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伤了手冢?”时差八小时,不二在中午时接到了裕太打来的电话,结果就是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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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裕太的声音带着倔强,但不二却知道这孩子已经开始后悔了。
但即使如此,不二还是抑制不住地愤怒:“而且你伤了他的左手。——裕太,你以为他为什么不还手?!他和我一样,都把你当成弟弟来看待,你这么不由分说地伤害他,他也不可能伤害你!”
裕太一愣:“我——”
“他呢?你就把他留在原地了?!”不二突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深切地感受到了,距离是怎样让人绝望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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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又回去找过他,他却已经不见了。”裕太终于又记起昔日手冢对他网球的耐心指导,想起手冢对他如何与众人不同,一时间他的确有些悔意了。
“裕太,我最后再说一遍,这不是手冢的错。(
独宠萌妃)如果你一定要认为我们是错的,那么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安心上学,这件事终究是要面对的,但此刻我希望你能平静下来。现在,我需要先找到手冢。”然后控制不住地用力挂断电话,狠狠朝桌子上砸了一拳,不顾下节有课,他走到学校花园里。
立刻快捷键拨过去,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很快就接了。
熟悉的此刻让他安心无比的声音,像往常一样淡淡唤他的名字:“fu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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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太好了,你仍在这里。”
“我没事。我已经到了康复中心,所有事也都安顿好了,裕太也应该会冷静下来。”手冢平静地说着,却说中几乎所有不二所担心的事。
不二却直接问道:“你的左手怎么样?”
“……没事,他没有打到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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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zuka,不要骗我。”
“……”“大概需要一个月。”
不二愣住。
“我已不再打网球,所以这对我并没有太大的损伤,fuji,你不必自责。”
声音依然是严肃而冷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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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却感觉到了多年前那同样的深深的受挫感,他虽然之后立刻去学习柔道,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让手冢再出过事,但此时此刻,他再次被这种彻骨的痛苦缠绕。手冢再次受伤……又是左手……裕太,而且是裕太……手冢……
“fuji!”耳边突然有厉声震耳。
不二回神,蓝眸笑意全无,只有冷冽。
“我说过了,你不必自责。不管是从前,亦或是现在。你要明白,我是我,你是你,你不可能永远做我的盾。”手冢声音冷定,非常有说服力:“而且,不二,你依然可以安心站在我的身旁。”
他永远是这样的冷静和从容,这让不二一直很迷恋的特质,此刻却让不二沉默,最终道:“站在你身边吗。tezuka,如果失去了你,我又怎么站在你身边。”
“不可能的。”手冢干脆否定,然后缓言:“不二,你是否仍有不确定,你仍然觉得我在咫尺天涯?——可以更靠近一点,不二,站在我身边就够了。”他其实有些感觉,那就是不二的不安全感。他似乎一直想要抓紧自己,通过各种方式,包括柔道,包括提出再次比赛,包括强烈的占有欲——其实他感觉到了不二因为患得患失而愈发强烈的对他的占有欲。通过保护他,战胜他,而彻底拥有他,不二应该是这样想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让不二演了太久的独角戏,他让不二伤心太多次,而人在面对好不容易得到的事物时,做出谢谢违背平常的事情都是很正常的。只是,这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不二。他所认识的不二,应当是一片悠然的云,而不是迸溅着火花的火。
爱让人疯狂,哪怕卓越如他。不二终于答应,但还是坚持了一个问题:“姐姐即将到慕尼黑出差,至少让她代我看看你。”
手冢答应。心中却哑然:这难道已成为习惯了吗。保护自己,难道不二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吗?一直以来以为是被自己注视着成长的男孩,竟然是反过来保护他的存在吗?最后收线,依旧是不二先挂断电话,手冢听着那忙音,好一会儿,才挂断。自己是否错了?手冢终于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不二。”已经上课,楼梯里没有一个人,从花园回来的不二,此时听到了幸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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