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减轻痛苦
杜明和他的老婆没有一会便到家了，看到老人还在“哎呦……哎呦……”地在哼哼着呢，老人实在是疼痛难忍疼的受不了才哼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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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见到女儿和女婿回来了，一种求生的**更强烈了，本能地就想向他们求救，老人见到他们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忍着胃部的疼痛，慢慢地吃力地对女儿和女婿说道：“我的胃子太痛了，实在是痛的不行了，求你们把我带到流经卫生院去瞧瞧吧，妈实在是忍受不了，妈求你们了！”老人费劲、吃力地说完后，就又痛苦地“嗨哟……嗨哟……”地哼哼了起来，老人实在是疼的厉害，才忍不住哼哼的。她的疼痛一点点都不是伪装出来的，她的额头都痛出汗珠出来了，如果不是疼痛难忍，她都不会求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带自己去集镇卫生院的。
杜明和他的老婆，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他们看到了老人这么痛苦也稍微有点于心不忍，也感觉有点难以忍受，他们也不想对老人太绝情。尤其是杜明的良心更没有完全明灭，他还稍微有点舍不得已经风烛残年的八旬老人受这样病痛的折磨。
这时就听杜明对他的老婆说道：“那我们就带上一些钱，开上拖拉机先送老人去医院看看吧。”杜明说完眼睛里就流露出了征询意见的目光，温和地看向了自己的老婆。
“那就这样吧，不这样那又能怎么办，先带她去医院瞧瞧，不带她医治的话，她就哼哼个没完，我们听着也心烦，也会闹的人不得安宁。（
大文学）“杜明的老婆说到这里忽然停下了说话，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改口对杜明这样说道，“哦，杜明，我们不把她送到淮州大医院，我们就把她送到集镇卫生院医治一下就行了，只要她的疼痛减缓，不再痛的厉害也就可以了。”
“我本来是想把她送到淮州大医院看一看的，现在既然你这个做女儿的不同意，那就随你吧，这个主就给你做吧，她是你的妈妈我也不干预太多，但无论怎么样都是要帮老人简单看一下的。”杜明接着老婆的话茬，不疾不徐地说着，他家里有不少事情的主他都是给他老婆做主的。
“那我就先进房间里拿点钱，你先把席子拿一张铺上拖拉机，然后再把她驼到拖拉机上。杜明，你说我带多少钱呢？”杜明的老婆又顺便问了杜明一句，她还有点不太想多带钱，她就想简单的帮自己的母亲看看就行了，只要能为她的母亲止住疼痛，不让自己的老母老是哼哼就行了。杜明的老婆就是这样想的，她就这样问了杜明一下，再听听杜明有什么意见。
“那你就带个两、三百吧，用剩下了再带回来也没事的，估计有个两百也就足够足够了，估计有三百块钱只多不少，到卫生院后先帮妈打一针止疼针，估计帮给她看病是没法看了，主要就是帮她止痛就行了。她的病是绝症，反正是看不好的，只能是拖一天算一天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也就只能做到让她受点疼痛少受点罪，也只能这样的。”杜明也跟自己老婆的意见基本是一致的统一的，他也不愿意多花费不起作用，无意义的钱。他觉得自己的钱也是好不容易才赚来的，要用也要用在刀刃上。
“好的，那我就先拿两百，估计也差不多了，如果万一不够的话我们就不按照医生的要求去为我妈治病，就找借口，就说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这两百元还是跟人家借来的呢。（
重生-望族嫡女）这样卫生院的医生也应该会同意我们的要求，不再为我妈大治特治了，他们肯定不会逼着我们为妈看病的，再说看了也没用，他又不能包我们能代妈把病看好。绝症到哪里去看能看好，我们不同意他们就不敢执意要按照他们的意思来，就必须遵从我们的意见。他们不能包治好，他们就一定不会敢做主的，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杜明的老婆精明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同时她以为自己的主意很高明，在得意地说着。
杜明的老婆从房间里拿好了钱，就立即出来了，杜明也已将老人安置好在拖拉机上。杜明的老婆小巧玲珑的身子，没有费什么劲，很轻快地就爬上拖拉机坐好，她是坐在老人的脚边拖斗的台子上的，她根本就不愿意靠近老人坐着，她也没有想管老人的意思。她跟她母亲没有什么感情，不太愿意靠她母亲，她母亲现在老了需要人服侍了，她就更不愿意靠近她母亲了。
杜明的老婆坐在台子上，在不住地看着外面田园的风光呢，她尽情地欣赏着，她虽然从小就生长在乡下，现在就好像她还没有欣赏够这田园风光似的，她的心一点也不在她母亲的身上。
“突突突……突突突……”过了一阵，约莫半个小时的光景，拖拉机也就到了流经集镇上的卫生院里。流经卫生院里，医生护士们在不停的忙碌着，病患不算少，但也不是很多，反正就是这个样。医生们总是不停地忙着，有的医生和护士还来来回回、来来去去地走着，一片烦忙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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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还在断断续续地哼哼着，杜明在老婆的帮助下，把老人背在了后背上，驼到了卫生院的肠胃科。卫生院的肠胃科只医治肠胃上一般的毛病或是小毛病，像这样的肿瘤这些肠胃科的医生们，是不给医治的。这样的大毛病医生们都会建议病人的家属，让他们到淮州市的大医院、肿瘤医院去医治。
杜明也不要医生去检查，直接就跟医生说明了老人患病的情况，告诉医生老人是胃癌，晚期的胃癌，不需要检查，这个病已是确诊了的。只是老人疼痛难忍，建议医生立即给老人打止疼针止疼，也不指望老人的身体能康复了，只要老人能少受一点疼痛少受一点罪就行了，他们没有其它任何的要求。
杜明他们一开始就让医生明了了他们的医生，不让医生询问不必要的事情和问题，也就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了。
医生明了杜明他们的意思，了解了情况后，就建议杜明还是去淮州市的大医院帮老人看看毛病，医生认为这也是杜明他们应尽的责任，光是打止疼针也不是个事儿，建议杜明他们还是要帮老人治疗治疗，世上也没有绝对的事，说不准也会有转机有奇迹发生呢。可杜明没有立即做主，而是抬头看向自己的老婆，再次露出了询问的目光。
杜明轻轻地碰触了一下自己的老婆，示意她出来，不要让他们的谈话被老人听到了，让老人听到了，会使老人在情绪上产生波动，会对老人的病情更不利，没有必要让老人知道就尽量不要让老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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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和自己的老婆很快走出了肠胃科，来到了外面，杜明就开始询问老婆的意见。他对老婆说道：“你说，到底要不要带妈去大的医院看病？好像医生说的也有点道理，不带妈去大的医院看病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呢，老婆，你说呢？”
“我看也就算了吧，反正也是看不好的，就不要再去花那个冤枉钱了，只要她不痛也就行了，反正她是早两天迟两天都要走的人，你想留她也留不住的。阎王爷要拿她，我们怎么能斗得过阎王爷，怎么能留得下她呢？这是阎王爷的意思呀！与其花那些冤枉钱，还不如留给自己的孙子用用呢。杜明，你说我说的没有道理吗？也是很有道理的呀，我也是为你好，为我们这个家好呀，我们也实在是顾不了她了呀。再说顾她也没用啊，顾她，她的病也还是医治不好的，顾她反而更会连累了我们连累了大家，就不如不去盲目地顾她了，还是多顾顾我们自己和我们自己的家吧。这样我们也少受一点她的连累，这样我们家的日子才会更好过一些，你说这样岂不更好吗？”杜明的老婆说的是振振有词，一点也不理亏的样子，杜明也感到有点不太好再劝说自己的老婆了。
“那你这样说就这样好吧，我就听你的，我也不想去花那些冤枉钱呢，这些钱也都是我和儿子辛辛苦苦地赚来的，我们也不是偷来的，不能就这样白白地给扔进了水里。要用就要用的有价值，要用就要用的值得。好呀，我同意你的意见，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不去做盲目的事情，不去做没有用和毫无意义的事情！”其实杜明也是跟老婆有着相同的思想的，只是他尊重自己的老婆，想在征询一下老婆的意见，毕竟老人是老婆的亲母亲，他不能擅自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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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三分钟杜明和他的老婆就又返回到了肠胃科，杜明再次跟医生说道：“你先帮我们为老人打止疼针吧，至于为老人去市医院看病的事就等两天再说，等两天让老人的孙子为老人治病。老人的孙子有钱，老人的孙子还能把老人带到更大的城市带到更好的医院去治病呢，我们没钱是个穷鬼，我们想帮老人治疗这样的大毛病也治疗不起呀。医生，我们今天就不谈这个治疗的事情了，说实话我们也真的帮老人看不起病，医生，你就先帮老人打止疼针吧。我们的目的就是让老人不再感到疼痛，好受一点，在她人生的最后少受一点罪就行了。”杜明跟医生解释着，请求着医生现在为老人打止疼针。
“一般打止疼针都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实在要打才打的，如果能不打止疼针还是尽量不打的好，因为止疼针的副作用是相当大的，打了止疼针对老人的身体和病情则更不利。”医生在向杜明解释着，他要把情况对杜明讲清楚了，他才能帮老人打止疼针，这样也就尽到自己的责任了，出了事情也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也就不需要他再管那么多了。否则他也会要承担一定的责任的，他不想去承担这样毫无意义的责任，也没有必要，医生也不是傻瓜，再说他们事情讲明白了利害关系，这也是他们再给病人打针之前的一个必要的前提。
“你还是打吧，老人疼的也实在是受不了，不但要打而且还要再多给几支止疼的药水给我，等我们回去后需要给她打的时候，还要再给她打。不打她扛不住，也没有办法呀。打止疼针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出了事情我们不会找你们的，如果你需要打条子我还可以打条子给你，帮你澄清关系。”杜明不但提出现在要为老人打止疼针，还要带几支回去，这给医生又出了一个小难题。但杜明后面的那些话，又让医生感觉这个事情还不是太棘手。
老人这个时候仍然很疼痛，她只是小声地哼哼着，她知道自己到了外面到了卫生院，她就竭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叫喊声，以免医生反感她，对她看病就更不利了，实在忍耐不住她就哼哼出一点点的声音出来。
在老人疼痛的有点模糊的意识里，她还在想着要对医生好，指望医生好好地帮她瞧病呢。杜明他们讲的话，她也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些，但杜明他们有的话也是背着她一些说的，没有全部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地说。所以老人对自己的病情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她还是不太了解的，她还有点稀里糊涂的呢。她还在幻想着她的女儿能为她治病，能将自己的病治好呢。这个时候老人求生的**又本能的激发出来了，人天生骨子眼里还是要不断地活下去的，人人都想在这个美好的世界上多停留一日是一日，都想继续过下去的。
医生看了看杜明夫妻俩再次说道：“我可以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做，也可以多开几瓶药水给你们带回去，也不要你们给我打纸条保证什么的。不过我一定要跟你们讲清楚，这种止疼针是不能多打的，有什么问题出现虽然你们自己负全责，不会找我的，一概都跟我没有关系。可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们，还是要跟你们说的清清楚楚的，这种杜冷丁的针是不能多打的，最好不打才好呢，你们实在要打，那我也没有办法，就按照你们的意思来吧。不过她的这种情况，在疼痛难忍的情况下，为了减轻她的疼痛，也可以酌情处理，少量的适量的用一点。不过你们千万不要老是依赖这种药水，否则会加快老人去那个地方的时间的，要想让老人多活几天就尽量少用这样的止疼针，我可把话都跟你们说清楚了。”医生说的小声一点稍微含蓄一些，以免被老人听到听懂，“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无论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的。”
其实老人是疼痛难忍和精神萎靡，不怎么听得进去他们的谈话，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老人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听到和了解他们谈话的所有含义了。老人并不笨，老人年轻的时候还很聪明呢，如果是现在老人能读得起书的话，在班级里在学校里准是个优等生，一准能考上好的大学。过去穷，真的是太埋没人才了，有许多还未成型的人才都被变相地给埋没了。
“老人已经都已经到了那个最后的期限了，你说的这些对老人已经不存在了，也形不成威胁了，只要老人的疼痛能减轻一些，能过的舒服一些，对她来说也就是非常好的事情了。医生，你就不要多想了就开始为她打针吧，她已经疼痛了很久了，受了许多的罪了。”杜明再次地请求着，并且一脸真诚地看着医生。
“那好吧，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吧，不再耽误了。”医生说完，就开始做着准备工作，准备为老人注射药水了。医生为老人打完针后，老人的疼痛渐渐地就减轻了，老人舒服了许多，老人也有点想吃东西了。杜明就去小街上为老人买来了比较可口的吃食，老人吃的还比较多，吃的挺有滋味的，吃了个大半饱吧。老人身上不再疼痛，吃的又是比较可口的食物，这几天来属今天吃的最多。老人竟然误以为是自己的女婿和女儿为自己的毛病治疗好了，她才有了胃口，她挺开心的，她从内心里感激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对他们的看法也有了改变，并也很感谢自己的女儿和女婿。
老人的肚子吃饱后，杜明就决定带着医生给他开的几针杜冷丁的药水和吗啡以及为老人打针用的针筒回去了。
杜明什么胃癌药也没有为老人开上一副，他只是抱着让老人在临之前少受一些疼痛，少受一点罪就行了，至于活的长短，这些他都不管不问了。他的脑子也里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为老人医治胃癌，他早就在自己的心里为老人判了死刑。只不过他要让老人在临死之前，过的稍微好一点舒服一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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