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gzhi;刘婉宁这才想起寻梅还在身边,琉璃瓶子在虚拟店铺,若是冒然拿出来,寻梅定然会叽叽喳喳说什么“小姐这是哪里来的?”,岂不是会惹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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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埃及制备玻璃的工艺传入中国,在唐朝的时候中国人制备出了透明玻璃,但像刘婉宁手中那么剔透的玻璃瓶子倒是不存在的。
她迟疑了一下,拿了寻梅和自己的玉坠等物送到了货台上。
掌柜一边看物品,一边审视刘婉宁的着装,心里有了谱儿,一般当铺给的价钱一般是原价的一半,而墙上又有各种物品的价钱范围,介于刘婉宁压根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逃出来的时候急,竟是只有荷包能典当,而寻梅的首饰原本就不名贵,竟是将东西买了死当,也只能换得三两银子。
刘婉宁看似将东西放入袖子,实则放进了虚拟店铺,“寻梅我们……”
掌柜叫住二人:“两位姑娘,老夫多嘴提个建议,你们身上的单丝罗儒裙还值些钱,若是你们急着用钱不妨将买身经锦衣裳换上,将你们原本的衣裳当给老夫,加上之前的首饰老夫统共能给你们五两银子,你们觉得如何?”
刘婉宁垂眼瞧了瞧身上沾上浊物的衣裳,觉得自己应该换身干净的,而这脏兮兮的以前兴许会扔掉的东西竟然能买上二两银子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于是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这就去裁缝铺子换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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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可是单丝罗……经锦穿上割皮肤的。”寻梅有些不乐意,这身衣服曾经让她在中丫鬟面前赚足了面子。
刘婉宁没穿过棉布衣裳,听寻梅一说,思索了下,“我们只卖外衣。”
寻梅悻悻的,“那好吧。”
掌柜仿佛没看见二人起了矛盾,笑呵呵的建议道:“前日店里有到期的两件衣裳,半贯钱卖给你们,如何?”
刘婉宁有些明白掌柜热心的原因了,抬头看着柜台内栏杆后的老头儿:“掌柜的,你是怕我们将东西当给别家是吗?你这做生意的未免太不实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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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了咳嗽两声:“要不给你再加一贯钱?”
刘婉宁双手下意识的互扣在身前,犹豫了下,揪着衣带,试着学着冯清秀和兽人讲价那般,将想加的价钱翻倍说出:“经棉布衣服白送,再加四两……”,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被当做大家闺秀教训的刘婉宁憋红了一张脸,声音也有些底气不足。
在刘婉宁与掌柜讨价还价,得到了免费衣裳和六两白银,的同时,在官府对面的茶楼上,有着一对主仆满脸喜色的呆在雅间。
苏映儿笑得极为娇美的,用两根手指捏起一块糕点。
她身旁倒茶水的蓝色儒裙的丫鬟,却傻呼呼的打断主子的美梦道:“小姐,您真的要嫁给马俊驰吗?他以前的娘子都和离了。我看他的家世可不如吴将军家的公子呢?”
苏映儿狠狠剜了她一眼:“你是讨打吗?我爹是讨好吴家,我去了吴家只能做妾?受大老婆的气。马家则是和我家合作的,都是商贾出身。(
调皮王妃惹人爱)再说了那姓吴的会武功,又是个不好拿捏的。你别看马俊驰是个纨绔白痴,但他好在听我的话,只要我进了门,那家就是我说的算。更别说现在我进门就是正室!”
丫鬟张了张嘴巴,但还是咽了回去想说的话,“对对,小姐最厉害。”
苏映儿嘟了嘟嘴巴:“这女人啊,就要为自己好好打算,不听从父母之命才好,否则就像那个刘氏,多可怜的人儿呢。”
丫鬟连连称是,跟在后面离开了茶楼雅间,心说:小姐真是厉害,说要勾引马家公子,就勾引到了,不过……那马骏驰真的是个能守得住的人吗?他厌弃了刘氏,就不会厌弃小姐?
就在她们的隔壁雅间,是一对女扮男装的主仆,其中的主子一身潇洒白衣,极为怪异的带了一张银色面具,露出一双迷人的凤目,以及美得惊人的下巴。
她用手指摩擦了下巴,哼了一声:“自以为是的蠢女人。”
一旁佩戴着刀的男装婢女擦擦鼻子,有些不解的问:“小……公子,您既然为刘婉宁鸣不平,之前又说要结交她,为何要让她输官司?让她知道因为您赢了,岂不是更好?”
李清越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嘴角弯弯让雅间内的活物死物都觉得美得惊人,她压下嘴角道:“当她坠入无底的深渊,摔得无比凄惨,我再拉她一把,才能真正让她对我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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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婉宁换上了经棉儒裙后有些不太习惯,整个人走起路来都有些别扭。
寻梅倒是还好,只是微微不高兴的可惜着那件衣服,“小姐我们去买马车吧?”
“嗯。”
刘婉宁只在荷包中留了一两银子,便和寻梅问了路,往买马车的地方走去,但可惜的马车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太贵了。
寻梅则有些慌乱:“小姐,最便宜的马车要十两,我们现在才有六两……以前小姐买盒麦香斋买盒糕点也就是这个价钱了。”,原来夫人说的是对的,我们要饿死街头了。
刘婉宁手里从未拿过超过五两的银子,更是第一次知道往常坐的马车、吃的糕点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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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看了看尽是青草和马身上气味的市场,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她看着脸色发白的寻梅,想着之前将衣服交给冯清秀时,对方打趣的说她是土豪等一些话,有些不确定的说:“这六两银子,据说是大唐平常百姓半年的花销。”
说着刘婉宁的目光也变得有些茫然,这种空落落的心情就像在家计划着吃些什么,到了饭馆一点菜,服务员一个劲的摇头说今天做不了没有,等你退后一步点了其他的,对方还是说没有。
原本刘婉宁计划的很好,将财产夺回,学着做生意……但现在一切都变得跟刘婉宁计划的不一样了,她现在想着的就是安顿好王絮絮,再做下一步打算。
寻梅脸色一白,一旁的马甩着尾巴,抽在了她的脸上,她打了个喷嚏,有些萎靡不振。
刘婉宁叹了口气,不经意的转头,看到一家租用代步工具的店铺,那里的驴车用一天才五十百铜板,刘婉宁心想:等安顿好母亲,马车便没用了,这借用一下的驴车倒是方便便宜。
她扯了寻梅的手,往那里走去,深知人善被人欺的她刻意加大了音量,学着旁边摊子那位粗壮的大娘,“老板,我要租驴车。”
可惜,她遗传自王絮絮的轻柔吟唱的嗓音,使得出口的声音令人觉得很是温柔。
寻梅也随着刘婉宁的声音,看到了所谓的驴车,没有棚子只有木板加两个轮子,而拉扯的毛驴似乎看出了她鄙夷的眼神,抖动大耳朵,张嘴叫了起来:“欧~啊,欧啊~”
一个黑不溜秋穿着短衫的瘦弱少年走了出来,“雇毛驴呀?先交钱,五十铜板!”
刘婉宁很好和这么粗鲁的男子接触,有些不适应的后退一步,从瘪瘪的荷包内掏出一辆银子交给对方。
黑少年有些为难,抓了抓头,“这……你等等,我进去给你换钱。”说着转进店铺内,不久里面传来一老妇的拔尖的嗓音:“一两银子?!我看不是来雇车的,是专门来换零钱的吧!”
随即,黑少年胳膊上单薄肌肉鼓起,费力的提着一串长长的铜钱走了出来,交给刘婉宁,“九百五十枚铜钱您拿好。”
刘婉宁单手去接,黑少年刚想说什么,就见刘婉宁稳稳当当拿好了。
黑少年抓抓头,转身拿了个沾满油脂的布,扔给刘婉宁。
刘婉宁略嫌恶心的看着手中的布,但良好的礼仪,使得她保持了平静。
寻梅气恼的瞪着黑少年:“这么个脏东西,你做什么往我家小姐身上扔。”
“这位是你的小姐?这么丑瘦,我还以为是你妹妹什么的呢。你们两个真是傻子,这么多钱自然要包起来。”黑少年自个赶着毛驴车,让二人上车。
寻梅气鼓鼓的瞪着他。
刘婉宁知道黑少年是好意,但对方的说的话真是难听,所以她只是礼节的道谢,拉着要干架的寻梅坐上了驴车。
随着街道两边事物变化,再也闻不到马粪味,刘婉宁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说:这么丑的脸,也只有黑帝兰斯公子才能那么平静的了。
这么一折腾刘婉宁二人回到原点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官府门前的街道,之前围了一圈人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整条街道恢复了人来人往的模样,哪里还有什么王絮絮和青梅。
刘婉宁骤然双眼睁大,心口有些发凉。
寻梅就更慌了,抓着刘婉宁都快哭了:“完了完了,夫人和青梅姐都不见了……”
黑少年撇撇嘴:“你家夫人和那个什么梅姐是活人还是死人?活着的话自然会走。”
这话点醒了刘婉宁,她瞬间想到:母亲只怕再也不想见到自己,兴许是带着青梅离开了。
就在她跳下驴车准备问问周围做生意的摊主时,一位穿着灰色短打,身上有白粉痕迹的老头儿从旁边走了过来,“刘小姐?”,见刘婉宁转过头,老头儿又盯着她脸上的疤痕确认了下,才松口气,“小姐您这是去哪儿了,我可等了您半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家小姐就是穿越女。 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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