绝,心中着急的说道:“我不管,反正除了我,以后谁要是碰你,哪里碰你我便割他哪里。”打定主意之后也不再生闷气。筱瑾将手中的酒囊扔给灵鹫,道:“尝尝味道如何?”
看着筱瑾那双期待的眼光和自信满满的笑容,灵鹫拔开瓶塞,顿时酒香四溢,说不出的勾人馋涎。灵鹫立即品尝一口,瓶塞上才带着淡淡的清香,那里面的酒刚一喝进去,灵鹫只觉得就像一股清凉的冰水带着酸酸甜甜的酒香滑进喉咙,好喝的不得了,又忍不住的想要喝第二口,第二口下去,更加是回味无穷,将果酿全部都吞进腹中,唇齿间留下一阵酸甜的甘甜别味。
灵鹫惊艳疑惑的看着筱瑾,筱瑾见他这模样,便已经知道了灵鹫此刻的心情,娇媚一笑,心中更是得意洋洋,道:“这叫做——鲜果酒酿!跟酒比起来,味道怎么样?”
灵鹫道:“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实在是生平第一次喝这种佳酿,恐怕这天上的琼浆玉液也不如你的这佳酿好喝,小谨,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灵鹫的眼中闪烁着精光,可以看出他此刻有多么的兴奋。
筱瑾道:“只要动动脑子的事情,在我们那边,这种东西很常见的,什么可乐,鲜橙多,雪碧,还有咖啡,各种各样的饮料都有。”灵鹫听着筱瑾的话,这些东西是他从未听过的,小谨又是从何处得知,吃过了牡丹楼的特色菜品,又喝过筱瑾的特制的鲜果酒酿,现在听见筱瑾说的这些什么可乐,鲜橙多,雪碧,咖啡,灵鹫实在是也想尝一尝。
当下开口道:“你说的那些东西有鲜果酒酿好喝吗?有皇宫中的玉液纯好喝吗?有桃花酿和青梨沽的酒好喝吗?”筱瑾听灵鹫说得这些,她自然没有喝过,但是对于酒这东西,再好喝的酒也有七分烈性,她本来就不善喝酒,当下只是淡淡的开口:“我说的这些东西可比你说的这些东西好喝多了!”
灵鹫道:“真的吗?这些东西你也会酿吗?”灵鹫的眸中闪着激动的光芒,期待的看着筱瑾,期盼着她重重的点头,然后自己就有口福了。
筱瑾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点头又摇头,道:“可乐和雪碧倒是没有办法弄,不过要是有咖啡豆的话,可以自己来磨,而鲜橙多的话倒是可以做出来。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再请你喝啊!”
灵鹫一听筱瑾的话,失望的心顿时便活跃了起来,心道:“机会,怎么可能没有机会,今生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高兴得点了点头,灵鹫又拿起那酒壶品尝了一口,顿时心情尚好。
筱瑾道:“你慢点喝,要是早早的喝完了,咱们这一路上倒也口中无味了,还有啊!你这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就暂且不要急着赶路,反正连家堡在哪里倒是不会走的。”筱瑾看着灵鹫脸上苍白的模样,关心的说道。
灵鹫一听,心中一暖,昨天还说自己想要参加英雄大会,现在又在说不要走得太快,还不就是担心自己身上的伤势,柔声道:“等到下个镇上,去买两把剑!”他突然才想他的佩剑曾经在将钱花完之后为了喝酒就典当了。当下应了一声,却见灵书还没有追上来,当下便停在原地等着灵书。
不一会儿,却见灵书急匆匆,慌慌张张的追了上来,口中焦急的喊道:“瑾姑娘,灵鹫公子,等等我!”
筱瑾笑道:“灵书,你太慢了,快来追我们啊!”说完一扬马鞭,啪的一声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的扬长而去,灵鹫见便筱瑾走了,也催马前行去了,留下身后焦急的灵书不停的夹马肚,口中还喊着:“瑾姑娘,等等我!。”
——
萧潇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便看见自己躺在床上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突然之间双瞳骤然睁开,瞬间人也清醒了许多,将被子一抓便坐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脖颈,又看了自己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那身大红锦袍,而是红色的内衣?
萧潇看着打量着这房内,第一个反应就是——我没死,我还活着?因为看着窗户外面透进来的阳光,斑斓的洒在地方,将窗柩印在地上,阴间是不可能有太阳的的。
萧潇渐渐的起身,打量着这屋子,屋子里面打扫得很是干净,而且这里面的窗帘和帘缦都是崭新的。揭开珍珠帘缦,萧潇来到外室的桌旁坐下,眼光审视打量着这这房内,墙上差不多都挂着书画,却见那梳妆台上女人用的胭脂水粉,铜镜,木梳,全都是崭新的,萧潇更加疑惑不知道这里先前住的是什么人?他为什么没有死?她记得明明喝了连城璧送来的毒药,这一切实在是想不通。
萧潇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茶叶的清香回荡在唇齿间,立即冲淡了口中那浓浓的苦涩味道。萧潇来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铜镜,仔细的查看着自己脖颈中的伤痕,却发现光滑如玉,一点细痕都没有。萧潇才放下心来。
萧潇来到门前,打开房门,却见满院子的花儿开得娇艳无比。她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眸中满是欢喜,这院子这么漂亮,那么这房子的主人一定是个不谙世事,风趣高雅的雅士。
萧潇刚一来到院中,却见转角的地方历时出现一个身穿淡绿色青衫的人影朝着这边急速走了过来。不多时,那人便已经来到了萧潇的身边,萧潇见她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见着萧潇醒了过来,站在院中,她恭恭敬敬,脸上带着笑意喊道:“萧潇姑娘,你醒了?”她的手中端着银色的水盆,里面装满了水,手中还拿着帕子,转身便进了屋子。
萧潇看着她眼中的笑意而并没有吃惊的神色很是诧异,就好像是知道她会在今天醒过来一样,现在她是越来越好奇,这神秘莫测的屋子主人又是谁?为什么会救她?
萧潇来到房间里面,却见丫鬟将水盆放在架子上,对着萧潇道:“奴婢叫做兰青,请我家公子派奴婢来伺候姑娘的,请姑娘洗漱!奴婢现在就去将衣物给姑娘拿过来。”说完便径自转身出去了。
萧潇也没有准备细问,看着兰青的身影消失在门边,萧潇来到架子边上洗了脸。不多时,兰青便已经端着衣服进了门,手中一个托盘,托盘中也是一身大红锦袍,却不是凤冠霞帔,却是红得耀眼,这身红色让萧潇想起了一个人——连城璧!
萧潇看着那身大红衣发愣,兰青已经将衣服捧上来,轻声道:“奴婢伺候姑娘更衣!”萧潇虽然不喜欢这红色的衣衫,但是毕竟人家已经救了自己,不能有太挑剔。看着这繁琐的古装,也没有想过拒绝,看着兰青那张单纯和善的笑脸,萧潇又想起了侍儿,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萧潇张开双臂,任凭着兰青为她更衣,裹了一层又一层,在她的手下穿梭。萧潇突然想起了原先身上的这套衣衫,好像被人换过,当下开口道:“我原先的衣衫不见了,是你帮我换的吗?”兰青一听只是淡淡的笑笑,笑容中更是别有深意。
兰青笑道:“是我家公子为姑娘换的!”兰青如实回答。
萧潇自然知道兰青口中的公子一定便是这院子的主人,虽然萧潇是他所救,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子被一个男人看光了,眉头一聚,冷声道:“你们公子到底是何人?”她的语气冷冽,眼神凌厉的看着兰青,紧紧的抓着兰青的双手。
兰青对萧潇突然发怒也不恼,对着萧潇和善的笑道:“我家公子说了,萧潇姑娘若是问起他来,便说曾是萧潇姑娘的知交好友!”
萧潇看着兰青真挚纯净的笑容和那双明亮的双眼,又听见兰青说他家公子与她是知交好友,萧潇放开兰青的手,脑海中搜寻着这些日子以来接触的人,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莫离的身上?
萧潇惊诧道:“你家公子可是莫离?”兰青虽然不知道莫离是谁,但是有人交代过她,若是萧潇说是莫离,那她就点点头。
当下也点点头,萧潇一听说是莫离救了自己,当下更是满心欢喜,全心戒备都已经放松了警惕。当初在逍遥窟的匆匆一见,她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见莫离一面,没有想到他竟然能救了自己。
但是一想起兰青说他身上的衣服是她家公子换的,而她家公子自然就是莫离了,一想到自己的身子被莫离看到,萧潇的脸上顿时有惊有囧,脸上红霞飘飞。
在萧潇的沉默声中,兰青已经更衣完毕,萧潇也回过神来,便听着兰青说道:“萧潇姑娘请坐,奴婢为你梳头!”
萧潇来到铜镜面前坐下,看着自己那张消瘦的轮廓,以前她的脸还有些婴儿肥倒也不算太肥,但是现在一见,轮廓分明,连多余的脂肪也没有,更加骨感。看着那双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睛,萧潇微微诧异,他的脑中瞬间就闪出两个字——褐瞳。
她的黑瞳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淡,而且渐渐的变成了褐色,对,就是褐色!萧潇很努力的回响,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脑海中却是只有零星的几点记忆,记忆最深的便是在沉睡的那几天,她梦见的那个白胡子老头。
陷入沉思中的萧潇,被兰青的叫喊声拉回了思绪。萧潇回过神来,却见铜镜中的自己一个头上穿花髻,兰青的手真巧,将这穿花髻梳得真是好看。再配上这身大红锦袍,说不出的风流韵致,倾国倾城。
兰青笑得更是开心,夸赞道:“姑娘真是好看!兰青从来都没有见过比姑娘更加美丽的女子了。”听着兰青的夸赞,萧潇还是忍不住心里欢喜。看着自己的这身打扮,她实在是喜欢得不得了。
兰青放下手中的木梳,然后将萧潇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对着萧潇道:“萧潇姑娘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将膳食端过来。”说完便去了。
一说到吃饭,萧潇就觉得饿得慌,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吃饭了。可是至少她‘死’得时候是空着肚子的,醒过来之后太过惊诧,更是没有想到吃饭这一问题,现在听到兰青说起来,就觉得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萧潇又捏了一把腰间的肉,却是发现一点赘肉都没有了。想不到来到古代,就这么轻易的减掉了多余的赘肉。
萧潇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神微眯,凌厉的眼神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连城璧,既然我没有死,今生你也再别想要我的命,除非——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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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天断网了,这几天都在忙着写大结局,没来得及更新,好累啊!实在是心力交瘁,不过这几天可能要完结了,心中的大石也快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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