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不愿本是世间最多见的哀怨,王彼得只要说一个不字,留下闵竹溪独自忍受煎熬,随着日子过去岁月流逝,慢慢淡了情怀忘了故事,一切作罢。偏偏王彼得没有这么做,或许是同情心作祟,听到闵竹溪讲出心里话,他什么都没有说。彼得起身,走到对面的吧台旁,拿起一个空杯子,倒了半杯红酒。回身的时候想了想,又倒了一满杯,他把酒递给闵竹溪。
“说出来挺不容易,喝杯酒压压惊。”
女孩儿在短暂的慌乱之后,不知所措接过彼得的满杯酒,一饮而尽。“我老板说红酒不能这么喝,要这样……我来示范,你来看。”彼得端起酒杯,举起来夸张的晃了晃,把被子挪到近前,闻了闻酒香。“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懂。酒的浓度是否强烈,对我没意义。不过如果不这么做,会被人笑话。”
看着彼得搞笑的动作,闵竹溪又好气又好笑,“你不懂就别弄了。”说着要过彼得手里的红酒杯,将酒杯静止放在桌面,在杯口闻了闻。接着慢慢旋转酒杯,“这里的红酒应该是拉美的,还不错。醇香比果香浓,有橡木味,没有让人难受的味道。”
彼得奇怪,“你懂红酒?”
闵竹溪紧张的说,“不太懂,从小喝。”说完继续她的尴尬时光。
彼得斟酌字句慢慢说,“我挺想特别虚伪对你说感谢,不过做不到。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离上一场恋爱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仍然在晕晕乎乎的状态中。人经常会无缘无故失去一些动力和能力,我就是这样。看见女人,腿软心虚脸色苍白,四肢发麻。”
闵竹溪关心的问,“有没有去医院看看?”
貌似心情沉重,王彼得同学严肃的说,“没敢去,怕吓着医生。我想表达的是感情这件事,暂时没有考虑过,等我疗伤之后再认真思考。”
“思考什么?性取向?我大学同宿舍的女孩上周在荷兰和另一个女孩结婚了,我能理解的。”
彼得擦了擦冷汗,“我正常的,你想多了。丫头,你看我没什么优点,配不上你。”
“我不嫌弃。”
彼得不知该说什么,此时的闵竹溪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泪水顺着脸颊落在红酒杯里。泪水沉没在酒里,伤心是什么颜色?不是白色,白色太苍凉。也不是黑色,黑色太绝望。伤心是酒红色的,伤心是能够闻得到的酒香。王彼得闻到的伤心很纯,没有杂质,纯到彼得不忍心伤害。
闵竹溪哭哭啼啼的小声哼哼,周围的人都望向这里,彼得塞过餐巾纸,“别哭了,一会儿警察叔叔就来了,抓走我你更伤心。”
“抓走你才好,关一辈子才好。”
彼得笑问,“你真这么想?”
闵竹溪不吭声。
“这事你妈知道吗?”
“我没告诉她,过两天再告诉她。”
彼得郁闷之极,“拜托,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就行了,能不告诉她好不好。”
“好,我听你的。”
彼得平息复杂情绪,“丫头,让我们重头好好梳理分析分析,一起研究研究爱情和婚姻问题。等你真理解了,我们再来看刚才发生的事。这叫透过现象看本质,你说好不好?”
“好,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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